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村外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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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耕到秋收,時間一點都不停留,倏忽即逝,讓人想抓也抓不到。
農家的秋收是一年中的大事,全家老少齊上陣,私塾里也放了十天假,讓學生們回去干活。
農村的孩子都是干活長大的,即使你是讀書的孩子,在這個方面也沒有尊貴可言。
要不怎么說耕讀之家。
許家在白馬村有幾百畝地,村里許多人家都是他們家的佃戶,所以才在村里有這么高的地位。
畢竟要看他們家的臉色過活。
王含章站在小院門口,見阡陌交通的農田中人來人往,黃發垂髫各有任務,雖然苦累,但人人臉上洋溢著笑容。
今天風調雨順,收成極好。
突如其來的感覺,他想去外面走走。
從蘇醒到如今,大半年的時間里,除了許家與小坡,王含章再未涉足過別的地方。
因此他提出這個想法后,許月娘擔心道:“先生人生地不熟,又不認識路,萬一迷路了如何是好,不如我陪你去吧。”
王含章忙道:“不用麻煩你,我不過到附近走走,怎會迷路。”
許月娘不管他,徑直回屋換了一身常服,出來后說道:“這次還是我陪先生去吧,等您熟悉了路徑,自己再去也無妨。”
她這樣說,王含章也不好再拒絕,他確實是不認識路。
吩咐季夏好好看護小佳兒,許月娘帶著王含章出了村子。
她邊走邊指著遠處介紹:“白馬村東的景色您想必看厭了,我們往西去。”
“村西不遠是一條河,不大,是從汶水中分出的支流。上游是上溪村,下游是下溪村,中間是我們白馬村。”
“聽村里的老人說,當初上溪村和下溪村矛盾不斷,彼此間隔了好大一片地方。”
“前朝末年,兵荒馬亂,逃難的人來到這里見兩個村子之間空了這么大片的地,就在這里定居下來,就是白馬村。”
“白馬村距今有四十多年了吧?我也記不太清,楊村長是第二任村長。不比那兩個村子,是同姓而居,外姓很少,所以更為團結。”
許月娘介紹了白馬村的來歷,帶著王含章過了河,往地勢漸高的地方走去。
“這邊是大雪山的一條支脈,再往西北走一天,就能看到雪了。”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然后道:“韓厲父親就是在那里遇到的雪豹,拖著重傷的身子回了村,不到半天就咽氣了。”
她嘆了一口氣,“也是他運氣不好,那種地方積雪淺的很,從未有過雪豹出沒,誰知就讓他遇上了,也是……唉。”
王含章點點頭,沒有說話,這樣的事誰也沒法預料,只是各自運道了。
他對幾個習武弟子甚是關心,其余幾人有貧有富,但家庭和美,只韓厲一人和寡母過活,很是艱難。
王含章有心幫助,又恐把握不好其中的分寸,傷了韓厲的自尊心,所以很是擔心。
沉默了片刻,許月娘又和他說起周圍的情況。她雖不常出門,但對方圓幾十里的情況了如指掌。
兩人走了半天,最終在一處山頂停下。
王含章抬頭看著遠處的皚皚白雪,心中有些煩躁,四下看看,目光落在旁邊一株破石而生的翠竹之上。
他靜默了半晌,突然心生感慨,這么一株小小的青竹可以突破頑石的束縛,追求向上的天空,自己有何必拘泥于往事,徒惹凄傷。
往日之事皆是浮云,人既活著,就得向前看。
王含章自蘇醒后,一直沉浸在過往的境況里,雖然辦了私塾,做了先生,但心中的情感卻難以寄托。
如今過了大半年,周圍的事物都在影響著自己,直到今日,觀翠竹破土,他終于下決心拋卻過往,面向未來。
他走過去輕輕將小拇指粗細的翠竹連根拔起,轉身道:“走吧。”
許月娘不知他發生了什么,只覺得整個人與方才都不同了。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無法描述,似乎王先生的身上多了一抹朝氣?
她心中不敢肯定,但知道,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回去的路上,王含章問道:“當今武林中最出名的門派有哪些?”
許月娘聰慧過人,一聽這話便知王含章著意武林中事,從前可從未問詢過這些的。
她略想了想便道:“如今武林中群雄并起,若是前些年,當以明教最為勢大,可惜教主陽頂天不知所蹤,左右二使、四大法王為爭教主之位四分五裂,各自遠走,大不如前了。”
“其中最為英豪的白眉鷹王殷天正自創天鷹教,在江南武林漸有崛起之勢。”
“如今以少林最為勢大,四大神僧名震武林,寺中高手不知多少,可謂武林泰斗。”
“其他的,依我這小女子的見識,華山、昆侖兩派雖名頭甚大,但不及武當、峨眉兩派鋒芒畢露。”
“尤其武當派,有張三豐張真人坐鎮,誰人敢小瞧。”
王含章這時出聲問道:“不知張真人高齡?”
許月娘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張真人不好名頭,生辰從未大辦,只依稀記得前兩年似乎過了八十壽誕。”
說到這里,她羨慕道:“張真人學究天人,一身武功深不可測,看這勢頭,怕是要活過百歲了,真可謂‘真人’。”
王含章心道:不止百歲呢!
他對倚天中其他的不很熟悉,但以張三豐壽誕為時間線是沒錯的。
畢竟各種大事都發生在他的壽誕附近,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為之,存心不想讓他過好生日。
如今才過了八十壽誕,離正式開篇還遠著呢,想到這里,他心中一動。
許月娘接著介紹其他門派,“丐幫幫主史火龍剛接任不久,聽說年輕有為,崆峒五老剛搏出個名頭,但聽著總不大服氣……”
聽著她侃侃而談,王含章心中驚訝,真可謂不出門而知天下事啊!他心中這么想,嘴里就說了出來。
許月娘笑道:“雖然偏安一隅,但哪里就脫離武林,一些消息總該知曉,不然得罪了高人都不知道。”
王含章頷首,又問:“不知你可曾聽聞過靈鷲宮?”
許月娘心頭一跳,她斟酌了一會,才開口道:“當年草原的臟辮大祭司勸導靈鷲宮宮主歸順不成,雙方在大雪山中大戰一場,展現出的實力令人瞠目結舌。
可謂是山崩地裂,山頭都打碎了幾座。
雖然靈鷲宮宮主垂垂老矣,但最后仍拼掉了對方。
這導致草原騎兵入主中原后,大肆打壓靈鷲宮,以至于當年如日中天的門派今天不過茍延殘喘。”
“茍延殘喘?”王含章眉頭微皺,與他有關系的那些人早已不在了,只能從他們留下的東西中懷緬從前。
王夫人母女隱居何地無人知曉,逍遙派不用想,蘇星河與函谷八友那些人不可能把門派經營好。
西夏、大理皆亡國不存,即便有子嗣在世也找尋不到了。
然而靈鷲宮在他心里卻是能夠傳承下來的,誰知竟聽到茍延殘喘這樣的事。
“如今靈鷲宮剩余的門人出現在哪里?”
許月娘說道:“應該是在西北,她們在那里經營多年,方便隱藏行蹤。”
她見王含章面色不虞,又道:“其實近些年朝廷對靈鷲宮門人的搜捕程度已經小了許多,他們將目光逐漸放在朝廷內部。”
王含章聽到這話,“咦”了一聲,看了許月娘半晌,微微搖頭,“你與許遠,可惜了。”
許月娘懂他的意思,微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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