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第 214 章 二合一
他哥哥在湖廣的產(chǎn)業(yè)也不少, 江南富庶,只要做生意就不會漏了這個地方。
陳蘊藉選了長沙府,到了地方, 陳蘊藉拿著尚方寶劍先去見了長沙的知府老爺。
地方上知府官居從四品,論官職, 陳蘊藉兼任工部和戶部的侍郎, 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正二品大員,知府見了陳蘊藉,也得稱一聲大人。
陳蘊藉拿出圣旨,讓知府配合他行事。
知府看到陳蘊藉隨身佩戴的尚方寶劍, 不敢有任何歪心思。
陳蘊藉離開前還放話會找人盯著他,讓他好自為之。
對于地方上這些官員, 陳蘊藉不會輕易給予信任。
若是他們害怕尚方寶劍,那就直接拿尚方寶劍讓他們聽命行事,至于別的,陳蘊藉又不是來交朋友的,管他們心里有什么小九九呢。
來這里之前,陳蘊藉就已經(jīng)提前安排人買好了地。
等他們到達,就可以開始試驗。
黛玉知道陳蘊藉要做什么。
到了地方上,黛玉就成為了地位最高的官夫人, 知府夫人以下的官夫人們都有意的討好黛玉,想從黛玉這里打聽一些消息。
黛玉早得了陳蘊藉的叮囑,沒有透露任何消息。
但她對這些官夫人的態(tài)度沒有很惡劣, 只要不是來找事兒的, 黛玉都和和氣氣。
時間一長,大家也都知道了,陳蘊藉來辦的事兒, 對他們沒什么影響。
而陳蘊藉這邊,不管有沒有窺伺,都讓人嚴格管理進出人員,尤其是種田的這些農(nóng)夫,他們什么除了種田,什么都不懂,被人套話很容易。
到了長沙府之后,陳蘊藉基本上就不讓他們出去了,吃的住的他都沒虧待過這些人。
陳蘊藉沒有直接種倉庫里的糧種,而是將他莊子上留的種分別種在下等田,中等田和上等田里。
水稻一季兩熟,陳蘊藉要做的是將他帶來的這些人教會如何培育新式水稻,而不是拿倉庫里早就培育好的水稻種子來種,那產(chǎn)量再高,也沒有任何用處,因為它不宜留種,最后還是要回到原點。
因此,六七月收割水稻的時候,產(chǎn)量并不算高,但湖廣的田地比京城要肥沃,畝產(chǎn)還是能有五百多斤。
倉庫里的水稻在京城種下去,都能有七百斤的產(chǎn)量,若是放到江南,能翻倍。
而現(xiàn)在留種之后的水稻種子種下去,能有五百斤,其實也還好。
農(nóng)夫們不清楚這些官老爺?shù)降滓鍪裁矗麄円矝]資格管。
陳蘊藉每天都會帶著人來視察,然后考問他們,一邊試驗一邊學(xué)習(xí),他們對新式水稻的了解也是日漸加深。
培育的流程也大概熟悉了,等年底再種一次,熟悉一下,明年就可以正式的培育水稻種子,然后種下去看產(chǎn)量如何。
不管他們學(xué)的怎么樣,這都是一個需要時間去驗證的過程。
這日,陳蘊藉回到家里,黛玉給他倒水,“聽說稻谷已經(jīng)收上來,如何?”
“結(jié)果在預(yù)料之中,這次試種的是我在莊子上留的糧種,將他種下去只是想拿到雄性不育水稻的母本,再培育糧種……”說到這里,陳蘊藉止住話頭,“總之結(jié)果在預(yù)料之中,這上半年只是為培育做準備,看下半年的成果吧。”
關(guān)于糧種的事,陳蘊藉不曾仔細的跟黛玉說過,黛玉了解的也有限,因此陳蘊藉說詳細了黛玉也是聽不懂,他就簡略的總結(jié)一下。
黛玉也沒有多問的意思,“朔兒和盛兒來信了,要看嗎?”
“這么快就又來信了?”陳蘊藉聞言嘆道,“看來小家伙很想我們。”
得虧他們的孩子從小就聰明,跟同齡的孩子不同,否則陳蘊藉還真要擔心他們。
黛玉忍著笑道,“你看了信再說吧。”
她起身去取信,信封已經(jīng)拆看過,想必黛玉已經(jīng)提前看了,陳蘊藉沒有問她信里寫了什么,這看兒子寫的信,自己看才有意思。
他將信取出來,這次的信有厚厚的一沓。
“這么多?”陳蘊藉驚訝過后,打開一看,頓時語塞。
翻看了一遍,這一沓的信紙,全都是鬼畫符。
“這是什么鬼?”陳蘊藉滿頭問號。
黛玉笑道,“應(yīng)該是朔兒他們自己‘寫’的。”
“我當然知道是他們自己的手筆,雖然他們還小,但字也不至于寫成這樣吧?”陳蘊藉捂額道。
黛玉道,“也許不是字,是畫?”
被她一提醒,陳蘊藉又看了一遍,還是什么都沒看出來,他看向黛玉,“你看出什么來了?”
黛玉忍著笑搖頭,“我也沒看出什么來。”
她的丹青極好,可也看不懂這些鬼畫符。
陳蘊藉揉了揉額角,“罷了,就當他們想我們了吧。”
“累嗎?”黛玉起身給他揉額角,“自從來了長沙,你就每日早出晚歸,不要逼自己太緊了,這培育新式水稻的糧種,也非一日之功,我們還有時間,你不要急躁。”
“我知道,”陳蘊藉將黛玉拉到懷里抱著,“可我想早些帶你們游山玩水,整日的為了這些公務(wù)忙前忙后,我都沒有時間陪你和孩子,”頓了頓,嘟囔道,“幸虧我們的孩子聰明,要是換了那些尋常的孩子,怕是要怨恨我的。”
“不至于。”黛玉笑道。
“我想早些回家。”陳蘊藉輕聲道。
黛玉回身抱住陳蘊藉的腰,“蘊藉哥哥向來聰明,這新式水稻的培育資料你早就吃透了,如今將它培育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你可以的。”
陳蘊藉深深吸了口氣,“我可以的。”
“朔兒他們的信,要回嗎?”黛玉問道。
陳蘊藉嘴角一抽,“這信我都沒看明白,回什么?”
“我畫了人像畫,你看看?”黛玉起身將畫取了來,是陳蘊藉坐在床沿看書的側(cè)顏畫。
陳蘊藉看了畫,若有所思,“那我就畫你?”
陳蘊藉的丹青雖然不及黛玉,但也不錯。
“好啊。”
陳蘊藉牽著黛玉去了書房,給黛玉畫了一幅人像畫,等晾干之后,就卷起來放到盒子里,讓人一塊兒送回京城。
至于信,沒有回信。
這日過后,陳蘊藉又開始帶著下屬研究新式水稻。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有了些經(jīng)驗。
隨著時間過去,下半年的種植也開始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盯著陳蘊藉,因為陳蘊藉每日里帶著下屬的官員在這片活動,這里有皇上派來的禁軍封鎖,沒人敢靠近。
雖然沒人知道陳蘊藉在做什么,但能讓皇上派禁軍跟著封鎖消息,想來十分重要。
當今圣上的聲威是歷代皇帝之中最高的,權(quán)利也最集中,明知陳蘊藉是皇上派來辦事的,沒有人敢來窺伺這里的秘密。
陳蘊藉也落得了個清凈。
下半年陳蘊藉帶著下屬官員,按照研究出來的流程種植新式水稻,對水稻的變化觀察也很細致。
水稻的變化每日都有記錄,為的就是對比。
時間一天天過去,秋季水稻成熟,收割之后,比上半年要多了三四百斤,產(chǎn)量提升喜人。
這個產(chǎn)量其實已經(jīng)不差了。
下屬官員問陳蘊藉要不要上報,陳蘊藉想了想,搖頭,“還沒有達到預(yù)期的產(chǎn)量,等明年的產(chǎn)量出來再說,而且……也不能確定這產(chǎn)量是否穩(wěn)定。”
聽了陳蘊藉的話,下屬官員也冷靜下來。
他們也是被這產(chǎn)量沖昏頭了,這不過是一次的產(chǎn)量,誰知道明年會不會有這么高的產(chǎn)量?要是上報了,明年種植的時候沒有達到這個產(chǎn)量……
那人打了個冷顫,不由感激陳蘊藉的沉穩(wěn)。
“接下來大家也不要懈怠。”陳蘊藉又鼓勵了一通,打發(fā)了他們下去。
這產(chǎn)量雖然還沒有達到預(yù)期,可也不算差了。
陳蘊藉想了想,還是寫了信告訴他大哥。
要不要跟皇上說,還是聽聽大哥的意見比較好。
冬月初,陳蘊藉就收到了他大哥的回信。
話不多,就是讓他堅持自己的想法。
陳蘊藉看了信,心中稍定。
這是陳蘊藉長這么大,頭一回在外頭過年,好在身邊還有黛玉陪著,陳蘊藉也不覺得冷清。
今年過年,陳蘊藉也拉著邵宜年和韓修文他們一塊兒陪著,黛玉和祝盈靜、梁馨宜她們一塊兒閑聊,陳蘊藉閑著無聊,從倉庫里取了一副撲克牌出來叫邵宜年他們打牌。
因為邵宜年他們還不會玩兒,陳蘊藉也不玩錢的,就幾個人打著玩兒。
輸了的就往自己臉上貼白紙條。
陳蘊藉的計算能力非常好,又比邵宜年他們會玩兒,基本上就沒輸過。
除非拿到了稀爛的牌,實在沒有贏的可能。
過完年,陳蘊藉就收了玩鬧的心思,開始專心帶著人繼續(xù)培育水稻。
水稻的種植,經(jīng)過了去年的兩次種植,眾人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而且去年下半年的水稻種植,可以說是很成功的。
他們對于今年上半年的種植水稻的成果,也非常的有信心。
夏季收割水稻,稱重后產(chǎn)量也就九百多斤,接近一千斤,沒有現(xiàn)代的肥料增產(chǎn),這個產(chǎn)量大概也是極限了。
陳蘊藉沒有理會興奮的下屬官員們,知道成果之后,只是繼續(xù)要求下半年再種一遍。
如果下半年還有這樣的產(chǎn)量,那基本上就算是培育出來了。
陳蘊藉繼續(xù)將倉庫里的資料翻譯出來,然后讓他哥哥的人幫忙印刷成冊,繼續(xù)的將這些資料灌輸給這些下屬官員們。
他未來可是要當甩手掌柜的。
只要這些人能接手,繼續(xù)將水稻培育下去,這個領(lǐng)頭的人是不是他,陳蘊藉并不在意。
邵宜年對這水稻的興趣不高,但也在盡心盡力做自己能做的事,而韓修文就刻苦多了,對這些知識求知若渴,若是好朋友里有人對這個感興趣,陳蘊藉自然盡心盡力。
若是韓修文能接手,未來的官運不說亨通,但也不會輸給他多少。
至少報仇絕不會是夢想。
下半年的水稻種植,陳蘊藉放手交給韓修文去發(fā)揮,等到秋收之際,產(chǎn)量堪堪達到了一千,沒有肥料的情況下,頂多也就是這個產(chǎn)量了。
陳蘊藉將這兩年的數(shù)據(jù)整理好,寫了奏折,讓皇上派到江南的一等侍衛(wèi)帶回去。
這封折子會直接到皇上的手中。
同時,陳蘊藉還寫了信,讓星劍派人送回京城給他哥哥。
給他哥哥提個醒,有些消息提前知道,也能提早做準備。
何況,陳蘊藉早就知道他哥哥要做什么的。
沒多久,皇上的圣旨就快馬加鞭到了江南。
陳蘊藉積累的功勞已經(jīng)很多了,這次授命來湖廣培育新式水稻,皇上就許諾過,若是他能成功培育出來,就封他侯爵。
但皇上沒說,讓他接掌工部啊。
皇上一道圣旨,封了陳蘊藉為護國侯,令其接任工部尚書。
陳蘊藉:“……”
這跟我想的,不一樣!
陳蘊藉被封侯,韓修文和邵宜年也得了好處。
前者被封了工部郎中,翰林院修撰只是從六品官,而工部郎中是正五品,連升三級。
邵宜年考中進士之后,入了翰林院,后來被選做庶吉士,但庶吉士其實并沒有品階,而現(xiàn)在靠著水稻的功勞,一躍成了工部的主事,正六品之職。
他對水稻原就沒有韓修文上心,工部主事也只是他的一個跳板,而韓修文是陳蘊藉選定了接管水稻種植的人選。
陳蘊藉被封侯,又升了工部尚書,一部之主官,他得統(tǒng)籌整個工部,當然不能再留在湖廣。
翌日,陳蘊藉就啟程回京了,韓修文和邵宜年還得留在湖廣看著水稻。
路不計日,到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臘月,離朝廷封印也沒幾天了。
到達京城后,先回了一趟陳府,沐浴更衣之后,陳蘊藉才穿著官服入宮面圣。
在御書房,陳蘊藉見到了皇上。
皇上對陳蘊藉一通夸贊,陳蘊藉迷迷糊糊的就被送出了宮。
陳蘊藉:“……”
看了眼宮門,陳蘊藉郁悶的回家,直接去找陳蘊賢。
看陳蘊藉一臉郁悶,陳蘊賢輕笑,“辭官失敗了?”
陳蘊賢為官也有十幾年了,可不要太了解這位皇帝陛下。
只要他信任的人,又有能力,就可勁兒的捋羊毛。
譬如陳蘊賢。
“我根本沒有開口辭官的機會。”陳蘊藉坐下來,倒了杯茶喝下去,“皇上……是不是知道我想辭官?”
他緊緊的盯著陳蘊賢。
全世界,知道他想辭官的,除了黛玉只有陳蘊賢,黛玉根本沒有機會見皇上,那么……皇上會是從哪里知道的呢?
陳蘊賢輕笑一聲,“就算我不說,皇上也不會允許你辭官的。”
這是皇權(quán)至上的時代,別說你想辭官,哪怕你要丁憂,皇上想留你,都可以奪情,哪里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沒有榨干陳蘊藉身上的價值之前,皇上絕不會放手。
別看皇上似乎被陳蘊賢耍得團團轉(zhuǎn),可這并不代表皇上是個傻子。
陳蘊賢的確一心向著皇上,皇上才會信任他,加上陳蘊賢的能力確實出眾,他才會數(shù)次破例給陳蘊賢升官。
對于陳蘊藉,也是如此。
之前那些發(fā)明,再怎么樣,皇上也只會給陳蘊藉升官,而不會封他為侯。
但這水稻不一樣,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一旦傳出去,陳蘊藉要被全天下的百姓歌頌。
陳蘊藉倒是不在乎歌頌不歌頌的,這歌頌他也擔不起,可他也沒法解釋水稻不是他研究出來的理由,索性硬著頭皮認了。
他做了這么多,就是想辭官帶著媳婦兒孩子游山玩水,怎么感覺有向社畜發(fā)展的趨勢?
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為什么啊?這水稻都已經(jīng)培育出來了,對我那些下屬官員,我可以說是傾囊相授,接替的人選我都找好了,還留著我干什么?”陳蘊藉腦殼痛。
陳蘊賢呵呵一笑,“你弄出來的好東西太多了,皇上對你抱有很高的期待,希望你繼續(xù)努力保持下去。”
陳蘊藉噎住,“可……我要是不弄那些好東西,又怎么這么快的升官?然后去培育水稻?”
“嗯,就是效果有點好過頭了。”陳蘊賢微笑道。
陳蘊藉:“……”
“大哥,你好好說話行不行?我真的很頭痛。”
陳蘊賢嘆了口氣,“總而言之,你現(xiàn)在想辭官,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把倉庫上交。”
“那怎么可能?”陳蘊藉可是九死一生才得了倉庫,憑啥給皇上?
陳蘊賢道,“那……只能等皇上覺得你沒有價值了,才會放你走。”
陳蘊藉:“??”
“這是要我自污嗎?”
“這倒不用,”陳蘊賢不想繼續(xù)說這個,“你之前在信里說,水稻還可以繼續(xù)增產(chǎn),還有那什么肥料之類的,能做出來嗎?”
陳蘊藉呵呵一笑,“能做出來我也不做了,我要罷工!”
“哥哥我勸你一句,這種想法你最好不要有。”陳蘊賢道。
陳蘊藉煩惱,“為什么?”
“攤丁入畝。”
這四個字讓陳蘊藉整個人都懵了。
他想著要辭官,把這茬給忘了,揉了揉額角,“這……你現(xiàn)在就要提嗎?”
“當然不能現(xiàn)在提。”陳蘊賢瞥了他一眼,“得等你培育出來的新式水稻推廣到全天下,讓這些人都吃到好處之后,再去提。”
陳蘊藉:“……”
“哥,要推廣全國,那恐怕需要不短的時間,起碼三四年起。”陳蘊藉道。
目前來說,湖廣那邊的產(chǎn)量還不足以培育出很多的糧種,要推廣,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
“水稻根基未穩(wěn),那么攤丁入畝就不能提。”陳蘊賢道。
這個陳蘊藉也懂,若是現(xiàn)在提攤丁入畝,到時候新式水稻能不能成功推廣都成問題。
“哎……”陳蘊藉傷腦筋的嘆氣。
攤丁入畝是他跟陳蘊賢提的,現(xiàn)在被他哥哥攬了過去,要是他這個時候辭官,難不成到時候讓他哥哥獨自面對全天下鄉(xiāng)紳的刁難?
陳蘊藉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辛苦蘊藉了。”陳蘊賢拍了拍陳蘊藉的肩膀,“朔兒和盛兒很想你們,快回去吧。”
提到兩個兒子,陳蘊藉也笑起來,“那我先回去了。”
陳蘊藉回到明心院,兩個小家伙就跑過來抱住了他的腿。
差不多兩年時間,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長高了不少,眉眼也長開了些,但還帶著嬰兒肥。
“爹——”
陳蘊藉應(yīng)了一聲,將他們兩個抱起來,引得兩個小家伙興奮的抱著他,“爹爹力氣好大。”
“哈哈,爹爹習(xí)武多年,力氣當然大,”陳蘊藉抱著他們進屋,在黛玉身邊坐下,“快兩年時間不見,長高了,也壯了。”
“我也要習(xí)武!”陳英朔嚷嚷道,“我要跟爹爹一樣文武雙全。”
“我也要!”陳英盛也跟著嚷嚷。
陳蘊藉哈哈笑起來,“好,不過你們現(xiàn)在還小,等你們七八歲的時候再學(xué),不過到時候可不要叫苦啊,習(xí)武可是很累的。”
“不會!”
陳蘊藉笑了笑,又問他們這兩年學(xué)了些什么,兩個小家伙嘰嘰喳喳,雖然有些吵,可陳蘊藉一點也不覺得厭煩。
夜里,兩個孩子沒回西院,跟陳蘊藉和黛玉一塊兒睡了。
次日朝會,陳蘊藉成了焦點。
因為皇上當著滿朝文武,將他培育出新式水稻的事公布了,因糧種有限,現(xiàn)階段只在湖廣種,等時機成熟,再往外推廣。
新式水稻的產(chǎn)量達到畝產(chǎn)千斤,一年兩熟,豈不是畝產(chǎn)接近兩千斤?
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但陳蘊藉已經(jīng)被皇上封了護國侯,恰好工部尚書也到了致仕之齡,之前留著工部尚書,顯然就是讓他占個位置。
這操作是不是很熟悉?
回顧一下,陳蘊賢不就是這么登上吏部尚書之位的嗎?
陳蘊賢還好,做到吏部尚書的時候,也有二十九,快要而立之年。
但陳蘊藉,今年可是才二十四,即便翻過年也才二十五,二十五歲的尚書,前所未有。
可是皇上已經(jīng)下了圣旨,他們根本沒法讓皇上再收回成命,圣旨不是那么好收回的,這等于是讓皇上言而無信。
而皇上一言九鼎,若朝令夕改,如何服眾?
再者,當今陛下如今□□的很,整個朝堂就是他的一言堂,沒人會忤逆他。
被眾人羨慕嫉妒恨的陳蘊藉并不想當這個尚書。
他在衙門呆了半日,實在待不住,干脆把手里的事兒分派下去,然后回家。
換下官服,陳蘊藉進了堂屋,就見黛玉正和兩個孩子說話。
見他進來,黛玉有些詫異,“這么快就下衙了?”
“衙門里沒什么事兒,就回來了。”陳蘊藉在桌邊坐下,“你們在干什么呢?”
“爹,過年之前你能帶我們?nèi)レ`犀園玩兒嗎?”陳英朔撲在陳蘊藉膝蓋上,問道。
陳蘊藉挑眉,“你們還沒玩膩嗎?”
雖然靈犀園有個小游樂園,但也不大,玩?zhèn)幾次就該膩了。
“爹爹離京之后我和弟弟沒有去過靈犀園。”
陳蘊藉聞言一怔,“為何不去?”
“就我和弟弟去,不好玩兒。”
陳蘊藉沉默了一會兒,“等朝廷封印,爹帶你們?nèi)ネ鎯骸!?
得了準話,兩個小家伙興奮得不行,拉著手就跑了。
“這么開心?”陳蘊藉失笑。
黛玉坐過來,給他倒了杯茶,“他們開心,可你好像不太開心?”
他們成婚時間也不短了,認識時間也有十幾年,黛玉自問對陳蘊藉還是了解的。
尤其是他的情緒變化,她只要一個照面,就能察覺。
“哎……”陳蘊藉將黛玉抱到身上,“原本還想回京之后就辭官,帶你們游山玩水的,可現(xiàn)在怕是不成了。”
黛玉之前就沒覺得陳蘊藉能成功,笑了笑道,“皇上不許你辭官?”
“皇上根本沒有給我開口辭官的機會。”陳蘊藉頓了頓,“不過現(xiàn)在就算皇上給我機會,我也不能提。”
“為什么?”黛玉疑惑。
陳蘊藉嘆道,“因為……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
黛玉見他情緒不太好,便沒有追問下去,“朔兒他們一直在等你回來帶他們玩兒,你可別讓他們失望才好。”
提到孩子,陳蘊藉便將煩心事暫時拋開,“離朝廷封印只有幾天了,倒是來不及做別的,到時候就帶他們?nèi)レ`犀園玩兒幾天,”頓了頓,“明年他們就五歲了吧?”
是虛歲五歲。
黛玉點頭,“怎么了?”
“五歲就可以去白鶴書院上學(xué)了。”陳蘊藉道,“回頭我考考他們。”
他離京兩年,還不清楚兩個孩子的基礎(chǔ)打得怎么樣。
黛玉嘆了口氣,“我們剛回來,他們就要去上學(xué)了。”
“我考考他們基礎(chǔ)怎么樣,若是可以,就讓他們遲一些再去上學(xué)。”陳蘊藉道,“再說了,就算他們不去白鶴書院,有我祖父教,也不會比白鶴書院差了。”
甚至還勝過幾分。
“朔兒他們很聰明,祖父教了這兩年,基礎(chǔ)應(yīng)該是不會差的。”黛玉道。
“這我知道,只是想摸清楚他們現(xiàn)在的水平。”
之后兩天,陳蘊藉在衙門基本上就在摸魚,除了必須由他過目的公文,其他的基本都交給了兩位侍郎副官去處理。
等朝廷封印,陳蘊藉帶著黛玉和孩子們?nèi)チ肆旨野菀娏秩绾!?
原該回到京城就來拜見的,只是陳蘊藉好歹是工部的主官,還真沒空過來。
黛玉和兩個孩子去了后院見宋雨婷,陳蘊藉則在書院跟林如海說話,林瑞和林瑜陪坐。
寒暄過后,陳蘊藉看向林瑞和林瑜,“兩位賢弟打算何時下場應(yīng)試?”
“父親讓我明年去應(yīng)試。”林瑞道。
陳蘊藉注意到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他眉頭一挑,“只有你去?”
“弟弟更喜歡練武,對讀書不太上心,沒通過父親的考核。”林瑞道。
陳蘊藉:“……”
林瑞林瑜是雙生胎,今年都是十三歲。他們幼時,陳蘊藉曾教過他們一段時間,鍛體術(shù)后來也傳授給了他們。
如今看著林家這兄弟倆,弟弟林瑜卻比林瑞要高半個頭,身子骨也要壯實一些。
可見,前者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念書上,習(xí)武只是強身,而沒有精深武藝的心思。
后者聽林瑞話里的意思,是專攻武藝,無心仕途。可見將精力大半放在了武藝上,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此消彼長,專心練武,就難免對讀書懈怠。
陳蘊藉看了林如海一眼,沒見他有生氣的跡象,便笑著道,“能得父親允準下場,看樣子瑞兒明年有希望考中秀才啊。”
憑林瑞他們幼時的基礎(chǔ),應(yīng)該早就可以下場,被林如海壓到明年,顯然是想一鳴驚人。
林家有林如海身居高位,不能說沉寂多年,但也一直處于青黃不接的階段。
若是林瑞能一口氣連過縣試、府試和院試,考中秀才。
不管名次如何,年僅十四的秀才,也是不多見。
這等于是對外宣告,林家后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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