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禍事來(求訂閱)
鼎香樓內泛著苦逼的人。
此時并不僅僅只有被何雨水和劉志豪兩人夾在中間的許大茂,還有與許大茂他們隔著好幾張桌子的原安丘四巨頭。
賈貴賈隊長。
黃金標黃隊長。
白守業白翻譯。
夏學禮夏翻譯。
他們也跟孫有福一樣,面臨著巨大的選擇。
這般巨大的選擇,讓他們面對昔日美味驢肉火燒都沒有了興趣。
四個人都愁成了一鍋蛋。
“這日子沒法過了。”
“賈貴這句話說對了,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幾位,咱們都是一個球樣,誰讓咱們當初在安丘,在驢駒橋當了這個漢奸,做了對不起人民的事情。”
“這些事情咱們當初反正的時候可是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過了二十來年,又翻老賬?早知道這時候要翻老賬,當初干嘛還反正,還不如直接死球了算了。”賈貴拉著一張難看的臉頰,不住氣的發著牢騷。
就今天下午。
軋鋼廠保衛科科長專門找賈貴談話。
聽他那個意思,說賈貴還有一定的歷史問題沒有交代清楚,讓賈貴回家老老實實的想一想,有什么事情是沒有交代清楚的,要是想不起來,賈貴這個人沒準就會被補這個槍斃。
補槍斃。
聽聽這說法。
賈貴都嚇成了軟蛋。
路上碰到了黃金標,白守業、夏學禮。
賈貴的想法是探聽探聽他們這些人的口吻,看看能不能從黃金標、白守業、夏學禮嘴巴里面找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繼而救得自己一條狗命。
合著不說不知道。
一說嚇一跳。
賈貴被叫去談話不假,黃金標、白守業、夏學禮三個人也被叫去了談話,意思都是一個意思,說他們有歷史遺留問題,必須要清算,看在多年的份上,給他們一個自己悔過的機會,自己把問題想清楚了,否則就按潛藏漢奸罪名算。
這真是一入漢奸深似海。
一日為漢奸。
終生為漢奸。
于是乎。
原安丘四巨頭齊齊匯集到了鼎香樓。
當初他們鼎香樓里面糊弄鬼子,被石青山教育。
沒準在鼎香樓里面想到什么。
面對一桌子菜肴,一點有用的想不起來。
“我有了主意。”
黃金標、白守業、夏學禮三人把目光看向了賈貴。
稀奇。
腦子糊涂的賈貴,竟然第一個想到了主意。
“黃隊長,白翻譯,夏翻譯,我的這個主意絕對了,保衛科的意思是讓咱們交代隱藏的歷史遺留問題,我想了想,咱們還真的沒有這個隱藏的歷史遺留問題,但是不交代不成,不交代就得補槍斃,所以我琢磨了一個主意,我舉報你們三個,這樣我就等于是立功了,你們在舉報另外三個人,你們也就立功了。”
夏學禮眨巴著眼睛,賈貴的話他愣是有點聽不明白。
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說的都是什么呀。
“夏學禮,賈貴的意思是他賈貴舉報我黃金標還有你白翻譯及夏翻譯,這樣賈貴等于立功了,他就可以不死了。反過來你夏翻譯在舉報賈貴、我黃金標及白翻譯,你夏學禮也等于有功,也可以不死,以此類推,我黃金標舉報賈貴、白翻譯、夏翻譯,這樣我們每個人等于都有了功勞。”
“對對對,我就是這么想的,我這個主意怎么樣?”
“不怎么樣,真要是按著你賈貴想出的主意,我們四個人都得死,要不這樣吧,你賈貴發揚一下風格,我們三個人舉報你賈貴一個人,等你賈貴死了,我們三個人一定給你多燒點紙。”
“我憑什么呀?”賈貴拉長語調,“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叫做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就想活。”
“問題是我們現在活不了,人家要我們交代問題,我們當初全部交代了呀,要是知道有這么一遭劫難,當初被人家抓去教育的時候就應該隱藏一點。”
“你黃金標是被抓,我們幾個是反正。”
“你們反正什么了?我被抓的時候,你們也都被抓,你們怎么反正?”黃金標忽的看向了白守業。
白守業不至于落個跟他黃金標一樣的地步。
黃金標當警備隊隊長的時候,白守業已經替石青山辦開了事情,兩個人合伙把黑騰歸三給送到了精神病院。
石青山。
怎么把石青山給忘記了。
“白守業,石青山。”黃金標提醒著白守業,別守著金山刨土,你找找石青山。
“對對對,石青山,白翻譯,你找石青山幫忙啊。”賈貴笑嘻嘻的想著好事情,“順便幫我們幾個說說情,我們當初也被石青山教育過,我當偵緝隊隊長的時候,偵緝隊一個8路沒有抓到,一份情報沒有搞到,搞到的全都是讓小鬼子和偽軍吃敗仗的情報,這也算間接立功。”
“我黃金標可以作證,只要是賈貴搞來的情報,小鬼子和偽軍一準被8鹿打的凄慘兮兮,每次都得死幾個鬼子。”
白守業一臉的為難便秘表情。
石青山真要是能幫得上他的忙,白守業不至于跟賈貴他們擠一塊想辦法。
覆巢之下按有完卵。
大是大非的社會環境中。
石青山的處境也不好。
在某工地接受再教育。
罪名是走XXXX。
“白翻譯,怎么提到石青山,你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石青山的處境比咱們還不如?”
白守業點了點頭,用一種無奈的口吻道:“豈止不如咱們,聽說還被幾個兔小紅給揍了一頓。”
賈貴三人大驚。
石青山被兔小紅打了。
這……
觀梅望雨。
石青山都是現如今這個處境,他們這些不如石青山的人可想而知會有什么下場。
“這可怎么辦啊。”
“估摸著得死吧。”
“安丘的水根,驢駒橋的金寶,安丘的小石頭,老馮頭,他們都可以證明咱們的身份。”
“老馮頭死了,小石頭聽說去了南方,水根和金寶就在京城。”
“那咱們找找水根和金寶啊。”
白守業依舊是一臉便秘的苦笑。
金寶和水根都跟石青山在一塊,身份都是相同的受教育的身份,壓根幫不上他們什么忙。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們要是去找,肯定會讓眾人的處境愈發的艱難。
不論誰,都沒有好日過。
“孫有福,孫掌柜。”賈貴的聲音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找孫掌柜啊,咱們當初反正的時候,孫掌柜在現場,咱們找找孫掌柜。”
“孫掌柜。”
“賈隊長,黃隊長,夏翻譯、白翻譯,多日不見,一向可好。”聽聞有人呼喊自己,孫有福趕緊從許大茂那桌挪步到了賈貴他們這一桌。
看著眼前的昔日安丘四巨頭。
孫有福真的感慨頗多。
當初四巨頭那是多么的意氣風發,天天被小鬼子抽大嘴巴子。
本以為要死,結果個頂個的鬼精。
小鬼子打跑后。
不知道怎么搞得,四個人愣是給自己弄了一個潛伏者的身份,不但摘掉了頭上的漢奸帽子,還獲得了什么果君下發的勛章。
“孫掌柜,別叫隊長,叫名字。”
“對對對,叫名字吧,現在風向不好。”
“賈貴,黃金標,白守業,夏學禮,吃的可還順口?”
“孫掌柜,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有事情找你幫忙。”
孫有福咯噔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的意思是讓我替你們作證。”
賈貴四人不住氣的點頭。
“不瞞你們四個說,這個忙我幫不到,也不敢幫,我現在是自身難保。”孫有福看著熟悉的昔日安丘四巨頭,一聲嘆息響起,“昨天下午開鴨子店的劉老板來找我,說有人舉報他在日偽時期給小鬼子做過鴨子,結果當天下午劉老板就被兔小紅帶走了,那塊差不多有一百年歷史的劉鴨子招牌被兔小紅砍成了柴火,當著我的面給燒掉了。”
孫有福將手伸進口袋,在口袋里面摸索了半天,從里面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張,將其遞給了白守業。
白守業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大變,他旁邊的賈貴、黃金標、夏學禮三人也跟著變了臉色。
這是一封兔小紅寫給孫有福的信。
說他們接到舉報,經過調查取證,有充分的證據顯示,顯示孫有福在日偽時期招呼日偽漢奸,給日偽漢奸吃驢肉火燒,完了還不收錢。
說這是典型的狗漢奸行為。
讓孫有福一天之內將其考慮清楚,然后如實的交代事情,否則劉鴨子店就是鼎香樓的下場。
一封信箋。
讓賈貴四人與孫有福莫名的有了一絲同病相憐的味道。
都是一根繩子上面拴著的兩只螞蚱。
誰也跑不了。
就沖這封信,孫有福便沒有了救賈貴他們幾人的可能性。
“孫掌柜,保重。”
“賈貴,黃金標,白守業,夏學禮,你們四位也保重,我估摸著咱們要見的話也只能下一輩子見了。”
“孫掌柜,你。”
“老了,要是能夠保住鼎香樓這塊招牌,我孫有福不要這條命又能如何。”孫有福望向了鼎香樓的那塊招牌。
這可是孫有福的命。
誰也不能將它毀了。
為了保住這塊招牌,孫有福將鼎香樓交到了何雨水的手中,希望三代雇農出身的何雨水可以保住鼎香樓這塊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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