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做造型?
梁哲睿隨手拿起一支筆,在桌子上搗了兩下,“篤篤”兩聲響。他邊盤算著邊無意識地說:“這女人,我看她除了錢也不在意別的東西,可是她跟著那些項目……能少賺錢?真是……”
高利想了想,謹慎的說:“其實總經(jīng)理,咱們也不用在許儀身上花太多心思吧,我想她在梁氏一天,就會一直這樣閉緊嘴巴做事情,誰也不會出賣。”
“話是這么說,但是……”梁哲睿說:“現(xiàn)在我的好大哥和好弟弟都進來了公司,我總要給自己多備一手,總不能老頭子的心不在我這里,我也就認命吧。”
高利知道總經(jīng)理的打算是對的。
他只是有點心疼那個被牽扯進豪門爭端無法脫身的瘦弱女人。
雖然那女人的心經(jīng)歷了千錘百煉,根本無懼這些事情。相反,她在其中周旋四方,賺錢賺得樂在其中。
梁哲昱出門后,薛詩岑發(fā)現(xiàn)自己越躺越懶,一根指頭都不想動。
都怪梁哲昱!
一定是昨晚……太……!感覺身體被掏空!
薛詩岑默默地在床頭滾了一圈,看看手機,離發(fā)布會還有兩個小時,她放心地閉上了眼睛,很快又睡過去了。
“砰砰砰——”
“叮零零——”
“砰砰砰——”
“叮鈴鈴——”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漸漸響起了門鈴聲和手機鈴聲二聲交替的二重奏,薛詩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拿過手機,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下了接聽鍵,她把手機貼近耳邊,很沒精神地哼哼著說:“喂——?”
耳邊響起夏鈴朝氣蓬勃地喊聲:“喂!都幾點了你還在睡?!快下來給我開門啊!”
薛詩岑把臉埋在枕頭里,悶聲嘟囔著:“什么?”
“我說——開!門!”夏鈴的后面兩個字簡直是在吼了。
“哦……”薛詩岑一把掛了電話。
她一只手按在頭頂,使勁抓了抓頭發(fā),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剛才是誰?小鈴?
她說什么?開門?
開什么門?
她又聽到了樓下的大門處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薛詩岑稍微清醒了點。
“……”
她很無語。
能把別墅的大門敲得這么響,讓她在樓上臥室里都能聽到。小鈴,你可以的,你的柔道果然不是白練的。
腹誹歸腹誹,薛詩岑的動作也沒耽誤。她趿了拖鞋,腳步飛快地奔出臥室,跑下樓去,走在樓梯上就能聽到門口的敲門聲,頻率越來越快,動靜也越來越大。
薛詩岑跑得更快了,嘴里還一邊揚聲叫著:“來了來了放過我的門!”
夏鈴在門外聽到薛詩岑越來越近的聲音,總算松手不再蹂躪可憐的大門。
門一開,薛詩岑就沖著夏鈴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沒好氣的說:“怎么了?哪里著火了?”
夏鈴擠進來,看著她睡得衣冠不整的樣子也翻了個白眼,嫌棄道:“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你家那位的就職發(fā)布會你不看直播了嗎?”
薛詩岑把她讓進來,把門關(guān)上,問:“哦,那幾點了?”
“九點了啊!”
“……”
說的好像下一秒就到了發(fā)布會時間的樣子。
可是,就職發(fā)布會是十點啊。
薛詩岑對這個行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閨蜜真是毫無辦法。她說:“你先做,看看廚房或者零食柜有什么想吃的自己拿,我去收拾一下。”
她說著沒再管夏鈴,回到臥室的衛(wèi)生間去梳洗了一番,又找了一身休閑服裝換上,才重新下樓來。
夏鈴已經(jīng)把電視機打開了,隨便調(diào)了一個臺,正在播放早間新聞。
而夏鈴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中間,手里抱著一包薯片,“喀嘣喀嘣”地嚼著,面前的茶幾上還放著一罐可樂、還有幾包零食。
薛詩岑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從薯片包裝袋里捏了兩片填進嘴里,邊咬邊問:“你一大早干嘛來了?”
“陪你來見證自己的男人在集團爭取到重大職位——這一歷史性的時刻!”
薛詩岑又捏了一片薯片“咔嘣”咬了一口,感覺自己的閨蜜需要來點腦殘片。
夏鈴看薛詩岑那副嫌棄得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嘿嘿笑了笑,又說:“好吧,其實我是來拖你去做造型的。”
“什么造型?”薛詩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夏鈴瞪圓了眼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她把手背貼在薛詩岑額頭上探了探溫度:“沒發(fā)燒啊,你睡傻了?晚上有梁哲昱的升職酒會你忘記了?”
“哦——哦!”好像真的睡得有點傻了。
夏鈴看她明白過來,把薯片放到茶幾上,又拿起一包話梅拆開,說:“本來是想早點拉你出去做造型的,不過電視直播不能錯過,我們好像也早不了多少。所以我先來找你一起看直播吧,發(fā)布會結(jié)束了就出去,先吃飯,然后做造型。”
薛詩岑看著她吃不停的動作,把嘴張開定住不動,夏鈴了然地捏了一顆話梅喂到她嘴里。
薛詩岑才說:“可是……需要做造型那么勞師動眾嗎?我們家里又不缺晚禮服,妝的話我們自己不會化嗎?”
看夏鈴一副篤定的樣子上門來拉人,估計造型師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
可是那么鄭重其事的做造型很累啊……
連續(xù)幾個小時坐著不動,或者跟一個木頭人似的被揪過來拉過去,往往做好一個造型下來她整個人都要癱了,手、腳、脖子,凡是需要用力的地方全是麻的。
“這可是你家男人的升職酒會,怎么能隨便!你可是梁哲昱背后的女人,今晚一定要隆重亮相,艷壓全場!”夏鈴太了解自己的閨蜜怕麻煩的個性了,她用力拍了拍薛詩岑的后背,堅持道:“你這次一定不能躲懶,下午必須跟我去!”
薛詩岑還在掙扎,她眼珠一轉(zhuǎn),挑刺道:“我自己化的妝很隨便?而且你上次參加我的婚禮也并沒有預(yù)約工作室去做造型吧……你對我的婚禮怎么可以這么隨便!”
夏鈴聽到她的話又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不容反駁地說:“廢話少說,就這么定了!”她看薛詩岑還想垂死掙扎的不服氣的表情,威脅道:“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把你倉庫里那些‘寶貝’都扔了!”
呃,我的人生樂趣,我的人生希望……
被捏住命門的薛詩岑憤憤地咬了一口薯片,不說話了。
夏鈴吃完薯片,又拆了一包美國進口的玉米片,總之嘴就沒有消停過。
她邊咬著零食邊吐字不清地說:“對了,你這幾天知道杜鈺婷的消息嗎?”
“沒怎么看。”
“你家那位為了給你報仇來了這么一手,你居然毫不關(guān)心?”
“最近店里的生意好了一些嘛,反饋也多了,我就懶得看杜鈺婷那個老女人的消息了,她哪有我的網(wǎng)店好看。”
夏鈴嘖了一聲,說:“那你知不知道杜鈺婷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那女人現(xiàn)在閉門不出,記者就算堵到梁榮軒,也都被他的保鏢給趕走了。除了拍到梁榮軒那張鐵青的臉,根本沒有別的消息。”
薛詩岑無所謂地咬著玉米片,說:“我不知道啊,梁家我只去過一次。不過我猜,杜鈺婷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夏鈴?fù)獾攸c點頭:“梁榮軒都這個年紀這個地位了,居然被老婆戴了綠帽子,還是用的他的錢,他不大發(fā)雷霆才怪呢。這幾天只要有記者問到杜鈺婷的事,梁榮軒的臉色就比鍋底還黑。”
薛詩岑說:“那個老頭最愛面子了,也不知道杜鈺婷是不是被他打死了——”
夏鈴咬零食的嘴頓了頓:“不會那么狠吧?”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又繼續(xù)吃。
杜鈺婷的事,管她呢?
“對了,”夏鈴喝了一口可樂,問:“你剛才說網(wǎng)店的生意好點了?那評價怎么樣?”
“還是好評比較多啦,大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這么良心的商家,怎么可能賣假冒偽劣產(chǎn)品。”
你良心?你是出于對那些寶貝的愛心而已。
夏鈴撇撇嘴,又問:“我最近刷微博經(jīng)常看到有關(guān)情趣用品的討論帖子,風(fēng)向都是說什么促進夫妻感情啊、調(diào)解X生活的矛盾啊……都是你男人干的?”
“大概吧。”薛詩岑攤攤手:“他沒跟我細說,不過看網(wǎng)店的評價,揪住之前的事情不放的人越來越少了。”
“肯定是他,這么明顯的洗白你的行為,除了他還能有誰?”
“洗白我倒是其次,關(guān)鍵是——”薛詩岑說著,眼睛有些發(fā)亮:“我的寶貝們的使用反饋全都回來了,我再也不無聊了!”
惡趣味。
夏鈴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在兩個女人吃喝不停之中,鐘表的指針不知不覺走向了十點。
發(fā)布會現(xiàn)場,此刻已經(jīng)坐滿了人。
梁氏集團的高層領(lǐng)導(dǎo)、媒體代表、還有和梁氏集團保持著良好合作關(guān)系的其他企業(yè)代表,都在公關(guān)部人員的安排下有序就坐,等待著發(fā)布會的活動。
梁榮軒的心里還是氣憤又不甘的,但是從他的臉色上卻絲毫看不出來,他甚至努力調(diào)動自己混跡商場多年的虛偽能力,擺出一副喜悅的表情來。
總不能被人看出來他并不希望梁哲昱出任項目總監(jiān)。
如果說梁氏集團的董事長都不能決定公司的人事任命,做出的決定讓他又氣憤又難堪,他的臉面往哪擱?
而在會場旁邊臨時整理出的休息室里,梁哲昱正隨意地坐著,想象著父親待會兒會以一副什么樣的表情來宣布自己升職的消息呢?
他是真的很愉快。
他閑坐著看著自己的手機,上面顯示的界面赫然是薛詩岑的網(wǎng)店界面。
自己的暗中布置水軍的活動起了作用,夫人的網(wǎng)店也漸漸回歸正軌,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了;杜鈺婷被曝出那么大的丑聞,在梁宅的日子一定不好過;杜沁穎驟然失去靠山,應(yīng)該也會消停一陣子;至于自己的父親和兩個弟弟,他們的臉色也因為這場發(fā)布會難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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