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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火燒小千


  一連三天,小千都在隱密的洞中練功。

  除了早晚秋芙送餐來以外,他沒再接觸任何人。

  起初,功力似乎隨著內(nèi)力運行而增加,可是到了第三天,他卻無法再突破,老是練不出結(jié)果,功力似乎在遲滯現(xiàn)象。

  照此下去,將有不良后果,他找不出原因,又想及了鼠輩老人,他可能知道原因所在。

  是以趁著月夜清靜時,又往老人住處行去。

  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快找到老人洞口,將原因告訴老人。

  老人得知他已來到,心頭升起一陣欣喜,馬上追問:“小娃兒,你不妨將這段密秘功口訣念給我聽,不定老朽能找出毛病來!

  小千很快翻開秘笈,念道:“陰陽衍生之后,接下來便是:紫宮三現(xiàn)太虛境,日日回歸天地門,太白飛星沖玉樞,神闕幽冥換靈臺……”

  老人不禁稍動容:“這真是秘笈所寫?”

  小千道:“真的是如此,可是我一運氣,好像真氣就要岔開,在‘紫宮穴’還好,但化成太虛無境時,人從‘日月’穴反歸‘天門’,就是‘百會穴’和‘地門’-‘涌泉穴’時,真氣就聚不上來了。”

  老人道:“那你何不先竄‘百會’再回歸‘涌泉’如此不就順得多了?”

  小千道:“話是不錯,可是下面一訣‘太白’穴要運勁沖向‘玉柏’穴,從下往上沖,一時也沖不了,真力就形成真空了……”

  老人道:“你可以先運勁到‘王柏’穴再往下沖,力量不就夠了?”

  小千又道:“更奇的是在肚臍附近的‘神閾’要幻化幽冥連上背部的‘靈臺’,這簡直不可能嘛!若真力化成無形,不就等于散去功力了?”

  老人道:“可以連上‘中沖脈’,如此則不必散去功力。”

  小千道:“可是秘笈為何沒寫?”

  老人輕笑:“或許遺漏了吧?”

  “遺漏會那么多?”小千又將下面口訣念了一大堆。

  似乎這些都不甚合乎常理。

  老人聽得眉頭直皺,他也覺得這秘笈記載悖乎一般武學(xué)。

  小千念完了,才道:“我知道這其中必有道理,可是我就想不出來,老頭,你幫我想想?”

  老人輕笑:“我想出來了!

  小千激動道:“當(dāng)真?是何原因?”

  老人淡笑道:“這是爛秘笈,一無用處。”

  小千愕然道:“你敢說武帝的秘笈是爛貨?”

  老人淡笑道:“也許未必,但這本不是記錯了就是胡亂湊成的,一點用處也沒有,倒不如丟掉它,老夫教你新的內(nèi)功心法!”

  小千哪能接受他人奚落自己心目中的偶像?霎時斥道:“你休想!我是來叫你解答,你竟敢要我學(xué)你的功夫?”

  老人道:“這秘笈太過于違背常理……”

  “就是如此才能使武帝功夫天下無敵,你是嫉妒他,所以故意說這秘笈一無是處?”

  老人沒想到小千會反應(yīng)如此激烈,遂改口道:“小娃兒,你既練得不適合,就不要再勉強(qiáng)練下去,否則這對身軀傷害甚大……”

  “誰說有傷害?”小千嗔道:“我只是想不透,哪來的傷害?解不了就算了,干嘛硬說這秘笈一無用處?”

  “小娃兒,我說的是實話……”

  “什么叫實話?當(dāng)初你為什么不說它無用?還利用它替我沖穴?”小千冷道:“想不通就說想不通,我自己慢慢想,也由不得你說它是爛貨?”

  老人有些焦急:“此種運行方法,實是不能練……”

  “什么不能練?”小千故意唱反調(diào):“我就練給你看!”

  “小娃兒那會錯亂經(jīng)脈,輕者武功盡失,重者當(dāng)場斃命!”

  “鬼才相信你的話!”小千得意道:“我練定了,你解不了,算我白來,再見!”

  頭一甩,小千已往洞口行去。

  他一直認(rèn)為武帝武功天下無敵,怎能接受老人所言?

  老人聽及他離去腳步聲,更是焦急,已喝道:“站!那功夫練不得,聽到?jīng)]有?”

  他顯得激動而不自在。

  小千卻捉狹的答著:“奇怪啦?秘笈在我手上,腦袋也長在我頭上,我愛練不練,你管得著?你還是好好閉關(guān)練你的老鼠功吧!鼠、輩、老、人!”

  他一字字叫著老人名號,極盡捉狹的笑著,已奔出洞外。

  老人更急的吼著:“那是‘倒轉(zhuǎn)陰陽功’,千萬練不得——”

  他的聲音由激動而沮喪而悲嘆,似覺得無法阻止此事而感傷。

  可惜小千已舍他而去,不愿接受他的勸告,兀自想練武帝的絕世種功。

  也難怪他會如此,一方面是對于武帝的向往崇拜,另一方面卻覺得武帝能稱雄武林,其武功必定有獨到之處。

  說不定此種練法就是它的特色,只是老人未曾見過而已。

  小千走了,老人感到一陣空虛,他不知為何會對小千如此的認(rèn)真,硬要阻止他練這功夫。

  然而已阻止不了,他只有祈禱了。

  “希望他能及時醒悟,否則后果……唉!實在不堪設(shè)想……”

  老人的感嘆,充滿了悲悵蕭索,好似天際蒙了烏云的月亮,光澤盡失而黯淡多了。

  不知是他說的正確,還是武帝武功確有獨到之處?

  如若是后者,那還好,但若如老人所說,小千豈非要遭了殃?

  他當(dāng)真不顧一切在練神功?

  小千回到洞中,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呆懶的坐在洞內(nèi),漫不經(jīng)心的翻動這些秘笈。

  他只是想氣氣老人,并未完全把他的話置之不理。

  尤其是老人一直對他沒有惡意,還幫了他不少忙,他并沒有傷害自己的必要,他說的話自有一些道理存在。

  當(dāng)時他為何如此激動的要阻止自己?還喊出了“倒轉(zhuǎn)陰陽功”這到底代表著什么呢?

  小千想不通,他又回頭想想武帝,他一直以為武帝就是送玉佩給自己的老人,也就是冒牌的武帝。

  誰知道關(guān)西睛會突然的把武帝秘笈給帶回來,而將他的想法給否定了。

  現(xiàn)在,若是秘笈是假的,那么關(guān)西睛也受了騙,要是如此,則此老人一定和武帝有某種關(guān)系存在,否則他哪來的假秘笈?

  如果秘笈是真的呢?

  這一切不就是誤會了?尤其誤會心目中敬仰的武帝,這可是大大的不敬。

  小千拿不定主意,從家中逃出來開始,他就完全處于逃逸而被動的局面,全然沒有主動追查兇手,這是他娘的遺言,在他心中總是形成負(fù)擔(dān)。

  如今局勢已有所轉(zhuǎn)變,似乎一逃至中原,就未曾躲過敵人追蹤,若再如此逃下去,能躲得掉嗎?還是狠起心神與仇家較量?

  這些日子,全靠寶衣保命,如若真的碰上仇家,能逃得過他的毒手?

  尤其母親臨死,那種惶恐臉容,可見那人武功之高強(qiáng),已到達(dá)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要報仇,還得練真功夫不可,要當(dāng)獵手,仍須要高強(qiáng)的武功。

  可是這秘笈所記載的又是何種功夫?

  是真是假?練了是否真有害處?

  他的心仍飄浮著,未能下定決心。

  洞外冷風(fēng)徐來,一股寒意涌向心頭,小千不由打了個冷顫。

  這冷顫讓他感到不安,好似有何危險將逼近。

  不自禁的,他已想探往洞外瞧瞧。

  突然間,洞外已傳來殘酷奸笑。

  “小雜種,今晚看你往哪里逃?”

  “糟了!”小千頓感不妙,抓起秘笈就想往洞口沖。

  豈知藍(lán)青光一閃,數(shù)顆暗育子已打向小千,逼得他連忙滾退。

  不知何時,柳再銀已摸至此地。

  他奸黠的把住洞口,奸笑不已:“你再囂張。看鬆斀裉炀桶涯憬o活活燒死!”

  洞口可是密封的,若外邊放把火,小千想逃都無處可逃。

  他暗自苦笑不已,仍保持平靜姿態(tài),爬了起來,冷笑道:“柳再銀你也不嫌累,大老遠(yuǎn)的送來讓我揣幾腳,實在是欠人揍!”

  柳再銀冷殘笑道:“你有資格嗎?來呀!大爺就站在這里等你來踹,我倒想看看如何……”

  “這樣踹!”

  小千趁他話未說完,已飛身而起,他早就專于輕身之術(shù),如今內(nèi)力又經(jīng)老人引導(dǎo),再打通任督兩脈,威力自增加不少。

  突然發(fā)難,快如電光石火,信地一聲,硬是一腳瑞中柳再銀左大腿,踹得他驚惶失措的跌憧洞壁左側(cè)。

  小千一擊奏效,已呵呵笑道:“如何踹?這還要問嗎?腳舉起來就往你身上踹,簡單得很嘛!”

  風(fēng)涼話說歸說,他仍未放慢身形,直往洞外射去。

  豈知又有幾道寒光快捷的打向其前頭,小千不得不閃讓而舉掌想擊落暗器。

  就在他反擊暗器之際,黑暗中又竄出三條人影,各舉三支利劍,快如奔電的砍向其全身要害。

  小千自恃寶衣刀搶不入,但手腳可護(hù)不了,眼看對方出手狠猛,招勢又凌厲無比,想沖出去已是不可能,只有硬拍兩掌,將身形拉高,讓出左胸挨他一劍,藉著劍勢勁道,又將自己送向洞口斜右側(cè),準(zhǔn)備開溜。

  然而柳再銀早已怒火攻心,虎視眈眈,見及小千身影落于空中,其勢將竭,冷笑一聲,銀刀已劃向其右肋,身軀也追掠而至。

  小千苦笑一聲,罵道:“柳小賊,我看你踹一次不過癮是不是?”

  眼看銀刀將至,小千也無力再問,準(zhǔn)備挨他一刀,右手已相準(zhǔn)準(zhǔn)的等待機(jī)會。

  柳再銀突見將要得手,已冷笑道:“大爺先捅你幾刀再說!

  銀刀觸及小千腰際,他正感得意。

  誰知小千右掌已摑向其臉頰,謔笑不已:“我先摑你幾個巴掌再說!”

  柳再銀眼眸一花,已吃了一巴掌,辣得他眼淚快掉出來,他才想起小千有刀槍不入之能,這巴掌算是白挨了。

  小千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寶衣?lián)踝×算y刀,但此刀乃柳再銀憤怒而發(fā),其力之重,直如千斤大錘般,撞得小千疼痛不已,滾落地面,又被三把長劍逼向洞中。

  他撫著腰際,強(qiáng)忍痛楚,仍謔笑道:“小賊孫,這巴掌你還滿意吧?”

  柳再銀憤怒難消,厲道:“我會讓你死得很慘!”轉(zhuǎn)向三名手下,憤怒揮手:“給我燒!”

  三名手下霎時騰身掠入暗處,馬上丟出幾捆干柴堵住洞口。

  柳再銀冷笑,一個抽身倒掠,三名手下馬上丟出像似磷粉火藥之類東西,轟然一響。干柴已燃,烈火滔天。

  小千眼看洞口已被火焰封住,心頭也急了:“什么嘛!吃他一只烤雞,現(xiàn)在要變成烤人了!”

  他試過想突圍沖出火墻,卻耐不了高溫而被逼了回來,眼看外邊不時丟進(jìn)柴捆,不出半刻鐘必可燒到洞底,到時小千也得化成灰燼了。

  小千已焦急的喊叫:“鼠輩老頭快來救火啊—一我快被燒死啦—一”

  為今之計,他只有大聲喊叫,以能引來老人將火勢除去。

  洞外柳再銀聞及小千叫聲,已哈哈大笑:“我就不信燒不死你!這就是你和柳家作對的下場!”

  小千不停吼叫,老人也聽到了,他卻無法出洞似的,一把怒氣已涌向心頭,突地他已咆哮狂吼。

  聲如劈雷,震得山峰抖動而隆隆作響。

  柳再銀聽及此聲,已心生俱意,深怕又有高手出現(xiàn),到時想走就難了,趕忙指使手下將木柴全往洞中丟去,自己則先行往山下掠去。

  木材再添,火勢更旺,宛若黑暗中火山爆發(fā),十里開外皆可瞧及。

  可憐小千仍被困于洞中無法脫身。

  若再無人搭救,他將活活被燒死。

  三名劍手添足了柴薪,也相繼離去。

  此時除了火勢滔掠呼拉聲,以及柴火燒的劈啪聲以外,小千的叫聲似乎也被烈火給吞噬掉了。

  遠(yuǎn)處,已傳出秋芙的悲叫聲,她已發(fā)現(xiàn)火焰,一股兒想及小千可能遭難,奮不顧身的就往山區(qū)跌撞而來。

  “小千兒,你不能死!再忍著點,我馬上來救你一一”

  聲音急切而悲悵,不顧黑漆山徑,沒命的就往前追撞,濺濕了呢濘,刮傷了肌膚,跌腫了膝足,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一顆心只掛在小千身上,如若小千死了,她將會投身火窟,陪小千一起死。

  然而她卻沒那么好運,竟然被柳再銀給碰上。

  突見秋芙,夜色漆黑,他以為是秋蓉,已攔向秋芙,愕然道:“秋姑娘,你怎么會來此?”

  秋芙只惦著小千,一路撞了過來,嗔過:“讓開!我要去救人!”

  “救誰!你的心肝寶貝不就在此?”

  柳再銀已一手將她攬住,湊上嘴就想親吻。

  秋芙見狀大駭,雙手拳頭直往他身上落去,厲喝道:“放開我,聽到?jīng)]有?”

  柳再銀似被她打出欲火,邪淫笑道:“怎么放?你在家里不是乖乖的,今天怎么野起來呢?好。Q個花樣也好!”

  他已將秋芙按在地上,就想親密一番。

  秋芙逼急了,厲喝道:“放開我—-”一張嘴就往柳再銀手臂咬去。

  柳再銀一時不察,硬是被咬個正著,痛得他尖叫不已,怒火不由泛生,罵道:“賤女人,我看你是不吃敬酒吃罰酒!”

  一手扯拉秋芙秀發(fā),一手已扯向她衣衫,唰的一聲,衣衫已碎,露出紅肚兜。

  秋芙更急的掙扎:“放開我—一淫賊—一我跟你拼了!”

  十指如鉤,不停的抓向柳再銀,牙齒已喂了血,仍想咬上幾口,將這淫賊給生吞活咽,就是虎豹,恐怕也沒她這份拼死的猛勁。

  柳再銀一直無法得逞,怒火大熾,想伸手摑她巴掌,突見她臉部紫黑一邊,已愕然道;你不是秋蓉?”

  秋芙那能聽得見?一股子狠厲將他推開,厲叫“淫賊”,人也爬了起來。

  她已無心對付柳再銀,猛吸口氣又往山頭奔去。

  除了小千,天地間似乎沒有值得她眷戀的了。

  柳再銀啐口唾液已爬了起來,看著手臂齒痕,齷鹺模樣道:“倒霉!碰上丑八怪,還被咬了一口!”

  突又想及秋蓉漂亮臉蛋,他已淫邪笑起來:“真的很倒霉,家有美嬌娘不抱,卻抱上母夜叉?呸!我得趕回去叫秋蓉幫我揉揉!”

  再一陣邪笑,他也選個方向,掠往林區(qū)遁去。

  看來他和小千的仇是解不開了,別人不動,他竟敢動上小千從小照顧到現(xiàn)在的秋芙?若是小千逃過此劫,非把柳家莊給踏平不可。

  小千真能逃過此劫?

  火勢熊熊之際,他也叫啞了嗓子,會來的人也該來了,他感到一陣失望。

  不知死亡的一剎那是何滋味?很痛苦,還是只短短的幾秒鐘?亦或是全身肌膚都烤焦了,腦袋還能感受到烈火焚燒,吱吱喳喳的痛楚和聲音?

  想及此,他全身都發(fā)麻,摸摸頸部,不如一刀先解決自己再說,免得受焚身之苦。

  他苦笑著:“沒想道我綠小千,會死得這么默默無聞,到閻羅王那里,他還怪我無路用,下輩子把我投胎當(dāng)雞,這樣死了以后,還可以讓人一頓飽!”

  看著自己身上刀劍劃破衣衫痕跡,手指穿向破洞,自嘲笑道:“什么刀槍不入?有啥屁用?一把火照樣燒得你片甲不留!什么寶衣,到頭來還是保不住命,哼!刀搶不入,水火不侵……”

  突然間,他抓向了身上軟甲,這父親留下來的寶衣,自己不就曾經(jīng)用火燭燒過?那可是效果良好,水火不侵。

  他如獲至寶的雀躍起來:“真是至寶!若少了你,我可活不了多久,娘。∧鏁婧合耄∵@一關(guān)逃得過,您以后就不必為**心了!

  絕望中的希望,是何等讓他喜不自勝?

  明明就快被燒死,突又有了轉(zhuǎn)機(jī),他已有點不太正常的喃喃念一些,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他很快脫下軟甲,伸縮的一拉,裹在身上,勉強(qiáng)可以罩個八分,只要它能暫時擋住火熱,在剎那間往前沖,活命的機(jī)會相當(dāng)大。

  他已祈禱念著:“玉皇大帝、如來佛、觀世音菩薩、龍王爺、土地公……請您保佑武林奇才就此順利脫困,將來我必定殺雞殺鴨大大的償愿一番,請多多保佑!”

  他念了又念,軟甲已裹住上半身,只剩下膝蓋以下的兩條腿。

  他必須以此來施展輕功,但為了怕火燒傷,只得勉強(qiáng)的灌滿細(xì)沙石,只要能支持幾秒鐘就行了。

  時間緊迫,一切就緒,他顧不得再耽擱,念聲“眾神保佑”,已蹬起雙足,整個人如彈丸般沖向火窟。

  霎時爆熱涌向全身,好似滾落火山口,全身膠粘了火燙巖漿,甩之不去而直貫肌膚嫩肉。

  耳朵只能聽及呼呼火苗滔掠聲,一切就無法感覺了,因為熱疼已揪去了小千全部的知覺。

  就在快無法忍受之際,小千已感到左肩撞到地面,再次滾動,一切火熱就已消逝,換來一陣清涼夜風(fēng)。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死里逃生,懸在口里的心也放了下來。

  方噓了口氣,還來不及扯下軟甲,小貂兒聲音已傳來,那種雀躍式的歡呼,讓人能感受出它的一種期盼的喜悅。

  它竄上竄下,好像發(fā)亮的星星銀河在空中擺蕩,忽而林梢,忽而石壁,忽而落于小千肩頭,那種生命活力,已充份無遺的顯露出來。

  小千大難不死,心情已開朗:“好小子,專放馬后炮,我老人家被困在火窟,你卻一點都沒感覺?在外邊涼快?現(xiàn)在我涼快了,你有什么好高興的?”

  小貂兒吱吱叫著,一臉被誤會的痛楚,它比劃著自己也是冒生命危險起來救人。

  小千露出腦袋,瞄它一眼:“鬼才相信你!”

  小貂兒已焦急的抓起雙手,猛然在地面蹦跳著,好似指責(zé)小千如此回話太設(shè)良心了。

  小千已吃吃笑道:“不是我沒良心,我是說你呆頭呆腦,趕這么急干嘛?”

  小貂兒比劃著,是要來救人。

  小千白眼道:“憑你就想救我?你憑什么闖過那堆火?也不想想效果如何,呆子才會沒頭的撞!”

  小貂兒突然不再激動的比劃,咬著舌頭尷尬的吱吱輕叫,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怎么聰明,白趕了一趟。

  小千見它如此模樣,也感到一絲“戰(zhàn)勝”的得意,伸手一招:“過來!我傷了不少地方,幫我舔舔!”

  小貂兒得到主人重視,霎時,又喜悅的吱吱的掠向小千身邊,看著手肘燙傷、撞傷之處,已用小舌頭舔了起來。

  它乃天地靈種,非靈藥不食,是以它的口水可當(dāng)毒液,也可變成良藥,這之間全看它心情高興要如何分泌就如何。

  用它來治外傷,最為神奇不過了。

  雖然有寶衣罩裹,小千仍被燒傷不少。

  尤其是膝蓋,沙石封不了多少,寶衣又掩不住,已被燒出水泡,甚至還有潰爛。

  他仔細(xì)診傷后,發(fā)覺只是皮層灼傷,只要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沒事,再則只有手肘和一部份肩頭,比他想像中要輕得多了。

  診視完畢,一顆心方自放了下來,回頭往洞口瞧去,烈火仍熊熊滔掠,張牙舞爪,不可一世的向小千示威著。

  小千冷冷一笑:“燒不死我,也容得你囂張?”

  他對火苗冷言,也把怒意指向柳再銀。

  讓他更為驚怒的事,正隨著秋芙跌奔而來。

  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及秋芙悲切叫聲!靶∏耗悴荒芩!我來救你了……”

  聲音比哭聲還難聽,那種無助、無奈和絕望而又祈求的聲音,讓人聽了心頭將發(fā)酸。

  霪雨夜空在尋求失落伙伴的孤雁,叫的就是這種凄慘的聲音。

  “阿菜?”

  小千哪能聽見她如此悲切的聲音,已驚愕的往發(fā)聲處瞧去,不自禁的也往前跨出幾步。

  秋芙突然聞及小千叫聲,不知是驚是喜?是悸動還是激情?已無法自制的尖叫:“小千兒—-”

  她已三步當(dāng)兩步狂奔,連跌帶摔的撞向小千。

  她一身衣衫已破碎,頭發(fā)散亂,滿身淤泥,還摻雜了不少被劃破的血痕,紅肚兜已松了一半,聳挺的酥胸就快露出來了。

  他仍沒感覺的往小千撲去。

  小千哪前見過她如此狼狽樣,已急忙沖上去,將她扶住,熱淚不禁已含眶,聲音已哽咽;“阿萊,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是我連累了你!”

  “你沒有……你沒事?沒事嗎?小千兒—-”

  見著小千安然無恙,一切委屈已得到代價,感情禁不住已喧渲,秋芙伏在小千肩頭,已奔泄的哭起來。

  童年的伙伴,精神的倚托,都使秋芙深深的將生命一切寄托在小千身上。

  她可以忍受任何痛苦,她卻看不得小千受到一絲損傷,因為沒有小千,也就沒有了她,打從她娘不要她、虐待她而小千已不猶豫的伸手解救她開始,她就如此認(rèn)定了。

  她知道她配不上小千,但她卻愿意為小千做任何事情,只要能使小千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她就心滿意足了。

  然而小千卻如法的愛護(hù)她、照顧她,一點都看不得她受到傷害。

  她的淚,充滿了感激與滿足,不斷的流泄……

  足足有半刻鐘,水乳交融的感情宣渲后,秋芙已平靜多了。

  小千卻不能平靜,緊緊的摟著秋芙,她的命已如此多災(zāi)多難,誰還敢讓她受苦?

  小千已追問:“阿菜,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我好不服氣!”

  “小千兒……這沒關(guān)系……都已過去了……”

  小千抓緊她肩頭,替她扯上已松落的衣襟,牙關(guān)咬得緊緊:“我受不了,你告訴我,我去宰了他!是不是柳再銀?”

  秋芙似不忍心看他如此難過,已默然的點頭。

  “這畜牲!我非剁了他不可!”

  小千捏緊拳頭,目光泛出寒光,緊緊的望向遠(yuǎn)方,他已卯了心,非得踏平柳家莊不可。

  隨后他又關(guān)心的撫掠秋芙秀發(fā),安慰道:“傷的如何?看你又跌又撞,也不怕摔下山坑水洞,肉都刮了不少血痕!”

  秋芙感到困窘:“只要你能平安就行了,剛才……真讓我擔(dān)心死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的命硬得很嗎?”小千含有責(zé)備叫道:“以后不許你如此亂擔(dān)!”

  秋芙歉然道:“我會的……可是我沒辦法……”

  小千看她如此無奈而自責(zé)的模樣,也不忍再責(zé)備他,輕輕一笑道:“以后小心些就行了!來!我看看你的傷……”

  他已抓起秋芙手臂,突然衣襟一動,又露出紅肚兜。

  秋芙感到困窘,馬上伸出左手想去抓緊,可借衣衫破碎得不堪遮體,她更形困窘了。

  小千也差不多,衣衫早已被火熱燒得差不多,已經(jīng)拋棄,身上除了露膝的爛短褲,只有那件寶衣了。

  他毫不猶豫遞過寶衣,關(guān)懷道:“先穿上它。”

  “可是你……”秋芙見他光著上身,不忍接下。

  小千笑道:“男孩子能光,女孩子可不能,你穿吧!”

  秋芙一陣臉紅,也不敢再推辭,將寶衣穿在身上,暫時解了窘境。

  穿妥寶衣,心神也較凝聚,已注意到小千傷勢,關(guān)心道:“你的傷……”

  小千攤手一笑!案阋粯樱軕K,要不是我娘留下這件保命衣,我可就翹定了!

  秋芙焦急的就想蹲身診視小千雙足燒傷處:“疼不疼?”

  “當(dāng)然疼,不過有小貂兒舔過就不疼了!毙∏лp撫左臂的小貂。曖昧一笑:“這怪物的用處真是不少。”

  秋芙仍是不放心,急道;“你坐下來,我去弄點水來替你洗傷口,再敷藥……”

  小千搖頭笑道:“不必啦!小傷一次,交給小貂兒就行,倒是你,也該上藥……”

  他住身上抓去,突已發(fā)現(xiàn)空無一物。

  “糟了……”他焦切的抓尋全身。

  秋芙急道:“沒關(guān)系,我的傷不要緊!

  她怕小千為找不到金創(chuàng)藥而焦急,才如此一言。

  小千苦笑道;“藥是丟了,可是我那本秘笈也沒帶出來……”

  轉(zhuǎn)身瞧向洞口,火勢熊熊,什么堅銅硬鐵也化成漿了,那還有秘笈可尋?

  秋芙急道:“那怎么辦?你練不成了……”

  小千無條道:“燒都燒了,就由它去吧!”

  話未說完,遠(yuǎn)處又傳來掠空聲,關(guān)西晴和關(guān)西雨已趕了過來。

  老遠(yuǎn)的,關(guān)西雨已急叫:“小綠豆你怎么了?”

  小千未馬上回答,轉(zhuǎn)過身,等兩人掠身而至,才淡然笑道:“我很好,只是綠豆快被烤成黑豆而已!

  西雨嗔道:“是誰烤的?我也把他抓來烤!”

  小千邪邪一笑:“這個好嗎?……”

  “怎么不好?他敢下此毒手,我饒不了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毙∏兑恍Γ骸拔沂钦f,你替我報仇,別人很容易會以為你跟我有不尋常的關(guān)系……比如說……你答應(yīng)我的求婚……”

  西雨霎時臉腮泛紅,窘熱難當(dāng),她瞪了眼:“人家說的是正經(jīng)活,你還有心開玩笑?”

  小千淡然笑道:“我說的也是正經(jīng)話,你不認(rèn)為這個可能信很高嗎?”

  西雨又羞又窘,就是找不出言詞來回答,美目瞪了又瞪:“你最好燒死算了,一點都不正經(jīng)!”

  小千暖昧笑道:“若燒死,連解釋你還沒答應(yīng)嫁給我的機(jī)會都沒有,豈不更慘?”

  “你……”西雨恨的直跺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關(guān)西晴也關(guān)心整個事情,馬上追問:“門主,我能否問這些事?”

  小千瞄向他,邪笑道:“你嘛……我是勸你不要問,不過你要問,我也不反對!

  關(guān)西晴干笑道:“小弟很想得知……到底是誰引的火?”

  “這個嘛……我不能告訴你!

  關(guān)西晴愕然道:“為什么?”

  “因為我也不知道放火的人是誰?”

  小千已暗自決定找柳再銀算帳,為了不波及關(guān)西晴,他只好將事實隱瞞,免得屆時他們跟著去尋仇,自己要是敵不過,想溜都溜不開腳。

  關(guān)西晴怔愕:“這就是你勸我不要問的原因?”

  小千搖頭笑道:“不對,反正那人是誰,我不清楚,你問了也是白問,這是我不反對的原因。”

  “那……門主為何勸我……”

  “你看我這一身……”小千晃了一下身軀,干笑道:“你看明白了沒有?”頓了頓又道“再問下去,你就知道武帝的秘笈已從我身上消失了。”

  關(guān)西晴登時緊張萬分:“秘笈它……”

  小千手指指向火窟,干笑道:“武帝功夫?qū)嵲谔吡,連火神都搶著練,我只好讓給它了!”

  關(guān)西晴一陣失望,卻又找不出言語來責(zé)備小千,呆呆的楞在那,失神的瞧著火苗,沒想到獨步武林的秘笈就如此消失了。

  小千無奈道:“關(guān)燒餅?zāi)阋膊槐匦箽,反正武帝選上你了,他總不會丟下你不顧,你把事情向他說明白,我想他會原諒你的。大不了你說是我弄丟的,他不是也想見我?下次碰上了,再向他要一本就是,這把火燒的我實在來不及搶救這秘笈,只好向你說聲抱歉啦!”

  關(guān)西晴亦知事情之突發(fā)性,盡管自己心頭失望,也不忍怪罪小千。

  他苦笑道:“也許是命吧;強(qiáng)求不得,還好還留下了掌劍譜,我想學(xué)會它,功夫也該差不到哪里去才對!

  小千干笑道:“這些你就留著自己練,免得又跟我進(jìn)了火堆!

  關(guān)西晴道:“沒關(guān)系,武帝說過希望你也能練,門主就一起練也無妨!

  小千嘆口氣道。“練得了,未必能享受得了啊!”

  他是鑒于神功練到一個地步而一直無法突破,才說及此話。

  關(guān)西晴未能明白他的含義,直把此話當(dāng)作是種“緣分”來解釋,苦澀的笑了笑。

  突又想及什么,道:“方才火勢如此猛烈,門主竟能以刀槍不入之功夫逃過此劫,實讓人無法想像,真是奇跡!”

  小千干笑道:“有奇跡就好了,可惜奇跡只出現(xiàn)一半;還燒了我不少地方,只差點沒脫層皮!

  關(guān)西晴也注意到小千的傷勢,以小腿及膝蓋部位較嚴(yán)重,不禁迷惑道:“門主的傷勢……”

  小千立時道:“腿肚是塞了沙石,上身是用衣服包著,還好那件衣甲厚了些,暫時也就擋去一些火苗,如此而已!

  他指向秋芙所穿的寶衣,態(tài)度坦然。

  關(guān)西晴不禁凝目注視這不起眼的麻草衣甲,不解道:“這衣甲有避火作用?是寶衣?”

  小千早有隱瞞之意,這關(guān)系著他爹生死之謎,他不得不小心。

  聞言已淡然道:“也談不上寶衣,是用一種草編成的,較一般衣服可以避寒驅(qū)熱而已……我那件已燒了個大洞,只好讓它燒個夠,丟入火堆了!

  他突然會說寶衣已丟入火堆,乃希望藉此阻斷關(guān)西晴的再追問,也咳說明寶衣并非水火不侵,以加強(qiáng)說服力。

  秋芙并不明白小千說話用意,但她也明白此衣之重要性,倒也配合小千,坦然的對關(guān)西晴淡然一笑,表示小千所言非假。

  關(guān)西晴已爽朗笑道:“能避寒驅(qū)熱的衣服,也算是難得,尤其此次能幫助門主脫困,更是難能可貴了!

  小千捉狹道:“你有興趣,哪天我多編幾件,也好讓你投身火洞燒個過癮如何?”

  關(guān)西晴急忙搖手;“不不不,雖有這衣服,但若無門主神功,小弟恐怕也抵擋不了烈火焚身,千萬試不得!

  他已相信小千這件不是真的寶衣,他可沒膽子拿自己性命開玩笑,要是燒死了,那可大大劃不來。

  小千也爽朗笑著,功夫已練不成,秋芙也受了傷,他可不愿多耽擱時間,遂道:“總算死里逃生,這筆帳,我會慢慢算清,倒是一些傷要先料理料理了!”

  關(guān)西晴立時道:“自該如此,小弟家中還有些較好藥物,門主和秋姑娘這就返回知林居養(yǎng)傷如何?”

  這正合小千意思,當(dāng)下點頭:“不回你家老窩回哪里?總該有人照顧嘛!”

  說話間,有意無意的瞥向西雨這“未婚妻”,瞧得她滿臉窘熱;卻不知怎么,心中已感到一陣甜美,連反瞅的舉止也沒了。

  她很快避開小千,跑向秋芙,挽扶她,先行往回路行去。

  關(guān)西晴仍楞頭楞腦的,極力認(rèn)真:“朋友一場,照顧門主是應(yīng)該的!

  一陣爽然笑聲,小千已跟著他一同回知林居了。

  冷風(fēng)吹過,漸漸吹熄了肆虐的烈火。

  只留下一難碳紅,幾許殘裊焦煙,靜默飛開著。

  夜依然漆黑,林葉依舊籟籟。

  好似一切都未發(fā)生過似的。

  隱隱中,只傳來那名“鼠輩老人”的嘆息聲,蒼涼而無奈。

  小千已忘了老人,否則他會去找老人算這筆見死不救之罪。

  老人當(dāng)真見死不救?

  見他激切的咆哮,似乎也感受到小千的危急,該不會見死不救才對。

  那他該是有難為之隱了?

  “難道說,他閉關(guān)練功,非得到一段不能出關(guān)?譬如說功力不達(dá)標(biāo)準(zhǔn),無法震碎巨石?”

  不管如何,他聞及小千平安脫困,一顆激動的心已然平靜,反而他嘆息中,找到了一絲喜悅—一似乎是為此小千不能練神功而感到喜悅。

  難道這神功真的有害于小千嗎?

  這問題,恐怕只有將來才能明白了。

  至少,對小千來說是如此。

  傷勢不算太嚴(yán)重,而小貂兒的唾液的確有神奇功效,經(jīng)過兩天養(yǎng)傷,小千已好了大半,行動起來已無大礙。

  他已準(zhǔn)備去找柳再銀算帳。

  因為此事讓他心靈,難以抹平那股怨怒。

  一大早,他就到秋芙溫雅的寢房,準(zhǔn)備向她說明此事。

  秋芙則匆匆套了件外衫,已趕了出來,兩人坐在閨房前的小軒,已談?wù)撈饋怼?br />
  小千道:“可有大板牙的消息?”

  “經(jīng)過了幾天,再加上此次行動少了大板牙,是有點不便,他才想起大板牙已有七八天沒回來了!

  秋芙搖頭,耽心道:“他會不會出事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小千沉吟一陣,道:“如果他出事,也該是沖著我來的,但是這幾天也沒人來通風(fēng)報信,我想不會有啥大問題,倒是要找柳再銀算帳,少了他有點麻煩!

  秋芙耽心道:“你可以不去嗎?我們都安全了……”

  小千道:“不行!這小淫賊不修理,他以為自己是皇帝了,可以胡作非為?這也罷了,還敢動到我頭上來,他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不去宰他,誰去宰他?”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出秋蓉也在柳家莊。

  他想既然秋大娘如此絕情,也無須再讓秋芙增加心靈負(fù)擔(dān),這對她并無好處,告訴她反而會增加她的痛苦。

  秋芙從不愿小千為難,明知自己擔(dān)心,還是默默的接受,關(guān)懷道:“你要去……要小心些……”

  小千笑道:“放心!這小子燒不死我,我的命可就更值錢了!”

  “可是你只一個人……”

  小千自得道:“辦大事不須要多人,何況還有臉綠綠在,打不過,咬他們幾口總是辦法,多咬幾次,他們就知道什么叫:“東一片西一片,馬上就相見了!”

  此意味著耳朵被咬下來,則可相互對眼見面。

  他黠笑著,秋芙也無奈的嘆笑,她知道小千精明過人,想坑他并不容易,但總是掛記在心,一份忐忑不安。

  有了小貂兒,情況可能會好些。

  既然阻止不了,也只有接受了,關(guān)懷道:“你要小心些……對了,那件寶衣……”

  想及寶衣,她很快趕回寢室,一個轉(zhuǎn)身,就將寶衣給拿了出來,已清洗干凈,還帶著一絲淡香。

  她交給小千:“穿上它,這是你爹留給你的。”

  小千也坦然接過手,邊穿邊笑道:“有了它,你該更放心了吧?”

  秋芙是放心多了,微策含頷首。

  小千笑著細(xì)聲道:“這秘密可不能隨便透露給別人知道,否則我這個綠豆門主可就別混了,馬上會被烤熟的。”

  秋芙認(rèn)真道:“我會特別小心!

  小千穿好衣甲,整理一番.隨后耍了兩招,喝喝有聲:“神功大成啦!”

  秋芙問道:“你把秘笈的武功練會了?”

  小千攤攤手,癟笑道:“練是練會了,用來打狗才能顯出功夫的神奇!彼(xì)聲道:“老實告訴你,那秘笈不管用,顛三倒四,愈練愈差,所以我才把它給燒掉的!

  秋芙驚愕道:“真有這回事?關(guān)姑娘還教我學(xué)了不少招式……那我也不練了……”

  小千搖頭道:“不急不急!招式跟內(nèi)功不同,練一招好一招,破綻也得被人瞧出來才算數(shù),但內(nèi)功不對就糟了,練一次就多一次傷害,所以我才不練。你練的是外功,不會有什么不妥的。”

  秋芙恍然道:“原來如此!不過我也只是比劃比劃而已,練練都差不了多少!

  小千又露出賊樣,道:“你愛練就練,不練就不練,不過別把我燒秘笈的事說開了,那樣對關(guān)西睛不好交代!

  他本只是想吹牛,但想及秘笈是關(guān)西晴所有,也是不小心燒掉,若再傳出此話,可就大大的不妥,遂有此言。

  秋芙當(dāng)然不會說,猛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說的,燒了也好,免得它害了你!

  小千聳聳肩頭笑道:“我的命長的很,誰也害不死!倒是你,要小心嘍,別又跌的滿身傷!

  秋芙一陣瞼紅:“下次……下次不會了……”

  小千輕輕一笑;“最好是不要有下次。”

  看看窗口,朝陽已投入小軒,顯得特別清亮。

  他道:“我要走啦!辦完此事,我再帶你去游京城,聽說那里什么把戲都有,一定非常的好玩。”

  秋芙淡笑著,她不想讓小千負(fù)擔(dān)過重,心頭雖凄凄然,仍裝出了笑瞼。

  “那你要快點回來……”

  小千英雄式的點頭,已招喚小貂兒,走出軒門,已掠起身形,飄飛柳葉的飛向屋頂,隨即絕塵而去。

  他的輕功又精進(jìn)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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