第五十四章 車上 改掉
滇南是個很美麗的地方,取義是滇池之南。有麗江的山水,有民族的異景,還有數不清的毒品。
鴉片,海洛因,冰毒,從金三角金新月地區產出之后通過這里發向全國各地。
這里有全世界最嚴密的邊境防衛線,但卻擋不住利欲熏心的人們想要一夜暴富的夢想。人體藏毒帶毒,武裝走私毒品,反正你能想象到的所有運送的方法在這里都可以看到。這里的警察是最辛苦的,干的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工作。
毒品販子們,要錢不要命。
“我從明昆就打回頭了,也沒去過安康!崩罾先龔幕疖囌纠镒叱鰜淼臅r候,伸了個懶腰,“咱們要坐大巴車去那邊,差不多3個小時的樣子!
王鵬手里捧著地圖在尋找那個地名:“安康,在哪?”
“在邊境線上。一個小鄉鎮!崩畛闪簻愡^去看了兩眼,哭笑不得,“你拿著全國地圖想找這么個小鎮子可太難了,就算滇南省地圖都未必標注那里!彼樖职淹貔i的地圖奪過來,團成團扔到垃圾箱里。
“為什么是那里!蓖貔i他們買好明天的長途車票之后,找個賓館住下之后,朱鈞問李成梁,“為什么是安康?”
李成梁看了他一眼:“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你還不如問問太陽為什么從東方升起,這個問題更有挑戰性一些!
“到安康之后,咱們怎么和他們聯絡?”王鵬把朱鈞扒拉到一邊讓他看電視去,自己坐在李成梁面前和他探討問題,“聯絡之后,我們是個什么身份?”
“我還以為你胸有成竹了。”李成梁嘆了口氣,“我是跑路來滇南,然后打算投奔上;炜陲埑。而你們是我的小兄弟,比較心腹的那種。我帶你們來,也是為了圖一口飽飯。至于你們姓什么叫什么,倒無所謂,反正也沒人認得你們!
他看著王鵬:“到時候別太緊張,適當的緊張表現有助于他們信任咱們,但太緊張了就不好了。”
他又看看王鵬腰里的槍:“你那把槍,別給他們。如果出了事情多個保命的總比赤手空拳強!彼肓讼耄安贿^還是給他們吧,要是為了這把槍鬧得僵了,也不好!彼D一下,說,“反正明天見機行事吧。”
到了第二天準備上車的時候,朱鈞突然有些緊張了:“他們,會不會發現咱們是警察,然后把咱們亂槍打死?”
“會。”王鵬點了點頭看看前后低聲說,“只要你把你的證件往他們眼前一亮,絕對就是十幾把槍往你身上招呼!
“那,咱不干這個了行么?”朱鈞開始怯場,“我想吐……我想下車……”
“少廢話,事到臨頭了你他媽的想跑了?”王鵬變出一把軍刺頂在他脖子上,“現在事情已經到這時候了你還想走,可能么!”
“我害怕啊!敝焘x真哆嗦上了,兩只手伸開又握緊,“他們有槍……”
“怕什么,萬事有我!蓖貔i低聲說,“要是挨槍子也是先沖著我招呼,你慌什么!彼纯粗焘x臉色雪白的樣子,心下也是不忍,但嘴上絕對不能軟,“你給我聽好了,到時候別他媽的拖后腿,不然老子頭一個崩了你,然后去跟他們火并。反正你就記得一句話:要死**朝天,不死萬萬年。咱現在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你他媽的別慫!”
李成梁搖了搖頭,示意王鵬換個座位,過去摟著朱鈞說著些什么。說來也奇怪,李成梁也許是黑社會心理輔導干的多了,半個小時之后朱鈞的臉色變得逐漸紅潤起來,最后有說有笑了起來。
這小子要是放在70年前,絕對是個師級政委。王鵬不能不嘆服李成梁的這個本事:這小子幾個月不見,大變樣啊……
滇南那邊的口音,和小周平常說的那些普通話還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司機報站的時候,念出來的話王鵬和李成梁加上朱鈞三個人全都聽不懂。
三個人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司機喊安康站到了,忙不迭地拎起來行李包往外跳,但下了車之后三個人打聽了半天才發現,這里是一個叫恩臘的小村子。
王鵬滿頭大汗:“這是哪!”
“我怎么知道?!”這次輪到李成梁看地圖了,不過他看的是滇南省交通圖,至少看上去比王鵬拿的那份全國地圖好多了,“安康距離邊境線180公里,距離明昆175公里,咱們坐了不到兩個小時的車,也就是走了100多公里的樣子,咱們應該在這個地方……”他指著地圖看著王鵬,“難道咱們要走70公里去安康不成!”
“70公里?也不算太遠啊!蓖貔i對于公里數十分的不敏感,“不過70多公里!
“你知不知道九河到京城是多少公里?”李成梁哭笑不得,“那才120多公里!現在咱們要從豐臺走到九河小淀,你能理解這個距離了么!”
王鵬這次能理解了,但在攔了兩輛車都不停之后,李成梁自己也放棄了:“咱們走吧?”
朱鈞夾在當中是最沒有發言權的,而兩個人也沒考慮過他的意見,只是互相談論一下方向之后,就走了。
這種事情沒辦法,他本身就是作為一個添頭來了,自然王鵬不會太在意他的建議。不過對于李成梁來講就不一樣了,朱鈞再小也是個國安警察,就算沒地位也是他要巴結的對象。
走了三個多小時之后,王鵬看看表已經4點多了,口干舌燥的嘆了口氣,雙手按在膝蓋上休息一下:“這地方,怎么連個賣水的都沒有!”
“要不然說開發大西南呢!崩畛闪嚎蓻]有王鵬和從小在監獄那種苦地方長大的朱鈞那么好的身體,這時候都快脫水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們迷路了。
實際上如果按照國道上的方向走,走到晚上差不多也能到安康。但王鵬和朱鈞在研究了半天地圖之后,覺得從某個方向的某條小路上走會比國道要近一些,于是在某個岔路口上,三個人拐彎了。也因此他們錯過了國道上的加油站,而加油站里是可以買到很多很多東西的。
三個人走的快崩潰的時候,朱鈞突然看到了一些東西,立刻喊叫了起來:“前面有村子!”
不僅僅是村子,路邊上還立著一塊大牌子寫著“歡迎您到安康來”了。
有一種純潔的幸福感,剎那間從王鵬的心底彌漫到全身。他看著那塊牌子長舒了一口氣:“咱算是他媽的到了地頭了!”
在牌子的后面不遠處,有一個小賣部,王鵬他們幾乎是飛過去沖到里面先從冰柜里拿出來水一悶氣的喝。
“這!”店主傻眼了,“同志們,你們……”
王鵬掏出一張太祖頭扔過去,趁著喝水換氣的工夫說:“都是你的,喝多少不用找錢了!”
那你們隨便吧。店主把票子對著陽光看了看,點點頭不說話了。
等三位終于喝飽了,喝爽了,王鵬才擦擦嘴巴開口問路:“那個,去安康市區的路,怎么走?”
“就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就可以了!钡曛骱軣崆,“你們是外地來的吧?為什么不坐大巴車走?”
“別提了。”王鵬說起來這件事情就一肚子窩火,甚至都不愿意多想這個,“這附近,出租車多么?”
“不多。”店主給他們指路,“前面有一片烈士陵園,那門口也許有!
ok。王鵬點點頭又買了幾瓶水放進包里,向著陵園開拔。
據店主說,這個陵園埋的還不全是人民子弟兵,有不少當初43年去緬甸打日本的一群**埋在這。后來二野南下,打安康時候死了不少人,在這里也埋了不少。
“趁著有功夫,去吊唁一下吧!蓖貔i灌飽了水歇夠了腿,興致自然就上來了,“也是上溯三千年為了中華民族的獨立與自主奮斗的戰士們,尤其應該咱們這些國家公務人員去吊唁一下。”他頓了頓,“就算是**,當年在緬甸也是為打日本出過力的,上束花也算是應當的!
朱鈞無不可。甚至于他連什么是**都不知道。
李老三對此更加的不在意了:活人現在還顧不過來了,哪有那功夫去顧死人。
只不過當王鵬他們走到陵園附近的時候,看到的卻不是想象中“碧綠參天黃沙鋪地,一塊塊烈士的墓碑在夕陽下莊嚴而肅穆的矗立著,靈前擺滿了花圈”,而是一片機器的嘈雜聲,以及一塊塊石碑被推倒落地時候的“砰砰”聲。
這是,要干嘛!王鵬站在陵園的門口看著推土機轟隆隆的推倒下了一塊墓碑,而那塊墓碑上甚至還寫著章某某生于民國12年死于民國42年緬甸之役的字樣。
王鵬看傻了。
“你們在干什么!”王鵬踏著一片片的碎石沖向了推土機和拖拉機,憤怒的向著車樓里的駕駛員用力揮著手叫喊著,“你們在干什么!”
也許是聲音太大,也許是司機根本沒看到他,面無表情的又把推土機撞向了另外一塊石碑。
那塊石碑上寫著:烈士張靜春之墓,死于19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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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那個故事的確欠考慮了,修改一下,跳過去這個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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