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圣所
“你說點好話,你是不是會死,夏辭,你就是爛泥扶不上墻。”鄭雨眠有些氣憤的走出門口。
而一旁跟娜娜進行斗爭的小飛鼠,則已經看呆了,張著嘴巴,看著被鄭雨眠踹出門口的夏辭。
這就是人類雌性動物的力量,它第二次見到了,嚇得它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想到之前自己在它面前作死,如果自己被她給踢上一腳的話,恐怕已經失去了鼠命,跟那后宮佳麗三千說拜拜了,再也不能吃到好吃了。
它突然頓悟了,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囂張了,一定要做一個擁有紳士風度,謙和有禮的文明好鼠。
它心里這么想著,行動上,卻再次兇惡的對鄭雨眠的寵物娜娜瞪起了雙眼,豎起了中指。
對于其他人它一定要悍衛(wèi)身為男鼠的尊嚴,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鼠中霸王,想讓別人尊重你,就要讓別人怕, 這樣想著,它把雙眼瞪得更加厲害了,作勢還要咬它。
娜娜覺得這只小老鼠好好玩,就像一個小玩具,在那兒不斷的賣著萌,不斷的變著鬼臉,好想想摸它哦,但對于未知的東西,它又不敢。
好疼,夏辭感覺全身有點疼,鄭雨眠的力量真的是大得驚人,他吸著冷氣,揉著肚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有話好好說嘛,你怎么又動手,簡直是一個暴力女。”
“你不把上級領導放在眼里,我對你這么客氣干嘛,我有病?你以后天天呆在家里打游戲,以后不要來上班了。”鄭雨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自然不會給夏辭任何好看的臉色,一張臉冷若冰霜。
“我沒有在上班時間打游戲,這算哪門子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吧,”夏辭繼續(xù)揉著揉肚子說,但他心里隱隱知道鄭雨眠為什么這么生氣了,“而且我剛才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快對我動手。”
“你就是爛泥扶不上墻,有什么好說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鄭雨眠想把心里所想到的所有不好的詞,都放到夏辭的身上。
被踹的那幾秒,夏辭的心里是感到極其憤怒,覺得鄭雨眠連玩笑都開不起,但此時看著鄭雨眠有些像小女生委屈的樣子,他心里的憤火全部消了,她罵他,也不覺得生氣。
“罵我有什么用,愈罵愈生氣,你還不如讓我講完好不好,那時你聽了還覺得生氣,那我再讓你打一次好不好。”夏辭頗有誠意的說,臉上還帶起了蠻正經的笑。
“誰要聽你的解釋,你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給你三秒鐘的時間。”
“別說三秒,一秒就夠了,我想告訴你,我想接上次的話講,凡人不能跟神比較,一個可望不可及,只能熱愛,一個哪怕遍體鱗傷,仍有追尋的余力,一個虛擬,一個真實,她可能不太完美,但在未來的日子,我可能會愈來愈喜歡她。”
夏辭不太會組織語言,他覺得這是他最大的毛病,但想盡量含蓄的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給表達出來。最淺的意思,他就想繼續(xù)跟她相處下去,后面跟她呆在一起的日子會變得愈來愈開心。
但這句話,因人而異,因人而聯想,所以就連鄭雨眠也不能十分正確的理解這句話,但有極其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句話就像窗檐下的風鈴,聽起來十分的動人。
落了灰塵的書,被人給拂開,上面只印有兩個字,一句話:簡愛。從現在開始,情愫暗生。
他們不大能理解這種情感,因為他們都是第一次,他們會小心的探尋,也會小心的防備,怕自己的自作多情,怕扭曲原本正常的關系,反而得不償失,最連友誼也得不到。
鄭雨眠的心境很復雜,她的心跳忽高忽低,就像蹦極,難以找到了一個正常的頻率,她想使自己平靜,卻怎么也平靜不起來。
她只能用冷清的表情難持自己外在的狀態(tài),這在夏辭看起來是一個不好的信號,說不定,他的心里現在很生氣……
別看夏辭外面上咋咋呼呼,但每個人遇見十分在乎的人或者事后,都會變得敏感,這想什么,就像你去打游戲,勇士斗惡龍,遇見一個doss,你想把它給打倒,想去救它身后的公主,但在你不正常的操作下,那個boss好像變得更強了。
“夏辭,我問你,這是不是玩笑話。”鄭雨眠想確定夏辭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先不說,它代表著到底是哪種情感。
從里到外都顯得冷清的鄭雨眠雖然顯得動人得不可方物,但她此時就像一朵帶刺的薔薇,如果碰觸的方式不對,就會把對方扎得遍體淋傷。
夏辭不知道平時特別膽大的他,為什么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個膽小鬼,這種感覺很另類,所以夏辭一到這個時候就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怎么說呢,要看個人的感覺來看,要看你怎么以為。”他說。
他又把皮球踢了回去,這話相當沒有說話,甚至有些膽小的意味在里面。
要看自己怎么以為,自己不是問他,是不是玩笑話?“你能不能說得準確一點,如果你要整我,我也感到毫不意外。”她說。
那就將軍,逼他,在面對感情這一塊,鄭雨眠甚至比夏辭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內心,更知道怎么去處理,可能是她比夏辭大。
夏辭撓了撓臉,看著鄭雨眠單臂抱手看他的樣子,心里想到底該怎么說。
“你這是怎么了,你之前說話不是挺順暢的嗎?一幅天下你最厲害的樣子,如果你再不說,我可要回去睡覺去了。”
”不是,我是在想怎么開口,我說的話可能會讓你誤會,但我想說……我想跟你一起玩下去,心甘情愿的那一種。”
他所說的是敢不敢游戲,他把雙拳給握緊,顯得很認真。
“為什么?”鄭雨眠仍想得到更準確的信息。
“鄭雨眠,因為我覺得你很可愛啊。”
鄭雨眠聽了粲然一笑,她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這么多年,她只在保姆的耳中聽到過。
“我明明是總裁,我哪里可愛了?”
“你哪里都可愛,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你的左眼右眼,你的左手右手,你的腰,你的胸脯都顯得很可愛。”
“你再瞎說,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給扯成兩半。”
“要扯,也等我把話說完再扯,我還喜歡你喝咖啡加酷和吃螺絲粉的樣子,”怕鄭雨眠不信,夏辭又加了一句,“我說的是真的。”
“我可沒有說你說的是假的,而且諒你也不敢亂說,你這個太監(jiān),你這個豬八戒。”鄭雨眠說的時候,就像天空上的滿目星河,眼睛里出現動人的星光。
“世上有這么帥的豬八戒,世上有你這么漂亮的慈禧太后嗎?”
“這個倒是,那你當初為什么喜歡稱呼我為慈禧太后?”鄭雨眠定定的看著他,“當初,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夏辭很自然的從嘴角上揚起了笑容,也用這個笑容來回答她。“當初,你給我取太監(jiān)這個名字,不是同樣的道理嗎?“他說。
她說:“那要不要取消?”
夏辭仰頭想了一下:“要不,還是算了吧。”
“嗯,豬八戒。”
夏辭又笑了一下,抹了抹鼻子,覺得鄭雨眠多叫幾聲也沒有關系。
這樣的時光很好,很令人繾綣。他在站黑暗里,她站在屋檐下,卻能不受任何阻礙的影響,能在眼眶里映進對方的影子,如此清晰。
鄭雨眠微笑的說:“天完全暗了下來,夏辭你還想這黑夜里繼續(xù)呆下去嗎?”
“不呆著干嘛,我現在又不想回家,要不,你請我回家坐坐。”
“你這次怎么學聰明了,但不行,我覺得此時的風景不錯,就應該在戶外呆著。”
夏辭隨著鄭雨眠的目光,看向天空,那里滿目星河。
“也對,”夏辭回了一句,“而且今晚還有涼爽的風。”
“你是選擇是回家,還是選擇陪我玩會兒。”
玩兒,這個詞惹人遐想。夏辭開始浮想翩翩,他捏著喉嚨咳嗽了一聲,故作正經的說:”今晚明月當空,正好是花好月圓時,我們理應再玩會兒,再玩會兒。”
說完,他眼珠微轉,心里在想,不會是鄭雨眠要看他打游戲,要他教她打游戲吧,他已經能想像出那幅令人心動的場景了。他在英雄聯盟里,玩亞索六得飛起,各種極限操作橫出不窮,搶二級拿一血,再反殺三人!殘血,準備回城,被五人包圍塔下,劍息,狂風絕息斬帥氣揚起,把敵人殺得人仰馬翻,豪取五殺!!
屏幕里滿是六六的評論聲,幾乎要把它給淹沒,而坐在旁邊的鄭雨眠更是投來崇拜的目光,有些激動的說:”噢,夏辭你好男人啊。”
而這時夏辭仰天長笑:“嘎嘎……看到沒,我就是傳說中的劍神,快更用熱烈的掌聲來崇拜我吧。”
夏辭在腦海里幻想,笑的那種神態(tài)都快表現在臉上了。
“看來你很愿意跟我玩會兒……那你先進來吧。“
”嗯嗯。”
“我先去換衣服。”
“換衣服?”夏辭不懂鄭雨眠什么意思。
“對……”鄭雨眠頓足,對他回眸一笑。
她的笑容多么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映進夏辭的眼睛里化作永恒的印象 。
夏辭確實不能忘,因為她眼睛里包含的東西是多么的讓人刻骨銘心。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所說的“玩兒”,竟然是大半夜去跑半程馬拉松,整整二十公里!
夏辭都快哭了,悲催的看著前方領著他跑的鄭雨眠,只要他有停下來的想法,鄭雨眠就會放慢速度,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他。
眼神里蘊含深情,里面似乎飽含了女人對男人的輕視與鼓勵,在這樣眼神的刺激下,夏辭不想跑也得繼續(xù)跑下去,不能證明自己不行,就是苦了自己這雙腿和自己的心肺功能。
鄭雨眠在體能方面就是一個變態(tài),好比跳水界里的全紅蟬,跑上七八公里對她輕而易舉,連汗都沒有出幾滴,連臉都沒有怎么紅,他怎么也沒有一個女人的體能能這么牛逼,能這么恐怖,簡直就像奧特曼里的宙達,而這個女人正帶著他跑步,真是造孽啊。
造孽,可不是嗎,當初鄭雨眠問他要不要玩會兒,他竟然還搶著答應了,這不是造孽是什么,他此時想用一句歌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西湖的水,我的淚!
幸好,夏辭平時經常跑步,能勉強跟得上她的步伐,不然到了后面,非得被這半程馬拉松給耗死。
不過也幸好,穿著運動裝的鄭雨眠給經常他鼓勁,給他精神氮泵,別多想,鄭雨眠不會想普通的女生那樣對他可愛的講:”你要加油哦,你要努力哦,么么噠,夏辭。”
而是認真的對他說:“Just follow me ,我要帶你前往圣所的地方。”
圣所,圣所是什么概念,是精神的支柱,而按夏辭內心里的想法來講,支撐他跑下來的,還是鄭雨眠那完美的曲線,那看得見的圣所。果然男人都免不了俗,在某些時刻都受外在因素影響。
用時兩個小時多一點,夏辭終于跑到了終點,然后在到達終點那一刻,幾乎是整個人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鄭雨眠原本想叫他起來走一下,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她又打消了這個想法,你沒法叫醒,一個裝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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