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流言蜚語能殺人
可是為什么他能這樣一再地錯過呢?
特別是當梁哲睿知道,梁哲昱和薛詩岑是相親結識的之后,這份懊悔更加凸顯得無以復加。
薛詩岑聽了梁哲睿這句簡單地話,依然說:“不記得了。”
她根本就不想費心去回想。
曾經見過,又如何?
“嗯,好吧。”梁哲睿淡淡地應了一聲。
薛詩岑想了想,說:“嗯……最近梁氏集團,應該挺忙的哈?你還有空這樣……坐在這?”
雖然還沒有正式的進入梁氏集團,她最近也了解了一些梁氏集團的事情,知道公司涉獵的范圍又多又雜,即使是梁榮軒和他的幾個兒子各自分攤項目,需要忙活的事情也著實不少。
梁哲睿輕聲說:“嗯,忙是忙。不過休息一會兒的時間還是有的。”
可是何必要這樣休息著呢?
薛詩岑無奈地坐著。
“詩岑。”梁哲睿輕輕喚了一聲,說:“這段時間如果……家里有什么宴會,你會來嗎?”
薛詩岑莫名其妙地側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是說……訂婚或者生日這種宴會?”
他們說的“家”,明面上還是梁家。
梁哲睿點了點頭。
當然了,最近梁家還能有什么動作?梁哲瀚訂婚是一樁,梁榮軒生辰又是一樁。
薛詩岑點點頭,道:“嗯,會去的。”
宴會這樣的場合利用得好的話能有不少收獲。薛詩岑現在心有遠志,更加不愿意放棄這樣的場合。
梁哲睿又問:“那……你身體還好嗎?”
這個問題不是問過一遍了嗎?
薛詩岑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說:“謝謝你的關心,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嗯,那就好。”梁哲睿說完,又沉默了起來。
這樣的氛圍,著實讓薛詩岑有些難受。她從來都是和待見的人多說,和不熟悉的人少說,很少碰見這種不能翻臉還不能走人的情況,更何況梁哲睿坐在這里又不說別的話,總是提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薛詩岑索性豁出去了,開口問:“嗯……你真的,不太忙?”
“嗯,不忙。”梁哲睿輕聲說。
薛詩岑小心翼翼道:“那……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梁哲睿被薛詩岑這樣謹慎的口吻弄得有些意外,說道:“嗯,你問吧。”
薛詩岑說:“我聽說……你和林小婉交往過?”
梁哲睿穩重的表情頓時有點垮。
他還以為……薛詩岑這樣鄭重其事的,最后會問什么正經的問題。
原來是八卦來的。
梁哲睿說:“嗯,交往過。是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
薛詩岑又輕聲問:“那,我可以問問嗎……為什么分開了?”
梁哲睿淡聲說:“我畢業之后出國了,她留在北市。我覺得異國戀可能對她不夠負責任,就分開了。”
“這樣啊。”薛詩岑眨了眨眼睛,試探著問:“那……當時林小婉也同意分手嗎?”
梁哲睿側過頭來看她,問:“你到底想問什么?”
“咳,嗯。”薛詩岑有點心虛地清了清嗓子,說:“這幾年過去了,她是不是……還對你有想法?”
“我不知道。”梁哲睿淡聲說:“這幾年工作上的事情比較多,我沒有關注過其他的事情。”
薛詩岑看著梁哲睿那個淡然又正經的樣子,覺得他可能說的是真的。
“那……你和她就沒再見過面嗎?”
“見過。”梁哲睿說:“宴會上碰到過,不過沒說過什么。”
“哦。這樣啊。”薛詩岑點了點頭,又問:“那么,無意冒犯,我想問一下,林小姐為人……怎么樣?”
梁哲睿又側頭掃了她一眼,簡單地說:“很好。”
他說的是各方面的好。林小婉的性情、心性都很好,身為千金小姐有她應有的嬌柔,又會在特定的環境中展現出幾分堅毅。真摯而不愚昧,聰慧而無壞心,她真的很好。
薛詩岑仿佛從梁哲睿不變的神情中窺得了幾分誠懇,她想她可以領會梁哲睿這一句“很好”所包含的意義。點了點頭,不再問了。
梁哲睿看起來是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了,雖然他的說法里包含了太多不關心和不知情,但薛詩岑已經能從這場對話中得知一個關鍵的信息。
梁哲睿對林小婉無意。
憑她的戀愛經驗,如果梁哲睿喜歡林小婉,這么多年他和林小婉之間,不會是這樣空白的狀態。
梁哲睿一時也沒有再說話。
他開始思索,為什么最近總有人在他耳邊提起林小婉呢?
那是普普通通地一場校園戀愛,分開之后梁哲睿也并沒有再想過更多的東西。說起來他和林小婉的碰面,都是在一些社交場合,尋常的微笑,尋常的問好。他無心也不在意,現在回想起來……那林小婉時常的欲言又止又是什么意思?
像薛詩岑說的這樣……還對他有意?還喜歡他?
哦,好吧。那又怎么樣呢?
梁哲睿淡淡地想著,沒有特別的想法。
薛詩岑則在絞盡腦汁地想著,自己都大著膽子跟這個不怎么熟悉的小叔子在聊八卦了,還能有什么好聊的嗎?
好像沒什么好聊的了。那就不聊了?可是不聊好尷尬啊……小鈴怎么還沒辦完她的事啊……
薛詩岑剛想到這,包里的手機來救命般的響了兩聲。
“不好意思啊。”薛詩岑沖梁哲睿微微笑了下,伸手把手機摸出來,解開鎖屏一看,果然是夏鈴發來的消息。說的是:“好了,寶貝我完事了,你還在那邊坐著吧?等我啊!”
薛詩岑一看,終于抿唇笑了笑。她沒有說什么,又等了沒一會兒,夏鈴不知道從墻邊的哪一條小道拐出來,大步走到薛詩岑面前。
“好了終于完事了……咦?”夏鈴定睛看著梁哲睿,很詫異的樣子。
梁哲睿抬眸,對著夏鈴點了點頭,說:“你好,夏小姐。”
“你好,梁總。”夏鈴又詫異地看了一眼薛詩岑,說:“沒想到會在這碰到,真巧啊。”
梁哲睿淡聲道:“嗯,很巧。”
薛詩岑站起身來,沖梁哲睿笑笑,說:“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
梁哲睿又點了點頭。薛詩岑也沒再說什么,拉著夏鈴就走開了。
兩個女人走遠了幾步,夏鈴才又小幅度地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梁哲睿還坐在那里。她說:“簡直太古怪了,你怎么會和他在一起?”
“真就是那樣啊。”薛詩岑攤了攤手,說:“巧合,碰上的。我也覺得挺古怪的,問他的話他說是要來找人談事情,所以想在這邊買個見面禮。但是他又不急不慢地坐在那里不動。”
夏鈴問:“哎,你們都談什么了?”
薛詩岑說:“就是閑話吧……他說……哦!他說他之前見過我。”
“什么‘之前見過’?什么意思?”
“就是……說是在我結婚之前啊,他說去年冬天,其實他就見過我了。”
夏鈴奇怪地道:“這件事有什么好談的?那他是什么意思?”
薛詩岑說:“就是問我還記不記得啊……說是什么雨夜給了他一把傘。這種小事我干嘛要記得?”
“冬天?雨夜?傘?”夏鈴凝神想了想,說:“哎!是不是我送給你的那把粉色的傘?!有一次我找你過來救命,結果你來的時候渾身都濕了,還說把我送你的傘也給丟了。”
夏鈴說的……確實是去年十一月份的一件事情。
當時夏鈴在工作中碰到了點麻煩,搞得自己心情很糟糕,就誰也沒告訴,自己到酒吧去買醉。
那天夏鈴有心想避開熟人,就找了一家檔次沒有那么高的、她從來沒去過的酒吧。這樣的酒吧不免就多了點“魚龍混雜”的意味。一個美女獨自在酒吧里買醉,當然就會引起一些歹人的覬覦。
可是夏鈴是什么身手?即使她喝得有點頭腦發昏,可是她的手腳又沒有毛病,在迷迷糊糊察覺到來者不善的時候,也就毫不客氣地給了對方一拳。
那男人的三個同伴見狀,也紛紛圍了上來,又一一被夏鈴放倒了。
而且夏鈴因為喝多了酒,一時間也控制不住手腳的力道,把其中一個男人打得傷勢還挺嚴重的。
這樣的平民酒吧里沒人認識夏鈴,當然也就沒人會避諱她的身份。老板見這女人身手這樣兇悍,也就不想給自己惹事,直接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后當然就把涉事的幾個人都帶走了,除了其中一個傷勢比較重的男人被送到了醫院,夏鈴和另外三個男人都進了派出所。
在這之前,警察也聽了酒吧的幾個群眾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的大差不差。后來又把幾個人分開來審問了一番。夏鈴和那幾個男人都喝了酒有點不太清醒,所以問什么也就答了,他們也說得大差不差。
所以事情本來就不是很嚴重,該道歉道歉、該賠錢賠錢,也就了了。警察說要他們通知人來交罰款、領人,夏鈴就下意識地給薛詩岑打了電話。
夏鈴在電話里說話還是不太利索,就說自己剛剛大干了一場,現在人在派出所,讓她來接。薛詩岑頓時有些驚怕。主要是夏鈴也沒有說清楚她到底怎么樣了,人在派出所有沒有更嚴重的問題呢?
當時天色不算早了,薛詩岑考慮到夏鈴那邊的感受,不想這件事被她的爸媽知道,就偷偷地給自己家的司機打了一個電話請他過來一趟,然后留了一張紙條說自己去夏鈴家住一晚上,就帶足了錢偷偷溜出去了。
薛詩岑本來是打算讓司機把車子停遠一點,不讓他知道自己是去派出所也就算了。結果因為下雨,車子在半路上也出了點故障,當時她離派出所還有三條街的距離。薛詩岑就拋下了司機和車,打著傘準備徒步過去。
行到離派出所還有一條街的時候,薛詩岑一眼就注意到路邊有一個沒有打傘又沒打算避雨的男人,他在原地微微晃了一下,猛地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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