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出現轉機
這是一個氣悶的中午,烏云自日過中天便開始在本來烈日炎炎的天空中集結,它們匯聚成各種形狀,好似一群群濃墨重彩張牙舞爪的怪獸,露出黑兮兮的獠牙吞噬著朗朗的晴空。\\www.qВ5.c0М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沒有一絲風,街道上行人稀少,枯懨懨的樹葉無精打采地低垂著,空氣中的潮氣越來越重,在烏云的擠壓下幾乎要滲出水來。
現在的南河絕對是一片混亂,一個被打了耳光的南河如果還在平靜那就怪了。
張闊海是一位大風大浪里闖過來的人物,在黑白兩道結識了廣闊的人脈關系,也算得是雄踞一方的人物,但是這次,他也坐不住了,因為他代表的南河黑道受到了嚴重的挑釁。五個小時過去了,在勢力全部出動的高密度的排查下,綁架事件居然沒有現出一點端倪,這有兩點值得懷疑:第一,這是一次預謀已久的行動;第二,不排除境外勢力的參與。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必須承認,對方的實力很強,居然可以在消息網密不透風的南河神不知鬼不覺地虜走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武功高手。
早年的張闊海和曲鎮侔,和王吉章一樣,是參加過越戰的老兵,而且隸屬于同一個連,自然都是老相識。唯一不同的是,退伍之后王吉章做起了正經買賣,而張闊海和曲鎮侔卻入了黑幫。
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生命,當然,更重要的是懂得如何收割別人的生命,讓自己安全的最佳方式是讓對方變成死人。張闊海和曲鎮侔繼續做著搭檔,在南河的黑道混得游刃有余,風生水起,迅速成為長老級別的人物,直到近年才因為年紀大了而洗手,但是他們依舊和黑道有著千絲萬縷的緊密聯系,有著莫大的影響力。
曲仙茗失蹤了,嚴格地說是被綁架了,黑幫長老的女兒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綁架了,而且生死未卜,這無疑是往整個南河黑道的臉上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特別是曲鎮侔,有人竟然綁架了他的女兒,這不僅是對一個父親的挑釁,更加是對一個曾經得黑道梟雄得挑釁。所以,在曲鎮侔和張闊海的憤怒之下,整個南河的黑道出動了。
當然,這些我是在后來才知道的。現在的我正開著一輛價格不菲的小車像一頭被砍了腦袋的蒼蠅一樣在南河的大街小巷亂竄,做著大海撈針一般愚蠢的徒勞舉動。
這是一個濕氣逼人的中午,小車的空調系統被我一記憤怒的拳頭砸得分崩離析,露出的線頭亂糟糟地癱瘓在那里,如果它有生命,大約一定會發出痛苦的呻吟。
溫度適宜的空調房里或許很舒服,但是我沒有耐心呆在里面。南河警方的低效率已經失去了我的信任,我寧可相信自己。
事關重大兼且怒火中燒,我不僅通知了遠在韓國的肖昊智和韓智遠,讓他們前來支援,而且通知了陳楠和陳佑,讓他們召集可能帶來的人手乘飛機前來南河。我已經有點歇斯底里了,誰動我親愛的女人,我要他們付出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代價,挖地三尺也要把那***綁匪挖出來。
事實證明,盲目和沖動對事情沒有一點幫助,并且會讓人身心疲憊。連續亂竄了兩天,我終于停下了這種瘋狂的舉動,因為肖昊智親自從韓國來了,并且帶來了十名好手。
沒有時間和心情客套,肖昊智一見面就問我三天來取得了什么成果。
我給他一個疲憊的微笑,遞過去一大把97#汽油的加油單據,這就是我三天的全部成果。
肖昊智差點笑岔氣,可是現在確實不合適講笑話,所以肖昊智的大笑急劇地收縮,終于演變成幾聲艱難的咳嗽,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霎那間急速充血而變成豬肝的顏色。
饒是肖昊智足智多謀,心竅玲瓏,面對沒有一點線索的情況也只能苦等。
陳楠和陳佑直到肖昊智到來的第二天才來到,同來的還有張春。
我沒好氣地道:“張大春,你來做什么?”
張春陪笑道:“老大,我……擔心你嘛!”
好冠冕的借口!
陳楠為他們的晚到提供了一個很充分的理由,正是這個理由讓事情出現了巨大的轉機。
大約曲仙茗和夜鷹失蹤的前一天,也就是我們出發的當天,陳楠在蘭封看到過一個韓國濟州東萊幫的人,但是那人一閃而過,再沒有出面,但是陳楠奇怪貴奇怪,卻沒有多想。
接到我的召集電話,陳楠、陳佑和少林學院的同學在蘭封查了三天,張春還扮演了一次黑客的身份,竟然把“魔爪”伸向了出入境管理局,取得了一伙韓國人的入境記錄,終于證實這些天有一伙韓國人分兩批來到中國,一伙來到了蘭封,但是一天后就離開了,去向不明;另一伙則直接來了南河!
問題已經和明朗了,綁架事件的主使者90%的可能性是樸景旭——東萊幫的少幫助樸景旭。
只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親來,如果他親來的話,我定然不會讓他再回去了,我要讓他知道中國人是如何地好客,永遠在這里做客好了。
東萊派作為韓國屈指可數的黑社會幫派之一,不聲不響地綁架兩個人實在不是什么難事。不過,這必須是一過來就直接把人綁走,不能稍作停留,只有這樣,南河的黑道才會毫無察覺。當然,他們準確無誤地直撲目標,南河市肯定有他們的眼線,而且是長期駐扎潛伏的那種,類似于間諜,不然怎么能瞞過無孔不入的南河黑道?只是讓我難解的是,樸景旭怎么不對曾雪下手?或者直接沖我來?
“春,你非法登陸不會讓人家抓住什么把柄吧?”
“老大,你也太小看我了!再說,人家欺負到咱頭上來了,現在還顧及犯不犯法么?就是犯法,我張春也認了,只要把嫂子就出來,比什么都值!”
我感動地一笑,我實在不習慣跟兄弟講什么客氣話。
現在并不是毫無線索了,只是不知道東萊派的人藏在哪里,我已經知道現在的盛儀公司和柳千樅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但是我不能確定東萊幫這次就是和柳千樅合作的。盛儀公司有著巨大的嫌疑,但是我們并沒有證據,僅憑這點懷疑是找不到人的。況且我們人少力薄,如果找人的話無疑是大海撈針,現在也不能肯定人還在南河,他們是一群會武功的用著現代化工具的心狠手辣的亡命徒,能制服他們的只有更高的武功、更先進的工具以及更狠辣的心!
我深思熟慮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和曲鎮侔聯手,雖然他對我很反感我也對他沒有好印象。
沒想到我很順利地見到了曲鎮侔,一個喜歡雪茄的既鐵血又柔情的中年男人,他的鐵血用來對付他的敵人,而他的柔情只給與他的女兒。
不知道我算不算他的敵人,不過,大約,我還不夠格做他的敵人,我想。
曲鎮侔那一雙銳利若鷹隼的眸子里散發著凜冽的寒芒,像一道有若實質的光刀掃過我的全身,他的聲音依舊冰冷,真不知道他跟曲仙茗說話的時候是不是這個樣子。
不過這次,他終于想到讓我坐下來,我當然沒有客氣,為什么不坐?我的一個朋友說過,能坐著堅決不要站著,站著的都是配角。
“你有了線索要和我合作?”曲鎮侔的精明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本以為他的鐵血手段是他走到今天的利器,其實,沒有一個精明的大腦,再鐵血的手段也最多讓自己成為一個打手,而不能成為打手的老板。無倫黑白兩道,成功之人沒有一個僥幸的。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這樣只能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并降低您在我眼中的睿智度。”他不需要我的尊重,但是起碼的禮貌沒有讓我說出太難聽的話。
“年輕人,鋒芒太露不是值得炫耀的個性。說吧,除了我女兒,條件你隨便開!”曲鎮侔表面上不以為忤,但是他的嘴角出現了一絲比鱷魚還要危險的冷笑,同時他的話讓我極其地不舒服。
“小茗在你眼里只是眾多的條件之一嗎?”我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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