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影
倚著男人,進門。門在身后碰撞,男人急不可耐,一雙汗涔涔的毛手上來就要剝秦影的衣衫。
大爺,何必這么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奴家尚有稀罕物兒,同大爺一同享用,保管大爺用了以后,欲仙欲死。秦影媚笑,堪堪推開男人那猴急的手,水蔥也似的指頭從懷里掏出一只羊脂玉的瓶。
什么好玩意?男人按捺住內(nèi)心的燥熱。
秦影打開瓶塞,幽香撲鼻。
秦影小心翼翼的往酒杯里撒上些許,鮮紅的粉末,倒酒,搖勻。粉末融化,氤氳,像那洞房花燭點點落紅般羞澀放蕩。
大爺,喝了它!秦影舉起酒杯,湊到男人唇上,吐氣如蘭,喝了它,保管大爺比神仙快活!
男人望進秦影的眼睛,男人酥軟在了秦影的眼眸里,不由自主的張口,秦影一點一滴把鮮紅的汁液灌進男人饑渴的喉嚨。寶貴的藥,得來不易,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費。
汁液殘留在牙齒上,一似飽滿開裂的石榴,有紅似白。
男人醉眼朦朧,搭在秦影腰肢的手垂了下去,臉龐帶著詭異的笑。
秦影把男人扔到床鋪上,看著藥力漸漸發(fā)作,男人獨自呻吟,輾轉(zhuǎn),戰(zhàn)栗,床鋪咯吱咯吱,卻只是一個人上演的春宮好戲。
秦影冷笑,放下帳幔,再不看那男人丑態(tài)百出。
這是聶琳瑯都不知道的秘密。
小鎮(zhèn)的人只知道,鍛被樓,是個好去處。鍛被樓里的秦影姑娘,端的好手段,伺候得男人快活似神仙。
卻無人知曉,秦影在這污濁的銷金窟里,險險操控著這瞞天過海的把戲。
帳幔后面的呻吟停止了,只剩粗重的喘息。滿屋子汗臭的迷亂味道,秦影動手把自己的衣衫發(fā)髻揉搓的七零八落,涂了胭脂,潤了紅唇,一似歡愛過后的慵懶頹靡。秦影掀開帳幔,偎進男人懷里。男人悠悠醒轉(zhuǎn),那如夢似幻的高潮迭起,男人絲毫不懷疑是現(xiàn)下懷中的女子所賜。
男人心滿意足,秦影依舊媚笑,攏了發(fā)絲,起身,喚了池溪溪打來熱水,收拾這滿屋春色。
秦影同聶琳瑯討了池溪溪做貼身丫鬟,只因這丫頭,一雙清朗卻又倏忽之間似曾相識的眼睛。
竟似那日從柴房抬出被棄尸荒野的女孩兒。
我救不了你,我也救不了自己。假若何日能脫離這是非之地,我愿日日為你超度,求的一點功德,以圖來世再不要淪落這煙花之地。
你!你在干什么!
耳畔忽又響起那日那個認錯了人的呆頭鵝暴怒的呼喊。
何日有誰也會在乎我在做什么?
暗暗的攢了不少金銀珠寶,只求能有一日,趁著容顏未衰之時,遇得良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個農(nóng)婦,足矣。
農(nóng)夫,山泉,有點田。(不好意思,小小惡搞一下。)
眼前又閃現(xiàn)出那個呆頭鵝呆頭呆腦的神情。
既是認錯了人,必是他心上的那個人兒,同自己有幾分相似吧。
坐在菱花鏡前,望著鏡子里的另一個自己。思及此處,臉龐竟微微有些熱,心中暗自詫異。見慣了風月場的人,竟還會有了羞澀?
起身開窗,讓窗外的春風吹去心中燥熱。
只是偶爾一面邂逅,擦肩而過,誰會記得誰。
洗面,梳妝,提著裙擺,緩緩下樓,煙視媚行。
樓下貴客滿盈,正是那數(shù)不盡的金銀珠寶在朝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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