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比劍
趙秋眉頭微皺，戟指作劍，后發(fā)先至，一指點在那人的一處穴道之上。
那人中了這指，如軟泥一般倒下。
“你究竟是何人？”
另外三人見此，迅速抽出長劍呵斥。
趙秋也不答話，劍指如飛，迅若閃電，僅僅眨眼的時間，那三人也如軟泥一般倒在地上。
“這又是何苦呢？”趙秋輕笑一聲，舉步進入武當派山門之中。
一路之上，不時有人相問，趙秋亦不答話，出手如電，將所遇之人，盡數(shù)點到在地。
不多時，便到了紫霄宮三清殿，這大殿古樸聲香，供奉著三清至尊。
趙秋負著手，望著三清圣象，又遙想當年張三豐、張無忌等人在此大戰(zhàn)元朝諸人，一時間神思遐想，怔怔出神。
“閣下何人？竟孤身一人闖我武當？”不知何時，一身著道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從后門之中，走了出來。在這老者的身后，還跟隨著兩位四十歲左右的道士，這二道眼中精光閃爍，一看便知不是泛泛之輩。
“在下勞德諾，曾是嵩山左冷禪的第三弟子，后來奉了左冷禪之命，入了華山岳不群門下，成為第二弟子。不過，心之所向，身便何往，在下早已脫離了這二派，一人一劍，浪跡江湖。”趙秋拱了拱手說道。
那老道士眼中微微露出疑惑之色，說道：“閣下入我武當，一路行來，前前后后也遇到我數(shù)十門人，皆非你的敵手，不僅如此，還均是被你一指點倒。如此武功，卻絕非左、岳二掌門的弟子可以為之了，縱然那二位掌門親至，也絕無可能。”
趙秋笑道：“在下醉心劍術，小有所成，又知太極劍法乃當世三大劍法之一，意欲一觀，還請道長指教！”
那老道身后的二位道人，呵斥道：“你區(qū)區(qū)一個嵩山、華山弟子，卑微渺小，豈可與我?guī)煾当葎Γ课叶藖頃䲡恪！?br />
趙秋笑道：“劍道一途，達者為先。”
“什么達者不達者，你且試試我手中的劍！”
說罷，其中一人長劍出鞘，長劍向前一指，說時遲那時快，迅捷地向趙秋奔來。
這一劍來勢極快，如風如雷，招式又古樸渾厚，破綻又是極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的劍雖快，卻還快不過我。更何況，既是劍快，又何須招式，刺、撩、劈、斬、掃，五式即可。”說罷，隨著“哐當”一聲，趙秋的長劍已經(jīng)出鞘，但見寒光閃爍，眨眼即過。
他手中的劍，已后發(fā)先至，那道士的劍原本刺向趙秋的肩頭，可尚在半途，趙秋的劍已在他的喉嚨之前。
既快，又準，倘若趙秋的右手向前輕輕一送，這道士的喉嚨便是一個窟窿。
只聽又是“哐當”一聲，趙秋的長劍已經(jīng)回了劍鞘。
“或許，這天下間，比我劍還快的人，也就一人而已了。”趙秋嘆道。
“我來試試！”另一道人手持長劍，緩緩而來。
只見他長劍一橫，作了一個起手式，不過他的劍法緩慢呆滯，仿佛不懂武功的尋常人持劍，也遠比他還要快，不過在那劍尖上，卻幻出了點點寒星。
趙秋提起長劍，看出了那道士劍法中的破綻，向前虛點一式，有時又空刺一招，劍刃離道士的身子也均有數(shù)尺之遠。但那道士一見他出招，便神情緊迫，或跳躍閃避，或舞劍急擋。
趙秋持劍不時虛點空刺，那道士便閃避衛(wèi)護，護住周身要穴。原來，趙秋每一劍所指，皆是他劍招破綻之所在，他若持劍挺身向前，便是自投羅網(wǎng)，將自己的要害往趙秋的劍尖上投送。
如此十招之后，那道人已是冷汗淋漓，自知趙秋的劍法高了他太多，便退后數(shù)步，說道：“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閣下高招，世所罕見，適才間言語無禮，請勿怪罪。”
趙秋拱了拱手，也不答話。
終于，那老道人說道：“貧道沖虛，練劍數(shù)十載，原以為自己的太極劍法已算是大成，再難有寸進。不料今日見了閣下的劍法，竟忽覺自己坐井觀天，心內(nèi)慚愧汗顏。”
趙秋雖早已猜出眼前這老道人，便是當今武當掌門沖虛道長，不過依舊說道：“在下見過道長，道長實是過謙了。”
只聽沖虛道長說道：“卻不知勞先生所說的當世三大劍法，除卻我武當太極劍法之外，還有哪二種劍法？”
趙秋道：“勞某心中，當世三大劍法分別為獨孤九劍、太極劍法，以及七十二路辟邪劍法。這三路劍法各有千秋，獨孤九劍和太極劍法并駕齊驅，辟邪劍法就差了一些。
獨孤九劍既有劍訣，又有五重劍境修練之法，卻并無招式，臨敵時，觀察對方破綻，再出手，沒有套路，自由發(fā)揮，敵人怎么來，就怎么破。太極劍法是有套路的招數(shù)，然而這只是基本功，境界到了，領悟劍意，不拘泥于招數(shù)套路。臨敵時，圓圈弧線，既可攻，亦可守，可以做到攻守一體，也可以做到讓對方不知道你何時攻何時守，兩者皆屬于無招。
只是九劍的無招，比較徹底，全無套路，太極還有圓圈，但是這圓圈便是太極的特色，沒了圓圈，這跟獨孤九劍亦無有區(qū)別，圓圈可應付無窮，沒有固定招數(shù)，活用才是關鍵。
至于那辟邪劍法，便是先發(fā)制人的劍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制人，孰優(yōu)孰劣，其實因人而異。只是要修成這辟邪劍法，須得先修成特殊的真氣，受制于真氣運行線路的局限，終究還有招式，是以，便遜了獨孤九劍和太極劍法一籌。
當然，每一種劍法，各人領悟不同，有高有低，即便有的人修了獨孤九劍和太極劍法，也未必敵得過辟邪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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