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還怕什么
海浪笑著要站起來,但他剛一動彈,傷口就是火燒一般的疼痛,皺著眉頭,站了一半,冷汗又冒出來了。/Www。QΒ5.coM
王平連忙跑過來,扶著海浪,說:“兄弟,傷的重不重?傷到那里了,我看看……呃,傷的不輕呀,要去醫(yī)院了。”
海浪勉強(qiáng)一笑,說:“又給王哥添麻煩了。你用車送我回縣城醫(yī)院吧。噢,我的摩托車你叫人幫我開回家去。”
王平連忙扶著海浪向轎車走去,說:“好,我馬上送你走。”走到躺在地上的飛哥和小經(jīng)那兒,說:“就是他們把你傷成這樣的嗎?早知道這小子不是東西,早就廢了他們好了,現(xiàn)在出了這事,我對你,海浪兄弟。”
海浪說:“算了,不說這些了。找人把他們?nèi)映鋈ィ瑒e在這里耽擱人家的生意了。不要?dú)⑺麄儯拥揭暗鼐退懔耍撬麄冊賮碚衣闊憔涂粗k吧。”
王平吩咐三四個(gè)手下,把飛哥和小經(jīng)抬走,扔到鎮(zhèn)外去,又吩咐吳亮開著海浪的摩托車,跟著轎車進(jìn)城,他自己親自開車,送海浪去醫(yī)院。
蔣蘭英扶著海浪,進(jìn)了轎車。海浪說:“一會回到城里,我就送你回家。”
蔣蘭英說:“我陪你去醫(yī)院,看著你沒事,我再回家。”
海浪說:“不用了,你回去之后,人就多了,你會感到不方便的。放心吧,我沒事。”
兩人坐進(jìn)了后排座位。王平坐在駕駛員位置,說:“兄弟坐好了,我要開車了。”
轎車啟動之后,王平一邊駕駛,一邊問海浪:“海浪兄弟呀,你可真夠意思呀,到我的鎮(zhèn)上來,也不提前打個(gè)招呼,現(xiàn)在出了這事,你讓我怎么給凌晨哥和江姐交待?你不罵我,他們兩個(gè)也會罵死我的。”
海浪一笑,說:“我會和他倆說的,這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都怪我自己太大意了。”
王平說:“你是幫主,我本來不應(yīng)當(dāng)說你,但你身為一個(gè)大哥,不應(yīng)該不帶小弟就出來玩,你要注意的安全問題。今天幸好你沒有生命危險(xiǎn),要是真有個(gè)三長兩短,凌晨哥和江姐能饒了我?就算他們不殺了我,幫里的兄弟會放過我嗎?我自己能放過自己嗎?你呀,你呀,真是大意呀!”
海浪說:“今天是我大意了,本想陪著朋友單獨(dú)坐一會,沒想到出了這事。”
海浪畢竟是大龍頭,王平是小弟,雖然年長兩歲叫海浪一聲兄弟,但也不能一直批評海浪,聽到海浪一直陪不是,王平笑著說:“其實(shí),我最生氣的,是你來到我的地盤,竟然不去陪我喝兩杯,你這是瞧不起哥哥,哥哥生你的氣。”
海浪笑道:“好,等我從醫(yī)院出來,我專程來陪王哥喝酒。”
他一笑之下,又牽動了傷口,鮮血泊泊而出,從手指縫中泌出來,流到了后排的沙發(fā)上。蔣蘭英拿了一卷衛(wèi)生紙,不停的為海浪擦血,但衛(wèi)生紙一放上去,馬上就被鮮血濕透,只能不停的換,不停的濕透。蔣蘭英臉色蒼白,神色惶急,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滿是關(guān)切焦慮,眼淚不停的流出來。
轎車快速的行駛在黑夜的道路上,迎面而來的車燈,透過車玻璃,照在后排座位上的海浪的臉上,照著他的慘白色的臉,緊皺的眉頭,還有額角的汗珠。蔣蘭英望著海浪,眼睛又是一瞇,鼻子一皺,嘴巴一扁,櫻櫻的哭了起來。
王平低聲笑道:“兄弟,你這個(gè)女朋友,是外地人吧,挺關(guān)心你的。”
海浪說:“不是女朋友,只是女性朋友。”
王平笑道:“你當(dāng)王哥是瞎子呀,她要是不喜歡你,我把我的雙眼摟給你一對。”
海浪一笑,沒有說話,他轉(zhuǎn)過頭來,低下來,望著蔣蘭英的臉龐,靜靜不語。蔣蘭英也抬頭望著海浪。
兩張臉龐相距不到十公分。
對面一輛大貨車一晃而過,投過來的車燈,把兩個(gè)腦袋的側(cè)影照耀成了剪影,在向一塊湊近,湊近,兩張剪影的鼻子就要湊在一塊了,兩張嘴巴就要湊在一塊了。
這個(gè)情形,只有最偉大的民間剪紙藝術(shù)家,才能剪出如此生動如此美麗的剪影。
海浪深情的凝望著蔣蘭英,蔣蘭英深情的凝望著海浪,兩人在后排的暗影中,兩張嘴唇四片唇瓣就要接觸到一起……
“海浪兄弟,”前面駕著車輛的王平忽然說:“要不要給凌晨哥和江姐打電話,讓他們?nèi)メt(yī)院等?”
這一句話,把兩個(gè)正沉浸在情海中的男女驚醒過來,兩個(gè)相視一笑,慢慢的又分開了距離,心中都是甜甜的,蔣蘭英更是臉色緋紅,合著她眼睛中的眼花,更是有驚心動魄的美麗。
海浪一笑,對王平說:“算了吧,不要打擾他們了,這個(gè)時(shí)侯,他們可能睡下來了。”
王平說:“這才九點(diǎn)多不到十點(diǎn)鐘,他們不會睡的。還是對他們說一下吧,要不然,我吃罪不起。”
海浪笑了,說:“那好,你就對給他們打個(gè)電話吧。”
王平一手駕駛著轎車,一手掏出手機(jī),給凌晨和江姐分別打了手機(jī),說是海浪受了傷,再過十分鐘就可以趕到縣城醫(yī)院了,去最大的縣醫(yī)院就診。
海浪在王平打電話的時(shí)侯,看看了道路,等王平放下電話之后,說:“王哥,把車子拐個(gè)彎,先送我朋友回家吧。”
王平說:“好的。在哪個(gè)地方?”
海浪把蔣蘭英家的地址和路線對王平說了。王平一聽,有些驚奇,說:“那個(gè)別墅,不是咱們縣城最有錢的陳老板的家嗎?難道你這位女朋友,就是陳老板的女兒?咦,不對呀,沒聽說陳老板有兒女呀……”
海浪笑道:“你就別亂猜了,她就是陳老板的女兒,以后解釋給你聽吧。”
王平一笑,也不說話了,專心開車。
蔣蘭英低聲對海浪說:“讓我跟你去醫(yī)院吧,看到你沒事,我才放心。”
海浪微微一笑,低聲說:“傻瓜,我現(xiàn)在也沒事。一會兒到了醫(yī)院,我的朋友們都來了,我就顧不上你了,沒有人送你回家了,你一個(gè)女孩子,我可不放心讓你自己回家,便宜了別的色狼。”
蔣蘭英臉色一紅,說:“到了這個(gè)時(shí)侯,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海浪望著蔣蘭英在昏暗光線下的臉蛋,一張素臉上掛著淚珠,如梨花帶雨,一雙眼睛更是盈盈欲滴,他心中又愛又惜,伸出手來,想要撫摸一下蔣蘭英的秀發(fā),安慰一下她。但他剛一伸手,對面又行駛而來一輛大車,車燈照了進(jìn)來,照在他的手掌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全是鮮血,如果撫摸到蔣蘭英,一定會也沾染到她的身上。
海浪微微一頓,心中暗嘆一聲:“自己是個(gè)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怎么配的上蔣蘭英這樣純潔的女孩子?”
他這一遲疑,伸出去的手掌不覺就慢慢縮了回來。
蔣蘭英忽然一伸手,拉住了海浪縮回的手掌,把海浪滿是海浪的手掌,貼在自己一張吹彈得破的粉臉上,深情的凝望著海浪,低聲說:“你還怕什么,我的身上,早就有了你的血了。”
海浪的手掌,在蔣蘭英的粉臉上輕輕的撫摸著,輕聲說:“你不怕你媽媽罵你嗎?”
蔣蘭英嫣然一笑,說:“怕呀,她肯定會罵我的,也肯定會嚇壞的,以為是我出事了。不過,她是我媽媽,最多也就是罵我兩句。”
她這一笑之下,就如一朵玫瑰花忽然在黑夜中綻放一樣的燦爛美麗。
海浪嘴唇挑起一角,苦笑道:“只怕不是罵你兩句那樣簡單,她會禁止你再和我來往,禁止你和我這個(gè)黑道混混來往。”
蔣蘭英笑著低聲說:“那也不怕,她越是要禁止我,我就越是要見你。你沒看到電影上嗎,家長越是反對,戀愛中的男女越是……”忽然想到這樣就是承認(rèn)了自己在和海浪談戀愛,臉色一紅,停口不說了。
海浪卻心頭一蕩,說:“咱們,算是在談戀愛嗎?”
蔣蘭英臉色緋紅,低下頭去,她心中當(dāng)然知道這就是談戀愛了,也承認(rèn)在和海浪談戀愛,但要她說出口來,卻很困難了。
她本像是一張白紙,沒有戀愛經(jīng)驗(yàn),但是海浪卻像是一滴墨水,滴落在她的心田,留下了不可抹滅的痕跡,但海浪又像是一團(tuán)帶著邪惡魅力的太陽,為她的感情生活帶來七彩的顏色。
海浪看到蔣蘭英臉紅了,這才笑道:“今天你不用回答我了,改天,你有機(jī)會,偷偷的從你媽媽眼下溜下來的時(shí)侯,再來告訴我吧。好了,你家到了——”
海浪用手一指,蔣蘭英順著看去,就看到了她家的那條小馬路上的路燈。
王平按海浪的吩咐,把轎車停在了路口。
海浪對蔣蘭英微微一笑,說:“我不送你回家了,你自己走吧,我在這里,看著你回家,等你走進(jìn)家門,我再走。”
蔣蘭英說:“你……”
海浪把手指放在蔣蘭英的嘴唇上,搖了搖頭,輕聲說:“什么都不要說了,回家吧。”
蔣蘭英不說話了,把車門打開,走下車來,忽然又跳上車來,摟著海浪的腦袋,在海浪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低聲而快速的說:“我走了。”然后又跳下車去,一路小跑,向燈光通明的別墅跑去。
海浪望著蔣蘭英在路燈下的身影,摸了摸額頭,額頭上還有余香微溫,海浪笑了笑,不知是苦是甜。
今天有些事,只能二更,而且來的遲了一些,請兄弟們原諒,明天還是三更到四更,請繼續(xù)支持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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