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訂婚?
薛詩岑當(dāng)即就奔上前去扶他,可是扶不起來。然后她察覺到這個男人是情緒上有一些問題,看起來身體還好,她又急著去看夏鈴那里的情況,就留了傘又留了錢,急匆匆地走了。
夏鈴電話里說得不清不楚的,薛詩岑確實一直吊著一顆心沒辦法放下,再說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她又怕去晚了來不及,夏鈴就要在派出所里呆一晚上。
不過她一時好心把傘送了出去,自己反而淋了個透心涼。回家之后薛詩岑還發(fā)了兩天的燒。當(dāng)然,這是后話。
等薛詩岑終于趕到派出所的時候,那幾個男人的親友還沒人來,不過可能是喝了水又休息了一會兒,幾個人包括夏鈴都有點清醒了。回想起進(jìn)入到派出所之前的經(jīng)過,夏鈴和對方的幾個人都沒什么好臉色。
“小鈴!你有沒有事?”薛詩岑沖進(jìn)派出所,就奔著夏鈴過去,把她拉起來又轉(zhuǎn)了個圈,前前后后地看。
這時候的薛詩岑發(fā)梢、臉頰還有衣襟上都有水跡,不過淋了雨的狼狽掩飾不住嬌艷的容顏。對面長凳上坐著的幾個男人看見來接美女的又是另一個美女,眼睛都亮了幾分,其中有一個還不懷好意地吹了一下口哨。夏鈴頓時威脅地瞪了過去。
好在是當(dāng)著警察的面,沒有人說什么過分的話。
夏鈴等薛詩岑拉著她仔細(xì)地看了一圈,才說:“我沒事。你還不了解我嗎?打架這種事我能吃虧嗎?倒是你,怎么弄得這么狼狽?”
“哎,我這就等會兒再說吧。”薛詩岑撇了撇嘴,先把她晾在一邊,去找民警談。
那制服叔叔說:“說起來這個事,也是對方有錯在先,可是那位小姐下手也太重了,除了這三個你能看到的,還有一個人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了。我就不要求夏小姐道歉了,但是對方的醫(yī)療費用,夏小姐還是要承擔(dān)一部分的。”
薛詩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在屋子的那頭坐著的幾個男人,看見他們的臉上,或輕或重地都有一些瘀傷。
薛詩岑暗道了一聲“活該”,轉(zhuǎn)頭向警官笑道:“您說的有理,我們也很抱歉。該付的錢我們一定會付的。麻煩您了。”
其實她挺喜歡這位叔叔的處理方式,不要求她們道歉就很好。至于賠錢,她和夏鈴誰也不會缺這點錢。
那警察也挺滿意薛詩岑的態(tài)度,一邊讓薛詩岑在該有的手續(xù)上登記,一邊囑咐道:“你回去了也勸勸那位夏小姐,一個姑娘家,自己在酒吧喝酒多危險啊。幸好那幾個人做事也出格不到哪兒,還有夏小姐有那個身手,可是下次如果換了一波心腸更壞的人呢?出了什么不好挽回的事情多不好啊。”
薛詩岑一邊在他的指示下簽著字,一邊說:“是是是,您說的對。我回去啊一定把這件事告訴她的爸媽,讓伯父伯母看牢一點,保證她不會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如此交涉了一番,薛詩岑賠錢又爽快,警察還有那幾個男人也都沒為難她們,很快就放她們離開了。
兩個女人離開了派出所,外面的雨已經(jīng)小了點了。兩人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半了,一個醉酒一個淋雨的,都不想再在外面帶著,怕碰到更加煩心的事情。最后她們找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先避著雨,夏鈴又給夏坤打電話說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叫他過來接人。
夏坤就親自過來接了,把兩個女人送到了一處他名下的公寓,正好他最近有一些打算,剛剛派人打掃過,讓兩個女人住一晚上沒什么問題。
夏坤把她們送到地方就沒有停,不過臨走的時候,免不了要向夏鈴說教一通。
后來夏鈴也沒有再干過這種安全隱患有點大的事情,兩個人漸漸地也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后了。
薛詩岑回憶起了這么一出,也就想起來了。看來她路途中幫助過的那個男人……就是梁哲睿。
薛詩岑點了點頭,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夏鈴又說:“你是說,當(dāng)時梁哲睿是情緒有些低落,自己坐在地上的?嘖,能讓一個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這樣,看來他是遭遇了不小的打擊啊。”
“應(yīng)該是吧。我也沒太在意。他受多大的打擊關(guān)我什么事?”
夏鈴說:“那么,他為什么又特意提起來這件事呢?難道說……”她沒有再繼續(xù)說,但是看向薛詩岑的神情分明地寫著揶揄和調(diào)侃。
薛詩岑嗤道:“少來了!哪兒就跟演電視似的那么多一見鐘情?”
“要說演電視,你跟梁哲昱的事情不是更像演電視嗎?所以失意之際的相遇,一見鐘情什么的,這還是很有可能的嘛。”夏鈴笑道。
“你可算了吧,別什么人都拿來往我這套。我都結(jié)婚了!”薛詩岑撇了撇嘴,又說:“不過你又提起來……嗯,反正我也不問你了,關(guān)于我和哲昱的事情,到時候我再去問他。”
“不問我就好。”夏鈴笑了笑,又說:“那梁哲睿還說什么了?”
“嗯,他沒說什么,不過我問了他一些事情。”薛詩岑道:“我心里實在是對林小婉好奇地很,正好這次碰到梁哲睿,我又沒什么話好跟他聊的,就問了他關(guān)于林小婉的問題。”
“這種問題?他回答你了?”
薛詩岑點點頭,道:“嗯,回答了。而且啊,憑我的直覺,他沒有應(yīng)付我,說的都是真話。”
“呦呵,還不應(yīng)付。”夏鈴調(diào)侃地笑了笑,又問:“他是怎么說的?”
“就說他是因為要出國,當(dāng)時覺得異國戀對林小婉有點不負(fù)責(zé)任,所以就分手了。”薛詩岑道:“然后這幾年,梁哲睿和林小婉就沒什么聯(lián)系了。他們只是偶爾在宴會上碰到過。”
夏鈴若有所思道:“那你的意思是……”
薛詩岑接口道:“能說明的是,梁哲睿對林小婉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至于林小婉的態(tài)度嘛……就很難說了。”
夏鈴“嘖”了一聲,不滿道:“我還真想弄清楚這件事,如果被我證實了林小婉就是惦記著梁哲睿……這種有二心的女人,干脆從一開始就別嫁到我們夏家來。”
薛詩岑這時拉著夏鈴轉(zhuǎn)了一個彎,走進(jìn)了一家賣服裝的專柜里,又伸手揮退了想要迎上來介紹的導(dǎo)購小姐,她一面在架子上看著撥拉著衣服看,一邊笑道:“你理智一點好不好,怎么一說到夏坤哥的事情,你就像沒長大的孩子似的。林小婉能進(jìn)夏家的門,憑的是林氏和夏氏的交情,還有兩方合作的盈利,這跟林小婉喜歡誰有什么關(guān)系?”
被一直以來都比她幼稚的閨蜜教訓(xùn),夏鈴有點不服氣地翻了個白眼,又說:“可是是你是說的,林小婉現(xiàn)在還想方設(shè)法地想要逃避婚事,她到時候嫁進(jìn)來了能安分嗎?”
薛詩岑從架子上拿出來一件青色的線衫,轉(zhuǎn)身在夏鈴的身上比劃了一下,一邊說:“之前啊,我還有這種擔(dān)心。現(xiàn)在跟梁哲睿談過之后,我就放心多了。”
“哎呀這個青色真難看。”夏鈴抽空評價了一句,又問:“林小婉那事,怎么說?”
薛詩岑把那件青色的衣服放回架子上,又隨手拿出來一件來看,一邊說:“我剛才問梁哲睿,林小婉到底為人怎么樣。他只說了兩個字——很好。”
“這件也難看。”夏鈴說:“就這樣?怎么個好法?”
“我覺得,可以這樣理解。林小婉心腸沒有壞到哪兒去。”薛詩岑又從架子上拿出來一件配合打底褲穿的休閑式短褲,抬高來前后看了看,又說:“我猜想,她就算嫁給了不喜歡的人,也做不出什么事情來。而且她那邊現(xiàn)在剛剛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就跟方凝然商量著這件事,那她訂婚之前,就算要做什么努力,也不會是對夏家下手啊。”
夏鈴把她手里的短褲接過來,很有興致地看了看,說:“那你的意思是,她會找……梁哲睿?”
“應(yīng)該吧,又或者是,她心里喜歡的那個人呢?”薛詩岑笑道:“其實咱倆之前都想錯方向了,就算林小婉跟方凝然走得近,也沒必要這么草木皆兵的。也就是剛才跟梁哲睿聊了兩句,我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不愿意嫁給夏坤哥,對夏坤哥做什么事情又有什么用?她應(yīng)該找的是自己心里惦記的那個人才對。”
夏鈴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來看,至少訂婚之前,那個女人不會來找夏家的茬就好。”
“對嘛。等她進(jìn)了門又開始不安分的時候,你再想收拾她也不遲啊。”薛詩岑道:“而且我在想,既然梁哲睿這樣說了,那林小婉也干不出來什么出格的事情。”
夏鈴把剛才的那條短褲又放回衣架上,說:“說起來,這樁事可不像方凝然那趕得這么急,說不定……在消息徹底公布出去之前,林小婉已經(jīng)找梁哲睿談過了?”
薛詩岑突然愉快地笑了笑,說:“我想到一件事情。你說,林小婉和梁哲睿這幾年都沒有私下聯(lián)系過,那她想要找梁哲睿談的話,能是哪個場合?”
“你剛才說宴會……”夏鈴輕聲說,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道:“你是說,方凝然的訂婚宴?”
“對啊。”薛詩岑道:“一個是梁哲瀚的親哥哥,一個是方凝然的好朋友,他們兩個人誰都不會缺席訂婚宴,不是嗎?”
“你這樣一說,我有點期待了。”夏鈴微垂下頭,低低地笑了兩聲。
薛詩岑也笑了笑,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專柜里的衣服上,一時沒有留意到夏鈴的情緒。
夏鈴有點……郁悶。
最近她們的話題,總是離不開梁哲瀚和方凝然這樣的話題,連聊到她未來的嫂子林小婉時,順帶著也要提一提她的好朋友方凝然。她真是有心也避不開。
關(guān)鍵是,薛詩岑不知道她和梁哲瀚的過往。她提起這件事全然無心,夏鈴卻心痛如絞,還要裝作無意。
“期待”,她怎么會期待呢?
(https://www.dzxsw.cc/book/17278503/3636575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