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二當家
沉重的尸體摔落在地上,濺起一陣陣的塵土。//Www.qΒ⑤。cOm/
何力驕傲的舉起自己的雙手,眼睛睜得滾圓滾圓的,好像野狼一樣的看著全場,表示自己獲得了勝利。
全場一片的寂靜,只有低沉的呼吸聲。
這是何力殺死的第六個對手了。
盡管角斗場上沒有絲毫的血腥味,盡管交手的過程也不見如何的激烈,可是,霸道強橫的何力,居然硬生生在六場比賽中,連續(xù)殺死自己的對手,這股霸氣和冷酷,絕對讓角斗場旁邊的每個人,都從心底下感覺到不由自主的害怕。如果自己的對手是何力,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
角斗場的東半部,每個人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不過并沒有笑出聲來。而角斗場的西半部,則顯得非常的沮喪,同時,又顯得非常的不服氣,似乎有人蠢蠢欲動,但是最后還是放棄了。西邊還有四個準備出場的彪形大漢,但是他們都被何力的神勇鎮(zhèn)住了,猶豫著不敢上前。
作為裁判的馬圓城,笑瞇瞇的看了看四周,故意的拖長了聲音:“何力,為蓋堡主贏得了第六場。”
角斗場的東半部紛紛鼓掌,角斗場的西半部沒有絲毫回應(yīng)。
馬圓城笑瞇瞇的看著角斗場的西半部,彬彬有禮的說道:“竺莊主,輪到您了。”
竺成柳狠狠的盯著何力,似乎要將他吞掉。
蓋彤寒的眼光,則遠遠的盯著竺成柳,要不是兩人相隔地距離很遠。他們兩個早就打起來了。
竺成柳。是蓋彤寒最大地敵人,同樣的,蓋彤寒也是竺成柳最大的敵人。兩人在西部地區(qū)地爭斗,差不多已經(jīng)有七八年的歷史。為了爭奪地盤,兩人幾乎每年都要刀兵相見,無論是明的還是暗的手段,都是層出不窮,從他們各自成為黑石堡和天馬莊的老大開始。注定了就是要爭斗到底的。
在艾崖城地西部地區(qū),有幾股勢力最大的匪徒,蓋彤寒率領(lǐng)的黑石堡,竺成柳率領(lǐng)的天馬莊,就是其中勢力最大的兩個。他們各自擁有的匪徒,都在萬人以上,核心骨干也有兩三千人。黑石堡和天馬莊因為地盤的關(guān)系,常常要發(fā)生流血沖突。每年都要死上幾百人,要是哪年不搞點沖突,好像大家的身體都不是很舒服似地,對于其他的匪徒勢力來說。好像也不習(xí)慣。
在開始的時候,雙方總是打群架。無論是事先約好的,還是突然遭遇上地,雙方的人員只要碰面,立刻就會拔刀相向,不死不休。一場大地遭遇戰(zhàn)下來,失敗的一方固然全軍覆沒,勝利的一方也是傷亡慘重。后來,有部分明智的匪徒覺得這樣打群架不是辦法,如果繼續(xù)這樣打下去,光是內(nèi)耗就可以讓西部地區(qū)的匪徒們?nèi)克拦狻S谑牵环N新的角斗方式產(chǎn)生了。
新的角斗方式,是每方挑出十個人來,進行一對一的單挑,直到分出勝負為止。雙方所有有爭議的地區(qū),也將被劃分為十個部分,和角斗的勝負緊密相連。按照雙方的約定,十場戰(zhàn)斗里面,只要贏得任何一場戰(zhàn)斗,就可以挑選一部分的土地,贏多少場,就贏得多少份土地。如果某方的十個人全部戰(zhàn)勝了,則所有有爭議的地區(qū),都歸勝利者所有。
在過去,蓋彤寒的勢力雖然很大,擁有的土匪數(shù)量是最多的,可是,由于麾下沒有特別出色的高手,所以,每次比賽的時候,蓋彤寒都要吃虧,十場比賽里面,能夠贏得三場,已經(jīng)很不錯了。相反地,竺成柳的天馬莊,雖然土匪的數(shù)量占據(jù)了劣勢,但是擁有的高手卻很多,每次角斗都要取得壓倒性的優(yōu)勢,那些有油水的地盤,都被天馬莊搶走了。
蓋彤寒最惱火的就是麾下沒有頂尖兒的高手,沒有辦法從明面上改變自己受困的局面,每次都必須用背后下刀子的手段搶奪地盤,付出的代價很大,名聲也不好聽。當馬圓城將何力推薦給蓋彤寒的時候,蓋彤寒立刻敏覺的意識到,改變黑石堡被動挨打的機會來了,因此,何力在進入黑石堡以后,立刻受到了貴賓似的待遇:他的伙食是專人專門處理的,每頓保證足夠份量。
果然,在眼下舉行的比賽中,何力的確發(fā)揮出色,連續(xù)贏了六場比賽,創(chuàng)造了黑石堡的歷史記錄。何力這個腦袋少跟筋的家伙,在角斗場上是絕對不含糊的,竺成柳派出來的六個高手,都相當?shù)膮柡Γ谶^去每年都多次戰(zhàn)勝黑石堡的人,令黑石堡的人恨的牙癢癢的,但是今天,他們在何力的面前,完全沒有還手的資格,基本上都在五十招之內(nèi)就被何力殺死了。
毫無疑問的,現(xiàn)在的何力,已經(jīng)成為黑石堡匪徒心目中的英雄,這六場比賽,奠定了他在黑石堡的地位,也奠定了他在西部地區(qū)的地位。西部地區(qū)的傳說人物名單中,將會增加何力這個人。
不過,馬圓城也有點擔(dān)心,他提醒蓋彤寒要注意何力,要注意何力的背景,千萬不要是羅羽天派來的奸細,同時,因為何力的腦子不是很好使,所以平常必須加倍的小心,以免被何力傷害到自己。結(jié)果蓋彤寒不以為然,反則覺得何力實在是太對自己的胃口了。蓋彤寒需要的,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可是四肢卻絕對沒有問題的高手,如果何力的腦子也那么聰明的話,他這個堡主的位置,未必就能夠坐穩(wěn)了。
面對連續(xù)六場的失敗,竺成柳的臉色當然不好看了,天馬莊被黑石堡這樣壓著,竺成柳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在過去的六七年時間里,天馬莊還沒有過這么憋氣的時候,在過去,每年在角斗場上。都是天馬莊揚眉吐氣的時候。他不知道何力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可是這個神經(jīng)兮兮地家伙,手上地功夫的確非常了得,他麾下的四大金剛出戰(zhàn)。居然全部戰(zhàn)死,讓他地心里簡直好像是在滴血一樣。
同時,竺成柳也非常的痛恨何力,痛恨何力不給自己留下絲毫的余地。蓋彤寒故意要削減自己的實力,試圖為之前的失利報仇雪恨,所以故意讓何力每次角斗。都痛下殺手。六場比賽下來,何力的確沒有絲毫地手下留情,將天馬莊的人都逼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
竺成柳內(nèi)心非常明白,黑石堡這次做的這么絕,目的當然是為了削減自己的力量,好讓黑石堡在未來的沖突中,占據(jù)更大地優(yōu)勢。要知道。他每次派出的人選,都是自己麾下最能打的,現(xiàn)在他們都被殺死了,他的日子當然不好過。萬一以后和蓋彤寒發(fā)生大規(guī)模沖突,自己將處于絕對地下風(fēng)。同時。由于天馬莊多名高手被殺,天馬莊和黑石堡之間的仇恨,是永遠都
解地了,哪怕以后就是不對外發(fā)展,也要首先干掉黑
自己以前一直都是壓著蓋彤寒的,現(xiàn)在居然被對方翻身了,那滋味當然不好受,竺成柳恨不得親自出場,去將何力的腦袋擰下來,但是,衡量再三,竺成柳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萬一死在何力的手中,那就相當?shù)脑愀饬恕Ω哆@樣腦袋缺跟弦的家伙,最好是采取智斗的辦法。
蓋彤寒卻好像是夏天里喝了冰水,從里到外的舒服,夏天炎熱的天氣,對他也沒有絲毫的影響。這個傻呼呼的何力,真是越看越順眼了,自己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將他拉住,讓他好好的為黑石堡賣命。他不就是每天都要吃那么多的飯嗎?一點問題都沒有。只要他再殺掉幾個天馬莊的骨干,以后就算每頓都要大魚大肉也沒有關(guān)系。
何力來到蓋彤寒的身邊,已經(jīng)足足兩個月了,蓋彤寒當然少不了仔細調(diào)查何力的背景,結(jié)果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問題,無論是從謝晴楓還是馬圓城那里反饋回來的信息,都表明何力的背景是可以信任的。何力原來的確是神龍帝國的軍官,但是卻因為和上司沖突,被臨時扣押起來。他一時氣憤不過,錯手殺了上司,才不得不跑了出來。對于老天送來的恩賜,蓋彤寒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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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圓城在艾崖城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被羅羽天全部查封,自己還成了抓捕的逃犯,現(xiàn)在是典型的有家不能歸,只好跟著蓋彤寒混飯吃,因此,在這場角斗里面,他對于黑石堡的偏袒,是有目共睹的。看到竺成柳沒有反應(yīng),馬圓城繼續(xù)拖長了聲音:“竺莊主,你們準備好了沒有?第七場比賽你們還打不打哪?”
竺成柳正在下不了臺的時候,忽然旁邊有人聲音嘶啞的說道:“既然蓋堡主手下有這么厲害的人,我拓拔翔又怎么能不來湊湊熱鬧呢?大堡主有這么精彩熱鬧的角斗,居然不通知小弟一聲,看來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跟小弟有點誤會了。其實啊,堡主的那批貨,的確不是我拓拔翔拿走的,還請堡主不要誤會啊!”
蓋彤寒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頓時變得凌厲了很多,黑石堡的其他骨干,也都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兵器。他們在這場角斗里面最不愿意看到的那個人,居然還是準時的出現(xiàn)了,看來,黑石堡派出去攔截他的高手,都已經(jīng)全部遇難了。
竺成柳的臉色卻是舒展了很多,他盼望的那個人,果然來了。這個人的出現(xiàn),給竺成柳原本沮喪的內(nèi)心,陡然增加了十分勝利的希望。如果說在西部地區(qū),還有誰可以勝過突然冒出來的何力,只有眼前這個拓拔翔了。自己承諾給他三千兩黃金的重酬,終于請得他出山。
隨著嘶啞的聲音,一個白頭發(fā)的青年出現(xiàn)在角斗場的邊沿。他的身材很高,很壯,臉上有明顯的十字刀痕,將他的容貌變得非常的猙獰,據(jù)說這是他三歲的時候,他的仇家給他留下的,當時,他的家人全部都被殺死了。十三年以后,拓拔翔長大成*人,展開了瘋狂的復(fù)仇計劃,最后在仇家的臉上留下了十三個這樣的十字,作為報仇雪恨地標記,名字因此震動了整個西部。
馬圓城皺眉說道:“拓拔翔。這場角斗和你沒有關(guān)系吧?你如果要參加。也得下一場了。”
拓拔翔淡淡地說道:“當然沒有關(guān)系,我就是來看看而已。”
馬圓城舒了一口氣,拓拔翔的出現(xiàn)。的確給黑石堡增加了壓力,這個面目可憎地家伙,絕對是黑石堡從來都不歡迎的敵人。在過去幾年的時間里,黑石堡和拓拔翔之間,流血沖突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其中鬧得最大的一次。還是去年發(fā)生的,當時黑石堡的一批貨物,價值上萬兩白銀,半路被人強行劫走,動手地就是拓拔翔,但是他本人卻死不認賬,黑石堡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偏偏拓拔翔此人,身邊的隨從雖然不多。可是自身的功夫卻非常強悍,而且和天馬莊的關(guān)系非常的密切,因此,黑石堡好幾次要找他算賬。結(jié)果都被他逃脫了,相反地。黑石堡還折損了不少人手,連寶珠蓋彤寒都曾經(jīng)在拓拔翔的手下負過傷,他們之間的仇恨,可以說是越來越深了。
蓋彤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愣愣地說道:“來人,給拓跋公子看座。”
當即有匪徒將太師椅搬了出來,擺放在角斗場的東半部。
然而,拓拔翔卻徑自走向角斗場的西半部,和竺成柳打招呼,毫不掩飾自己和黑石堡的敵對關(guān)系。他有意無意地看著何力,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我只是看看……這位兄弟好身手,長得跟個棒槌一樣……你手中地那個棒槌,長得跟你一模一樣啊!是照著你的樣子雕刻出來的嗎?”
蓋彤寒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何力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棒槌,似乎沒有意識到拓拔翔是在諷刺自己,不過一會兒以后,他總算想通了,立刻變得非常的生氣,瞪著拓拔翔,兇巴巴的吼叫著:“我是大棒槌,你是小棒槌!這個棒槌就是你!”
有匪徒失偷偷的笑出聲,結(jié)果被拓拔翔狠狠一瞪眼,笑聲嘎然而止。
拓拔翔的臉色似乎漲紅了,冷冷的盯著何力,陰沉沉的說道:“我賭你不敢靠近我……你個大棒槌!一看你的樣子,就是個棒槌,只有外表沒有腦子!”
蓋彤寒忍不住厲聲說道:“拓拔翔!你太過分了!”
他明知拓拔翔是故意刺激何力,目的就是要誘使何力和他角斗。本來何力的腦子就不太好使,極其容易受刺激,尤其是在自己受到了侮辱以后,往往是不死不休的。何力剛來到黑石堡的時候,有幾個匪徒悄悄的嘲笑他,結(jié)果被他當場打死了,那時候的何力,手中還沒有兵器呢,那些匪徒都是被他用拳頭活生生的打死的!
然而,在西部地區(qū),最能打的人,不是蓋彤寒,也不是竺成柳,而是拓拔翔,這個家伙的功夫,頗有點深不可測的意味,最起碼,在何力沒有到來西部地區(qū)之前,拓拔翔簡直就是這里的拳頭老大,還沒有別人能夠勝得了他。他和竺成柳一氣,對黑石堡構(gòu)成了巨大的壓力,而且,拓拔翔還非常擅長暗殺偷襲,黑石堡至少有十個以上的骨干,都是死在拓拔翔的偷襲下。
這次竺成柳挑戰(zhàn)失敗,拓拔翔馬上就跳出來了。不用說,拓拔翔的意思,是要刺激何力,然后找機會殺了他。只要是何力先動手,拓拔翔就不算壞了規(guī)矩,黑石堡就算興師動眾,大舉尋找拓拔翔的麻煩,他也有足夠的辦法對付。因此,盡管拓拔翔的行
令人反感,可是想要用武力來阻止他,卻不太可能,何力的本事了。要是他贏了拓拔翔,竺成柳只有乖乖滾蛋的份,要是輸了……蓋彤寒不愿意繼續(xù)想下去。。
果然,何力立刻上當了,拖著大棒槌朝拓拔翔大踏步地走過去。別人的武器,都是雙手舉起來的,只有他的武器,是單手拖在地上的,棒槌拖過干燥的土地,揚起非常多的灰塵,將他的身軀也籠罩在白色的灰塵里面。
拓拔翔似乎覺得刺激何力還不夠,故意朝何力豎起了中指,同時從鼓起的腰間,抽出了一條黑色的鞭子。看到這條黑色的鞭子,很多黑石堡的骨干情不自禁地臉色繃緊了,他們中地很多人。都在這條黑色的鞭子下吃過虧。對拓拔翔可謂是又怕又怒,只恨自己沒有本事殺了他。
蓋彤寒憤怒的說道:“你!”
這個該死地拓拔翔,實在是太放肆了!
如果自己有這個能力。一定要將拓拔翔生擒過來,在他的全身,雕刻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十字,讓他活活的鮮血流盡而死。以拓拔翔對黑石堡的危害,不論用任何方式來殺死他,都是難解心頭之恨的。話音未落。那邊就已經(jīng)開打了,蓋彤寒的內(nèi)心,立刻提了起來。
何力從來都是沒有廢話地,認準了敵人以后,馬上就動手。拓拔翔早有準備,兩人隨即混戰(zhàn)在一起。何力使用的武器,就是那個大棒槌,這個武器是蓋彤寒專門給他準備的。是用木頭做的,上面沒有尖刺,主要是防止何力腦子不好使的時候,隨意傷人。然而。就是手中握著這個棒槌,何力的殺人記錄也在連續(xù)的上漲。黑石堡如果有人膽敢冒犯他,他立刻就會大開殺戒,這一點,連蓋彤寒都難以控制,只能警告別的匪徒千萬不要主動站熱何力,尤其是不要嘲笑他。
拓拔翔使用地那條長鞭,看起來軟綿綿的,事實上,卻相當?shù)膮柡Γ瑩?jù)說這條鞭子是用犀牛皮做成的,非常地堅韌。在角斗場周圍的這些匪徒,吃過這條黑色長鞭虧地,少說也有二十幾個,絕大部分都是黑石堡的人,因此,黑石堡的人對這條黑色長鞭,都非常的痛恨,同時又感覺有點心有余悸,熱切的盼望何力能夠?qū)⑦@條長鞭折斷。
事實上,何力的確不害怕這條黑色長鞭,大棒槌舞動的呼呼生風(fēng),將拓拔翔的氣勢完全的壓住。棒槌雖然是木頭做的,但是,以何力的力量使出來,如果拓拔翔不幸被打中,不要說還有生存的希望,就算能夠保持實體的完整,已經(jīng)是一個小小的奇跡了。拓拔翔的黑色長鞭非常靈活,好像毒蛇一樣,糾纏著棒槌,棒槌雖然虎虎生風(fēng),可是卻奈何不了這條小小的鞭子。
兩人斗得難解難分,旁觀的匪徒都在為他們熱切的加油助威,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試了。何力的棒槌,是至陽至剛的武器,而拓拔翔的黑色長鞭,則是至陰至柔的武器,兩者狠狠的糾纏在一起,不分勝負。俗話說,剛則易折,柔能克剛,但是,拓拔翔想要克住何力,卻也不太容易。
也不知道纏斗了多久,兩人還是難解難分,周圍的人連聲音都吼叫的嘶啞了。驀然間,拓拔翔的長鞭,狠狠的套住了何力的棒槌,何力向后一扯,沒有扯開,于是馬上加勁兒再扯,拓拔翔則死死不讓。雙方都在狠狠地扯動,拓拔翔的臉色,都開始扭曲起來了。
拓拔翔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何力的動作,眼珠子在急促的晃動。
黑石堡的人都知道,拓拔翔是準備用手段了,蓋彤寒急忙叫道:“何力,小心……”
話音未落,拓拔翔突然松開了雙手,只看到長鞭順著何力的棒槌,狠狠的彈向何力的胸口,結(jié)果何力猝不及防,被自身巨大的后座力給放倒在了地上,棒槌和鞭子都撞擊在他的胸口上面,他頓時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將自己面前的土地全部都染紅了,看來受傷絕對不輕。
蓋彤寒憤怒的罵道:“***!拓拔翔,你不是男人!”
拓拔翔根本不理會蓋彤寒的叫罵,得意洋洋的冷笑著,慢悠悠的上來撿起自己的鞭子,還毫不掩飾的對角斗場的東面,做了一個鄙視他們的神情。角斗場東部的都是黑石堡的人,他們中的不少人,都被拓拔翔這一招給殺傷過,拓拔翔的鞭子尾梢,是裝有非常隱秘的倒鉤的,這些倒鉤打在人體上,馬上就會將肌肉都拉起來,所過之處,都是血淋淋的一片。
何力的功夫雖然好,可是腦子卻不太好使,拓拔翔使出這些陰險毒辣的招數(shù),何力馬上就招架不住了。遠遠的看到何力仰面倒在地上,胸口上的確是血淋淋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流淌,肯定是被鞭子上的倒刺給傷得不輕。兩人要是真的比拼力氣,拓拔翔完全不是何力的對手,但是他只用一個小小的手段,就把何力放倒了,黑石堡的人都感覺非常不甘心。
然而,就在拓拔翔洋洋得意的要走回去的時候,何力忽然從地上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后狠狠地將手中的棒槌擲了出去。背后突然間風(fēng)聲如雷,拓拔翔大吃一驚,急忙揮舞鞭子,同時斜身跨步,要躲開何力的襲擊,可是,棒槌來的太快了,他根本躲避不過去,他甚至聽到了自己腦骨開裂的聲音。
噗!
沉重的棒槌狠狠的打在拓拔翔的身上,不偏不倚的正中后腦袋的位置。角斗場周圍數(shù)千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拓拔翔的腦袋,忽然像大西瓜一樣爆裂開來,鮮血和腦漿向前迸射,落在十多米外的土地上。他的身體,也被棒槌帶的好像要飛出去一樣,踉踉蹌蹌的往前沖。好大一會兒以后,拓拔翔的尸體,才連帶著巨大的棒槌,撲通一聲倒下。
角斗場周圍,再次死一般的沉寂。
何力走到拓拔翔的尸體旁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冷冷的說道:“你才是棒槌!”
有人想笑,但是笑不出來。
有人想哭,但是也哭不出來。
拓拔翔既然死了,竺成柳只好放棄比賽,將有爭議的土地全部都劃給蓋彤寒,然后帶領(lǐng)自己的人馬悻悻的離開,甚至連拓拔翔的尸體也不要了。在這場角斗中,黑石堡贏得了全面的勝利,他們都在盡情的歡呼著,只有何力還有點傻傻的站在那里。
蓋彤寒哈哈大笑,興奮的喝道:“來人!拿酒來!以后,何力就是你們的二當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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