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究竟是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強烈的惡心感逼醒,想吐又吐不出來。\WWW。qb5。cǒМ\\
“一個大男人,要靠酒精麻痹到什么時候,廢物!”一個男人鄙夷的怒罵聲,“大男人?”我眼睛緊閉,不愿再睜開,還是沒有成功嗎?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拉過被子,躲在里面抽泣。良久,男人一直沉默,冷冷地看著軟弱無助的我。惱怒地準(zhǔn)備轉(zhuǎn)身而去,到門口又再次折回。一把把我從床上拖下來,我仍死死閉著眼不敢面對一切。用了法力的他很輕松的把我拎進(jìn)了浴室。開啟水喉不顧水花四濺對準(zhǔn)我的頭一頓狂沖。
“清醒一點,給我睜開眼!”他霸道地命令著,“聽到?jīng)]有,給我睜眼!”
我倔強的抵死不從。他開始用手強行掰我的眼睛。我痛苦的掙扎著,但在緩緩睜開的縫隙之中看到了鳳棲國王宇翾。他像一頭憤怒的獅子,給我就是一掌。我正一肚子邪火要發(fā),于是兩個人在浴室里扭打起來。他沒有用法力,因為他知道對一個沒有法力的人出重拳是要揍死人的。我仗著高大強壯的身體壓制住他,正以為得逞想給他一記熊貓眼。卻被他巧妙地四兩撥千斤將我反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快說!希兒…皇妃在哪里!”他吼到。
“…”我也想知道啊,但我不能對任何人說,決不!
“不說?神皇向全洲下了通緝令,不說我就把你交出去。”
“不要!”煌通緝我?東勝神州怕是沒有哪一處可以躲避的了。在沒有搞清楚之前我呆在鳳棲王的住所可能是最安全的,“我說。不過請不要把我交出去。”
“想清楚再說,敢用謊言來欺騙我的話,決不饒你!”他惡狠狠地甩下一句話,“十分鐘后給我出來。”
看著渾身濕漉漉的衣服,是影的,心中又是一陣刺痛:“麻煩…請你給我拿套衣服。”
十分鐘后我穿著有點短的衣服回到房里,是鳳棲王的。仆人接過我的濕衣服準(zhǔn)備出去時,我和他一起說了聲:“等等。”
“這衣服…神影大人穿過的吧。拿出去洗凈暫時放我那保管著。”鳳棲王直勾勾的盯著我,“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仆人退下后,我決定什么都招了,除了我就是希兒這件事之外:“我可以從頭到尾如實告訴你,但就怕你不信。有些事可能超乎你的理解。”
“你先說,信不信我自己會判斷。”
“那好。”我娓娓道來。從怎么在船上與暉相識說到怎么落水相救。甚至詳細(xì)描述了連煌都不知道的在地府發(fā)生的事情。只是換了一個角度,用暉的身份去述說。
他聽得時而詫異時而疑惑:“這些神皇知道嗎?”
“他應(yīng)該知道。”
“他信?”
“如果希兒跟他說過的話,一定信。”我小心著措辭。
“那希兒怎么不見了?”他問到重點了,我當(dāng)然不會實說。
“這個我真不知道,明明我和她一起被送到這里的。但我那天莫名其妙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她房里。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她去哪了。”這句話也多半是真的。
鳳棲王瞇縫著眼睛看著我,并沒有多問。其實漏洞不止一處還很明顯,最關(guān)鍵的是我在神智不清時喊出了煌和影的名字而不自知。那時他就覺得事有蹊蹺。我不是編謊話的料,但只要他暫時不深究,不把我交出去就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沉思著,用食指點著眉心。想什么呢?哦,他在“打電話?”
“剛神皇傳念給我,他馬上要來我這了。”他頓了一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有人看到我把你背出宮去了,遲早要找過來的。”
“不!你說過只要我說實話就不把我交出去的。”
“你說的是實話?”他的眼神凜冽像已經(jīng)洞曉了一切,不過馬上又恢復(fù)常態(tài),“記住,如果問起皇妃的去向,你要一口咬定是妖把她虜去了。”
他教我怎么圓謊?為什么要幫我?
看到我的不解,他接著說:“來不及多說了,等會你少說話,裝作害怕就可以了。”
不多會,煌到了。我不敢看他,心里緊張得要命,渾身已經(jīng)開始發(fā)起抖來。
煌開門見山:“翾,我們也算私交不淺了。怎么知道我要這人而不告訴我。”他有所顧忌沒有直接質(zhì)問為什么從神皇宮把我背出來。
“怎敢?他不是宿醉剛醒嗎?正要通知神皇呢。”鳳棲王不卑不亢。
“那,就把他交給我吧。”
“慢!他也是我的人,你不能帶他走。”
“你的人?你認(rèn)識他?”
“是的,他是我?guī)нM(jìn)神皇宮的。”
“他是你什么人?”
“…”鳳棲王親昵的靠近我,曖昧的幫我拉拉衣袖,“干嘛老愛穿我的衣服?”
“他之前住在你這?”
“是!”
煌轉(zhuǎn)向我:“你那天怎么在希兒房間里?”
“他和希兒是同鄉(xiāng),神皇應(yīng)該知道吧?之前我在舞會上看到過皇妃,于是回來跟他說了。同鄉(xiāng)見見面很正常”鳳棲王居然信我,要不他不會這么說。
“我要你說。抬起頭來看著我。”煌一貫的溫文爾雅消失殆盡,“希兒到哪里去了?”我掙扎著抬起頭來,剛觸到他藍(lán)色的眸子不禁痛哭出聲:“是妖…妖…”不可以,這樣被他認(rèn)出來不可以!
鳳棲王把我緊緊抱住:“夠了!不要再逼他了,沒看到他有多害怕嗎?”
煌沒有再說什么,站在那里定定的看著我。別,別這么看著我,再下一秒我會忍不住撲進(jìn)你的懷抱的。
鳳棲王像是知道了我的動搖,抱得更牢了,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你一介凡人,不過百年壽命,貪圖的太多了吧。”
我怎么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就算能活近百歲,七十年后煌和影不過一百四十歲。那往后的百年呢?我徹底崩潰了。
“謝謝你曾經(jīng)救過希兒。”煌欲轉(zhuǎn)身而頭未轉(zhuǎn),盯著在鳳棲王懷抱的我眼底里竟升起一股悲慟,為什么會這么痛心?
煌走了,鳳棲王驟然松開手,在一旁再度審視著還在抽泣的我。他說的大半都是真的!莫非…怎么可能!
“為…為什么幫我?”我不禁要問。
“看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如果你開始對我說了謊…”測謊?他的目的絕非如此單純。
此后的三天再也沒見到過鳳棲王,通過仆人小喜子知道鳳棲王府的前面是他辦公的地方。中間有結(jié)界和守衛(wèi)隔絕,相當(dāng)安全。王的住處很大,仆人眾多,不似煌的別苑沒有一個下人。而我所處的內(nèi)院就只有小喜子一個人伺候。鳳棲王不允許我踏出內(nèi)院以外的地方,我也懶得到處瞎逛。整天什么都不想,就是睡覺,幻想也許哪天眼一睜問題都可以解決。
睡多了,頭正昏昏沉沉的。突然毫無預(yù)兆地被人粗暴的拖了起來。外表還算謙謙君子的鳳棲王其實是個很霸道的人。
他把我拖到鏡子前,迫使我抬著頭:“看看你這副樣子!你打算要怎么辦?睡一輩子?到底有沒有腦子用它想過事情!”
幾天不敢照鏡子了,鏡子中暉的臉讓我恐懼,鼻子一酸,以為已經(jīng)干涸的眼眶又開始濕潤起來。
“哭能解決問題嗎?不管你以前發(fā)生過什么,現(xiàn)在好好的問一下自己的心。首先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誰!”看到牛高馬大不爭氣的男人就想動粗,可他畢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孩子,語氣又軟了下來,“連自我都丟了的人不可悲嗎?”
我究竟是誰?林希兒?岑暉?
“你既然已經(jīng)這樣,就得學(xué)會適應(yīng)。”他今天的話怎么怪怪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絕不會。
“少裝聾作啞,在我這白吃白喝可不行。從今天起,跟我一起去處理國事。”
小喜子幫我換上合身的衣服,梳了一個“古代男子”的發(fā)髻。這才發(fā)現(xiàn)暉的長發(fā)在這里很派用場,這身打扮出去根本不會太引人注目。處理國事?太抬舉我了吧?當(dāng)然,這不可能。他把我?guī)У揭粋超現(xiàn)代化的辦公樓頂層,那里是他的私人辦公室。并不用來接見任何人,只是他獨自一人思考問題的地方。屋子很大,四面墻都是書架,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臄[放著散發(fā)著油墨清香的線裝書。被他當(dāng)頭棒喝后,我稍微理智了一些,盡管還不知道具體怎么辦,但至少該做些什么。每個書架上的書都是分門別類的,天文地理、歷史軍事、政治經(jīng)濟、醫(yī)藥工農(nóng)、占卜算術(shù)…包羅萬象。
“挑你喜歡的書看,先熟悉你以后要生存的這個環(huán)境。認(rèn)真點,以后再安排你的差事。”他說完把門關(guān)上自己走了。
熟悉業(yè)務(wù)崗前培訓(xùn)?該從哪里下手啊,我走過一排書架,一本《妖界秘史》吸引了我的眼球。剛開始只當(dāng)消遣,看了幾頁便欲罷不能。連挑了幾本關(guān)于妖界的書坐在桌前開始翻看起來。
光陰流逝,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點了嗎?鳳棲王走了進(jìn)來:“讓我看看都看的什么書?”
他一見桌上堆的都是有關(guān)妖的書,一臉不悅:“看這個做什么?你想回神皇宮去嗎?”
“不要,說了不把我送回去的。我暫時…不想回去。”我低下頭來,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他說暫時?鳳棲王心中莫名一痛:“妖界的事屬于神皇管轄,要不你可以回去當(dāng)個侍衛(wèi)降妖什么的?”
“請你別把我送回去,我不看這些書就是了。”
他雙手一揮,所有書從架子上飛了起來,騰空旋轉(zhuǎn)像大洗牌似的。力一撤,天上嘩啦嘩啦的下起書雨來,一屋子亂七八糟的都是書。
“明天開始給我把這些書都分門別類的放回架子上去。今天到此為止,晚上跟我回去,教你練內(nèi)力和法術(shù)。”沒有內(nèi)力,在這個世界連自保都是不可以的,特別是又開始有妖了。
“法術(shù)!”剛開始還憤恨他的無理取鬧,突然又覺得興奮起來,“能教我七十二般變化嗎?”靠法力變成女的也不錯。
“妖才會變化,人的法術(shù)沒有這些。不知道你資質(zhì)怎樣,開始要從最基本的吐納練起。”我不免有些失望。
夜幕降臨,鳳棲王真的來教我法術(shù)。可我不懂他所說的何謂經(jīng)絡(luò)俞穴云云。看他一臉無奈就知道我已經(jīng)是朽木一塊了。
不過他沒有不耐煩:“別急,要不我們從最基本的吐納練起吧。”
“吐納?會不會和瑜伽差不多。”哈,他也有不懂解的時候,“有沒有更容易一點的?”
他的嘴角開始抽搐,連吐納都不算最容易?
“嘿!傳念難不難學(xué)?好像挺好玩的。”
“傳念?”這倒是不錯的提議,只要他想學(xué)就好,“沒有法力傳念的距離很短,不過也可以學(xué)。首先,我們之間練習(xí)的話要互相很熟悉才可以,否則不知道要傳的方向,對方也不能接收。”
這個我似乎能理解,不就是交換“電話號碼”嗎?
“先試一下,看你能不能‘聽’到我在想什么。”
我集中精神裝模作樣的學(xué)著他的姿勢:“呃,你在‘說’…我比你帥。”沒經(jīng)大腦的一句話,就和平常說我是超級美女一樣順口。是不是該慶幸暉不是個丑男?
“我什么都沒想!”笨,我在問你是不是希兒啊,“沒事,等我們能夠心意相通后,沒有法力也能傳念的。”
和他心意相通?冷汗…
一連半個月就這么周而復(fù)始,白天在他的辦公室看書撿書(不看看怎么知道哪一類的),晚上跟他練功,沒什么閑暇時間。我刻意逼迫自己不去想煌和影,盡管很難做到,但心中的不安也已慢慢平復(fù)。他有時候會過來想想事情,不過他要我別管他,看自己的書就可以。這些天相處下來,覺得鳳棲王除了是個勤政的明君之外還是良師益友,對我毫無之前的暴戾。此刻,他又在冥想,閉著眼睛,認(rèn)真的樣子還真好看,對他不禁有點小小的崇拜。
“偷看我?終于覺得我很有魅力了嗎?”他睜開眼看著我,像看偷吃糖果被逮住的小孩,“等會下去幫我做事的時候可別心不在焉。”
“做事?”要給我安排工作了嗎?政府部門耶,還是國家機關(guān)。
下去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是個打雜的。他讓我把好幾箱的文件分門別類歸檔。好嘛,又做回老本行了,原來在單位就是個做各種雜事的。
“這是十年前的,庫房還有很多,慢慢來,千萬別出錯。”
要我分了半個月的書,用意在此?不過他還真信任我,這些文件相信不是普通人可以翻看的。
剛要開始動手,從外面闖進(jìn)一個人來。是個的女的,英姿颯爽,氣勢逼人。
她看到我略顯錯愕:“你在這里做什么?”
“他是我的私人助理。”鳳棲王道,“下次進(jìn)來記得敲門。”
哇,國王的私人助理?就算是打雜的,那也是國家級的。
“哼。一個醉鬼?”她白了我一眼,繼而說到,“翾…”
“請稱呼我,王。”鳳棲王打斷了她的話。
從她稱我醉鬼看,應(yīng)該是見過我的。我猛地想到出逃神皇宮時,倒在地上看到的紅色長裙。是她?
她又看了看我這個“外人”一眼,馬上改口:“王,機密回報…”
“沒關(guān)系,說吧。”鳳棲王一點也不避諱我。
“據(jù)報,神皇剛剛體力不支而倒下,被神影帶至傲來一僻靜處修養(yǎng)…”
“你說什么!神皇怎么了?”我因極度驚訝瞪大的雙眼在她看來卻變成了極度興奮的樣子。
她不屑地看著我:“憑你?別以為有機可乘,百萬個你都不及神皇半個指頭。”
“好了,你先出去。”鳳棲王很不滿她的態(tài)度。
“王,你把他留在身邊做什么?誰不知道他被神皇通緝過。伙同妖孽帶走皇妃,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我們看著他從那附近跑出來的。”她滔滔不絕,不容別人插嘴,“你和皇妃據(jù)說是‘同鄉(xiāng)’?真是可笑,敢覬覦皇妃美色。別以為這是在鳳棲國就能和神皇共享一個女人。神皇可是不受任何國家法律制約的…”
“夠了!給我出去。”從來沒見王如此火大過,女子也一臉怒氣地甩門而去。不知什么來頭連王都不給面子。
神皇不受任何國家法律制約?那他還容忍和影一起娶我?掩埋在心里已久的想念如洪水決堤…
“王,快告訴我,神皇他怎么了?求求你告訴我。”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鳳棲王嘆了口氣:“別緊張,神皇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妖界的封印在上次妖孽闖宮后的一天,被里應(yīng)外合徹底解禁了。封印入口在傲來邊境,神皇一連多日想重新封住,看來…哎,上次的裂縫就已經(jīng)耗費了神皇很多法力。妖界這三千年又強大了不少,不單是神皇宮一力能抵抗得了的了。”他陷入沉思,一場血雨腥風(fēng)就要席卷而來了嗎?看來,東勝神洲人類的災(zāi)難在劫難逃。
“我要去找他!”
“不行!”他喝住我,“你這個時候去添什么亂。他法力大損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fù)過來的。你去只能增加他的負(fù)擔(dān)。全洲的人還要靠他來抵御妖孽的禍害。”
我呆住了,近日看開些后還在琢磨,也許以煌對我的愛,可以不在乎我變成了男的。憑他的神通可以幫我變回原來的樣子。而現(xiàn)在,如果妖魔不除是不能再回去了。(全本小說網(wǎng))
最新全本:、、、、、、、、、、
(https://www.dzxsw.cc/book/17520/938703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