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你就不打算現(xiàn)在跟我解釋一下?
第:你就不打算現(xiàn)在跟我解釋一下?
顏焱只感到自己的肩膀給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固定住,身體才及時剎住車,但腦袋卻避免不及,撞上了對方的胸膛。
還真別說,撞得她頭昏眼花。
后知后覺才想起,剛剛有人叫余總。
余氏集團的余總,那不就是她叔嗎?
決定賭一把的顏焱,一站直身體,立即問:“余夏年?”
“咳咳!!”
耳邊接二連三傳來幾聲咳嗦聲。
一個音線尖銳地女聲也響了起來,“這位小姐,請你放尊重些,這位是余氏集團的余總。”
那就沒錯了!
眼前還是昏暗一片的顏焱松了一口氣,直接伸手一番摸索,成功摸到了剛剛撞到的人的胸膛,又順著胸膛轉到手臂,然后拉著他退回小房間里。
“叔你跟我來。”
她也不管余夏年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什么反應,這種時候,余夏年就是她的自己人,可以信任的人。
“這位小姐,你干什么!!放開余總!”
“余總,余總——”
聲音紛紛弱去,最后消失。
顏焱如愿以償?shù)陌讶死M小房間后,才聽到余夏年的聲音。
“顏焱?”
原本松了一口氣的顏焱頓時渾身緊繃起來。
糟了。
差點忘了,她還沒跟余夏年說自己回來的事情。
小房間里的氣氛不知不覺陷入一陣詭異中。
顏焱僵了三秒,才干笑:“……是我,叔,我這是有原因的,我——”
啪!
拍桌子的聲音落下,嚇得顏焱肩膀一縮,下意識地捂住臉,一股腦不帶停頓的說:
“叔我真的有原因的但是現(xiàn)在事情緊急我眼睛看不見了得立即看醫(yī)生要不你先幫我打電話給莫言讓莫言上來找我一趟?!”
顏焱說完,才小心翼翼地放開捂臉的手,補充道:
“你要是沒存莫言的手機號碼,我可以報給你。”
“你!”
余夏年氣得渾身發(fā)抖。
偏偏——
他手掌還帶著剛剛拍桌子的紅色,緩緩抬起,在眼睛看似正常的顏焱面前揮了揮。
可顏焱卻沒有任何反應。
顏焱真如她所說眼睛看不見,而不是拿來搪塞他的借口。
他驀地沉下臉,精明的商業(yè)頭腦稍作衡量,便有了主意。
“號碼多少。”
顏焱立即麻溜的報出莫言的手機號碼。
余夏年確實沒有存莫言的電話,對于一個堂堂集團總裁來說,兒子的一個普通代課老師并不足以能存入他的私人手機中。
甚至,他都不曾記得顏焱嘴里的莫言與余小正的代課老師莫老師是同一個人。
莫言那邊卻是存有余夏年電話的。
電話被接通后,莫言中規(guī)中矩地聲音便響了起來。
“余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
余夏年挑挑眉,對這個莫言的‘自來熟’驚訝了瞬,隨即按下擴音鍵,把手機塞到顏焱手中。
“接通了,說吧。”
“謝謝叔。”顏焱握緊手機,立即說:“莫言,你現(xiàn)在立刻來錄播廳后臺的小房間接我,我眼睛看不見了。”
“是!我這就來!”
莫言那邊不出片刻便傳來開關車門、鎖車的聲音。
顏焱將手機伸手還回去,又說:“再幫我撥我經(jīng)紀人的電話。”
“你倒是敢使喚我。”余夏年就差沒被她氣死,但還是任勞任怨地聽她報出來的號碼,撥了過去。
顏焱干笑,“我這不是情況特殊嘛。”
“要不是這個,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腿都給你打斷了!”
余夏年陰陽怪氣地說著,目光卻是一瞬不瞬的落在顏焱還帶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到底沒忍住心中的困惑,問:
“臉怎么回事。”
她背脊一僵,很快又恢復如初,故作輕松半開玩笑道:“就是出了車禍毀容了,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盛世美顏,哪能接受自己毀容的樣子,就跑去整容了,這不,整出來的臉也不比我以前差不是?”
余夏年卻是眉頭緊鎖擠出了一個川字。
還不等他多問,駱經(jīng)那邊遲遲未接的電話終于有了回音。
“你好,哪位。”
顏焱立即說:“駱哥,是我,我是顏焱,是這樣的,我這邊出了些突發(fā)情況,后面節(jié)目錄不了了,得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
“什么?錄不了?!那怎么行?后面還有公布名次和出道頒獎呢!你——出事兒了?”
駱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異樣。
顏焱知道自己眼睛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不過有王琳玉剛剛那瘋狂的舉動,倒是可以拿來當借口。
駱經(jīng)那邊又問:“剛剛你請邱水深一起拉票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怎么回事兒?”
“是,剛剛的定妝粉進了眼睛,我現(xiàn)在暫時性失明,得立即去醫(yī)院,所以得麻煩駱哥幫我處理一下節(jié)目組這邊,對不起啊駱哥,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沒事沒事,你趕緊去醫(yī)院,你在哪里,我先送你去醫(yī)院,節(jié)目這邊不急!”
“不用了,我現(xiàn)在跟我叔叔在一起,還有我的助理也過來了,你先處理節(jié)目的事情,稍后我再聯(lián)系你。”
“……叔叔?什么叔叔?顏焱,你該不會……”
后面的尾音一聽就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余夏年一直在傾聽,聞言剛要開口,就聽到門被敲響。
莫言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顏顏,我是莫言!”
“叔,幫我開門。”顏焱吩咐了一句,又對手機里的駱經(jīng)說:“駱哥,就麻煩你隨便找個我不能登臺的理由應付一下,不必說我眼睛出了問題,之后我可以找機會補錄。”
所幸決賽不是直播的形式,而是可以通過后期剪輯,顏焱補錄也算是下下策。
“行,那你記得保持聯(lián)絡。”頓了頓,駱經(jīng)又說:“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你記得聯(lián)系你一些……親朋好友啊!別讓他們擔心,有他們照顧著我也放心些。”
“我知道了,駱哥再見!”
莫言已經(jīng)進門了。
“顏顏,醫(yī)生已經(jīng)在酒店等待,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
“好。”
顏焱將手機伸出去,還給余夏年,“叔,我先回酒店治眼睛,你要不——”
“想什么呢,我跟你們一起。”
“……行叭。”
顏焱想了想,又補充一句。
“但你低調點兒啊!我才被人誣陷說被金主包養(yǎng),要是被拍到我跟你一起走,指不定就坐實被包養(yǎng)的名頭了。”
余夏年冷哼,“我倒是想包養(yǎng)。”
一旁的莫言驚訝地看著余夏年。
顏焱則噎了噎,無語,“你就不怕被嬸嬸揍?”
余夏年:“……”
幸好還是莫言分清局勢,打斷他們,“顏顏小姐,您的眼睛不宜拖延,請快些。”
“好。”
門外還有和余夏年一起的考察團隊。
他們是看著余夏年開門給莫言進去,見余夏年出來,頓時圍了上來,只是還不等他們開口,就聽見余夏年不容置疑地說:
“今天的考察到此結束,我非常滿意今天的行程,具體的合作明天再談。”
然后叫來自己的隨行秘書。
“備車。”
“好的,余總。”
說完便率先抬步離開。
考察團見余夏年已經(jīng)離開,面面相覷一會兒,才連忙追上去,親自將人送上車離開。
而顏焱在莫言的攙扶下,避開工作人員成功進入地下停車場,分秒必爭的前往成德恩酒店。
余夏年比她們先一步到達成德恩酒店,剛下車就看到正門口的鄭榮君滿臉焦慮地走過來,問:
“余先生,顏顏呢?”
余夏年神色微變,“請問你是……”
鄭榮君才想起余夏年還不知道他的身份,連忙說:“我是顏顏的朋友鄭榮君,久仰余先生大名。”
“久仰不敢當。”余夏年不是多話的人,回頭吩咐秘書司機回去,便站在一旁等顏焱。
鄭榮君見狀,也沒再多說其他的心思。
直到顏焱的車到來。
她身上還穿著表演時的衣物,妝容沒有絲毫變化,十分惹眼。
鄭榮君立即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大步走過來為她披上,莫言也下車攙扶著顏焱迅速朝酒店走去。
余夏年也注意到,酒店正門兩邊通行的道路一個行人過客都沒有,再往遠一點看,原來是兩側的保安亭都亮出了暫時禁止通行的牌子。
酒店大廳里也除了前臺的服務員,便一個人都沒有。
顯然是提前做好了清場準備。
進了電梯,鄭榮君立即問:
“怎么回事兒?莫言也沒說清楚個所以然,好端端的怎么又看不見了?”
顏焱捏捏眉心,有些疲憊道:“定妝粉撒進了眼睛,我用眼藥水清洗了幾次也沒用。幸好是在我表演完畢后才看不見,不然這次節(jié)目就要搞砸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你自己眼睛什么情況你沒點數(shù)嗎!一個不準——呸!”自知說錯話的鄭榮君收了尾音,轉移話題,無奈道:“汪醫(yī)生已經(jīng)在等你了,汪醫(yī)生一出動,我爸爸肯定會收到消息。”
“給你爸爸打電話,就說我沒事,只是短暫性的失明,讓他別折騰過來。”
鄭祁笙的身體這陣子有隱約惡化的趨勢,如今已經(jīng)住進醫(yī)院方便觀察,實在不宜大動干戈。
“行,我待會兒就打電話,你先管好你自己。”
幾人匆匆忙忙回房間,早已等待的汪澤立即迎了上來。
“顏焱小姐,你快坐下,我看看!”
顏焱被按坐在沙發(fā)上,沙發(fā)前已經(jīng)安置放好了一臺檢測眼睛的機器。
一番操作檢測后,汪澤立即嚴肅地說:
“需要去醫(yī)院。這種定妝粉應該是劣質違規(guī)的產(chǎn)品,你眼睛里還殘留許多雜質,得盡快清洗干凈!”
于是幾人又匆匆轉去了醫(yī)院。
等好不容易折騰完畢,顏焱因為清洗眼睛的力度過大,不得不暫時用紗布蒙住眼睛,讓眼睛暫時休息。
才轉回酒店。
余夏年整個過程中都鮮少說話。
直到一切塵埃落定。
顏焱時刻記得自己需要處理的事情,剛回酒店就吩咐到:
“莫言,你去幫我看一下節(jié)目組那邊的動靜如何,如果有讓駱經(jīng)為難的地方及時跟我說。”
“好的,我這就去。”
莫言立即出發(fā)。
“君大哥,你爸爸那邊怎樣?”
“確定你沒事兒后就放棄過來看你了,你餓了沒?我讓廚房做些吃的。”
不用說也知道是餓了的,來回折騰了三四個小時。
“那你吩咐好廚房后順便去看看我小師姐,這件事情先不必跟她說,以免她擔心。”
“好。”
客廳里很快就剩下余夏年和鄭榮君兩人。
特意把人都支開,顏焱也是有目的的。
她眼睛上還蒙著紗布,看不見余夏年的反應,不過他一路沉默也不說話,存在感極低,光憑這點,就能猜出他非常糟糕。
她撈了個抱枕抱在懷中,才試探地說:“叔,要不……你先回去?等我眼睛好了,再去看望你和嬸嬸。”
顏焱打算走迂回路線,可惜,余夏年并不打算配合。
“你就不打算現(xiàn)在跟我解釋一下?”
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但卻是在危險的邊緣徘徊,實則是個一點就炸的。
她頭皮發(fā)麻,心虛的。
不得不暗道有些事早晚都得面對。
嘆氣,說:
“就是叔你看到的這樣,我整了容,還瞎了眼,眼睛時好時壞,剛巧就被你遇到了。”
和面對冷肅、面對利豐他們不同。
他們對顏焱的一切了解的還不夠透徹,可以三言兩語那她失蹤的這些年解釋過去。
而余夏年是看著顏焱長大。
對顏焱意義重大。
亦兄亦友,甚至……都能站在她父母的位置,即便他要打要罰,都是顏焱該受的。
“這就是你失蹤多年的理由?也不對,失蹤?怎么會是失蹤?你那位叫莫言的朋友可是光明正大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我原本還以為她別有目的,現(xiàn)在想來,她是聽從你的吩咐,一直保護小正,是吧?”
在華源大廈,余夏年開門一看到莫言,認出她是余小正的代課老師,還幾次幫助過余小正,瞬間就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一直懷疑莫言是意圖不軌的接近,三番兩次保護余小正,和魏傾城漸漸熟悉。
為了避免出差錯,他不得不讓魏傾城帶著余小正暫時呆在家里,也斷掉和莫言的聯(lián)系。
現(xiàn)在想來……
什么心懷不軌。
余夏年此時此刻毫不懷疑,莫言背后就是顏焱,只是聽從顏焱的吩咐,接近余小正保護余小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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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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