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沒從懷疑過
薛詩岑當時心中很是不安,可是畢竟她和霍凌夷只是旅途中偶然相識,她根本就沒有資格要求霍凌夷提她做什么事情。不過有一件事,活血比翼已經把我號太多了。后來薛詩岑也之后悵然離開,夏鈴卻跟在她身邊,旁觀著,發現了霍凌夷的眼神很不對勁。
霍凌夷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笑呵呵的,給幾個晚輩送酒的時候依然是這樣。可是他看著霍凌夷的眼神就旗鼓奧多了。霍凌夷的身上,只有一半的……
薛詩岑從霍凌夷的溫柔、款待之中,成功而退,后來竟然也忘記了要抱神惡魔大腿了。
當時,夏鈴就懷疑過,那些事情怎么會這么巧,薛詩岑每次走到霍凌夷附近,都會出什么意外,導致她要往他的懷里撲、又怎么會更巧,薛詩岑,撲過之后,梁哲昱后腳就能跟過來看見。
而這個霍凌夷,明明著薛詩岑解釋只是一兩句話的事,他卻直接拒絕了薛詩岑的請求,相反,仿佛對這件事情另有打算。
可是那個時候,夏鈴也只是知道對方的姓名,根本不知道他的背景、來歷等等,如果碰到什么小型的騙子,她還怎么能帶著孩子?原來她直覺的是夏氏,除了眼神不太對勁、還有事情太過巧合之外,夏鈴也找不到任何證據,能說明當時霍凌夷就是不懷好意的。
如果她當時能找到證據,至少能保證薛詩岑那個傻孩子不會被人欺騙,更不會被人利用,這一次遭遇綁架又深受劫難的事情,或許還可以避過去呢?
夏鈴有時候想起來,還會佩服自己的直覺有多么的準。她之前就覺得要騰出一個位置,大概是要防腐木的,她的身邊肯定不止一個年輕員工那么簡單;果然后來,她事務所中又招了一個其貌不揚、學歷經驗倒是十分善良的男人。夏鈴和那人接觸過幾次,確定他的能力沒有問題,就放心地交給他了幾個大項目。
再說霍凌夷,夏鈴在對他一無所知的時候,尚且懷疑過他的居心不良。后來果然證實了,霍凌夷在梁哲昱升任房地產部項目總監的升職酒會上,突然出現,還在會上跟小岑接觸過,她……
霍凌夷藏得這樣深,所以即使鴻輝實業是霍凌夷明目張膽地提到明面上的,他們還在沒有查出徐瑞的這個公司,到底跟霍凌夷有著怎樣的聯系。可見他在北市也算是根基不淺了。
夏鈴有時會想,霍凌夷其實也是難得,能長成這樣一副惑人心神的皮囊,再加上不輸于任何人的智慧,難怪可以成為霍家的掌權人。
夏鈴腦中是一團亂,她略理了一下,又繼續說:“先說徐瑞這個人,他的年紀跟薛伯父差不多,聽說是妻子早逝,可是后來他并沒有續娶,只有一個獨身女兒在養著。平日里十分寵愛她,寵得無法無天的。”
梁哲昱微微揚眉,重復道:“徐瑞的女兒?”
“是的。”夏鈴說:“這一點,我后來查證過,徐瑞將公司的業務拓展到北市來之后,他的女兒并沒有跟著過來,她一直留在方城。”
柴思豈在旁邊“嘖嘖”嘆了兩聲:“哦?那他的女兒倒是活得挺安逸的嘛。”
梁哲昱問道:“他這個女兒……是什么人?”
夏鈴輕咳了一聲,用了個有點詭異的形容詞:“嗯……無辜的人?”
柴思豈和梁哲昱都用微妙的神情看她。
夏鈴攤了攤手,道:“很明顯,不管徐瑞是不是在乎他死去的妻子吧,他對女兒是真心疼愛的。他的女兒目前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太大的書店,工作十分輕松,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玩樂。”
梁哲昱說:“那么,總得來說,他的生意,明的暗的,絲毫沒有牽扯到女兒?”
“是這樣的。”夏鈴說:“我的想法是……先從別處入手。再查查看吧,徐瑞這里的情況……如果有別的方向,最好還是不動他的女兒。”
柴思豈用一種玩味的神情看她。
夏鈴攤攤手,道:“我當然會心疼這樣可愛的小姐啊。”
她接受著來自父親的全方面的保護,不必勞累,不必辛苦,不必面對所有的難捱。如果不是必要,夏鈴并不想打擾這樣一個女人的太平。
梁哲昱跟著聳了聳肩,沒有持什么反對意見。倒是說了句:“所以等到有必要的時候,再給她來一出……會心一擊之類的?”
夏鈴的臉色有點難看,但還是點點頭:“那當然。”
必要的時候,如果要她對徐瑞那個“有福”的女兒下手,她也會毫不猶豫。
梁哲昱笑了笑,很贊同夏鈴的意見,也跟著點點頭。
其實梁哲昱可以理解夏鈴,夏鈴的好友、也是他的妻子薛詩岑,就是這樣,在父親的保護下過得安逸又自在的類型。薛詩岑身為薛氏的女兒,當然也是不會少了學識和才干,不過她畢業之后,薛曄銘愛女心切,并沒有提出什么要薛詩岑到薛氏集團工作的要求,所以薛詩岑其實是跟徐瑞這個女兒的過法很像的,如果不是必要,他們也不想打擾這樣一個女人的平靜生活。
可是到了必要的時候,興許要像薛庭給予薛詩岑的傷害那樣,讓他們突然出手、打破別人的平靜,他們也會毫不手軟。
本來嘛。現在這樣的讓步,只是有限的憐惜。
夏鈴說:“話說回來,這個鴻輝實業吃下的單子,從他們的規模來看,應該是有點超負荷了。”
“什么?”梁哲昱揚揚眉,說:“可是我記得……鴻輝實業這一期,不是只接了梁氏集團這一個項目嗎?”
作為梁氏集團的合作方,即使是霍凌夷暗中要挾、一力擔保了鴻輝實業上位,但是在明面上,該走的流程也一個都沒少,梁氏當然會對這家平白冒出來的供應商做基本的的了解和調查,其中就包括了對對方的資產評估。
所以鴻輝實業如果有其他的項目在做……他們怎么會不知道?
夏鈴說:“你們做資產評估的時候走的渠道,跟我們事務所的是不一樣的。他們接的另一個項目是暗中的事,你的人沒有發現也正常。要不然……也不用我在這里重新調查一次了。”
梁哲昱問:“那么,你說鴻輝實業吃下的項目超負荷……就是說到時候會交不上貨?”
夏鈴道:“要么,就是貨有殘次品吧。這一段其實你也很清楚啊,鴻輝實業要是沒有問題,霍凌夷還怎么借這個機會收拾你?”
梁哲昱輕哼了一聲,又問:“那你說他另外的那個單子……會出問題嗎?”
夏鈴道:“說不準,徐瑞會把正經的貨物全部押在那個項目上。”
“那個項目是和哪一家公司合作?”
夏鈴兩手一攤,道:“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注冊只有小半年的公司。”
“嘖。”柴思豈嘆了一聲,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抬頭道:“我看也別費事了,把鴻輝實業跟這個新注冊的公司一起擺平算了。”
梁哲昱和夏鈴當然也看出來了,這是有人在背后組團要搞事情,不掐了這兩個公司的線,難保以后在別的項目上再出什么亂子。梁哲昱升任梁氏集團的副總裁,要經手的項目就更多了,不早做防范,霍凌夷簡直能在背后搞出一個商業鏈來等著對付梁哲昱。
梁哲昱點點頭,又看向夏鈴,笑道:“小鈴……你這動作真是太快了。出人意料啊。”
夏鈴毫不謙虛地得意道:“那是。”
其實,根本就不是。能在短時間內查出這么多事情,這背后大多是夏坤的功勞。夏鈴只是在陪伴薛詩岑的空當里收到了夏坤發來的資料罷了。
夏鈴終歸是更擅長專業領域的事務,面對著無論多么復雜的數字,她都可以從中快速地提煉出對他們有利的信息,可是對于這些男人們辦事、查探的手段,夏鈴并沒有具備多少。這幾天接觸了鴻輝實業的事情之后,夏鈴先后見識了陳升、夏坤、柴思豈的手段,看起來也著實讓人嘆為觀止。
不過夏坤這速度……也著實快得夸張了。這人肯定是事先就已經開始查了,他一早就在那等著要給自己幫忙……或者說下套。
“行吧。”梁哲昱輕輕說了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又看向柴思豈。
柴思豈攤攤手,道:“從哪兒說?我這……還要從頭說嗎?”他指得是旁邊坐著的夏鈴。
夏鈴微笑著、意味深長道:“算了,我就不摻合你們倆的事了。我晚上約了人,小岑這里,我明天再過來,沒問題吧?”
梁哲昱道:“可能有點問題,我之前可是答應了小岑,她睡醒了想找誰聊天都可以,外面的人隨時恭候呢。”
夏鈴站起身來,又把剛才隨手拿出來補妝的唇彩收回背包里,道:“你少來了,小岑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你拿這種哄三歲小孩的話是來糊弄她還是糊弄我呢?我晚上真的有約,現在要回家一趟。”
夏鈴晚上有約是真,不過其實并沒有那么著急。她現在也不過是拿了這個事出來當借口,要回避梁哲昱和柴思豈的談話罷了。
夏鈴答應幫梁哲昱查鴻輝實業的事情,確實是為了薛詩岑的遭遇而憤懣,不愿意看著霍凌夷逍遙自在。可是梁哲昱和柴思豈在一起做的事情,就要復雜得多,牽扯的人也更多。雖然現在的夏鈴不再像以前那樣十分不待見梁哲昱了,可是幫人一次還是及時止損的好,她不想摻合進更復雜的事端中。
夏鈴想,自己實在不擅長商場上的這種明爭暗斗,她再要接觸得范圍面廣一點,那就是夏坤也幫不了她的事情了。
她這一番是在跟梁哲昱說話,梁哲昱還沒回答,又被柴思豈搶先開口道:“晚上有約?和誰啊?約得遠嗎?”
夏鈴不客氣道:“關你什么事?我約的人你又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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