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千里馳援,一刀斬滅(二合一)
“羅柯的身體素質(zhì),有點離譜。”水柱幽幽道。
“是啊!簡直比鬼還要猛!”炎柱說著,也加快了步伐。
兩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不甘示弱地跟在后面,縱然快把鞋底踩出了火花,也根本看不見羅柯的尾氣。
嗚嗚!
風(fēng)聲被拉扯成持續(xù)不斷的嘶鳴,兩邊的風(fēng)景虛化為朦朧的流年幻影,羅柯如超脫于此方世界的光,萬物無可阻擋。
“我的媽呀,怪風(fēng)又來了!”村里的人們在睡夢中被驚醒,紛紛毫無睡意地出門查看。
京都的不夜街市猛然掀起狂風(fēng),一扇扇窗戶發(fā)出嘩啦的磕碰聲,沉淪醉意的男男女女瞬間清醒,驚慌失色地四下張望。
待嗡嗡的聲音遠(yuǎn)去,城外被風(fēng)裹挾而至的落葉才飄飄揚揚地灑落,讓眾人明白剛才并非幻覺幻聽。
蜘蛛山。
“家人……我的家人……爸爸媽媽?”
累癱倒在地,在紫藤花毒素的侵蝕下,它的五臟六腑已經(jīng)開始潰爛,生機如掌心的水,瘋狂流失。
它的眼神漸漸清明,臨死前與眾多鬼一樣,想起了身為人類時的記憶,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什么所謂的蜘蛛爸爸、哥哥都是假的,它們無不是累所收留的其余鬼扮演的人設(shè)。
累之所以組建家庭,與其它鬼玩起過家家的游戲,是因為成為鬼后的它親手殺了父母,埋下了渴望親情的種子。
一遍走馬燈過后,累沒了氣息。
十二鬼月的上下之間隔了一條無可逾越發(fā)鴻溝,哪怕是戰(zhàn)力最弱的蟲柱,也能輕易將下弦斬殺。
這也是為何會有“鐵打的上弦、流水的下弦”這種說法的原因。
“禰豆子!”炭治郎趴在地上蠕動。
同樣遍體鱗傷的禰豆子主動走過去,坐在地上拍了拍炭治郎的腦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她經(jīng)此一戰(zhàn),覺醒了自己的血鬼術(shù),可以通過觸碰來引燃鬼的血液。
這個能力著實特殊,不針對人,反倒針對鬼。
兄妹倆都有不少的實戰(zhàn)收獲,尤其是炭治郎,嘗試了三種呼吸法同時運用,那一擊若是真正命中,足以秒掉任何下弦鬼,甚至對上弦鬼造成威脅。
但副作用也是極為明顯,例如他此刻就動彈不得,全身痛到麻木。
可惜僅僅夜半時分,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而真正的危險迫在眉睫,無處可逃。
簌簌~
香奈乎安靜地走出林子,她的刀刃上殘留了新鮮血跡,來自于想要逃跑的蜘蛛姐姐。
她疑惑地看了眼蝴蝶忍,又順著視線,警惕地望向前上方的山頂。
感受到半天狗的存在,師徒倆都沒心情顧及禰豆子的存在。
“上弦鬼。”蝴蝶忍平靜地道。
“上弦?!”炭治郎驚悚地抬起頭,瞅著藏匿在陰影草垛里的矮小身影。
這時,四面八方出現(xiàn)更多的鬼殺隊?wèi)?zhàn)斗成員,他們一聲不吭,齊刷刷拔刀,將那座孤零零的山峰包圍。
“別打我,別打我,”小老頭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我還什么都沒做,我沒有犯錯啊別攻擊我。”
月光下,半天狗的樣貌顯現(xiàn)。
額頭腫大得好似長了顆壽桃,兩邊各有一只角,面容與惡鬼般若有幾分相像。
“別急,先觀察一下。”蝴蝶忍對蠢蠢欲動的香奈乎說道。
“豬突猛進!”
山峰后的山坡猛的跳出一個豬頭,伊之助手持鋸齒雙刃,從后面突襲,交叉十字?jǐn)亍?br />
噗!
半天狗的腦袋飛起,連帶身體一起墜了下來,掉在草垛里不知所蹤。
眾人大驚,但無人覺得會如此簡單。
“閃開!”蝴蝶忍突然喊道。
轟——
一道龍卷風(fēng)一樣的風(fēng)柱筆直迸射,將前面的幾個鬼殺隊成員直接吹飛,幸虧炭治郎等人及時趴下。
“這么多人陪我玩呢?真開心啊!積怒,好久不見!”
“滾,我現(xiàn)在滿腔怒火,別跟我搭話。”
兩個青年容貌的鬼印入眼簾,正是半天狗的年輕模樣。
一個名為積怒,一個名為可樂,分別由斷開的腦袋與身體長成。
“分裂了?”蝴蝶忍蹙眉,“所有人分散行動,可能需要同時斬斷腦袋才能斬殺。”
嗤嗤!
積怒手持一柄權(quán)杖,重重往地上一杵,一道道雷電四射迸發(fā)。
呼呼!
可樂拿著一把扇子,不斷扇出一道道狂風(fēng)。
一時間風(fēng)雷交加,鬼殺隊亂作一團,好幾人已經(jīng)在短短半分鐘內(nèi)受到了重創(chuàng)。
經(jīng)過兩分鐘的狼狽后,他們終于找到了一點戰(zhàn)斗節(jié)奏。
香奈乎徑直對可樂發(fā)起進攻,伊之助也從側(cè)方協(xié)助,周圍的其他高等級成員紛紛圍殺。
蝴蝶忍則一人應(yīng)對攻勢狂暴的積怒,如一只蝴蝶在周遭閃避奔襲。
“蝶之舞·戲弄!”
蝴蝶忍連續(xù)突刺,可盡皆失手,被雷電強行擊退。
“蜂牙之舞·真曳!”
她忽然偷襲,將刀尖刺進了積怒的后腰,毒素注入體內(nèi),“有點不對,它們雖然很厲害,可不太符合上弦的水準(zhǔn),也就比下弦強一些。”
噗!
香奈乎的刀斬掉了可樂的頭顱。
然而,可樂的腦袋在半空笑了起來,“哎呀!我又有朋友要來了呢!”
果不其然,頭顱和身子重新生長,一個是可樂,而另一個是背生雙翼的半鳥人,舌頭上刻有“喜”字。
“哈哈哈,好久沒有出來了。”它名為空喜。
只見空喜張開嘴巴,口中吼出超高分貝的聲波,距離較近的三個鬼殺隊成員當(dāng)場雙耳噴血,暈倒在地。
所幸鬼殺隊的支援不少,足有二十來人,不然還真難搞。
很快,膠著的戰(zhàn)斗局面再次發(fā)生劇變。
積怒因為蝴蝶忍的毒素而行動受限,腦袋也被一名乙級隊員砍斷,但這意味著完成了最后的分裂。
手握十字槍的哀絕現(xiàn)身,揮舞長槍釋放血十字沖擊波,瞬間秒殺了兩個鬼殺隊成員,連伊之助都險些斷臂。
代表半天狗情緒的喜怒哀樂湊齊了!
局勢逆轉(zhuǎn),人數(shù)優(yōu)勢在對方花里胡哨的血鬼術(shù)的壓制下失去作用,蝴蝶忍緊皺眉頭,擅長襲殺的自己很難應(yīng)付眼前的場面。
而且沒有找到將半天狗徹底擊殺的弱點,哪敢再隨隨便便砍頭,萬一又分裂了就沒得玩了。
他們陷入僵局,要么拼死團滅,要么拖到太陽升起。
“禰豆子,你就在這不要亂跑。”
大后方,炭治郎掙扎著起身,他似乎看見了什么,緩緩拔出斷了一半的日輪刀,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
在陰暗的草叢中,藏著一個巴掌大小的老頭,眼球上有著上弦肆的字符。
這才是半天狗的本體!
它的血鬼術(shù)名為“具象化·分裂”,將自己的幾種情感凝為實體,并提供給它們能量保護本體,只要本體不滅,其余分身都不會消散。
炭治郎悄然繞后,忍著劇痛調(diào)動力量揮出斷刀,“火之神神樂·圓舞!”
灼熱的刀刃閃掠,突如其來的偷襲嚇得半天狗魂飛魄散,它立馬一蹦三米高,驚聲尖叫,“別殺我!不要殺我!我明明什么壞事都沒做!”
谷椶</span> 啪~
炭治郎的刀與堅硬的脖子相撞,竟然再度崩斷,只剩刀柄。
半天狗本體也趁機沒入森林,不知所蹤。
轟隆!
同一時間,主戰(zhàn)場也發(fā)生了驚變。
感受到本體的遇襲,積怒強行將喜哀樂三鬼碾碎,吸入了自己體內(nèi),四合一頓時產(chǎn)生了巨大變化。
半天狗具備真正上弦戰(zhàn)力的最強分身——憎珀天!
它有著半天狗的少年容貌,后背掛著一個圓盤,上面鑲嵌著幾個刻了“憎”字的雷神太鼓,手持兩個閃電形狀的鼓棒。
咚咚~
隨著敲擊,一頭頭糾纏成團的巨大木龍從地下鉆出,體長數(shù)十米。
它們從口中釋放出雷電、聲波、風(fēng)暴等等攻擊,威力比幾個分身強悍不止一兩倍。
上弦鬼的恐怖瞬間體現(xiàn)出來,在這般浩大的聲勢下,附近被夷為平地,樹木無不被連根拔起。
幾個照面就死傷了大半隊員,唯有蝴蝶忍、香奈乎等少數(shù)人可以從容避開,尚有幾分余力。
而伊之助被蝴蝶忍叫去尋找半天狗本體去了。
“噗!”
香奈乎替炭治郎擋了一記水桶粗的雷擊,當(dāng)場噴血重創(chuàng),倒在炭治郎的懷里無力再戰(zhàn)。
“后撤!不要擠在一起!”一名丙級前輩大吼,可下一秒就被一頭木龍吞入嘴里,成了肉泥。
眾人悲愴地緊握日輪刀,雙目通紅地躊躇不前。
他們不能退,必須拖到天亮或者后援來臨,不然這么多戰(zhàn)友就白白犧牲了。
“找到了,大人的目標(biāo)之一。”
憎珀天掃視一番,很快鎖定了炭治郎的位置,并朝著他奔去。
半天狗專門埋伏于此,就是想先把弱小的炭治郎解決掉,不然一直拖著誰也沒殺成,無慘可不會輕饒它。
“只有近身才能注入毒素,我能行么?”
蝴蝶忍蹲在一棵樹上,自言自語的同時發(fā)動了血之呼吸,但局勢緊迫,不容她思慮過多,再晚一點炭治郎就要涼了。
“蟲之呼吸·蜈蚣之舞·百足蛇腹!”
“血之呼吸·三度爆血!”
大量血霧從毛孔爆出,蝴蝶忍的喉嚨根發(fā)出一聲痛苦呻吟,緊接著一躍而出,踩著變幻莫測的步伐,靈敏快速地閃避了所有攻擊,成功抵達憎珀天的頭頂。
日輪刀筆直刺向其脖頸,準(zhǔn)備把剩下的所有毒藥一次性用完,足以讓憎珀天暫時失去行動力,甚至生機消亡。
“惡人,你將由我來懲戒!”憎珀天絲毫不慌地凝視著蝴蝶忍,夸張地?fù)伍_了嘴巴,一發(fā)雄渾的聲波炮噴薄而出。
“四度爆血!”
蝴蝶忍將心一橫,懷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準(zhǔn)備為大家爭取一線逃脫的生機。
嗤!
聲波之后,手臂粗細(xì)的雷霆從憎珀天的口中迸發(fā)。
雙重能量的交織下,本就細(xì)長的特制日輪刀還未觸及脖子,就寸寸碎裂。
沒辦法,縱然有血之呼吸的加持,蝴蝶忍本身的力道實在太小,真的很難正面硬鋼上弦鬼。
“姐姐,我終于能見到你了么?”
望著即將撲臉的電光,蝴蝶忍心中沒有恐懼與慌亂,只有無窮的釋懷與解脫。
“不!”
百米外的香奈乎沙啞地發(fā)出喊叫,不顧炭治郎的阻止,踉蹌地沖了過去。
炭治郎一個猛撲,將她拉住,嘶啞地哭吼道,“不能去,會死的!”
嗡——
蝴蝶忍的走馬燈才剛剛開始,她便看見遠(yuǎn)處閃爍出一道迅速擴大的寒芒,凌駕于森林之上。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嘶鳴,來者將死寂的夜色一分為二。
“什么聲音?”
“那是?”
“躲避!”
隆隆~
升騰的木龍被刀刃摧枯拉朽地削成萬千碎片,席卷的狂風(fēng)涌動了漫山的枝葉,將一道道驚駭?shù)哪抗饫秴R聚,斬向了憎珀天。
銀光如天河傾瀉,所有人的視野被白芒占據(jù)了足足五秒。
風(fēng)聲停歇,萬籟俱寂。
他們戰(zhàn)栗地睜開了眼睛,望著中心地帶無人出聲。
此刻,憎珀天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在它的頭頂,赫然站在手持長刀的青年,他耳邊的幾縷黑發(fā)隨風(fēng)飛舞,深邃的瞳孔里似乎流淌著攝人心魄的猩紅熔巖。
“便宜徒弟,沒事吧?”
羅柯低頭看著滿身鮮血的蝴蝶忍,并隨手?jǐn)S出天叢云。
噗!
數(shù)百米外,半天狗的本體被準(zhǔn)確地釘在樹干上,面對吞噬之力的壓制,只能徒勞地瘋狂掙扎。
羅柯輕輕跳下,背影在一雙雙眼睛里挺拔而偉岸。
轟……
憎珀天的身軀瞬間皸裂,密集裂縫蔓延開來,吞噬之力破壞了細(xì)胞的構(gòu)造穩(wěn)定,而后爆成了成百上千份碎屑。
眾人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下的大地遍布了橫七豎八的刀鋒溝壑,仿佛數(shù)百人拿著釘耙胡亂犁了千百米。
他們很清楚,這其實是“第十柱”剛才的劈斬余波所造成,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被無辜波及!
“幸好,老師你趕來了。”蝴蝶忍一邊咳血一邊微笑道。
“羅柯哥。”炭治郎看見那張臉,徹底松懈了下來,腦袋一歪暈倒在香奈乎的腿上。
羅柯環(huán)顧一圈,走至半天狗的跟前。
“放開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沒有干壞事,那些人也不是我殺的啊!”
它毫無尊嚴(yán)地苦苦哀求,好似一只撲騰的老鼠。
羅柯一把將半天狗抓在左手之中,右手拔出了天叢云。
“恨!恨!我恨你們!”
當(dāng)?shù)渡沓殡x的一剎那,半天狗的體積驟然膨脹至數(shù)米,兩只巨大的爪子拍向羅柯的腦袋。
砰!
羅柯左手向下一掄,進入“恨”狀態(tài)的半天狗就被硬生生砸進了地下十幾米,泥土飛濺。
這堪稱魔幻的一幕看呆了蝴蝶忍在內(nèi)的所有人,他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對于羅柯以人類之軀爆錘鬼的事實感到無比震驚。
“雷訣·萬鈞天罰。”
羅柯站在地坑邊緣,高舉天叢云,璀璨的金光雷霆在刀身泛起。
人們傻眼了。
這是什么大型修仙轉(zhuǎn)折?
嘭!
天叢云重重落下,霎時一道雷柱沖天而起,擊碎了層層疊疊的烏云,與東方初升的太陽遙相呼應(yīng)。
遙遠(yuǎn)的一座山上,水柱與炎柱停下了疲乏的腳步,難以置信地望著那震撼人心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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