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第 204 章 二合一
陳蘊藉笑著哄她一番, 雖然沒做滿漢全席,但也做了好些黛玉愛吃的菜。
至于滿桌的小月餅,被黛玉拿去做人情, 這個送一點,那個送一點, 很快就送完了。
過了中秋,陳蘊藉雖每日都去衙門點卯, 但已經不必天天去琉璃廠盯著, 他手里的權利如今大了許多, 可以用的人也多了。
他花了些時間將鏡子做出來, 雖然也算個小功勞, 但并不足以讓陳蘊藉升官。
不過卻能在皇上這里刷點好感度。
畢竟鏡子也是海外那些洋人撈錢的來源之一, 朝廷有更好的鏡子, 那何必花大價錢去賣洋人的鏡子呢?
工部下設營繕清吏司, 虞衡清吏司, 都水清吏司, 屯田清吏司, 除此之外還設有制造庫, 節慎庫以及料估所,各司之下還設有其他科,統管各司。
陳蘊藉如今就屬于營繕清吏司, 他雖然升了官, 手底下也有人可用。
但營繕清吏司這里,對他而言暫時沒有施展的余地了。
他又呆了半個月, 將手頭的事都交割清楚,便找了跟機會傳話給他舅舅,調去了都水清吏司, 接手戰船、渡船的督造之事。
當年在他哥哥的幫助下,他成為了福建梅家的恩人。
梅家世代督造海船,戰船,如今回到崗位上三四年,海船的督造雖然沒有太大的進展,但也沒有再繼續退步。
系統的倉庫里有不少戰船的制造圖紙,陳蘊藉想要弄清楚原理有些困難,可若是交給梅家人,想必是能有結果的。
梅家人大部分都回了福建,戰船的修造在福建沿海地帶,陳蘊藉自然不可能跑去福建,梅家也有人留在京城,陳蘊藉就借著梅家留在京城的人,將圖紙送去了福建梅家人的手里。
不提梅家人收到圖紙的時候有多震驚,陳蘊藉目前還真沒什么事情可做,每日很早就下衙回家翻看雜交水稻的資料。
黛玉泡了茶來書房看他,敲了敲門。
陳蘊藉回過神來,“玉兒怎么來了?”
“你已經看了一個時辰了,休息一會兒再看吧。”黛玉端著茶壺進來,“我泡了茶,要喝嗎?”
陳蘊藉揉了揉眉心,起身過來陪她喝茶。
“天氣轉涼,出門的時候多添一件衣裳,免得著涼。”
黛玉應下,“新式水稻的資料,你看得怎么樣了?”
“培育的資料是看得差不多了,只是……我沒時間去試驗。”
京城的田莊,哪怕是上等的水田,也抵不上湖廣那邊下等水田的產量。
這新式水稻最好用湖廣那邊的水田來試驗,才能看到效果。
“那怎么辦?”黛玉眉頭微蹙。
陳蘊藉想了想,“我想請旨去湖廣那邊專門負責試驗新式水稻,但我沒有足夠的證據讓皇上支持我去做……”
“不如……去問問大哥?”黛玉道。
陳蘊藉想了想,“嫂嫂將要臨盆,大哥又政務繁忙,等過了這一陣再提吧,正好我也還沒完全吃透這些資料。”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黛玉握著他的手,道。
陳蘊藉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十月初八,沈氏平安產下一子,陳蘊賢為幼子取名陳英晗。
晗,有天將明之意。陳英晗出生在太陽將要升起的時候,因此得名。
沈氏平安生產,陳家上下都喜氣洋洋。
冬月初八滿月宴,更是賓客云來,熱鬧非凡。
如今想要巴結陳蘊賢的人,不知有多少。
陳家老爺子已經到了快要致仕的年齡,等他致仕,陳蘊賢距離接任吏部尚書之位,就更近了。
年底朝廷封印,陳蘊藉得了空閑,帶著黛玉去靈犀園小住了幾日。
回府后,便去找陳蘊賢,說起了新式水稻培育一事。
“你已經有把握了?”陳蘊賢知道,不讓他弟弟去試試,恐怕是不會死心的。
陳蘊藉道,“我想試試。”
“你想怎么試?”
陳蘊藉將他的打算詳細說給陳蘊賢聽。
陳蘊賢聽后,道,“你這是打定主意要去了。”
“天災人禍不斷,如果糧食的產量能提高,不管是對于朝廷還是對百姓,都是好事。”
“但你要知道,這件事一旦鬧到御前,你給了皇上希望,卻沒有做到,后果是很嚴重的。”
“我還是要去。”陳蘊藉對新式水稻的執拗,出乎了陳蘊賢的預料。
他不是不支持,只是他覺得這件事還可以再緩緩,不需要這么著急。
“你有多大的把握?”陳蘊賢沉吟片刻,問道。
陳蘊藉道,“只要得到支持,兩年內,我一定可以做到。”
陳蘊賢嘆了口氣,“明年你就及冠了,等行冠禮過后,我再向皇上提此事。”
“多謝大哥。”
陳蘊賢失笑,“行了,你回去吧。”
陳蘊藉沒有再纏著陳蘊賢。
新的一年,陳家又添了丁,陳蘊藉紅封都多包了一個。
過完年,朝廷開印,各部都很忙碌,陳蘊藉哪怕是個小官兒,都忙得團團轉。
二月初二,陳蘊藉舉行及冠之禮,至于表字,當年考中舉人后,祖父就給他取字明朗,如今也沒有更改,只是讓觀禮的人都知道他的表字。
冠禮過后,沒兩日,陳蘊賢下衙回府,叫來陳蘊藉。
“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這個時候去嗎?”
陳蘊賢問得認真,陳蘊藉眉頭皺起,“可是出了什么事?”
“年前你是不是給梅家送了制造戰船的圖紙?”陳蘊賢問他。
這事兒其實陳蘊賢清楚的知道原委,此刻不過明知故問。
陳蘊藉挑眉,“梅家不會真的把戰船做出來了吧?”
“圖紙上的戰船沒有造出來,但這將近半年的時間,梅家憑著你的圖紙,改進了戰船。新式戰船的威力大增,過不了多久,皇上就該知道了。”陳蘊賢道,“梅家不會貪你的功勞,圖紙是你給他們的,憑著這圖紙,你再升一級,不是問題。”
而梅家將戰船造出來,功勞也不會小。
總之各有各的好處。
陳蘊藉道,“這是好事啊,不過……”頓了頓,他疑惑的道,“這跟我培育新式水稻又有什么關系嗎?”
陳蘊賢揉了揉額角,道,“你這耿直純良的性子,要不是我護著,你怕是要被人啃得渣滓都不剩下了。”
聞言,陳蘊藉就知道自己恐怕忽略了什么。
“還請大哥明言。”
“從你考中狀元,被授官,入了工部,短短一年的時間,你先是用極低的造價做出了玻璃,又做出了遠勝于外洋人的千里鏡,鏡子,如今又畫了新式戰船的圖紙,讓梅家造出了新式戰船,這能讓水師的戰力大增。這些東西,哪怕單獨拿一個出來,都足夠引人注意了,玻璃、千里鏡還有鏡子,可以說都是玻璃做出來之后才能改進的東西,并不算稀奇,可你這個戰船圖紙,影響太大了。”
陳蘊賢說到這里頓住,喝了口水,“戰船和水稻,你現在只能選一樣,戰船已經做出來,那么你就沒得選。”
陳蘊藉:“……”
“我以為那圖紙過于先進,就算梅家人要把東西做出來,也得要三五年的時間……”可他有點低估了梅家人制造戰船的本事。
陳蘊賢被逗笑了,“梅家世代督造戰船,他家因為蒙冤,損失不小,你的圖紙對他們家來說就是雪中送炭,他們不需要把你圖紙上的戰船立刻做出來,他們只需要對比一下現在的戰船,選擇性的革新,提升戰船的實用性,對于水師而言,就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對于皇上,也是好消息。”
朝廷為什么禁海?
就是因為這些海盜猖獗,他們的戰船都比朝廷的戰船要厲害得多。
可如今新式戰船出來,只要配備給水師,朝廷就能擁有一支可以清掃海盜的水師。
至于陳蘊藉畫的戰船圖紙,慢慢研究,一步步的改進,好處多得很。
等戰船繼續改進,水師也可以繼續擴充,到時候稱霸海洋,將不是一個夢。
皇上想收拾這些外洋人很久了,可惜這些外洋人都在海外,他心有余力不足。
可水師如果能配上這些新式戰船,形勢就大不一樣了。
誰像陳蘊藉一樣,一口氣把這么多好東西都拿出來?
陳蘊藉:“……”
“你現在還要去嗎?”陳蘊賢問道。
陳蘊藉眉頭皺起,深深嘆了口氣,“我明白了。”
一個人可以優秀,但如果你優秀到讓人難以接受,會被人當成妖怪燒死的。
陳蘊賢的優秀,在暗處,很多人都知道他不好惹,但并不清楚陳蘊賢的深淺。
而陳蘊藉,他簡直就像是在明牌跟人打斗地主,而他就是那個被打的地主。
成功打消了陳蘊藉現在就要去培育新式水稻的想法,陳蘊賢松了口氣。
“這兩年你先好好沉淀,等這一陣風浪過去,再跟皇上提這件事。”
陳蘊藉嘆了口氣,“皇上還能活幾年啊?”
“你的大紅袍效果很好,繼續喝下去,活到七八十歲不成問題。”
陳蘊藉噎住,陛下今年正好六十歲整,去年剛辦完萬壽宴。
做壽都是做九不做十,也就是說,六十大壽,得五十九歲的時候辦壽宴,古人認為十同‘死’發音很像,不吉利。而九同‘久’,就很吉利了。
即便是現代,也是做九不做十。
自古如此。
如果按照他大哥這樣的投喂法,有靈泉制作的大紅袍月月上供,皇上再活個二十年……
他覺得當今陛下有希望熬死兒子和孫子,讓自己的曾孫來直接接任他的帝位。
“要是睿王和敬郡王知道皇上這么長壽都是因為你,恐怕殺了你的心都有了。”陳蘊藉道。
陳蘊賢微微一笑,“蘊藉說笑了,這大紅袍明明是你的,怎么是因為我呢?”
陳蘊藉噎住:“……”
“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陳蘊藉郁悶的道。
“回頭再送些大紅袍來,皇上喜歡喝,再給他送點。”陳蘊賢覺得,像當今陛下這樣的好人可要長壽一點,至于下一任皇帝,他覺得睿王和敬郡王都差點意思。
陳蘊藉:“……”
“還不夠啊?”
因為要給皇上特供,陳蘊賢怕他弟弟手里那一株大紅袍茶樹不夠用,又花大價錢給他買了四顆大紅袍的茶樹送來。
都是成樹,陳蘊藉手里有靈珠,輕輕松松就養活了這些茶樹,大紅袍的產量自然也多了。
“你手里留那么多茶葉也是浪費,不如拿來給皇上,給他延年益壽,”陳蘊賢喝了口茶,美滋滋的道,“當今陛下對你我不好嗎?有辦法讓他活久一點,那就讓他再活久一點嘛。”
陳蘊藉:“……”
他咧咧嘴,“我一會兒讓青墨給你送來。”
然后匆匆告辭離去。
他覺得他哥哥愈發可怕了。
就這么一份大紅袍的茶葉,就掌控了帝王的生死。
你敢信?
只怕皇上還覺得他哥哥貼心呢……
想到皇上也跟個傻子一樣被他哥哥擺弄在股掌之間,陳蘊藉被碾壓的郁氣頓時散去大半。
嗯,眾生皆苦,大家都一樣,那就沒什么好氣的了。
回到明心院,陳蘊藉一改往日的作風,直接回了屋。
黛玉正在看書,見陳蘊藉這個時辰回屋,有些驚訝,“你沒去書房?”
“最近都不用去了。”
見陳蘊藉有些沒精神,黛玉將書放下,“這是怎么了?”
“去湖廣那邊培育新式水稻的事,黃了。”陳蘊藉往床上一躺,嘆道。
黛玉驚訝,“怎么好端端的黃了?大哥出面都不行?”
她印象中,但凡是陳蘊賢點頭的事,都是做到了的。
陳蘊藉想到原因,一臉菜色,“不是大哥的原因。”
原因在他自己身上。
黛玉不解,“什么?”
“是我太心急了,”陳蘊藉嘆了口氣,“我錯估了形勢,新式水稻培育的事兒黃了,原因在我自己身上。”
陳蘊藉將前因后果告訴了黛玉,這件事不涉及什么黨爭,就是很直白的問題,黛玉一聽就懂。
她神情復雜的看著陳蘊藉,“蘊藉哥哥,你怎么東一棒槌西一棒槌的?”
陳蘊藉訕訕的道,“這不是以為梅家的人沒個三五年吃不透那戰船的圖紙嘛。”
他也是一葉障目,忘了人家可以改進,沒必要死腦筋的照著圖紙去制作戰船。
要是按照圖紙上的工藝去造船,沒個三五年確實造不出來,可誰規定了就一定要按照圖紙上去建造戰船呢?
現在說什么都遲了。
“蘊藉哥哥也不必著惱,多個兩年的時間繼續研究新式水稻的培育也好,不是還有一系新式水稻的資料嗎?蘊藉哥哥這兩年不妨多看看,總之多學學也沒有壞處。”黛玉勸慰道。
陳蘊藉道,“也只能自己在家里看看了。”
因為戰船的事,陳蘊藉的計劃被打亂,只能暫且將培育新式水稻的計劃押后。
展眼是黛玉的生辰,陳蘊藉心里也煩悶,干脆告假,帶著黛玉去了靈犀園散心。
住了兩天,才帶著黛玉回家。
而這個時候,梅家的折子也到了京城,呈上了御前。
皇上一直都知道陳蘊藉有才華,但沒想到,他的才華還能作用在軍事上。
這遠遠超乎了他的預料。
梅家將陳蘊藉畫的圖紙抄了一份呈上來,皇上對于戰船的構造并不懂,但梅家擅長督造戰船,僅僅是按照這份圖紙,就改進出新式的戰船,那么陳蘊藉畫的這份戰船圖紙,顯然遠勝目前造出來的新式戰船。
他只要想想,將陳蘊藉畫的這個戰船造出來,到時候海外這些蠻夷,還能繼續囂張嗎?
皇上的心情很激動,冷靜下來,讓人去請陳蘊賢。
陳蘊賢早就得到了消息,被皇上叫來,也并不意外。
現在但凡有什么事,皇上都會第一時間來找他。
皇上將梅家的折子給陳蘊賢看,然后問他,“朕該怎么安排你弟弟呢?若只在工部做個小官兒怕是浪費了。”
“舍弟還需要磨煉意志,畢竟還年輕。”陳蘊賢道。
皇上想起陳蘊藉,道,“確實有些年輕,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不似你。”
陳蘊賢這個人,連他都不能完全看透,不過陳蘊賢的忠心他是認可的,因此他很寵信陳蘊賢。
而陳蘊藉,雖然沒有陳蘊賢的才能,但他這坦蕩的性子,皇上也很喜歡。
這種直白的人,可少見的很。
要不是有陳蘊賢護著,就陳蘊藉這個性子,確實不適合當官。
“舍弟其實原本就無心仕途,是微臣逼著他讀書科舉,再加上……他深愛自己的妻子,不想讓人恥笑她,他入仕后,這樣激進,大概也是想早些做出成績,然后辭官跟他夫人游山玩水。”
陳蘊藉的小心思,哪里瞞得過陳蘊賢?
他弟弟雖然純良,但也不是傻子,他難道不知道頻繁的拿出好東西很惹眼嗎?
他也是知道的,因此他都是有計劃的將東西拿出來,比如玻璃,千里鏡還有鏡子。
至于戰船,這是陳蘊藉對梅家的了解不夠,預估出了錯誤,才搞得現在進退兩難。
不過,陳蘊賢并不覺得這是壞事。
至少讓他弟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會如他想象的那樣發展,如果你想做一件事,就要方方面面都顧慮到,僅憑著一腔熱血,是做不成大事的。
將陳蘊藉的小心思透露給皇上,也是陳蘊賢深思熟慮之后做出的決定。
他弟弟的性子,搞些發明還好,真要長久的做官,會消磨他弟弟的心氣。
他不想看見那樣沒有活力的陳蘊藉。
倒不如早點給他鋪路。
給皇上打個預防針,到時候新式水稻真的做出來,給他弟弟賜個爵位,也就是了。
新式水稻只要有成果,他弟弟封個侯爵都不是問題。
至于新式水稻是誰研究出來的,這也沒辦法,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皇上聽了陳蘊賢的話,揉了揉額角,“你弟弟還真是……疼愛妻子啊。”
“微臣這個弟弟與他妻子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感情很深。這兩年弟妹沒有孕信,不少人心思浮動,想打蘊藉的主意,可結果如何,只怕皇上也聽說了。”
皇上哈哈一笑,“蘊藉真性情,朕挺喜歡他的。”
“就是下手沒什么分寸。”陳蘊賢嘆道。
陳蘊賢雖然嘆氣,可也不過是做給皇上看的,他覺得弟弟下手還輕了些。
理國公家的一個庶女,妄想給他弟弟下藥,那藥有些陰損,不知她是從哪兒得來的,只要吃了這藥,再發生關系,到時候一定能懷上,可吃藥的人,子孫根就廢了。
他弟弟慣來對這些女子防備心重,加上如意鈴預警,他自然是沒上當。
既然沒上當,自然就不知道陷阱是什么。
但陳蘊藉還是不放心,讓星劍去查。
讓星劍查,就等于陳蘊賢也知道了這件事。
陳蘊藉的性子素來好,可這次是動了真怒。
治國公府同理國公府同為四王八公之一,兩家素來交好,他家設宴,陳蘊藉接了帖子,便說自己會去,然后就盯著理國公家那柳姑娘。
治國公府襲爵的是馬尚,一個三品威遠將軍,人品也不怎么樣。
理國公柳家那庶女一聽陳蘊藉也去赴宴,便又動了歪心思,陳蘊藉便一點也沒客氣,將這藥給馬尚吃了。
馬尚跟那賈赦是一樣的貨色,貪愛美色。
那柳姑娘貌美,馬尚吃了藥,哪里抵得住這個誘惑?
治國公府是主人家,當家的主人卻不見了,大家四處找人。
然后,結果不言而喻。
旁人只當是柳家那庶女自甘下賤,柳家也覺得丟人,一臺小轎就讓人抬去了治國公府。
馬尚得了個美嬌娘,一開始還挺美,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不行了。
讓人一查,就查到了柳姑娘身上。
請了太醫來看診,說是秘藥,無藥可醫。
男人自尊沒了,對馬尚這樣的人而言,打擊不可謂不大。
他發了瘋一樣整天折磨柳姑娘,沒一個月,這柳姑娘就因小產,一尸兩命。
陳蘊藉一點都不同情。
他確實不喜歡這種不自愛的人,比如之前的謝姑娘,但那位謝姑娘雖然喜歡自取其辱,但他成婚之后,這謝姑娘也絕了心思,沒有再示愛。
可柳姑娘這樣出身勛貴的庶女,即便陳蘊藉沒娶妻,憑她的身份,也不夠資格嫁給他。
還妄想給他下藥,還是那種斷子絕孫的秘藥。
陳蘊藉當時差點沒忍住直接提劍殺到理國公府,要她的狗命。
可他手里沒有切實的證據,畢竟他當時躲過去了,沒有受到任何損害。
正好,那馬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欺男霸女的事兒沒少做,手里的人命也不少,沒了那禍害人的子孫根,也是功德一件。
這些事情,已經敗落的治國公府自然不知道陳蘊藉摻了一腳,可皇上是知道的。
畢竟,他們這位皇帝陛下,是本朝有史以來,手里權利最大的皇帝。
皇上當然知道,陳蘊賢說陳蘊藉下手沒分寸的意思。
他笑了笑,道,“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你弟弟呢?練武之人本就火氣旺,險些被下了這種秘藥,換了朕,早就誅九族了。”
“讓皇上見笑了。”陳蘊賢道,“舍弟無心仕途,若有一日辭官,還請皇上給個恩典。”
“嗯?恩典?”皇上笑了,“這還早呢,到時候再說吧。”
“是。”
見過了陳蘊賢,皇上對陳蘊藉的印象又深了幾分。
想了想,給他升了工部郎中,又讓他兼任刑部郎中,閑著沒事,去刑部磨練磨練也好,刑部案子多,見識多了,說不定陳蘊藉不會辭官呢?
說到底,皇上還是愛才,像陳蘊藉這樣實干型的人才,他不想錯過。
(https://www.dzxsw.cc/book/178153/3053989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