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容霜大小姐,你還我的狗!
大頭沖著山下不停地狂吠,掙扎著想要找容興安一行人報仇。
它好端端在狗窩躺著舒舒服服的,結果別人闖進家門不說,還帶來一條黑狗跟它打得你死我活。
雖然已經將黑狗咬死,但是性子酷烈的它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
陸小川雙手抓住鐵鏈,險些被拖倒在地。
這家伙的力氣不是一般地大,而且沖勁相當猛。
一攛一攛的往前掙,想拉都拉不住。
他拼命往后仰著身體,雙腳死死撐住地面,才能勉強維持平衡。
“小川,怎么啦?”
于春芳慌慌忙忙從山上下來,見到此景嚇了一大跳。
“快來幫我拉住它。”
陸小川回頭喊了一聲。
“哦。”
于春芳連忙沖過來,和他一起拽住鐵鏈。
兩個人合力,硬生生把大頭給拖回了狗窩。
陸小川把鐵釬插在地上。
“你去找塊石頭,往下砸。”
“誒,好嘞。”
于春芳顧不得手心里火辣辣的痛感,麻利地依言照做。
砰!砰!砰!
等鐵釬入地一小半,陸小川接過石頭,重重地砸了下去。
大頭失去了目標,也逐漸安分下來,不再掙扎。
不過它一直盯著山下的位置,不時搖著尾巴吠叫兩聲。
“別叫啦。”
陸小川被它的大尾巴抽了一下,還挺疼的。
把
他不耐煩地把狗尾巴撥拉到一邊,坐在旁邊的地上喘氣。
“小川,到底咋了嘛?”
“大頭這是怎么回事?誰欺負它啦?”
于春芳看到大頭身上扎的荊棘,和嘴邊未干的血跡,頓時心疼的不行。
她走過去撫摸著碩大的狗頭,“你別動,我給你把刺拔了好不好?”
陸小川連忙提醒道:“小心點,它要是咬你可拉不住。”
“不會的,我對它好,它能不知道?”
說來也奇怪,大頭真就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于春芳細心地把它身上扎的刺給拔掉,這個性格暴躁的大家伙時不時發(fā)出一聲嗚咽,但是連動都沒動。
“你和誰打架了?”
“以后不準咬人聽沒聽見?”
“你不聽話,早晚闖下大禍,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于春芳把它當成小孩子一樣,嘴里不斷地數落著。
大頭不耐煩地甩著尾巴,顯得很不在意。
這時候,陸小川聽到山坡底有動靜。
好像有什么受傷的野獸,正在發(fā)出最后的哀鳴。
“小芳姐,你聽到了沒有?”
“我下去看看。”
陸小川沿著大頭和黑虎趟出來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
“小川,你別去!”
于春芳放心不下。
山坡那么陡峭,亂石密布,荊棘叢生。
一個不小心摔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沒關系,我一會兒就回來。”
陸小川一邊小心看著腳下,一邊繼續(xù)尋找能落腳的地方。
“汪汪!”
大頭朝著他下去的地方狂叫了兩聲,似乎在表達不滿。
“你跟著添什么亂!”
“老實點!”
于春芳拽著它的項圈,把狗頭拉到自己的身邊。
“趴下。”
她用力往下按著大頭的腦袋,這只大家伙聽話地趴下。
“真是不讓我省心。”
于春芳埋怨地說了一句,繼續(xù)檢查大頭的傷勢。
陸小川好不容易下到山坡底部,這里林木茂密,陰暗潮濕,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人踏足過。
他用柴刀劈開礙事的樹枝,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終于找到了在一叢厚草甸中,找到了目標所在。
黑虎一身血跡,頸下的位置被咬出了兩個血肉模糊的大洞。
泊泊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打濕了身下的野草。
它的胸腔劇烈起伏著,看上去命不久矣。
似乎發(fā)現了外人的到來,黑虎回過頭。
它的狗眼中流露出人性化的光芒,可憐巴巴地盯著陸小川,一動也不動。
陸小川瞬時間明白,就是它和大頭發(fā)生了打斗。
不過看樣子是落敗了,它的主人也拋棄了它。
“嗚嗚嗚。”
黑虎發(fā)出一陣悲切的哀鳴,一張狗臉上沒了往日的兇惡,有的只是對生的渴望,以及乞求幫助的神色。
“遇到我,算是你的造化。”
陸小川自小受家庭熏陶,行醫(yī)救人是他的本分。
不管怎么說,它也是一條生命。
“我就試一次。”
“你要是咬我,今晚就可以打牙祭了。”
陸小川慢慢靠近,試探性地伸出一只手,去摸它的腦袋。
黑虎眼巴巴地看著他的手,緩緩低下頭。
“嘿,你還知道好賴呀。”
陸小川摸著它的腦袋,同時也瞥見了耳后的傷口。
不得不說,大頭的咬合力相當恐怖。
他從山上下來不到短短十幾分鐘,大黑狗就被咬成了這樣。
“我現在把你抱上去,也該著你命大。”
“今天我要去城里給人看病,帶了自己的藥箱。”
“還是那句話,你咬我一口,今晚就打牙祭。”
“生死在你自己手里。”
陸小川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伸出手抬起它沉重的身體,想環(huán)抱住它。
“嗚嗚嗚。”
黑虎發(fā)出威脅性的低吠,腦袋轉來轉去。
陸小川提心吊膽,但是它始終沒有下口。
“好嘞,咱們走。”
他托住大黑狗的身體,站直了身體。
“你這家伙吃什么長的,快跟大頭差不多重了。”
陸小川輕輕掂量了一下,怕不是有一百一二十斤。
“小川,你啥樣了?”
于春芳在山道邊緣大喊。
“我沒事,小芳姐。這里有條狗,被大頭咬傷了。”
陸小川用洪亮的聲音回應道,抱著大黑狗走出了密林中。
“汪汪汪!”
大頭立刻擺出攻擊性的姿態(tài),露出獠牙不斷吠叫。
“小芳姐,你拉住它。
等會兒我上去了,把它帶到山下救治。”
陸小川不放心地喊了一聲。
——
雙河鎮(zhèn)的鄉(xiāng)道上。
一輛寶馬車和一輛依維柯飛速地疾馳。
“停車,停車!”
光頭的臉色十分難看,焦躁地拍打著車窗。
嘎吱。
小弟迅速踩下剎車,打著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
前方的寶馬看到依維柯停了下來,也趕忙減速,掉頭回來。
啪嗒,啪嗒。
容興安和張巖從寶馬車上下來。
剛才兩人在車上就在討論,這件事應該怎么了結。
黑虎是光頭老板的心頭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光頭哥,怎么停下了。”
張巖訕訕地一笑,主動掏出軟中散煙。
“我得把黑虎找回來!”
光頭接過煙,湊在打火機的火苗上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張巖面色尷尬,和容興安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知道,黑虎怕是兇多吉少。
這會兒回去,說不定早就咽氣了。
“光頭哥,我呢,剛才和興安商量了一下。”
“黑虎沒了,我心里也不好受。”
“這件事是霜姐指派的,我們也不逃避責任。”
“這樣,算是我們把狗買下來了。”
張巖指著容興安:“我們倆一人三十萬,一個星期內全部給齊。怎么樣?”
容興安點點頭,嘆了口氣:“對不住,我回頭跟我姐說一聲,她會給錢的。”
“這是錢的事情嗎?”
光頭一把將抽了沒幾口的煙摔在地上。
“我要我的狗!”
張巖面色不悅,但是也知道自己理虧,強忍著不悅笑了笑:“你養(yǎng)狗不就是為了讓它賺錢嗎?上次你和我說,黑虎現在值六十萬,我們就給你六十萬唄。”
“再說,這些年我在你的場子里也沒少砸錢吧?”
“消消氣,憑光頭哥你養(yǎng)狗的本事,用不了一年半載,就能出一條比黑虎還能打的狗。”
他拍著光頭的胳膊,耐心勸說道。
“張少,你說得一丁點錯都沒有,要是平時我也就答應了。”
光頭滿肚子委屈:“可我后天跟戰(zhàn)神俱樂部訂好場了,十萬塊訂金我都打過去啦!”
“現在黑虎沒了,你讓我怎么辦?”
張巖暗道一聲糟糕。
他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
“光頭哥,這十萬塊錢我自己掏。你放心吧,回頭我就給你。”
容興安痛快地說。
光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要我說多少遍,這不是錢的事情。”
“你問張少,戰(zhàn)神俱樂部跟我什么關系?那是勢同水火啊!”
“他們就巴不得一腳把我踩在泥地里,永世不得翻身。”
“我就指望黑虎給我爭口氣呢,這要是不戰(zhàn)而降,他們背地里會怎么編排我?”
“以后江陵市還有我的容身之地嗎?”
張巖和容興安全都啞口無言。
這還真是個麻煩事。
如果時間放寬到一個月,他們舍得砸錢的話,找條能打的狗也不是難事。
可后天就比賽了,上哪兒找去呢?
張巖有點不耐煩,“光頭,黑虎也沒你說得那么厲害吧?今天去打一條農村的土狗,結果從頭到尾被壓著打。這要是上了斗欄,那不得把你的臉面全丟光啦?”
“你……”
光頭滿腔怒火,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恰好這個時候,容興安的手機響了。
“我姐的電話。”
他出發(fā)的時候通知過自己的姐姐,看來容霜是放心不下,所以主動打來電話詢問。
容興安往外走開一點,按下接聽鍵。
“喂。”
“小安,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容霜的語氣里透著一絲喜悅,更多的則是擔憂。
“姐……”
容興安不知道該如何訴說自己的處境。
“容霜大小姐,你還我的狗!”
光頭被逼到了絕境,扯著嗓子大聲喊叫
容興安霎時間變了臉色。
“小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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