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怎么?危險?
柴思豈厚顏道:“我這不是在關心你嘛。你看看現在時間也不算早了,你再回一趟家、收拾收拾,約得地方再稍微遠點,你開車都能開到天黑,這有什么好處啊?天一黑,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
梁哲昱本來正在喝酒,聽到柴思豈的話嗆了一下,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他急忙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看向柴思豈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柴思豈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么的弱智,他還在向夏鈴表現自己的關切:“所以,你晚上是跟誰有約?約在哪里?離家遠不遠啊?”
夏鈴輕蔑地笑了一聲,她往柴思豈那里走了兩步,伸出右手握成拳,緩緩靠近柴思豈的臉,道:“危險?誰碰上我誰危險好嗎?你呀,也不聾啊,應該聽小岑說過,我是柔道七段吧?怎么,不見真章,就不相信?”
夏鈴從小就被她父親逼著學習柔道。
夏鈴的父親從來都知道他們的家庭比較特殊,在夏鈴出生只有兩年的時候,夏家旁系的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被人尋仇綁架,救回來的時候保住了性命,卻已經落下了終身殘疾。那個女孩的眼睛受到嚴重創傷,右眼不能視物,左眼的視力也很差。
夏家的幾支合力為那個女孩報了仇,可是身體的創傷再也無法逆轉。
那件事給了夏鈴的父親嚴重的危機意識,夏鈴從五歲開始,就被逼著學習柔道。剛開始習武的時候,夏鈴吃盡了苦頭,夏鈴的母親看著女兒受苦十分不忍,當時還出言勸過,夏鈴的父親硬起心腸沒有答應。
后來,夏鈴漸漸長大,對柔道反而產生了興趣,連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也沒有荒廢了功夫,去年她一鼓作氣、拿到了柔道七段的位階,這個等級在她這個年紀已經十分難得了。
柴思豈聽得有點心虛地笑了笑,“嘿嘿,這個,我當然聽說了。對于夏女神的本領,小的可是一點都不敢小看,但是——這并不妨礙小的關心女神啊,對吧。”
“嘁。說得跟真的似的。”夏鈴輕嗤了一聲,道:“別耍寶了,你看你表弟一門心思都掛在小岑身上,現在他沒有在小岑身邊,反而坐在這里跟你談事情,你又偏偏要東拉西扯地耽誤時間……嘖。”
所以啊……某人再繼續耍寶耽誤時間,讓他表弟少陪老婆兩分鐘……試試?
夏鈴說著,似模似樣地嘆了一聲,她直起身子,又看向梁哲昱,揮了揮手道:“行了,我走了。你們慢慢聊。”
梁哲昱舉止優雅地抬了抬酒杯,道:“路上小心。”
目送著夏鈴出了門,梁哲昱的目光就變得有些微妙。他轉頭看向柴思豈,卻沒說話,盯得柴思豈一陣心虛:“……干嘛?你又不是真的急著去陪SD娃娃,這一兩分鐘的功夫沒什么吧?”
梁哲昱說:“你……來真的?”
柴思豈裝傻道:“什么真的假的?”
梁哲昱涼涼地笑了兩聲,又目不轉睛地盯著柴思豈看,目光里滿滿的都是警告意味。
“哎呀——好了好了,”柴思豈抬了抬兩手,表示投降,又說:“哪來的真的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根本就是真不了的事。”
梁哲昱說:“也不見得啊。你說說,論家世、學歷、容貌,你們兩個人都般配,沒毛病啊,哦,雖然你這個人人品是有點問題……”
柴思豈不滿地打斷梁哲昱:“你才人品有問題,你全家都人品有問題。”
“你就在‘我全家’里。”梁哲昱隨口反駁道,又說:“你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態度,自己還看不清嗎?明明知道,還在那里裝瘋賣傻的,你聽聽你剛才說的什么話?‘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你把夏鈴當你那些沒智商的床伴來哄?”
柴思豈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才無奈地說:“是,我的確知道自己的想法,可是看清跟要出手是兩碼事。”
梁哲昱詫異道:“都看上了還不出手?你還是我認識的柴思豈嗎?”
柴思豈輕嘆了一聲,說:“你都說了,我以前的那些床伴跟夏鈴哪有可比性?我出去吃飯看上一個女服務生,出手也就出手了,現在這人她不一樣啊。出什么手?!”
梁哲昱樂了:“沒看出來啊,你還能考慮這樣深層次的內容呢?話說,你這段時間不是挺老實的嗎,連外婆都沒收拾你。你在忙著干嘛?感悟人生、凈化內心?”
柴思豈朝天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你關心好你家SD娃娃就夠了,別操心我的事。”
“你以為我想操心啊?你犯蠢都犯到我眼前了,我要是不說你兩句,自己都要被你感人至深的智商蠢哭了。”梁哲昱說著,又道:“去,給我切個臍橙來。”
這休息室里當然有一個柜子,提供的是給客人的水果和零食,在屋子的東南角還設置了一個簡便型的洗手池,也是為了方便清洗水果。
柴思豈磨磨唧唧地站起來,到那邊柜子里拿了兩個臍橙,找到了水果刀,又拿了兩個獼猴桃出來。他走到旁邊的洗手池那里把幾個水果沖洗著,一邊說:“說實在的,并不是因為夏鈴身份特殊,我才不敢利索地出手去追。只是一想到那人是夏鈴……我就想再考慮考慮,越慎重越好。”
“慎重?”梁哲昱無奈道:“你就沒發現你用的這個詞有歧義嗎?人家夏鈴要美貌有美貌,要本事有本事,你呢?我看要是這個事提出來,夏鈴才是要多慎重有多慎重才對。”
柴思豈又把自己剛才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才反應過來,說:“哎、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對方是夏鈴,在我確定自己的態度、自己對感情足夠認真之前,是不能出手的。”
“呦——”梁哲昱取笑地調侃道:“不容易啊,是什么讓我們的柴大浪蕩子幡然悔悟了?你居然也知道對待感情要認真啊?”
柴思豈把水龍頭關上,將幾個果子在水池上空甩甩水,一邊說:“反正,就是那個意思。我實在是不能像以前對待那些床伴一樣對待夏鈴啊。”
柴思豈其實自從發育到一半的那個年紀開始,就策馬奔騰、從未停歇。不過他一直很注意,沒有鬧出過“人命”。畢竟每次被柴文娟發現他不停地給自己換床、或者換床伴,都少不了要挨一頓教訓,要是真真正正弄個“人命”出來,估計柴思豈的第三條腿也就保不住了。
而柴思豈風流成性、為人又是瀟灑又體貼,再加上帥氣多金這一條,以往他勾搭的那些女伴,對他動了真感情的也不在少數。柴大少一路走來,踏過的是不少破碎的芳心。
這一回——終于輪到他柴思豈認真了。
梁哲昱說:“你當然不敢像對待床伴那樣對待夏鈴……光夏鈴那柔道七段的本事,就夠你受的了。嘖,別在短短幾天內被女人打趴下兩次……”
“喂!你夠了啊!”柴思豈手里拿著幾個果子,不滿地走到沙發前,說:“那個連華她是偷襲來得!讓她跟我光明正大地切磋試試啊!”
梁哲昱笑道:“別人一介女流,你好意思跟人正式切磋?”
“這事還怎么著都過不去了?!”柴思豈把其中一個看起來皮就很厚的臍橙往桌子上一按,當然他只是象征性的動作,沒花什么力氣,嘴硬地說:“不過柔道七段,我還真想試試。看看正統學派出來的,到底能強大到什么地步。”
論身手,梁哲昱和柴思豈都會點功夫。不過用他們的話來說,自己就知道自己是野打家出身,沒有什么柔道跆拳道或者詠春拳那么系統的叫法,一身好身手除了依靠實戰經驗的累積,更多的是東學一點、西學一點,也不管有沒有融會貫通,能把人打趴下就行。
所以他們沒有段位,不動手的話還真不知道跟夏鈴的水平孰高孰低。
梁哲昱卻又是嗤笑:“你得了吧,剛才還要跟人正經談感情呢,現在又想比劃拳腳了。我跟你說,連華跟咱們一樣,野路子出身,不如你先去跟她比一比?”
柴思豈這時候在拿刀切水果,一邊翻了個白眼,說:“你得了吧,我看夏鈴和連華一樣——都是女的。怎么著你都有話說。”
“還不是你自己說的。”梁哲昱往嘴里送了一口酒,又問:“那夏鈴那里,你這樣子是還要考慮個‘三年五載’的?到時候,我和小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柴思豈沒好氣道:“你就操心自己的造娃大業就行了,管的真寬。”
柴思豈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性子,游戲人間、流連花叢,對于感情原本是不屑一顧的。面對以前那些一顆顆捧到他面前來的真心,他不說扔地上踩碎了,也不可能給予回應。
只是這一年來,當他發現他對夏鈴的注目越來越多、目光也越來越專注,他就開始鄭重又慎重的思考。他能有幾分認真?不管是因夏鈴的身份,還是單單看夏鈴這個人,柴思豈都不愿意草率。
“行了,不說這個了。”柴思豈說:“我跟你說件事情,你不要太驚訝。我今天早上出來之前,又被奶奶教訓了一頓。”
這……他還真不太驚訝。
“怎么了?”梁哲昱揚眉,問道。
他知道柴思豈最近還算老實,并沒有又勾引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給自己招惹麻煩。除了風流成性這一樁,柴文娟對于自己的孫子其實也沒有什么不滿的。這次的一通教訓,又是為了什么?
柴思豈無奈道:“昨天不是跟你說,我動用了海市的線,被奶奶知道了?”
“然后呢?”
“海市那邊的動作一直沒停,所以他們新查到了一條線索,同時也就被奶奶知道了。”
“是什么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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