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五)
阮蝶剛要開口拒絕,但是陳裕章已經著手開始沏茶了。阮蝶一時不知道干什么,就在椅子上干坐著,看陳裕章一通操作,在茶壺里加了一堆阮蝶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直到最后陳裕章把茶遞到阮蝶面前,阮蝶才伸手去接,剛剛一伸手茶杯,被燙的立刻縮回手,阮蝶接著馬上說到:“殿下您放桌子上就好了,我自己拿。”
陳裕章見狀也沒說什么,把茶放在桌上,安穩的坐在椅子上,笑著對阮蝶說:“那你來嘗嘗我泡的茶吧。”邊說著邊把身體躺在椅背上,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阮蝶掀開了茶蓋,看著冒出來的白煙,說到:“現在這個茶還很燙,待會再喝吧。”
“怎么,是不是不太滿意我泡的茶阿。”陳裕章笑著說到。
“殿下你要知道,像怎么燙的茶,如果現在喝下去,是嘗不出任何味道的。”阮蝶辯解到:“只有在合適的溫度才能更好的品嘗食物不是嗎?”
“說起來,你會品茶嗎?”陳裕章話鋒一轉,問到。
“我只能說,就我喝過的茶來看,我覺得不難喝。”阮蝶回答到。
“那你待會嘗嘗,我泡的茶有沒有茶的味道。”陳裕章接話到。
阮蝶聽后覺得很不對勁,開口問到:“你這泡的,真的是茶嗎?”
“難道不是嗎?”陳裕章接話到:“你看,它是從這個茶罐里拿出來的,泡在茶壺里,倒在茶杯里,氣味聞起來也是茶的香味,怎么就不會是茶呢?”
“殿下,你說的不會是白馬非馬吧。”阮蝶接話到。“你定義了怎么多,但是你唯獨沒有定義一點,你泡的東西是不是茶。”
“這個問題要解決很簡單,你喝一口就知道了。只要有茶的味道就可以是茶,不是嗎?”陳裕章說。
“可是茶不應該是茶葉泡水跑出來的東西嗎?”阮蝶不解的問到。
“誒,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你想啊,我們是怎么識別茶的呢,那當時是通過我說的這些東西來識別不是嗎?”陳裕章說到。“你可以認真想想,如果我跑的東西,顏色味道香味都跟茶一模一樣,是不是它就是茶了。”
“我不認為殿下你這樣定義是對的,殿下你說的這些不過是茶的附帶條件,我認為我們把茶這個東西命名為茶并不是因為它泡出來的色香味而命名的不是嗎?”阮蝶回答到。
陳裕章接話到:“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命名東西明明更多的只是通過一件物品的一些特有屬性而命名不是嗎?你看,我們對命名臭的定義不就是通過嗅覺來判斷的嗎?”
“殿下你這個問題就涉及到文字的起源了。”阮蝶思考后回答到:“很可惜,這方面我也不了解,殿下你可以多看看這方面的書籍了解別人考證的起源。”
“那不行,我就想聽你的定義,研究這些東西的太學士不也只是用自己的想法來理解罷了,畢竟我們沒有辦法回到過去,因此根本沒辦法知道究竟是怎么命名的不是嗎?”陳裕章說到。
“就目前來看,確實只是通過主觀臆測過去。不過殿下你要真的想問我的看法,我只能說,我個人認為,一個事物首先要是事物本身,而其他的東西只是外界的評價而已。這個評價是可以改變的而事物本身所代表的東西就不為外力所改變的。”
“說得好,所以,你真的不喝一口嗎?”陳裕章問。
阮蝶看了一眼那杯叫做茶的飲品,一咬牙,喝了一口。還好,沒什么味道,應該不是什么怪東西,邊怎么想著又喝了一口。
陳裕章見阮蝶喝了自己泡的“茶”,心里覺得很開心,連忙開口問道:“怎么樣,你覺得味道如何?”
“沒什么味道。”阮蝶老實回答到:“如果要在擴充一下,就是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哈哈哈哈。”陳裕章笑到:“那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不知道。”
“這就是普通的白開水,你覺得如何?是不是有茶的顏色和香味阿,哈哈哈哈。”陳裕章戲謔的說到。
阮蝶聽后認真觀察到:“這個茶杯內部的顏色,確實是可以糊弄人。味道,不會是殿下你的茶壺有什么玄機吧,不過也不定,畢竟是茶壺,如果經常泡上面會有茶的味道也正常,不過我覺得這個茶香味會很淡,至于品嘗出來的味道,目前殿下你還沒有實現。”
“沒關系,現在我做不到,以后會有人做得到的。只要能分析出茶的成分,不用茶葉去泡也能喝到茶這個想法指日可待。”陳裕章驕傲的說道。
阮蝶認真思考了一下,確實也有這個可能性,理論上來說完全可以做到。邊想著邊喝完了杯里剩下的水。陳裕章接著拿著茶壺往阮蝶喝水的杯子上倒茶,見阮蝶詫異的表情,陳裕章開口說:“你不用緊張,這次倒的是茶。你畢竟是客人,這也是應有的禮節。”
“那么,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陳裕章話鋒一轉,問到。
“不知道殿下想問什么問題?”阮蝶疑惑的問到。
“你的名字。”
“為什么殿下一定要問這個問題呢?是有什么目的嗎?”阮蝶不理解。
陳裕章一擺手說到:“哪有什么目的,相識一場,知道一下你的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好吧,既然殿下想知道,我就說了,我叫阮蝶。大阮的阮,蝴蝶的蝶。”
“阮蝶,好,我會記住的。那么阮小姐,我有一個要求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殿下有什么要求呢?”
“我要請你當我的門客,你看如何?”
阮蝶一時有點懵,不能理解為什么陳裕章提出這個要求來,按理說,陳裕章作為睿王是不會缺門客的,為什么要請自己來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己各方面并不優秀不是嗎?要說才華,客氣一點說,不過半桶水的水平,不客氣一點說,就是費拉不堪,什么都學不明白。如果要圖長相,那自己更是沒有了,自己除了稍微白一點,長相客氣一點說勉強算清秀。阮蝶一時間想了很多,最后覺得如果只是單純的當門客似乎也沒什么,但是總感覺風險特別大,這個睿王不會私底下不會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一時間阮蝶有了很多不好的想法。
不過阮蝶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在京城也沒工作,(雖然這個工作是陳裕章的原因變沒的。)如果能在王府混一份差事也不算特別差,就是要想想,這個契約該怎么簽。
“怎么樣,想好了沒有?這可是大好機會哦,你要學會珍惜阿。”陳裕章在旁邊支著腦袋說的。
阮蝶開口問到:“首先我有一個疑問,還請殿下能給我解答一下。”
“什么問題盡管問,我可是拿出十足的誠意了哦。”
“殿下您為什么請我當殿下您的門客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陳裕章說著拿出了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的扇子說到:“因為我覺得我們是一類人。”
“殿下說的一類人實在那種語境下呢?”阮蝶問到。
陳裕章用扇子托住自己的下巴,說到:“思想上。我覺得和你聊天很有趣,比太學里的人有趣多了。你也不要太顧慮,你想,伯牙子期只見了第一面就確認了雙方是自己的知己,我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并不意外呢?”
“那好吧,不過我們要共同簽契約。”阮蝶說到。
“自然可以。”陳裕章笑著回答,說著打開扇子輕輕的扇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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