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暉意外出現
好悠揚的笛聲,就連不懂古樂的我都被吸引住。/WWW。qΒ5.cOМ//就像是被震動靈魂深處而引起了共鳴,渾然不覺的走,著只為找尋笛聲的來源。為了不打攪吹笛的人,我遠遠的站住。這男子背影散發出無法形容的氣度風范,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顯得有些不羈。我不禁好奇他的正面是個什么樣子,可他始終沒有回過頭來。一曲終了,我聽得如癡如醉,呆在原地不知道該鼓掌還是不要破壞那裊裊的余音。
“誰在那里?”奇怪,似乎她在那里已經很久了,怎么才發覺,竟感覺不到她一絲內力。我這才看到他的臉,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卻不乏男人的剛毅,身形更象是北歐的模特。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他也是哪一國的首腦或皇室成員嗎?
他走近了些:“請問您是…”從來沒見過如此美得攝人魂魄女子,如朝露般清澈的眼睛毫無雜質,仿若二十來歲的孩童。(我本來就二十來歲嘛。)
“我?我是來參加舞會的。”
“敢問姑娘來自哪國?”
“哪國?”煌說了過兩天給我入鳳棲國的國籍,“嗯,是鳳棲國。”
“哦?我怎么不知道鳳棲國來了這么一位美麗的仙子。”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壞壞的微笑。他不會剛好也是鳳棲國的吧?
“恕奴婢大膽,請問是希兒皇妃嗎?”一個宮女模樣的人闖了進來。
我臉一紅:“我還不是皇妃,不過我應該是你要找的希兒。”她居然是皇妃!男子剛剛泛起漣漪的心湖驟然降溫結成冰塊。
“回皇妃,是神影大人派我們到處尋找的。請皇妃跟隨奴婢去用餐。”還早啊,就晚餐了嗎?
“煌和影都去嗎?”在場的兩人都有一絲訝異,她居然直呼神影的名還有對神皇昵稱一個皇字。
“回皇妃,神皇陛下和神影大人都會去,宴請各國賓客后就要開始今晚的舞會了。”
每句話都回皇妃,她說話不累啊。要宴請各國領導人,難怪要這么早。以前在單位就怕這一套,我完全還沒有心理準備要去適應神皇宮的這種生活。
“我不去了,帶我去休息的地方吧。”少吃一頓罷了,突然要見那么多人,我還真上不了臺面。
“送皇妃。”說完,那男人就走了。一點禮貌也沒有,我還不知道他是誰呢,跑得比兔子還快。
神皇宮到處金碧輝煌,奢華絢麗,只是興奮過后,看多了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屬于這里。悶悶的在寢宮里數著窗上雕了多少朵花,梁上繪了多少只鳥。還是在別苑覺得自由自在,難怪煌也只想當個普通人。
“希兒,怎么能不吃東西呢?”是影,就知道他最疼我了,端了好些糕點過來。
“每天影給我做那么好吃的飯菜都把我養胖了,我要減肥。”
“才幾天呢,希兒一點也不胖,來,吃一點東西。”他一邊喂著我一邊遞給我一個金色的面具,“等會戴上這個。”
“咦?怎么沒告訴我是假面舞會?那你給我畫的這么美美的妝不就浪費了嗎?面具這么小,才剛能遮住眼睛,熟悉的人就算戴上面具也能認識,不是嗎?”
“這只是個形式,大多還是互相認識。各國政要齊聚一堂,還是需要點心理距離的,這樣輕松一些。上次還造就了界羅外交女官和農業大臣之間的佳偶姻緣呢。”
“一點都不公平啊,他們都知道對方是誰,我卻誰都認識不了。”
“你還要看誰呢。看我和皇還不夠嗎?”影瞪我的功力是越來越弱了,根本沒有殺傷性。其實這樣也好,我還害怕舞會上會放不開。只是,我來這里似乎就只認識煌和影?盡管幸福卻好像少了點什么。
舞池里一片交頭接耳,神皇好像正在焦急地等著什么人,神影也不見蹤影,舞會的音樂久久沒有響起來。門開了,所有人都向外看去,是神影,他恭敬地(外人看來)扶著一個女子穿過殿堂,交到神皇手里。兩人相視一笑,好一對神仙眷侶。
因為有音樂的伴奏,比在別苑時我們配合得好多了。眾人的焦點都在我們身上,偶爾聽到幾句小聲的議論:“和神皇一起共舞的是誰?好漂亮的人呢,未來的皇妃嗎?”“可惜戴著面具,看不真切那傾城容顏。”
這些聲音都漸漸遠去,仿佛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煌藍色的眸子溫柔如水,堅定地看著我。對,相信他,跟著他的步伐就好,多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此時此刻與他共舞一生。一陣**迭起,舞曲終將進入尾聲。我舞一起個優雅的弧度向右側倒在煌的懷里,POSE擺得非常完美。不好!得意忘形了,一腳飛起居然把水晶舞鞋飛了出去。真是丟了個國際性的臉,而且,在這里水晶比鉆石稀有百倍,這一飛可飛了多少只戒指啊。
影飛奔下來救場,居然沒有一個好心人把鞋子撿過來,也不知道飛到人群中哪個角落去了。眾色男色女都盯著我的裸足,也是,在這種場合飛掉鞋子的我怕是第一人吧。我干脆扔掉另一只鞋,對趕來的影說:“當我的雙腳好嗎?”
影看了煌一眼,煌點了點頭:“希兒交給你了。”
我兩腳踩上影的足背,為了維持平衡,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對他說:“帶我跳舞吧。”周圍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我們一齊看了看煌,他很大度的一笑:“去吧,這是我們三個遲早要面對的。”
其他人都忘了要跳舞似的,只看著我和影在舞池中相擁起舞。一曲終了,影打橫抱著我緩緩走向煌,小心翼翼的把我放下,坐在煌的身上。下面的人混亂了,嗡嗡聲一片。可不要被他們議論成禍國殃民的妲己才好。(他們應該不知道妲己是何許人也吧。)
“放松點。在東勝神州沒有任何人能夠管到神皇。”煌低下頭輕輕在我額上一吻,他在向世人宣布著我的存在。
一個是為了我“背叛”神皇的影,一個是寵愛我甘于和另一個男子分享我的煌。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我一直和煌、影聊著天,根本忘了去看其他人。而此時,場中一男子不甘如此被漠視,明知不可能卻控制不住自己。在換曲時他輕輕拍了拍手,音樂停止,全場都靜了下來。
“今年的慶典換一種形式吧。我特意為神皇陛下準備了一首笛曲,希望神皇、皇妃能夠喜歡。”下面又是一片喧嘩,他公然稱我皇妃?
“他是誰?”雖然換了一身裝扮也戴著面具,但我認得這首曲子,正是在回廊附近聽到的那首。可能是吹奏的人心境不同,此時聽到的更加引人入勝。
“他是鳳棲國國王,宇翾。”國王?難怪…
我不禁嘆道:“笛聲三弄,梅心驚破,多少春情意…”(清照姐對不起啊,時不用功,我只記得這一句了。)
笛聲戛然而止:“皇妃懂這曲意?”宇翾繼而訕訕地笑到,“自編的拙曲,中途斷了,就不拂了大家興致了。”
“鳳棲王過謙了。”我回頭對煌說:“不如我來唱首歌吧。”
煌眉頭一挑,很是意外。影對他點了點頭,影可是聽過我唱歌的,不是蓋的哦。
“皇妃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伴奏。”翾撫了撫他的笛子。
“謝謝,不過是家鄉小曲,大家沒聽過的。只是這房子太大,清唱的話怕聽不清楚,還請多多包涵。”
“無礙。”翾運起一股氣將我籠罩在內,將音收攏,“唱吧。”
我對他感謝的點了點頭,選的還是王菲的歌《我愿意》。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如影~隨形(我不著痕跡的向影放了一下電,他為之微微一震,滿眼笑意。)
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
轉眼~吞沒我在寂默里
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里喔~
想你到無法呼吸(深情的一瞥再轉向煌)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聲的告訴你~
愿意為你我愿意為你
我愿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為你我愿意為你
我愿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
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為你
…
再見了,南贍部洲的過往,我將完完全全屬于這里。
“哈哈,煌你不用去送客?陪我吃夜宵?”
“他們還要在這里住幾天呢,你晚餐沒吃什么,來多吃點,別喝那么多酒啦!”
“影,夠意思。還記得欠我一壺酒的啊,來再喝一杯。”
“希兒,這是宮廷珍藏的五百年佳釀,很醉人的,乖,別喝了。”
“小氣,我才喝三杯。”
是的,我喝了三杯酒而已,開始發酒瘋ing…
影無奈的搶過我的酒杯:“這樣不行,皇,我們扶她上床吧。睡一覺會好些。”
“好你個色鬼,色魔,色情狂!敢趁醉騙我上床。”
無辜的影頭上冒出三條黑線,趁醉、趁睡揩油可是希兒你的獨門絕技吧。
“走啦,兩只色狼,我自己會睡。不要在我窗前,啊嗚~~~”丟臉啊,如果清醒后知道自己學狼嚎臉上會熱得可以燙雞蛋了。
他倆七手八腳把我抬上床,影還好心的幫我脫去外衣。怎么這么燥熱,我胡亂的扒著自己的衣服,眼看就要春光乍泄了。煌趕緊給我蓋上被子,看了看同樣滿臉通紅的影:“我們還是出去吧。”
一夜好眠,可第二天醒來,酒力還沒散去,渾身軟綿綿的。覺得腳底好涼,被子怎么短了那么多。暈,這被子的觸感…貌似我是裸睡的。好脹,昨天喝多了,想噓噓。我掀開被子東倒西歪的坐起。咦?誰大清早的這么指著我?還用那么粗一根指頭。呃,哪有那么粗的指頭,一定是看錯了。我揉揉眼,媽呀!我一下跳了起來,頭撞上帳子,一晚上長這么高了?還是屋子變小了?一定是酒精在作怪。我伸出手想捏捏自己的臉,手的骨骼也變得好粗。到底出什么事了。我鞋都顧不上穿,直奔鏡子前。我看到了…鏡子中的那張臉竟然是——暉!
發生什么事了!這到底是暉還是我?陌生的軀體里卻有個熟悉的靈魂,難道我和暉一起穿過來都沒有分開過嗎?一個怪誕的想法冒了出來,他一直沉睡在我的體內?看著**的男體我幾近崩潰,以后我就要變成他了嗎?還是他的靈魂慢慢蘇醒,我就要被囚禁于內?頭像裂開似的疼痛,思考不了突如其來的問題。
門吱呀一聲開了,是影。強烈的羞恥感像電流擊中般傳遍全身,我癱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別過來!”
他也呆住了,從頭到腳的審視著面前這個全裸的男人像是要把我看穿:“你是誰?希兒呢?”慢慢,驚訝的表情轉化為憤怒,“你把希兒怎樣了,快說!”一個箭步上前,卡住我的脖子。
我不敢看他,心臟強烈的收縮著陣陣劇痛,戰栗地說道:“我好怕!”我猛地一驚,很渾厚的男聲,濃濃的京腔,喉嚨里發出的是暉的聲音!
影松開了卡住我的手:“你是不是叫岑暉?”他也是一絲內力也沒有,甚至還有點類似希兒的感覺。
我點點頭,慌忙又搖搖頭。我還是我嗎?外面霎時警報震天,整個神皇宮好像都亂了起來。三千年都沒有響過的警報被誰觸動了?
影脫下自己的外衫扔給我:“呆在這里,千萬別出去。”說完直奔煌的寢宮。
我瑟縮地穿好影的衣服,他的身材和暉差不多,都很高大,至少不是衣不蔽體了。怎么被他看到這樣子的我!還能回得去嗎?變成男人的我和他們還能有未來嗎?“打死我都不會喜歡男的。”腦子里回想起影說過的一句話。情何以堪!我跌跌撞撞出了門,沒有任何目的的向外逃去,如同隨風漂散的葉子,茫然不知所措,心里只想著,躲得越遠越好…
周圍來回穿梭的人們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失魂落魄的男子,因為神皇宮將要面臨最嚴峻的挑戰——妖獸來襲!混混沌沌中聽到前面一陣吵鬧聲。
“這里是神皇宮內院,嚴禁任何閑雜人等進入。”
“我們也算閑雜人等?在鳳棲國境內有妖獸出現,我有權利和義務來負責捉拿。”一個高亢的女聲威嚴地呵斥道。
“神皇宮不屬于任何國的國土,請速回屋去。神皇的親軍將會負責捉拿妖獸,不需外人插手。”
“你…”
“請回!”回答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我行尸走肉似的逃著,只是經過他們時條件反射地想繞過。不料卻被一個匆忙趕路的侍衛撞倒在地,眼前是一襲紅色的長裙。說有妖獸來襲,火狐貍,是你嗎?
“狐貍,帶我走。”不對,狐貍是男的,不會穿裙子,為什么我會想到他?我無力再從地上爬起,只覺得全身已經虛脫,口中還是喃喃的喊著:“帶我離開神皇宮…”
紅色長裙后一個人影走上前來,蹲下,側耳傾聽著我微弱的言語:“不要,我現在不要見煌,不要見影,請帶我走。”
那人微微一顫,背起比他身型還要高大的我,對其他人說:“我們走。”
再次睜開眼,可怕的不是夢境而是現實,我仍然是那個高大挺拔的暉。周圍的環境比較像現代的居所,我是不是又穿回來了?心里竟非常不舍,我都這樣了,卻終究無法割舍我愛的那兩個人。當我看到穿著古裝的仆人,才知道并不是可以鬧著玩的。多想一切都是南柯一夢。
“公子,你醒了。”等候已久的男仆端來一盞茶,還是熱的,“我家主人吩咐要好好招待公子。他晚點就會回來,公子再休息一下吧。”
我沒有問他家主人是誰,我根本沒心思知道這些,只要不是在神皇宮就好,我沒法面對他們也無法面對自己。現在稍微清醒一些,我用有限的智力徒勞的想著到底是怎么變成暉的。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對了!是因為醉酒的原因嗎?我病急亂投醫,固執的認為肯定是醉酒后意識模糊時和暉才有了“換位。”
“快去,拿酒來!”我一聲怒吼,“聽到沒有,我要酒!”
“是,我這就去拿。”男仆飛快地幫我拿來了一只小杯和一壺酒。
“我還要更多,快去!”我不顧入喉時嗆人的火辣,對著壺嘴就往肚子里猛灌。男仆顫顫巍巍不敢真的給我去拿酒,偷偷地溜出房去。肚子里有股火在燃燒著,好,應該有反應了。喝得太快酒精還沒有入腦,我最后一絲意識還在想著,等會再醒來,一定就能變回來的。我不能失去煌,不能失去影。
那是誰,模模糊糊的來到我身邊。當他扶著我時一股熟悉的王者之氣迎面而來,像人前高高在上的煌。我抱著他痛哭起來:“煌,救我…”說完這句一切又歸于沉寂。(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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