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以牙還牙
“既然這樣,我就不為難爸爸了,要人的事情,我自己去找他們談。”梁哲昱說完,站起身來:“爸爸還有什么事情吩咐嗎?”
梁榮軒擺擺手:“沒了,你出去吧。”
他坐下來,依靠在椅子背上,有些頭疼地?fù)嵘献约旱念~頭。
這個逆子,見他一次,自己的血壓就要飆升一次。再不采取措施,以后真的沒辦法壓制他了……
梁哲昱走出董事長辦公室,看看左右沒人,就沒去按電梯,閃到樓梯間,慢慢地步行下樓。
看老頭子這個樣子,快被自己逼急了,只怕又要出什么招數(shù)。
唉……爸爸呀,您又出狠招之前,先吃點護(hù)心丸吧。小心氣上頭太猛……
梁哲昱一晃一晃地下臺階,一邊掏出手機(jī)來給柴思豈打電話:“那些料明天一定要爆出去,都安排好了吧?”
柴思豈的聲音有些喘:“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你等著看吧。”
梁哲昱猛地皺起眉頭:“你這是……在干嘛?”
柴思豈還沒說話,那邊又傳來一個壓抑的嬌媚女聲。柴思豈頓時心虛了起來:“嘿嘿嘿,先不說了啊。你安心等著就行!”
梁哲昱直接掛斷了電話。
梁哲昱步行下了兩層樓,打完電話就出了樓梯間,發(fā)現(xiàn)自己正好停留在員工們就餐的樓層。
他向來不招梁榮軒的待見,這事梁氏集團(tuán)上下的員工都知道。不過方城烽火堂的事情是黑—道的事,在這些普通員工中間是沒有傳開的。然而現(xiàn)在,只憑他尷尬的長子身份,也足夠他被人盯著小聲議論半天了。
“哎,那個就是梁董的大兒子?”
“是啊,聽說他在梁氏一直受排擠。”
“他的職位一向是可有可無的,很少來公司呢。”
“那他這次來公司是為什么?”
“公司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嗎?”
……
梁哲昱毫不在意周圍人議論的目光,淡定地乘電梯下到停車場,開車回家。
到家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
梁哲昱估計著薛詩岑還在睡,回家路上路過一家西餐廳時,還進(jìn)去打包了一份她喜歡的披薩,帶回家來。
進(jìn)門上樓,走進(jìn)臥室——果然。
薛詩岑側(cè)趴著,長發(fā)四散蓋住了大半臉頰。
聽到他開門的聲音,薛詩岑微微轉(zhuǎn)醒,手指動了動,口中發(fā)出嚶嚀的聲音。
梁哲昱走到床邊坐下,把她覆蓋在臉頰的頭發(fā)撥到一邊,輕聲說:“夫人,該起床啦。”
薛詩岑又輕輕哼了一聲,抬起一只手按在雙眼上,哼哼著問:“幾點了?”
“已經(jīng)下午兩點了,你都不餓的嗎?”梁哲昱笑著說。
薛詩岑翻了個身,把身子正過來,微微睜開眼:“還不是怪你,昨天太累了……而且家里安靜,連手機(jī)也沒響,我就一覺睡到這個點了。”
梁哲昱輕拍她的臉頰,說:“好好好,怪我。快清醒一點吧。我打包了披薩回來,你快點收拾收拾下來吃。”
“好啊。”薛詩岑說著,打了個哈欠,又繼續(xù)說:“你事情辦完了?回來得這么早?”
“嗯。都辦完了。”梁哲昱推著她走進(jìn)衛(wèi)生間,幫她洗了臉,又陪著她刷過牙,兩人一起下樓來。
薛詩岑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拽出一塊披薩塞進(jìn)嘴里,還含糊不清地說:“你不說我還沒覺得餓,一聞到這個味,簡直要餓死我了。”
梁哲昱寵溺地笑笑:“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說著,他走到廚房去給薛詩岑沖了一杯果汁。回來的時候,薛詩岑已經(jīng)在吃第二塊披薩了。
梁哲昱把果汁放在她手邊,又拿出今天從老頭子那里帶回來的任命書,在她眼前晃晃:“老頭子今天找我了。”
“那個死老頭,就消停不了兩天。他又有什么事情?”薛詩岑吃得太快,確實有些噎住了。她先喝了一口果汁,又放下來,用沒有沾到油的那只手接過文件,放在旁邊干凈的桌面上小幅度地翻看:“房地產(chǎn)部的項目總監(jiān)?老頭子這次放血了啊。”
梁哲昱笑笑:“是啊,因為方城的事情,我在族中也算有了建樹,老頭子這下頂不過壓力,只能下發(fā)這份任命了。”
薛詩岑又翻了兩頁,大概掃了一眼,就合上了,贊道:“我老公就是厲害!”說完又狠狠咬了一大口披薩。
為了這件事,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八天,回來又在醫(yī)院躺了半個月。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挺值得,但想到梁哲昱為此受的傷,還是有些心疼。
薛詩岑心頭的少許陰霾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樂呵呵地吃披薩、喝果汁。
吃完后又和老公膩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干,也非常愉快。
第二天,梁哲昱一早讓陳升買了幾份報紙送過來,他翻開看了幾眼,是自己滿意的內(nèi)容。
他把陳升先打發(fā)出去等著,自己帶著陳升送來的早餐還有報紙回到臥室。
薛詩岑聽到動靜也醒了,問:“陳升來了嗎?”
“嗯,他帶來了幾份報紙,你應(yīng)該會感興趣。”梁哲昱把早餐放在床頭,先把報紙遞給她。
薛詩岑一接過來,就被標(biāo)題閃瞎了眼。
“勁爆!豪門貴婦也逛夜總會”
“杜鈺婷不為人知的私生活”
“梁家主母的風(fēng)流韻事”
……
薛詩岑先換著報紙看了幾個標(biāo)題,又隨便拿了一份往后翻,很快看到了曝光的照片。照片經(jīng)過后期處理,并沒有顯示笙歌的名字,不過杜鈺婷光顧娛樂會所、嫖鴨的事情是曝光沒跑了。
“這……這女人真是……老當(dāng)益壯。”薛詩岑嘖嘖地感嘆,又看向梁哲昱:“這些料是你查的?”
“表哥幫忙查的。”梁哲昱并沒有說這家娛樂會所是笙歌。這事已經(jīng)跟笙歌沒有關(guān)系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笙歌那個地方……他還是不想招惹的。
小岑這里知道的越少越好。
薛詩岑又仔細(xì)看了看刊登出來的照片,樂得要笑出聲來:“這下,梁家要雞犬不寧了吧。不知道梁榮軒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
“他現(xiàn)在的表情……應(yīng)該挺好看的。”梁哲昱也笑了,他把早餐遞給薛詩岑,說:“先吃飯,等下慢慢看吧。”
梁榮軒的表情,對梁哲昱和薛詩岑來說,確實是挺好看的。
“啪!”梁榮軒猛地把報紙摔在杜鈺婷身上,氣得太陽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杜鈺婷這時剛從床上起來,被梁榮軒一甩又摔了回去。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梁榮軒的臉色異常難看,心中也有幾分震驚。她急急忙忙地?fù)炱鸬粼诘厣系膱蠹垼豢吹綐?biāo)題,就猛地倒抽了一口氣,“這——”
“這?你要告訴我這是假的?”梁榮軒驟然一巴掌打在杜鈺婷臉上,把她打得頭向左邊狠狠偏了過去。
杜鈺婷捂住臉頰,眼中已經(jīng)有淚下來,“容軒,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么可解釋的!”爭執(zhí)中的兩人沒有聽到樓梯間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盛怒的梁榮軒抬手又要打,突然被人破門而入攔住了。
是梁哲睿。
梁榮軒氣道:“你來得倒是快,看到你媽的丑事了?”
梁哲睿沒有說話。
倒是杜鈺婷含淚叫了一聲:“哲睿……”
梁榮軒猛地?fù)]開他攔住自己的手,又一巴掌甩在杜鈺婷臉上,快得連梁哲睿都沒來得及阻攔:“你還好意思叫兒子的名字!你看看你做出的事情!簡直下賤!”
梁哲睿拉住父親的胳膊,把他拉遠(yuǎn)了一些,只淡淡地說了聲:“爸,別打了。”
梁榮軒還沒說話,門外又是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這次來的人是梁哲瀚。
“好啊,平時怎么都找不到的兒子,這下跑的比誰都快。”梁榮軒此刻滿腔怒火,他又轉(zhuǎn)向杜鈺婷,吼道:“你看到了?你知道你犯賤的照片現(xiàn)在流傳得有多快嗎?我的老臉都讓你丟盡了!”
梁哲瀚來得是快。但他和梁哲睿一樣,只為了攔住暴怒的父親不要出了人命,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能說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愛錢、愛慕虛榮,他原以為父親已經(jīng)滿足了她的……
突然看到這種爆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梁哲瀚和梁哲睿內(nèi)心都很復(fù)雜。
梁榮軒還在怒吼:“你看看你的兒子!你還有臉嗎?你還抬得起頭嗎?賤人!”
他說著又要去打,這次被梁哲瀚及時攔住了。
“你們兩個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梁哲瀚盡量小心地勸道:“爸爸,打出了人命就更難看了……”
杜鈺婷聽到兒子這樣貶低自己的話,哭聲更大,哽咽著說道:“哲瀚,你……”
“你還有臉哭!”梁榮軒被兩個兒子攔住,只能怒指著杜鈺婷罵。“賤人!”
梁哲瀚和梁哲睿相視一眼,梁哲瀚開口勸道:“爸爸,這事應(yīng)該不是被媒體爆料這么簡單,我們先去書房商議一下,好嗎?”
梁榮軒仍然在氣頭上,甩開兩個兒子又重重地打了杜鈺婷一巴掌,怒斥:“你給我呆在這個房間里!哪里也不許去!”
然后,他被兩個兒子半推半拽地拉進(jìn)書房。
梁榮軒一手撫在胸口,氣得簡直心臟都抽痛起來。他不等兩個兒子開口,先憤怒地說:“吩咐下去,停了那賤女人手中的信用卡、金卡、所有能消費的卡!你們兩個!誰也不許幫她!”
梁哲睿點點頭,應(yīng)道:“知道了。”
梁哲瀚看梁榮軒氣得鐵青的臉色,有些擔(dān)心:“爸爸,你消消氣。”
梁榮軒重重地坐下來,半撫著胸口順氣。
他呼哧呼哧地粗喘了半天,才平復(fù)了一些。
梁榮軒抬頭,看向自己的小兒子:“你剛才說,這事不是媒體爆料那么簡單?”
梁哲瀚點點頭,說:“我只是猜測,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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