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爭吵
眾生哭泣,淚石結晶。
噩夢正在悄然誕生。
馬庫拉格的夜晚逝去得很快,唯美的月光被至陽替代。
所有公民又恢復于往常一樣。
凈滌洗禮、禱告帝皇、完成修身凈養等日常繁瑣的儀式正在每一處節區角落上演。
榮耀大殿。
這是一座用來進行各種高等級別議會的殿堂。
周圍圓柱上鑲嵌著種種華麗璀璨的寶石以及那些浴血奮戰的史詩壁畫等。
而臺階之上僅有一張王座,那是屬于基因之父本人的王座和權力代表的象征。
“世間皆暗,唯有藍衣?真是好一個諺語啊...”一名衣著華麗的老者低語道。
他身邊是數十名待從與奴仆,這些扮演邊緣角色的下屬們紛紛低頭不敢出聲。
“噢?現在就連一句諫言都未能聽到嗎?難道你們也覺得這個諺語是對的嗎。”
聽到這句話,待從與奴仆們瞬間緊張起來。
“丹琳娜,你來說。”老者那很隨意的語氣卻讓人感到無比冰寒。
與其說是吩咐,不如說是那不容置疑的命令。
得到準許之后,這名叫做丹琳娜的女性待從微微低下身子。
她的行為舉止都恰到好處并沒讓人覺得刻意。
“制使大人,您是想聽那群子民們的心聲,還是一些外來的建議呢?”
“是嗎?建議?”老者停下手中的繪畫。他看向這名待從,也可以說是最為受到他器重的奴仆之一。
“群星亦有果樹,它已經成長起來了,你還能改變那些根深蒂固的烙印思想嗎。”
“制使大人,我并無改變,我也并無能力,但我卻能讓他們認清自己本應該所在的定位。”說著,這名女性待從微微欠身并且走在老者面前,她接過那繪畫的金筆。
“世間皆暗,唯有藍衣?不,世間皆苦,唯有帝皇。”丹琳娜在早已畫滿的壁畫上選擇其中一幅傳奇畫作。
她用那金筆給其上色,以及故意圈出畫作中的偉岸身影。
“只有祂,才有一切。”這名女性待從雙眼中閃過虔誠的神情。
而被她勾畫而出的畫作之中,那道偉岸身影如一道炙熱太陽,祂立身虛空之上,祂注視銀河萬物。
不過在被勾畫的線條外,根本沒人注意到被這名女性待從金筆掩蓋的其它身影。
或許畫作之中被勾畫而出的偉岸身影無比神圣不可侵犯。
但這幅畫作整體的美觀以及那特殊蘊意早已被破壞。
它不再是一幅帝皇親臨教誨子嗣們的畫作,它是一幅唯我獨尊的孤畫!
縱使祂是人類之光,可祂已沒有所謂的人性。
“至暗世間,帝皇出。”老者語氣同樣變得格外虔誠。他沒有任何的動作變化,但他身后一眾待從和奴仆們紛紛再次低頭雙手過肩行忠誠偉岸本人的鷹禮。
“如果塞巴斯蒂安不去選擇那所謂的冠軍,或許我們另一位制使大人已經與我們同在,他在冒險啊...”老者低聲道。
不知道他是在擔憂還是在諷刺那位伙伴,老者的表情讓人無法猜測。
奴仆們此刻那些虔誠動作或許很神圣,可卻讓人感到有些滑稽。
就像是刻意為之,而老者自己本人甚至都沒有在行那些較為虔誠的所謂圣禮。
當然,在他們自我陶醉的時候。
如果有人注意,那么便會發現他們竟然可以給那些史詩壁畫添筆,也可以說是破壞。
甚至無人前來質問責怪。
是的,這名老者正是一名帝皇派來的奴仆。
執杖者!節度使!
管轄分割馬庫拉格權柄的帝皇節使之一!
馬丁塔里斯!
不知道是命運的嘲笑,還是藍衣騎士們那愚忠換來的對待。
在神圣泰拉盛典結束之后。
各各軍團相繼返回自己家園世界,但政治變革的新格局已經重新劃分。
基因之父不再是獨攬大權,其手中權柄被歸納制衡。
包括每一位阿斯塔特修士乃至一個編制連隊都有帝國人員節制監管。
簡單來說。
就是星界軍體系中類似政委的角色同樣被帶到各各軍團體系編制內。
而馬丁塔里斯這一批帝國委派來到馬庫拉格的政府議員們不得不說是幸運無比。
因為在他們剛剛隨著那群藍衣騎士們回歸家園,那恐怖的亞空間風暴就已肆虐。
對于那些被委派出去的一眾帝國人員來說。
或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僅有還能代表那個至高無上的帝國唯一之人。
至于帝國后續對各各軍團想要委派的變革人員能不能成功安全前往無人知曉。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段至暗時刻再無帝國所謂后援。
不論其它軍團變革如何,又或者是否順利。
這名擁有節度使頭銜的老者并不關心,因為他自己都還未穩定跟腳。
數十分鐘后。
這座大殿的寂靜被打破,一陣陣腳步聲在殿堂穹頂上回響。
數十名身份級別高階指揮官以及連長們齊聚一堂。
他們今天除了要商議如何處理可怖風暴帶來的肆虐影響外,還要重新認識馬丁塔里斯這名帝皇的節度使臣。
“干脆讓他坐上那個位置,何必召集吾等。”一名擔任連隊高階的指揮官不悅道,他毫不掩飾在貶低和諷刺。
“所謂制衡之說就是在分刮,在分刮吾等一生心血換來的果實。”
“閉嘴,格雷姆,這是殿議。”一道沙啞且低沉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名身披簡潔鏈子甲的修士向眾人走來,那張極為熟悉的面孔并不陌生。
“戰團長,我對殿議沒有意見,但你要偏袒那群家伙,那么恕我無禮,卡加爾...”這名叫做格雷姆的高階指揮官沒有絲毫退縮,他的語氣如同他那厭世性格。
“沒有任何緣由就去評價一個未知的人,我們不是愚蠢的野蠻人,我們是修士。”
“修士?卡加爾,你或許還不知道這個詞匯已經變味了。”一名上尉連長突然插話道,他是統帥第五大連的阿萊亞斯。
“是嗎,看來你們很不滿意這場殿議,就連阿萊亞斯都是如此,還是說你們在擔心自己頭上站著凡人。”
“站著凡人?卡加爾,你覺得我們在泰拉受到的遭遇還不夠嗎!阿克可是差點在我們眼前送命!你知道的,那根本就不是對決!”阿萊亞斯暴怒道。
這名連長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引起在場眾人那股內心的共鳴。
是的,他們在神圣泰拉只感受到那刺骨般的冰冷以及憤懣無奈。
“怒火會吞噬一個人,吾等戒律已經忘了嗎!”戰團長卡加爾面色同樣盛怒。
“我們沒忘,我們只是在述說一個真相,一個無上神皇已經厭惡我們的真相!”
兩人語氣爭鋒相對,雖然兩人同為統帥一個大連的連長,但卡加爾可是戰團長,他的榮譽頭銜可是在阿萊亞斯之上。
不過除了級別高于阿萊亞斯,這名戰團長并不可以直接命令一名大連長。
“要不是阿克,你覺得你能做到這個位置嗎!阿萊亞斯!吾等代表的是基因之父!”卡加爾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那股內心的自傲不斷在提醒,他是一名戰團長,他不能失態。
今天兩人出席代表可是基因之父。
即便兩人之間一直都存在一些可大可小的矛盾,但并無仇恨,這同樣是軍團兄弟之間那一直保留的傳統。
直言正諫,襟懷坦白。
“無休止爭吵換來只有笑話,看向那邊吧,殿議的主角到了。”
順著視線。
眾人看到一名衣著華麗的老者,他身邊數十名待從與奴仆的排場讓眾人已經知曉其身份――節度使馬丁塔里斯。
不過眾人現在才意識到...
其實這名節度使一直都在這座大殿內,只不過在眾人爭吵的時候才突然被注視現身。
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不論是給予的臺階還是雙方之間那股平衡默契。
在節度使選擇出現的那一刻,眾人都要維持在一個不打破表面形式的格局之中。
基礎形式是必須的,畢竟那可是帝皇的節度使。
與此同時。
另一處秘密殿堂內同樣正在進行一個會議。
也可以說是更為失控場面的爭吵。
即便是羅伯特·基里曼也坐鎮在會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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