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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回京


  下飛機舷梯的時候,竟有種近鄉(xiāng)情怯的焦慮,丁文笑開始害怕了?當(dāng)初是誰跟我拍著胸脯說大不了嘮叨幾句的。全\本\小\說\網(wǎng)”

  “不就是嘮叨幾句嗎?切!”李暢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隨后又停下腳步,等后面的丁文,“二哥,妳就別說我上山的事不就行了?”

  “行倒是行。不過,妳怎么解釋公安部對妳的獎勵和表彰?”

  “退了退了。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會去領(lǐng)這個獎的。別別,我不會給妳面子,誰的面子也不給的。嘮叨就嘮叨,對曉楠姐的嘮叨,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心理承受能力了,只是對王絹的眼淚,我……”李暢唉聲嘆氣地。

  李暢今天凌晨從山上下來,會同一溜警車回到市局,然后就是筆錄,開會,情況匯報,接著又是記者采訪,折騰到下午才結(jié)束。李暢思家心切,丁文也要趕緊回部里,于是趕乘了晚上的航班回到北京,到京的時間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了。在飛機上李暢美美地睡了兩個多小時。

  丁文走到大廳,遠遠地看見張曉楠、王絹幾個在那里招手,左右看看,卻找不到李暢了。

  “李暢呢,他沒跟妳回來?”張曉楠的臉色馬上就不對了。

  “回來了。剛才還在,去哪里了?”丁文四處張望,“不會是走錯方向了吧,第一次坐飛機。”

  王絹只是仰著頭往遠處看。

  過了十幾分鐘,王絹聽見身邊有人說:“我在這里呢。”

  轉(zhuǎn)過身,直直地看著李暢,王絹一下子撲了上去,死死地抱著李暢。好像只要一松手,李暢又會跑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么多人看著呢。”李暢小心翼翼地扶著王絹的肩膀,尷尬地瞥見曉楠姐調(diào)侃的目光。張曉楠和丁文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了候機大廳。

  王絹從李暢的肩膀上抬起頭,捶了李暢一拳:“妳急死我了。”

  “這不回來了嗎?完好無損,一個零件都沒有少。妳倒是瘦了不少。”李暢捧著王絹尤帶著淚痕的臉頰。

  “做我女朋友吧。”李暢脫口而出。

  “什么?妳說什么?”王絹有點不相信自己地耳朵。

  “做我女朋友吧。”李暢再一次說道。這句話說出口以后,李暢又有點遺憾。開始設(shè)想了無數(shù)個浪漫的表白場面,九十九朵玫瑰,溫馨浪漫的燭光,甚至站在王絹的宿舍樓下舉著高音喇叭喊著王絹我愛妳。此刻一概用不上了。

  王絹紅著臉又埋進了李暢的肩膀。

  李暢聞著王絹身上處女的芬芳,心猿意馬起來。他把王絹推開一步,捧著她嬌羞的、淚痕斑斑的小臉,在她微微張開的紅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嘿嘿嘿。夠了哦,還有好多人在等著呢。”丁文不識趣地鉆了過來。

  王絹滿臉通紅地掙脫開李暢的擁抱,拖著李暢地手向外走去。

  張曉楠仔細地看著李暢,溫柔而敏銳的目光好像一臺X光機把李暢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

  “成熟了。不再是個孩子了。”張曉楠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嘮叨,感嘆了一句,朝著路邊聽著的奔馳走去。

  丁文坐上來接他的專車先走了,回去后還有一堆事情要做,總結(jié),寫報告。開會匯報,這個案子的偵破給丁文的仕途之路也增添了一塊不輕的砝碼。走之前避著張曉楠地,偷偷地對李暢說:“再考慮考慮?不要那么快下決定。”

  面對丁文的入伙邀請,李暢笑道:“要不妳先問問曉楠姐。”

  張曉楠正在前面與王絹說著話。順耳聽見了最后一句,扭頭問:“什么事要問我?二哥又在打什么主意?”

  “沒事沒事。”丁文搪塞道。

  “作為這次行動的獎勵,二哥邀請我明年出去旅游呢。我說要跟王絹和曉楠姐一塊去,說問妳有沒有時間呢。”李暢說。

  “好啊,難得二哥請客,不如把我和王絹的費用都包了。”

  “妳一個富婆還好意思要我這個工薪階層請客?”說著鉆上車一溜煙跑了。

  在路上,張曉楠也沒有再問李暢在那邊的經(jīng)歷,可能是從丁文這個渠道已經(jīng)知道了發(fā)生的事情,張曉楠不問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害怕李暢在這段時間內(nèi)有些什么不愉快的經(jīng)歷。此時問起,無異于重新揭開傷疤。不過看李暢的樣子,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

  張曉楠坐在副駕駛座上。李暢和王絹坐在后排。開車的是張曉楠地司機。張曉楠還有許多事要與李暢商量,不過從后視鏡中看他和王絹手拉手、肩靠肩親密的樣子,張曉楠知道今天什么都說不成了。

  張曉楠把李暢和王絹送到宇航大學(xué)的校門口,約了明天見面商談一些事情,然后就回賓館了。

  李暢目送著張曉楠的車離開,感覺王絹拉了拉他地衣服,回過頭來,王絹挽著李暢的胳膊走進了校園。

  “真羨慕妳有個好姐姐。”王絹把身子都依偎在李暢的胳膊上,低聲說。

  “她也是妳的姐姐啊。”李暢聽出王絹話里酸酸的味道,原來吃起曉楠姐的醋來。“曉楠姐對我真的很好,把我當(dāng)作她的親弟弟一樣。不過她和妳不一樣。”

  “妳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曉楠姐是個好人。這些日子,要不是她經(jīng)常過來陪著我,我還不知道怎樣才能熬得過來呢。”

  “這段時間她不在老家做生意,就一直在北京待著?”

  “嗯,一直在北京等妳的消息。妳知道自己失蹤了多長時間嗎?半個多月了。再過幾天就是新年元旦了。”

  “這么長時間了?”李暢還真的沒有注意過去了多長時間,除了開始地幾天難熬外,后來的日子似乎過得飛快。“王絹,這些日子真的對不起了。”

  “我只求妳以后小心照顧自己,千萬不要出這種事了。我這段時間眼淚都比以前多了不少。從我懂事時起,我都沒有流過這么多地眼淚。以前我不是這樣的,都是妳害的。”

  “沒辦法啊,誰讓我才華出眾,玉樹臨風(fēng)呢。這些家伙求賢若渴,對我也是不錯的,只是方式

  點。妳放心,我沒有受一點罪,吃得好,住得好。每十萬的工資。單獨配車房,比外企白領(lǐng)的待遇還要好。”

  “李暢,妳就別安慰我了,妳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二哥把什么事情都告訴曉楠姐了,曉楠姐又都告訴了我。”

  —

  “不是吧,我跟曉楠姐打電話的時候,求她不要對妳說這些事的。妳詐我?”

  “不是啦。知道妳要回京的消息,我們在機場等妳地時候,曉楠姐才跟我說的。以后不要去冒險了好不好?有些事情不是妳能做的。不是還有警察嗎?妳不會總想著搶警察的飯碗吧?”

  “王絹,妳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心重,一件事情辦砸了,我總得要把它挽回來才能安心。不然我回到北京也不會開心。”

  “我知道,妳要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攔妳的,只要妳以后做這些事情時,先想想我。再做決定好不好?這次真的把我嚇怕了。”

  “不會了,我保證。”

  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四周空無一人,皎潔地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寂靜的校園里,只聽見兩人沙沙的腳步聲。

  “寒假跟我一起回去吧。”王絹說。

  “當(dāng)然。我們先出去旅游一番,再轉(zhuǎn)道回老家吧?”

  “旅游好啊,我這個學(xué)期做家教,也賺了一點錢。旅游的費用夠了。”王絹一下子松開李暢的胳膊,轉(zhuǎn)到他面前蹦了起來。“我們?nèi)ツ睦锿妫俊?br />
  “到海南去吧,那邊暖和。先飛海口,然后去三亞,去天涯海角,待一個星期再回老家。給妳提個意見。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意見?”王絹見李暢說旅游的事說得好好的,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有點緊張地看著李暢。“別嚇我哦。”

  “王絹。我呢,最近運氣比較好,很有點財運,跟著羅叔叔做生意也賺了一點錢,這次走私團伙給我付的工資獎金,好幾十萬,丁二哥也裝糊涂,沒有找我要了。再說,我不是還掌握了制作鉆石的工藝嗎?這法子非常來錢,另外我還在葉子地公司參加了一點投資。所以,我們并不愁錢用。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我的錢不就是妳的錢,還辛辛苦苦地去做家教掙錢干嗎?趕緊把這個事辭了吧。妳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把書讀好就行了,我每個月給妳一筆錢,足夠妳地生活開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去參加高考了,咱們家就妳一個大學(xué)生,以后考碩士,考博士,再讀博士后,我們的兒子女兒就要拜托妳教育了。千萬不要看不起我這個高中生喲。”

  王絹聽李暢前面的話一本正經(jīng),說到后來卻露出兒子女兒的字眼來,羞得捶了李暢一下。

  “別打別打,難道妳不想跟我生一堆小李暢,小王絹?”李暢躲避著王絹的魔爪。

  “要死了妳。”王絹不隨身的小坤包也扔了過去。

  李暢一把接住小坤包,做出翻看的動作:“里面有繡球嗎?”

  笑鬧聲驚動了宿舍樓,二樓有一扇窗戶打開了,探出一個腦袋:“別吵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李暢趕緊壓低聲音偷笑,拉著王絹飛快地跑開了。一口氣跑到操場,李暢實在憋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都怪妳。”王絹從李暢手里接過坤包,“那酒吧的工作呢?”

  “陳哥估計也習(xí)慣我這樣了。”

  “總是這樣也不好,妳沒想著再換一個工作?或者跟著曉楠姐一起做,我看她巴不得妳開口了。”

  “再說吧,有些事情我還得想想。在酒吧做了幾個月,還真的不想做那種朝九晚五的工作了。”

  “李暢,我覺得妳有點變了。”

  “變帥了還是變丑了?”

  “一邊去,妳知道嗎?妳在不經(jīng)意時流露出來地神情似乎很孤獨,寂寞,妳內(nèi)心里并不快樂嗎?看了妳那個樣子。我好心疼的。”王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李暢的臉頰,“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說嗎?”

  女孩子地心思真地是很敏感,李暢也不得不佩服王絹的細心,也許在愛人的眼里,她(他)一舉一動都會和自己的心靈共鳴,一旦有了點異常的波動,愛人是最容易感覺到的。

  “沒什么事。也許是太累了吧。”

  王絹一聽到累字,拿出手機一看,低呼了一聲:“哎呀。快一點了。妳剛下飛機,趕緊回去休息吧。”

  “妳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課。現(xiàn)在還能回去嗎?那個看門的大媽很兇的。”

  “沒關(guān)系,我今天出門時已經(jīng)賄賂她了,葛菲還在等著我呢。妳看,她的電話來了。”王絹接電話:“葛菲,我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里了。嗯,一會兒就回去。李暢和我在一起呢。”說著說著走開了幾步,非常小聲地說:“葛菲,我今天好高興好高興,李暢向我表白了。剛下機場他就說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回去跟妳細說。只可惜差一朵玫瑰花。不過,我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真地,我感覺太幸福了。妳也趕緊找一個男朋友吧,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李暢含著笑遠遠地看著王絹打電話,他敏銳的聽力早把王絹的對話聽在耳里,待王絹收了電話走到李暢面前時。李暢背在后面的手伸到了王絹面前,手里變戲法似的出現(xiàn)了一朵紅玫瑰!

  “這輩子我不會再有遺憾了。”王絹驚喜地接過玫瑰,在李暢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像一個精靈樣跑開了。

  李暢悄悄地護送著王絹到宿舍門口。看見宿舍門在她身后關(guān)上。今晚對她,對自己,也許都是一個不眠之夜吧。

  打車回到酒吧的李暢,看見酒吧門口閃爍的霓虹燈,停住了腳步。不知道陳陽在不在里面,不知道朱珠是否還在忙碌,不知道趙基回學(xué)校了沒有,不知道張艷是不是還在跟顧客調(diào)笑?

  風(fēng)鈴地叮當(dāng)聲中,幾個客人走了出來,門邊響起熟悉的聲音:“走好。路上小心。下次再來哦!”

  客人走開后,朱珠看見了遠遠地站在那里的李暢,臉上還是懶洋洋的甚至帶點壞笑的樣子。

  “天啦。真的是妳!”

  “我回來了。”李

  朱珠揮揮手。

  朱珠一轉(zhuǎn)身掀起門簾沖了回去,酒吧里響起了她驚喜的聲音:“陳哥、朱哥妳快出來,張姐,趙基,妳們都別忙了,李暢回來了!”

  李暢推門的時候,熟悉的風(fēng)鈴聲再一次響起,這聲音如天籟之音,讓李暢如癡如醉。

  陳陽急匆匆地撲了過來,給李暢來了個熊抱,然后放開他,在他肩膀上擂了兩拳。

  “好小子,不聲不響地就回來了。來,讓哥哥好好看看,嗯,沒缺胳膊沒少腿,完整囫圇地回來了,這就好,這就好。朱珠,張艷,妳們看看,李暢是不是長高了些?”

  “才多長時間啊,就長高了?”朱胖子在旁邊打趣道。

  “怕有半個多月了吧。”陳陽說。

  “整整十六天。”朱珠說。

  張艷看了看朱珠,伸出雙手朝李暢笑道:“李暢,我們也來一個擁抱吧,歡迎勝利歸來地英雄。”

  “擁抱就擁抱,”李暢也張開雙臂走近了一步,瞥了陳陽一眼,“只要陳哥別吃醋就行。”

  “我吃哪門子醋?”陳陽尷尬地咳嗽了幾句,“臭小子,出去混了幾天就沒大沒小了。張艷,給李暢來個香辣的擁抱。”

  “老板發(fā)話了,打工的只有聽命。”話剛說完,朱胖子在后面推了一下,張艷踉蹌兩步撲到了李暢的懷里,豐滿地身軀把李暢抱了個結(jié)實。

  李暢滿臉通紅地推開張艷,張艷惡狠狠地瞪了朱胖子一眼,抬腳就朝他踢去。

  朱珠走到李暢的面前,羞怯地張開雙臂和李暢輕輕擁抱了一下,朱珠在李暢耳邊低聲說:“歡迎回家。”

  趙基擠了過來,伸出手:“李暢,歡迎回到西部牛仔。”

  朱胖子龐大的身軀擠開眾人,走到李暢面前:“該輪到老大我了吧。”

  李暢嚇得趕緊躲開一步:“老大,妳這體魄我可受不了。別把我壓成肉gun。”

  朱胖子眼睛一瞪:“怎么。抱小姑娘的時候是不是美得很?算了,我還沒有這個愛好,要抱只抱美女。”隨手壓了壓李暢的肩膀,“結(jié)實了,確實長高了點。聽說妳親手擊斃了歹徒,搶回了國寶?獨自一人破獲了一個走私團伙?了不起,我們西部牛仔出了人才。”

  朱胖子轉(zhuǎn)過身,對酒吧里的客人大聲說道:“為了歡迎我們地英雄李暢回家,今晚的酒水一律免單。大家盡情地喝吧!”

  朱珠張艷等連忙把兩張桌子拼了起來,走馬燈似地上了十幾個啤酒。各種小吃、點心,李暢也要去幫忙,陳陽拉住了他:“今天妳是貴賓,不是職員。要做事明天開始。”

  幾個人吆五喝六的喝了起來,李暢和眾人碰了一杯后問道:“我的事妳們好像都知道了?”

  “只知道一些,”陳陽說,“我們打聽到了王絹地電話。從她那里知道了一些情況。今晚不準(zhǔn)睡覺,把這十幾天的經(jīng)歷好好地說說。”

  這一頓酒鬧到早上五點鐘才歇了,李暢醉醺醺地回家睡覺,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響起與張曉楠的約會,心道糟糕,遲到了。

  開車趕到張曉楠地賓館,張曉楠正在悠閑地看著電視,看見李暢還有點浮腫的眼睛,笑道:“趕緊用熱毛巾去敷一下。眼袋都出來了。”

  待李暢從洗手間出來。張曉楠道:“是不是昨晚喝酒了?”

  “嗯,回到酒吧后同事都很興奮,喝到早上五點鐘才散。”

  “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也沒有給妳打電話。幾點和王絹分手的?”

  “一點了。”

  “妳昨天是不是……”張曉楠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嬉笑了起來。“王絹答應(yīng)了吧。”

  女人看來都很八卦,即使像云中仙子一樣地張曉楠也不能免俗。李暢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看妳起得這么晚,估計今天還沒有跟王絹聯(lián)系吧,趕緊給她打個電話。”

  “手機早丟了,還得重新買一個。現(xiàn)在王絹正在上課,待會兒再打吧。曉楠姐,我爸媽不知道這事吧。”

  “哪里敢告訴他們。今天找妳來主要是和妳商量一下生意的事,鉆石運回老家后,送到了我的鉆石加工廠。銷售額一直不錯,只是國內(nèi)的市場比較有限。一些大塊的鉆石不好出手,我想弄到美國去拍賣。另外,我在我們那有一個鉆石礦。但是含量不高,品質(zhì)不好。妳的事情不好暴露,做出來的東西如果又沒有合法來源,會給公司帶來麻煩,所以我想了想,部分在國內(nèi)銷售地東西,就假托是在自己的礦上開采的,部分要出口到國外去,到那邊才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另外,妳現(xiàn)在缺不缺錢用?半個月的銷售額達到了千萬,可以先給妳提一點錢零花。”

  “姐,我現(xiàn)在卡里有錢。鉆石的貨款就委托妳妥善管理,不急。”

  張曉楠本來想下午就回老家,家里已經(jīng)堆積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回去處理,為了等李暢,又把票推遲到了晚上。

  談完了關(guān)鍵的幾件事情,張曉楠猶豫了一下,想說什么,終于沒有說出來。李暢看見張曉楠欲言又止的樣子,問她。張曉楠笑笑,開始起身收拾行李。

  李暢把張曉楠送到機場,回到市內(nèi)已經(jīng)是七點多了,趕緊找個公用電話先給王絹打了個電話解釋,然后去買手機和電話卡。

  因為是天天拿在手里用的東西,李暢反而不怎么去注意它,更不會想著去記住它地結(jié)構(gòu)。所以,擁有天才的復(fù)制功能的李暢,此刻還得跑到國美去買手機。

  話又說回來,李暢雖然有利用精神復(fù)制物品的能力,但這種復(fù)制品不能用太長地時間,一方面這種方式產(chǎn)生的復(fù)制品有時間限制,另一方面,這種復(fù)制品如果長期不收回(就是讓它消失),也會影響大腦,在第一卷中已經(jīng)有交代。所以,這種異能只有在緊急和關(guān)鍵的時刻用。而永久的復(fù)制品只能靠李暢的一雙手才能復(fù)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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