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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三句話讓忍宗始祖家亂了

        那個忍宗門徒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于是立刻清了清嗓子改口。

        “我是說您作為被兩位少爺重視的人,理應讓您知曉。”

        阿緣:“……”

        這可真是優秀的補救。

        ——也不知道忍宗的人們到底都腦補了什么。

        過去的路上,這個忍宗族人又簡略的解釋了一下發生了什么。

        其實這個‘盜竊案’,其實挺簡單的。

        就是因為一個叫太藏的人的母親生病了,于是他偷了村子的財產——村子外圍的樹去賣掉給母親治病。

        之所以要鬧到要把人找來,主要還是因為雖然最后樹是被太藏賣掉了。但砍樹的人,卻是阿修羅。

        而現在的他還在給對方據理力爭爭取無罪釋放。

        也就是說,這傻孩子不僅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

        阿緣震驚。

        犯了錯不應該依據法律來制裁么?

        就算還沒有完善的法律,總得有個村規之類的吧?

        怎么還就輪到他據理力爭去了呢?

        當阿緣跟宇智波斑趕到的時候,盜竊案的主要當事人都已經站在這里了。

        一個被捆住跪在地上的青年,還有一個正揮舞著手臂說著什么的阿修羅。

        而在他們對面,則是一臉凝重冷峻的因陀羅,和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傳說中兒子數量不明的父親’,大筒木羽衣。

        見他們過來,阿修羅立刻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沖了過來。雖然有著相似的外貌和性格,但斑哥給他的感覺要比因陀哥哥溫和一些,所以他覺得如果是斑哥的話,應該能理解自己的做法。

        “斑哥你也是這么覺得吧!太藏只是想救母親而已,所以……”

        宇智波斑的眉毛都要擰成麻花了。

        一時竟然不知道究竟該從‘誰是你哥’還是‘事誰給了你的錯覺我會站在你這邊’開始說起。

        “阿修羅!”

        因陀羅對他把外人扯進來的行為十分不滿,他本就覺得這個人似乎在隱藏什么,再加上先前又出了‘真假兄弟’的誤解,這一見就更不自在了。

        但阿修羅不這么想,他不僅不覺得斑是外人,還覺得說不定外面回來的他能更公正的來評判,于是又把事情講了一遍:

        “——總之,雖然他拿了村子的財產去賣,但并不是因為他貪財而是為了救母親。”

        “忍宗可以提供治療的。”因陀羅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明明忍宗能提供治療,卻還要對忍宗的公共財產下手,這不是私欲、是貪財是什么?

        “可是母親不相信忍宗。”被扣押的青年垂頭喪氣的道,“……她覺得忍宗什么是不存在就好了。”

        “……但你用了忍宗的木頭救你母親,不一樣還是讓忍宗救的命么,這跟你把母親帶來忍宗救有什么區別呢?”

        阿緣一個沒忍住,話就這么脫口而出。

        她覺得這個邏輯真的很奇怪。

        難道忍宗的樹就不是忍宗的了么?

        跪著的青年窒了窒:

        “那、那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這樣母親就不知道是忍宗……”

        “可歸根結底你還是用了忍宗的木頭吧?而且還是讓忍宗的人替砍的。”阿緣看向旁邊一臉懵逼不知道為什么話題會扯到這里的阿修羅。“用了忍宗的財務還要狡辯,這不就是白眼狼?”

        “不是,我們現在不是說這個。”

        阿修羅有點著急了。

        要繼續這樣說下去,那太藏肯定要遭到懲罰了。

        “那是什么?不是審犯人么?”

        阿緣更奇怪了。

        抓到犯人了不審犯人,總不能是大家看熱鬧來圍觀忍宗第一個罪犯吧?

        “不對,太藏不是犯人。”

        阿修羅猛的搖頭。

        “……也對,砍木頭的人是你,所以其實你才是犯人。”阿緣了然的點了點頭,頗為欣慰對方這份誠實和勇于承認的精神。

        于是她熟練的安慰了幾句。

        “好歹是你自己家的事,坦白從寬總不會讓你牢底坐穿的。”

        “……嘎?”

        阿修羅……以阿修羅的腦回路還無法分析這么復雜的邏輯,于是他下意識的把求助的視線投向了自己的親哥因陀羅。

        如果是身為天才的哥哥的話,應該知道該怎么做吧。

        因陀羅:“……”

        這時候你倒是想到我了。

        雖然又被弟弟丟了個大麻煩,但畢竟早就習慣被人依靠,因陀羅到沒有生氣。

        只是他覺得緣小姐的話其實很有道理,反而遲疑了起來。

        確實,拿了木頭去賣的是太藏,但是毫無察覺就上當動手的卻是阿修羅。

        若是沒有阿修羅,太藏自己一人的話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一下子砍倒那么多樹拿去賣的。

        ……只是這樣一來,阿修羅也要跟著一起受罰了。

        作為哥哥,因陀羅當然不想要懲罰弟弟——他原本想著阿修羅只是被蒙蔽,并不知道實情而想放他一馬的。

        可是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作為忍宗少主,作為這次案件的決策者,已然說過要懲罰‘犯罪者’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不能改口了。

        再加上他覺得這也是個讓弟弟能吃一塹長一智的機會。于是思考片刻后,因陀羅果斷的點了頭,贊同了緣小姐的意見。

        “我覺得緣小姐說的對,阿修羅,你也應該一并接受懲罰。”

        “哥哥!?”阿修羅瞪大了眼睛。

        這次就連大筒木羽衣也坐不住了。

        “因陀羅!”

        他皺著眉走上前來,他哪里想得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因陀羅就把阿修羅也給一并處理了。

        他想看因陀羅怎么處理這件事,但不是想看因陀羅怎么處理自己的兄弟。

        “再怎么說也不能對自己的手足下手。”

        因陀羅不解:“我只是懲罰犯罪罷了,犯罪的人都應受到應有的處罰,如果阿修羅沒有錯,那我自然不會懲罰他。”

        因陀羅站的筆直。

        他不認為自己有錯,自然會堅定自己的判斷。

        “因陀羅!”大筒木羽衣看著兒子那冰冷的雙眼,終于忍不住了,他面色一沉,站到了因陀羅面前。

        ——這雙眼,實在是太像母親了。

        一樣的冰冷殘酷,容不得半點溫情。

        如今竟然連自己的手足都容不下了。

        作為忍宗之主的大筒木羽衣一動,那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阿緣看著眼看出了火氣的父子兩人也是萬萬沒想到。

        只是偷伐樹木這種程度的案件,竟然會引發宗主家族的內部矛盾——這聽起來就像是鄰居偷了東西結果你自己家反而打起來了一樣離譜。

        她看向宇智波斑,就見對方也正看著自己。同樣也是一副‘明明只是簡單地對與錯’的問題,怎么就突然成了要殘害手足了。

        兩人都不太能理解,那就只能找能解釋的人了。

        于是阿緣上前一步,打斷了逐漸冰冷起來的氣氛:

        “我們不是在說對錯么?”

        大筒木羽衣皺眉,那表情似乎再問‘他都要對兄弟動手了,如此冷酷,你還在乎一件事的對錯?’

        阿緣:……那不然呢。

        只是想歸想,話卻不能這么說。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所以您認為親情應該凌駕于是非對錯之上?”

        “……并不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和弟弟也不會聯手把敬愛的母親封印起來了。

        正是因為意識到了母親的做法是錯、是惡,他們才動手的。

        “那這么一來,是不是應該先論對錯,再論親情?”

        阿緣實在不明白為什么這么簡單的問題,都能搞成這么嚴峻的樣子。

        “你說得對。”大筒木羽衣雖然固執,卻并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先前是因為想到了母親失了分寸,現在冷靜下來就好了。

        他后退了半步,重新把事情的處理權交了出來。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以為的‘小事’竟然引發了親爹和親哥的對峙,阿修羅也不敢開口了。他看了看親哥,又看了看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的太藏,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才道:

        “都是我的錯……哥,你罰我吧。”

        是他被太藏片面的話騙了,也是他砍得樹……更是因為他害的父親和哥哥吵架。他現在覺得懲罰他真是一點錯都沒有了。

        “這……阿、阿修羅……”

        太藏瑟縮著叫著阿修羅的名字,滿臉的感動,卻并沒有要替阿修羅一起承擔的意思。

        因陀羅卻并沒有因為弟弟的主動請罪而軟化。

        在他看來弟弟固然有錯,但冤有頭債有主,歸根結底還是太藏的貪欲的錯。若是不罰,今后一定會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太藏’。

        所以阿修羅的懲罰先不論,太藏的懲罰是一定要貫徹到底的。

        于是他再次開口:

        “阿修羅你的處罰等下再說,現在要做的是把太藏關起來,準備處決。”

        “哥!”

        “因陀羅大人!”

        兩人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一起,不同的是他們的表情,相同的卻是話語中的急切。

        “哥,人難道就不能犯錯誤么?沒有人一生都不犯錯誤永遠正確的吧!”

        聽到他的話,因陀羅還沒表示,宇智波斑先皺眉了。

        ——怎么可能沒有?

        明明這樣的人就在你面前,你怎么還能說出這種話?宇智波斑幾次深呼吸,才忍住了開口的沖動。

        不能說。

        陌生的環境,目的不明的人,他不能增加風險。

        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阿緣有點擔心的抓住他的手晃了晃。然后再次主動走進了面前的僵局里。

        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受到忍宗恩惠的那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看著自己恩人的家庭在自己眼前出矛盾不是?

        正好她覺得自己對這方面的事情還稍有些心得,于是她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之后她開口道:

        “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既然雙方各有看法,那不如各自就此事寫個自己能夠認同的處理方案嘛。”

        “這件事本身是錯誤的,這個前提大家都沒有異議了對吧?”

        幾人面面相覷,然后點了點頭。

        這點確實沒什么異議,就連太藏自己也知道這么做不對。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會用欺騙的方式讓阿修羅幫忙砍樹。

        “那就各自就這件事,寫一個自己認為恰當的處理方案嘛,包括懲罰和為什么這樣做,出于什么原因這樣選,以及不這么做可能會有什么后果等等。”

        “都闡述清楚,然后再選擇最恰當的一個,不是比在這里爭執半天最后誰也不服要更有效率么?”

        她說著,無比自然的一抬手,就有紙和筆被放到了她手上,‘啪’的一下塞到了兄弟兩人的手里。

        因陀羅:……

        他看了看手中的筆紙,又看向剛剛不知從哪兒掏出紙筆的男人。

        道理我都懂,但他為何如此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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