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塵封往事（中a）

　　文進聽麗霞這樣說，他的心里感到美滋滋的。\wｗｗ。qb5.ｃOM/他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妹，我的這封信，真有你說的那么好嗎？”

　　麗霞聽到文進這樣問，她實事求是地說：

　　“哥，我說的全是真的。你在信中回憶的情景，就好像我們正在進行似的。尤其是你寫的那首開頭詩，我看了以后非常的喜歡。不但喜歡，而且還非常的有感染力。雖說那是3月24日的真實寫照，但在我看來，就像發生在眼前一樣。”

　　文進靜靜的聽著麗霞的述說非，等她說完之后。他問：

　　“妹，我寫的那首開頭詩，真有你說的那么好嗎？”

　　麗霞聽文進這樣問她，她笑了笑，情真意切地說：

　　“哥，小妹從來不和你說瞎話，真的就是真的。3月24日，是我們1988年在通俱樂部看電影的紀念日。從那以后，我們每年都在那天祝賀。可就是去年，由于我的無知，既害了我自己，也害了你。致使那天讓你一個人在市內尋找我。可我那天，也不比你好哪去？我在發電廠副食品商店門前看見你走了以后，我的眼淚滾滾而下，回家后，大哭了一場。因此，今年的3月24日，我不能再犯渾，我一定要與哥哥一起到市內祝賀。可是那天，由于陰差陽錯，我們又沒走到一起。在10點多鐘的時候，你已經坐上了開往二道江的小客車。然后，你看見我在橋頭東張西望，你這才又下了車，這樣，我們才能得以相聚。哥，你說，這樣的回憶，能不感動我嗎？哥，你說，這樣感人的往事，我能不流淚嗎？”

　　文進聽了麗霞的一番肺腑之言，心里激動不已。他望著她幸福的笑臉，深情的說：

　　“妹，不管我寫的信好與不好，都是我的一片心意。我也知道，你在企盼我的來信；但我也同樣在企盼你的來信。因此說，你我雙方的書信，也可以叫做情書，對你和我都有一種吸引力。你的情書就是一塊雌磁石；我的情書就是一塊雄磁石。所以，才能互相吸引。妹，你說，我說的對嗎？”

　　麗霞聽了文進的話，又感動，又敬佩。她看著他真誠的笑臉，贊揚著說：

　　“哥，你真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你比喻的太對了。說實在的，我無時無刻地不在盼望你的來信。你的來信確實有一種極大的吸引力。剛才我說的是那首開頭詩，咱再接著往下說。就說去年11月9日給你過生日那天。你在信里形容的真而且真、栩栩如生。特別是在劇場里親熱的情景，又呈現在我的眼前。哥你說，我能不感動嗎？還有過春節和正月十五，你都來陪我，我能不感動嗎？我能不流淚嗎？哥，最讓我感動的還是4月15日去快大那天。”

　　文進一聽麗霞又提起4月15日去快大的事情，心里就覺得不得勁。一方面覺得自己是個大傻瓜；另一方面覺得自己太自以為是；還有一方面覺得自己對不起麗霞。但現在她又提起了這件事情，該如何回答她呢？他想了想，有些歉意的說：

　　“妹，一提起去快大，我就感到自己是個大笨蛋，自己是個大傻瓜。我那天早晨遇到你，為什么不能問一問在哪坐車？坐幾點的車呢？要是這樣，也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

　　麗霞聽到文進這樣說，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看著他真誠無邪的眼睛，安慰著說：

　　“哥，你那天雖然沒有和我走到一起，但你也是受了一天的苦和累。當我看了4月18日你給我送去的那封信，小妹真的很心疼你。我一方面對你產生了誤會不理你、冤枉你；另一方面，我看過信之后，又覺得對不住你。哥你說，像這樣的事情我能不感動嗎？我能不流淚嗎？最讓我喜歡的是，哥哥寫的信全是用詩詞組成的，每封信都是如此。但一封信比一封信水平高；一封信比一封信吸引人。因此，我對哥哥的來信更加喜歡的愛不釋手。”

　　文進聽了麗霞的長篇大論，心里的高興勁就甭提了。但他對她的來信也有同樣的感覺。于是他說：

　　“妹，你的來信也同樣的能感動我；你的來信也同樣的能引起共鳴；你的來信也同樣的有吸引力；你的來信也同樣的讓我喜歡的愛不釋手。”

　　麗霞聽了文進的話，心里感到美滋滋的。她忽然又換了一個話題說：

　　“哥，關于探討書信就到此結束，我想讓哥哥給我講個故事，好嗎？”

　　文進對麗霞忽然換了這樣一個話題感到很突然。這無疑是給他出了一道大難題。因為他不善于講故事。要是不講吧，麗霞又這樣要求他。真讓他進退兩難。想到這里，他笑了笑說：

　　“妹，我長這么大，除了給你講了一個關于鬼的故事以外，從來沒有講過故事。再說，我也沒有什么故事可講。”

　　麗霞聽到文進這樣說，她抿嘴一笑，說道：

　　“哥，我說講故事，不是古代的故事。”

　　文進聽到麗霞的話里有話，她這樣說，肯定是有所指。于是他問：

　　“妹，你到底想說什么？別拐彎抹角的好不好？”

　　麗霞看見文進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好意思的開導著他說：

　　“哥，我的意思是說，像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已經經歷過的，不就是故事了嗎？”

　　文進越聽越糊涂，他用茫然的目光望著麗霞，幽幽的說：

　　“妹，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我讓你說的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麗霞看著文進茫然的目光，進一步的開導著說：

　　“哥，我想讓你講一段往事，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我？”

　　文進聽到這里，才明白了麗霞的用意。他看著她紅潤的俏臉，柔聲的說：

　　“妹，你把哥哥看成是什么人了？你的人都成了我的人；你的一切一切都給了我，我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講的？只要你提出來要聽什么往事，我可以滿足你。”

　　麗霞聽了文進的話，心里感到特高興。她的這番良苦用心總算沒有白費，但讓他講心里最隱秘的事情，又怕他不肯講。想到這里，她說：

　　“你真是我的好哥哥，我先謝謝你！咱們來個三擊掌，不許反悔。”

　　文進聽了麗霞的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想：她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呢？不管賣的什么藥，我都要去嘗試一下，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何況，她是真心實意的愛著我。想到這里，他微微一笑的說：

　　“我說小妹，你怎么像個小孩似的？什么三擊掌、五擊掌的，哥哥陪你就是。”

　　文進說完，和麗霞“啪、啪、啪”的連擊三掌。擊完三掌之后，文進說：

　　“妹，這會你該放心了吧。你讓我講什么往事，你盡管吩咐。”

　　麗霞一看，現在時機已經成熟，再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她滿面春風地和他說：

　　“哥，我是想讓你講一講，你和劉芳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不出文進所料，麗霞的真正用意在這里。他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她，贊揚著說：

　　“哎喲，我的小妹，你繞來繞去，繞到這上面來了。從這方面來看，小妹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從這方面來看，小妹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從這方面來看，小妹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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