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戰(zhàn)遼兵
午后,張揚便領(lǐng)眾人望雄州而來,行至雄州南門外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wWw、QВ⑤。coМ\\星光之下,只見城上旗幟森密,耳中聽得城中更鼓嚴(yán)明。
段景住到城下高叫道:“天子來了,快讓知州出來迎接!”
武松所帶親兵隊剛剛到達雄州,守城軍士聞言,見城下人馬雖然衣甲不齊,但也不敢怠慢,喊道:“請稍等,我們這便去請知州大人。”
吳道聽得報告,也未見過張揚,只好請了武松同上城樓,軍士打著數(shù)把火炬,前后照耀。武松看到城下正是張揚,忙道:“正是圣上,快開城門迎接。”
吳道聞言,忙領(lǐng)眾人開城門迎接。
眾人見過禮,張揚便與吳道、武松直奔府衙。三人坐定,張揚便道:“遼兵可曾來攻?”
吳道道:“此次遼國皇帝親征,加上大雨阻礙,行軍極慢,昨日剛到的安肅軍外,尚未攻城。”
張揚聞言,也松了口氣,笑道:“耶律延禧在護步達岡以七十萬之眾敗于金人兩萬人馬,沒想到他還敢?guī)П稣鳎@次說不得朕就留下他了。”
吳道聞言,忙道:“臣聽說西北戰(zhàn)線堪憂,圣上如果留下耶律延禧,恐怕會使遼國傾國來攻,到時我朝軍隊恐怕會在纏在這里。臣以為此次宜以擊退遼兵為佳,只要使遼國短期不敢來攻,我朝便可集中精力攻滅西夏,平定國內(nèi)。等國內(nèi)安定,圣上再開疆?dāng)U土也不遲。”
張揚不過是一句戲言,未想到引出吳道這許多話來,不過張揚倒是未想到他能有如此戰(zhàn)略眼光,笑道:“朕不過一句戲言,朕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便是先擊退遼國,讓其先抵擋北邊興起的金國,等朕騰出手來,再橫掃北方。”
吳道聞言,也松了口氣,但又隱隱的有些失望。
張揚也把吳道表情看在眼里,笑道:“卿也不用愁英雄無用武之地,不消一年,朕當(dāng)再次帶兵北上,到時卿可為先鋒。”
吳道聞言不由大喜,跪倒道:“臣一定秣馬厲兵,隨時準(zhǔn)備為國出力。”
張揚又勉勵吳道一番,吳道見時辰不早,便也告退而去。
次日,張揚便領(lǐng)親兵和郁保四眾人往安肅軍而來。
同一個清晨,安肅軍外,兩軍遙遙對峙。
北邊遼國五萬軍馬排列著整齊的方針,中間赫然是一萬精騎,中陣黃色麾蓋之下,赫然立著遼國皇帝耶律延禧和一幫文武大臣。
靠城列陣的天兵,雖然人數(shù)不占優(yōu),但士氣卻十分高昂,寒光閃爍的兵器后面,一雙雙眼睛中無不充斥著戰(zhàn)意。
耶律延禧原本以為天朝軍隊不過是梁山草寇,但此時見天兵衣甲整齊,陣勢嚴(yán)緊,馬上聯(lián)想到金兵的強悍,想起護步答岡之戰(zhàn)七十萬兵馬都落得大敗,此時自己麾下不過才五萬兵馬,先前的戰(zhàn)意頓時消失無蹤。
這時才想起耶律大石的建議,但悔之晚矣,只好硬著頭皮對耶律大石,道:“卿以為我軍該如何調(diào)度?”
耶律大石也把耶律延禧眼底的畏懼看在眼里,雖然心里暗自搖頭,但為了國家社稷,也不得不道:“南兵此時士氣高昂,臣以為當(dāng)先派勇將搦戰(zhàn),打擊南兵士氣,若能使南兵畏戰(zhàn),也可議和,南兵若揮軍離開沖來,我軍也可免受城上火炮打擊。”
耶律延禧聞言,點頭道:“卿所言極是,哪位勇將愿打頭陣。”
咬兒惟康正要報上次大敗之仇,聞言搶前道:“末將愿打頭陣。”
耶律延禧看咬兒惟康面生,便道:“你任何職?”
咬兒惟康稟道:“末將乃涿州統(tǒng)制。”
耶律延禧怒道:“敗軍之將,怎敢言勇。若讓你出陣,南兵豈不要笑我大遼無人?你且退下,待日后再行問你敗軍之罪。”
咬兒惟康聞言,不由滿臉慚色,雖然依言退下,心中對耶律延禧卻也不無怨恨。
瓊妖納延見咬兒惟康退下,便又搶出列,道:“末將愿充頭陣。”
蕭奉先卻與瓊妖納延乃姻親,奏道:“瓊妖將軍乃燕京驍將,可堪大用。”
耶律延禧聞言,點頭道:“便遣卿出戰(zhàn)吧,準(zhǔn)勝不準(zhǔn)敗。”
瓊妖納延接了圣旨,拍馬來到陣前,喊道:“大遼皇帝親至,爾等不思早早投降,反領(lǐng)兵對抗,豈非螳臂當(dāng)車乎。”
天軍陣前諸將聞言,都有怒色,穆弘拍馬到的楊志面前,道:“番將無禮,末將愿拿此人來。”
楊志點頭道:“小心應(yīng)戰(zhàn)。”
穆弘拍馬出陣,喝道:“番將休得無禮,看某取你狗命。”
瓊妖納延見穆弘出言不遜,便也拍馬迎來。
二人兩馬交錯之際,刀槍并舉,硬拼一記。
金鐵交鳴之際,穆弘只覺虎口一痛,鋼刀險些脫手,知道對方力氣大過自己,也不敢再硬拼。二人斗了三二十合,穆弘便有些遮攔不住了,撥開瓊妖納延鋼槍,打馬便往本陣逃去。瓊妖納延縱馬趕來。
張清適才見穆弘不支,早已拍馬出的陣前,見瓊妖納延追來,便也拍馬迎來。
咬兒惟康見是張清,剛要出言提醒,想起剛才恥辱,便又悄然退回陣列。
瓊妖納延以為張清來交戰(zhàn),不妨張清手起一石,正中鼻凹,吃痛之下,再坐不直身子,翻身掉于馬下。
張清趕上前,又在咽喉補了一槍。
耶律延禧見狀,不由大怒,喝道:“南將狡詐,誰去拿此人來?”
瓊妖納延上司寇鎮(zhèn)遠(yuǎn)見部下中了暗算,也是大怒,當(dāng)下便請了軍令,拍馬來取張清。
張清見寇鎮(zhèn)遠(yuǎn)來的勢猛,便又一石打去。寇鎮(zhèn)遠(yuǎn)偏身閃過了,張清再發(fā)一石,又被寇鎮(zhèn)遠(yuǎn)拿槍撥開了。張清見石子打不著,先有幾分懼怯,勉強挺槍斗了十余合,便槍法散亂,也不敢再戰(zhàn),勒回馬便走。
寇鎮(zhèn)遠(yuǎn)恐他在發(fā)石子暗算,馬上帶住槍,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滿弓,覷著張清后心較親,只一箭正中張清護心鏡,叮鐺一聲脆響,射了一個凹坑。
張清聞聲,更不敢回身再戰(zhàn),拍馬便回己陣。
王煥見又輸了一將,打馬便沖出陣來接應(yīng)。
寇鎮(zhèn)遠(yuǎn)見出來一個白首老將,笑道:“南國無人乎,遣老翁出陣。”
王煥聞言,大怒,喝道:“黃口小兒,不聞大將王煥之名乎。”
寇鎮(zhèn)遠(yuǎn)聞言,才知道是揚名數(shù)十載的老將,也不敢大意,掛了弓箭,挺槍來戰(zhàn)王煥。
二人卻是一番好斗,直斗到五十余合,寇鎮(zhèn)遠(yuǎn)才漸感力氣不支,又見王煥生猛如初,拍馬便往側(cè)翼逃去。
王煥剛才見他射技高超,也不追趕,勒馬喊道:“遼國蠻夷,可敢再戰(zhàn)。”
寇鎮(zhèn)遠(yuǎn)本欲以弓箭取勝,見王煥識破自己計策,也不敢再戰(zhàn),拍馬回到己陣。
耶律延禧見寇鎮(zhèn)遠(yuǎn)逃回,不由大怒,喝道:“來人哪,給我把這辱國敗將拖下去斬了。”
耶律大石忙道:“大王息怒,陣前若自斬大將,恐使南兵恥笑。不若先退兵堅守,南國內(nèi)憂外患,必不敢與我國長期對峙,當(dāng)會派人求和。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為上策,大王三思。”
耶律延禧見大將勝不得南兵,也已膽落,聞言便也點頭退兵。
楊志見遼兵退去,卻也不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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