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這都說明，單打獨斗行不通。


　　一個人關系有限、財力有限、精力有限。


　　鄭奕住是重要一環、吳初蘊也是極重要一環。


　　汪松明也算，他能生產毛巾、未來也能生產軍服、軍靴。


　　想到軍服，張新聯想到頭盔。


　　整個一、二戰時期，唐山居然造不了頭盔，不敢信！


　　不過也不能怪誰，看似簡單的東西，背后也是整套工業分類。


　　而且有宋家在，你想造頭盔？


　　這可不行，不如進口來的方便，我還能賺點回扣。


　　...


　　野鷺灣工業區大門對面100米就是張新的車間圍院和大門。


　　這中間則是集市。


　　各種小商品，針頭線腦、到街邊美食。


　　到了車間外院門口，走時好好的，回來突然多出一群工人，正在車間院墻外側挖地基。


　　“你們在干嘛？”張新下車問。


　　工人們紛紛看向另一邊，鄭舟漫和她的婢女周新會正在不遠處。


　　“張大哥。”


　　“先生。”


　　兩女身著旗袍，齊齊向張新行禮。


　　和早前不同，兩人如今都梳起了漂亮盤發，這是已婚的標識。


　　也是明確在告訴張新，這是娶一送一的意思。


　　“這是干嘛？”張新好奇問。


　　“張大哥，我想著在三和城租房，不如在自家門口蓋一棟房子，這樣工作、生活方便一些。”


　　之前張新讓鄭舟漫組建財稅公司，前提總得有個辦公地點。


　　張新點點頭，贊美道：“這是好注意。”


　　丟下這句話，張新打算回車間繼續給新人洗腦。


　　“張大哥...”鄭舟漫叫住張新，猶豫道：“我打算買幾個養子，這事可以嗎？”


　　張新理解鄭舟漫的想法，畢竟他父親就是這樣做的。


　　而那些養子也都是日興行忠心耿耿的骨干、得力助手。


　　“不行！”


　　張新直接拒絕了鄭舟漫，前世靈魂，不能接受許多養子。


　　目送張新上車離開，鄭舟漫感到失落。


　　“小姐，你別難過，姑爺聰明絕頂，或許有他的顧慮。”婢女周新會安慰。


　　“可如果不收養子，我一個女子，難到能收一輩子稅嗎？”鄭舟漫反問，“將來懷身孕怎么辦？”


　　周新會也不知道怎么辦，于是兩人返回位于海灣的鄭宅。


　　把被張新拒絕購買養子的事情，向母親黃麗求助。


　　聽了女兒的話，黃麗眉頭收擰在一起。


　　“買養子是唐山商人的傳統，張新是怎么想的？”


　　黃麗陪嫁婢女李秀在旁邊端茶奉水，笑著道：“聽說姑爺一次從唐山買了500男女幼童，這些人沒有名份，實際都是奴婢。”


　　“什么意思？”黃麗自話自說，“難到張新不相信養子，更相信下人？”


　　自知說錯話，黃麗歉意一聲，對李秀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不可思異。”


　　李秀不生氣，“其實下人和養子也沒區別，就像我和您的關系，小姐和周新會的關系，不也是挺好的嗎？”


　　思考兩秒黃麗點點頭，然后又猛地搖頭。


　　“張新可以買男女奴婢，但舟漫是女子，那能買男仆？這像什么話！”


　　“那就買婢女...”周新會脫口而出，又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果斷住口。


　　這不是送白菜嗎？


　　話說，4人面面相覷，這不會就是某人渴望的吧？


　　張新不知道一家人在背后議論自己，否則中午能多下多碗干飯。


　　在3號車間門口，大虎把一份愿望清單交給自己。


　　這上面記錄200人質中、150名技術人員的愿望。


　　大部分人想把妻小接過來，小部分想給家人稍封信、報平安。


　　捏著愿望清單，張新思考派誰去做這件事情？


　　思來想去，只有陳思梅最合適。


　　她去過的國家多、見識廣、頭腦冷靜、思維敏捷、會說英語，簡直是完美人選。


　　半小時后，陳思梅結束一堂課，張新找到機會和她聊天。


　　張新注意到，她的發型也變了，之前她是少女馬尾，現在是頭發高盤。


　　時隔三天再次見到張新，陳思梅表情復雜。


　　她之前以為會如何如何，結果張新好像忘了有她這個妾室似的。


　　別說洞房，就是面也沒見著。


　　“師弟有什么事情嗎？”


　　張新微笑夸贊道：“師姐的新發型很漂亮。”


　　陳思梅貝齒輕咬紅唇，那里聽不出張新是在調自己。


　　“如果沒事，我給孩子們上課去了。”


　　“師姐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張新問出一直藏在心里的問題。


　　陳思梅表情難以描述，“那是以前的事，我會尊照父親的話，留在你身邊。”


　　張新點點頭。


　　“帶我去你的宿舍看看。”


　　陳思梅刷一下臉紅，喃喃提醒道：“現在是白天...”


　　少女的激烈反應把張新弄的一愣，旋即想通，逗問：“白天怎么了？”


　　陳思梅語塞，緩緩轉身走在前面引路。


　　孤兒院宿舍在西側，這里有一排七八間小房子。


　　陳思梅打開門鎖，推門而入。


　　張新跟她走進去，房間約平方，里側靠墻角擺放著一張木床、約1.5寬。


　　靠窗下擺放著一張木桌、木凳、臉盤架、簡式衣柜。


　　除此之外除無它物。


　　家具雖然簡單，但被陳思梅布置的很溫馨。


　　花色桌布、窗臺小花瓶里插著一株紫花正迎著陽光，整體感覺很舒服。


　　張新走到木凳前坐下，然后指了指床，示意陳思梅坐。


　　陳思梅雙手絞在一起，心臟如小鹿亂撞。


　　磨磨蹭蹭依言在床邊坐下。


　　張新笑笑，“我們來個玩游戲吧？”


　　陳思梅心里一慌，以為張新要玩脫衣游戲，太變態了。


　　‘我是該反抗呢？還是順從？’少女在心里天人交戰。


　　心里這樣想，少女問：“什么游戲？”


　　“猜謎游戲。”


　　少女心里一輕，仰了仰雪白脖頸，自信道：“你問吧。”


　　“有這么一個人種，他的外觀相貌最大的特點是頭發呈棕色或棕黑色。”


　　少女皺眉，張新的意思很明顯，猜人種。


　　但張新給的信息太少，把頭搖搖。


　　見小妾猜不出，張新又道，“他們眼睛是棕色的，和唐山人很像，但是偶爾極少數會有灰褐色的眼睛，其他的面部特征例如下巴比較尖，眼窩很深，皮膚白皙，鼻子相對窄一點，但是鼻頭較大，額頭寬，嘴比較小。”


　　“猶態人？”陳思梅猜測。


　　張新雙手拍在一起，贊美道：“你真聰明呢。”


　　陳思梅小臉紅了一下。


　　“我打算組建兩艘大船跑西方，想讓你去日爾曼工作，成立一家辦事處，把爪哇的糧食、白糖賣到日爾曼。”


　　陳思梅眉頭輕皺，“這和猶態人有什么關系？”


　　“我能相信師姐嗎？”張新反問。


　　房間里陷入短暫覺默，陳思梅道：“打我父親同意那天起，我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多么好的年代，多么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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