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蘇, 你好?”
一個金發藍眼的年輕人在李先河后面走進來,脖子上掛著他標志性的相機, 對著蘇葵笑得陽光燦爛。
“阿諾德?”蘇葵看見他也有了笑意,“你學會了中文?”
“是的,我聽親愛朋友……意見?回去學習中文。”他撓撓頭,還比了比一個小小的手勢,“好像只會一點點?”
“不,阿諾德, 我覺得你的中文非常有進步。”蘇葵夸獎道,“我認為你非常努力,當然也很有天賦。”
“能得到你的夸獎我真是太高興了。”阿諾德說中文不順暢, 又改用法語跟蘇葵交談,“我的中文老師, 他是一個華國人,我是說他非常嚴格,哦當然,我很感謝他……”
“阿諾德,我想秦并不會因為你的感激而高興,如果你還總是學不會的話。”
進來的四個人,為首的是一位老者, 他看著阿諾德, 臉上帶著和藹的笑。
幾人都是法國人, 阿諾德就是和他們一起的。
他又看向蘇葵,留著白胡須的臉上帶著些興趣:“你是——蘇?”
李先河笑著給蘇葵介紹:“這位是法國文化協會的會長,埃德蒙先生。”
這一行人就是以埃德蒙為首的法國文化代表團。
阿諾德告訴蘇葵:“埃德蒙先生是我的老師,秦也是他的學生。”
埃德蒙不止是文化協會會長,也在巴黎大學任教。他們說的秦是一位留法學生, 目前就在巴黎大學,阿諾德就是跟著他學中文。
“埃德蒙先生,您好。”蘇葵與他握手,笑道,“您好像也認識我?”
他笑容和善:“蘇小姐,您或許不知道,在我們國家,已經有很多人認識你了。”
嗯?
見到蘇葵不解,他笑道:“薩拉說,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那么聰明的蘇小姐,能不能猜一猜為什么?”
是啊,有什么原因能讓一個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國家的人被許多人認識呢?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蘇葵。
看到他的目光,蘇葵故作思考后笑了笑:“或許,是因為阿諾德拍攝的照片?”
“是這樣嗎?親愛的朋友?”她問阿諾德。
阿諾德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事實也確實如此。
阿諾德實現了當初答應蘇葵的事,回去就把他在華國拍攝的照片刊登在雜志上。
或許是因為阿諾德家庭的原因,能在數個知名雜志上同時刊登,或許是因為阿諾德的確有高超的拍攝技術,也或許是他拍攝的內容是大家沒有了解過的華國——
總之,照片一刊登出來,就吸引了許多人的興趣。
華國,這個古老大國的名字曾經響徹整個歐洲,貴族富豪曾為他們的絲綢瓷器一擲千金,成為身份地位的象征。
然而到了現在,這個古老的國家似乎像一位名人所說的那樣,陷入了沉睡。
大部分人只能憑借媒體知曉華國的消息,如今卻在阿諾德拍攝的照片上一睹風采。
這個古老的國家現在是什么樣子?
各行各業蓬勃發展,人們熱火朝天建設國家,他們穿的并不是最好,但所有人眼里都帶著希望,帶著奮進,帶著一往無前的信任與勇氣。
這樣奮發向上的精神甚至能從照片里透出來,仿佛他們也受到了這種感染。
而令他們印象最深的,是照片上的一位東方女孩。
這是阿諾德給蘇葵拍的一張單人照片。
蘇葵站立在市政府大樓門前,明媚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一身典型的白襯衣,黑長褲并沒有讓她顯得平凡,反而襯得她有一種干凈利落的氣質。
她的眼神不像是其他人那樣充滿看得見的奮進和希望,而是有一種內斂中的鋒芒。
當然,更令人驚訝的,是阿諾德放在上面的一張對視圖。
是他當初抓拍的蘇葵和約瑟夫的對視場景。
在黑白照片上,即便是藍天,天空的顏色顯得有些沉。
一幢建筑前,一人正要上車卻保持回頭的姿勢,一人站在原地保持站立的姿態。
一微笑,一冷沉。
充滿了張力,也充滿了硝煙。
不得不說,這個東方女孩直接打破了大家對于華國人的印象。
看她的樣子,明明還很年輕,依東方人的年紀,說不定她還沒有成年?他們竟然能在她身上看到一種能與大佬比肩的氣勢?
不是沒有認識約瑟夫的人,事實上,約瑟夫作為威爾頓公司的高層,在各行各界都擁有不小的人脈。
薩拉和埃德蒙都是他的熟人。
然而正是因為認識他,埃德蒙才更加驚訝。這個女孩,她竟然能和約瑟夫那樣的人形成這樣對峙的姿態?
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蘇葵,但已經從很多渠道了解過她了,這次見到真人,也和其他人一樣生出了一種果然如此之感。
“是的,我不得不承認,薩拉和阿諾德說的是對的。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他微笑道。
“感謝您的贊譽。”蘇葵笑道,“能有阿諾德這樣優秀的學生,我想您也一定是位優秀的老師。”
她不著痕跡地又將兩人一起夸了一遍。
埃德蒙笑得更加溫和。
“薩拉告訴我,您還是一位作家?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和這位作家小姐交流一下?”
這也是他對蘇葵感興趣的點,畢竟這就是他的專長。
“埃德蒙先生,我想我這段時間都會常待在這里。”蘇葵笑道,“期待能與您有愉快的交談。”
現在離慶典開始還有十天,也就是說,他們是第一批到達的外賓。
李先河讓人先安排他們下榻,阿諾德還和蘇葵約定,他想要出門去拍攝華國京城的風貌,期待蘇葵能和他一起,當然如果她有空的話。
等人走后,李先河笑道:“蘇葵小同志,你這名聲可真是遍地開花啊,哪里的報紙都有你的身影。”
顯然,這段時間關于蘇葵作品的論爭他也關注到了,只是他也沒想到蘇葵的名聲都傳到外國去了。
“名聲傳不傳倒不是問題。”蘇葵說,“這或許不是一件壞事。李司長,他們應該是主動來的?”
李先河從他們一來就很高興,聽了蘇葵的話贊賞一笑:“他們的確是主動來的。”
蘇葵微笑:“或許,這是一個良好的信號?”
李先河同樣微笑點頭:“或許。”
兩人心照不宣,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入。
蘇葵問起他為什么在這里,按理說這里有總務司和禮賓司的同志在負責,他應該是不用來的。
李先河告訴她:“再過不久,辦公廳的褚同志就要調任,我應該會接他的班。”
辦公廳的職責很大,辦公廳主任在部長副部長之下,總領外交部人事、總務、財務、交際等事。后來這幾處改革,成立了干部司、總務司、禮賓司、秘書處幾個部門單位,同樣歸屬辦公廳管轄。
其實現在辦公廳的事務已經交到了他的手上,為這次建國十周年慶典他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蘇葵問道:“您出現在這里,是釣魚臺國賓館已經建成了?”
李先河笑:“是的,屆時各國元首政要就可以下榻此處了。”
這段時間,他就是盯著釣魚臺國賓館的進程。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集結了國內眾多優秀專家人才,在眾多人的不懈努力下,釣魚臺國賓館終于在國慶前夕正式落成,可以投入使用。
外交部終于交上了這個滿意的答卷,甚至受到了□□的肯定。
結束這個工程并不是結束,對外賓的迎接工作才是外交部接下來要面對的大事。
聽聞法國文化代表團到來的消息,李先河無比重視,這才親自過來。
不想來的人還是熟人,不想會在這里正好看見蘇葵,更沒想到會聽說蘇葵在國外都揚名了。
說完自己,他又問起:“蘇葵小同志,最近在英語系學習得怎么樣?”
正因為很忙,自從蘇葵來到京城,他還沒有好好關心過她的學習情況。
不過京城幾個高校的外語系他都是非常放心的,師資力量雄厚,教學水平高,可以說是國內最好的語言學習環境,多年來為外交部輸送了不少人才。
但他沒想到會聽見蘇葵說:“我申請了英語系的免修,目前正在整理一些學習資料,打算之后去西語系幾個專業學習。”
“免修?”李先河同樣和其他人一樣震住了。
即使他知道這孩子語言天賦很強,對英語法語都已經屬于精通,但也沒想過她會免修啊!哪怕是蘇葵讀完一年級再免修他都不會這么驚訝,可現在才剛剛開學!
“李司長,您是知道我還在學習其他語言的,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學習更多的知識。”
是的,他知道,看見蘇葵堅定的眼神,他也收起了內心的震撼,只是問:“你的確是考慮清楚了嗎?”
“這正是我深思熟慮夠的結果。”蘇葵說,“我想做我喜歡的事情,朝我認為正確的道路上前進。”
蘇葵對自己的未來有著清晰的規劃,做出的任何決定哪怕在別人看來十分出格,但這不過是她未來道路上必定要經歷的事,她從不會因為別人的看法改變自己。
“做自己喜歡的……”他的笑容里帶著溫和與包容,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悵惘:“是的,做你自己喜歡的,這樣才是最好的。”
而不是像……
除了蘇葵,這次通過考核的還有三十位學生。外交部給他們進行了一次培訓,主要是講解在接待外賓中應該注意的問題,還有帶領他們熟悉各個會場的環境,務必做到對整個慶典都十分熟悉,能勝任翻譯的工作。
大家已經是千挑百選出來的人才,做事能力都非常強,培訓得十分認真。
而蘇葵因為能力出眾,外交部考慮到她會多門語言,沒有讓她主要負責具體某一個國家協會的接待,而是打算讓她居中調度。
簡而言之,哪里有問題用得上她,哪里就能讓她過去。
而現在用得上她的地方,就是以埃德蒙為首的法國文化代表團。
因為他們是提前到達了,目前也只有他們一個外賓團體到達。
上面的領導也了解了這個消息,同樣十分重視,提出盡可能與他們達成文化上的交流。
這個任務李先河考慮再三,叫來了蘇葵,詢問她的意見。
埃德蒙是法國文化協會的會長,這個協會成立于1883年,總部在巴黎,專門推廣法語和法國文化。
李先河向蘇葵介紹起來:“它是一個非盈利的文化組織,在全世界都設有相關機構,接受法國政府的補助,但卻不參加任何政治宗教活動。”
他們同薩拉一樣,來這里無法代表什么,但總歸是一個良好的信號。
文化與政治當然不是一個體系,但關系也絕對不淺。
不管是在哪個方面達成友好,都是一種進步。
“蘇葵同志,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這個同志年紀小,見識可不小,而且她既然能在國外揚名,李先河在想這會不會是一種突破口。
“李司長,我的確有一個想法。”
李先河認真聽她說。
蘇葵就說起了上次薩拉提到她的一部作品《小草青青》,建議她將這部作品翻譯,在國外出版。
蘇葵還說起了她們當時的對話:“我想,她應該是想要借助一個國外的有影響力的作品,借助一種文學思潮來潛移默化地提升國內女性的精神積極性,所以看中了我的這部作品。”
李先河聽得眼神發亮:“不錯,假如這是她主動提出,這就大有可為了。”
蘇葵也說當時薩拉告訴她,如果考慮好了,可以通過威爾頓公司聯系她,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
蘇葵當時自然是考慮過這件事情,但她當時正準備高考,還有寫作,一時沒有時間實現。
而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埃德蒙等人來到這里的第二天,同樣準備去京大。聽說京大設立了法語專業,他們非常有興趣。
蘇葵既是京大學生,又作為翻譯,自然是隨行。
于是,在蘇葵還沒有去法語專業學習的時候,率先見到了法語專業的教授。
很巧的是,這位教授姓秦。
和那位教阿諾德中文,正在法國留學的那位秦一樣的姓。
“埃德蒙教授,很久不見了。”
更巧的是,這兩位還是認識的。秦教授當年也去過法國留學,埃德蒙就是他在法國認識的好友,他的兒子則繼承了他的天賦,同樣走上了這條路,現在在他好友那里學習。
“是的,秦,我的老朋友,自從你回國,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埃德蒙說,“好在你的孩子同你一樣優秀,在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你的影子。”
當然他也非常關心這個老朋友,問起法語專業的事情來。
秦教授笑道:“好,埃德蒙,也許你是該去看看我們的專業。”
當初國內的法語人才匱乏,甚至沒有什么學習的環境,京大的法語專業就是秦教授幾人一力組建,如今正在發展中。
看到蘇葵在,他也好像是認識她,和善地和她打招呼:“你就是蘇葵同學?”
蘇葵略微有些沉思:“我在想,是不是我做的事情太出格,以至于所有老師都認識我了?”
秦教授卻笑道:“這你就錯了,蘇葵同學,其實我知道你的時間更早。”
事實上,他知道蘇葵,最早是從李先河那里。李先河當年也留學法國,回國后他們設立了法語專業,李先河也在此掛了榮譽教授的職位。
幾個月前,李先河因為外貿的事情去了一趟楊市,回來后告訴他們,在那里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語言天才。不僅會英語,還通過自學學會了法語,他們費盡心思開辦的法語頻道總算是有成效,培養出了一個好苗子。
他還說這位同學竟然還打算學習其他語言,這么好的天賦不能浪費,四處給蘇葵找語言資料。
“說起來,蘇葵同學,你的有幾本資料,當初還是從我這里拿走的。”
要說藏書,他是李先河所有朋友里最多的。
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
蘇葵連忙道謝:“秦教授,您給我的書幫了我很大的忙,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能夠幫到你,培養出你這樣的人才,老師也很欣慰啊。”秦教授笑道,“正好你今天來,也一起去看看我們專業,看看和你當初自學的有什么不一樣。”
他帶著幾人往西語系那邊走。
一路上,阿諾德拿著他的相機拍攝京大,一邊拍一邊贊嘆:“母親告訴我,這是一所美麗的學校,我現在終于看見了,我要把這里的美麗全部留下來。”
是的,校園非常美麗,老師們非常和善,學生看見他們非常好奇,就是這種好奇在看到他們旁邊人的時候,會迅速變成一種敬畏。
“蘇,你怎么了嗎?”他好奇,“為什么大家都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著你?”
蘇葵還沒說話,秦教授就笑道:“當然是因為蘇葵同學做出過一件大事。”
阿諾德問:“什么大事?”
埃德蒙也很有興趣。
“讓我想想是哪一件大事?”秦教授故作思考,“參加全國考試取得第一?創作過知名小說?還是剛進大學就申請了免修?”
看著蘇葵無奈的表情,他饒有興致:“或者,都有?”
看來他對蘇葵做的事都非常了解。
阿諾德已經驚呆了,他不知道華國的高考,但聽得懂全國考試,他上過大學,但也沒聽說過誰一進來就免修的!
也就是說,他的朋友不僅考試考了全國第一,而且剛剛考進來又申請了免修!
“蘇,這是真的嗎?”
他們讀的當然不是一個大學,但所有大學的課程都不可能簡單,尤其這還是華國最好的大學!
“是的,阿諾德,我的確是申請了免修,并且已經通過了。”
聽到蘇葵承認,他口里直呼上帝:“蘇,我的朋友,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并沒有,其實我只是做了一件平常的事。”
蘇葵只是下意識謙虛一說,阿諾德卻領會到了別的意思,難道他們國家的大學生都是這個水平嗎?
那也太可怕了!
埃德蒙同樣稱贊道:“蘇,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樣做的學生。當然,我是說你很優秀。”
如果不是成績優異,能力出眾,學校里也不會同意這樣的事。
蘇葵微笑接下了這個贊譽。
秦教授帶他們來到法語專業的教室,正在給他們上課的是另一位教授,他開了一門法語文學課,正在給學生講幾位法國作家的作品。
如今法語專業剛剛開辦不久,下面只有三十多個學生,他們都聽得很認真,連他們幾人走到教室后面都沒有過多注意。
他們用的也和英語系一樣,是一張張油印的講義。
他們聽了一節課,快要下課時都輕聲離開,不忍心打擾這些孩子。
埃德蒙說:“這里的學生求學的勤奮實在讓我驚嘆。”
國內目前的語言教學還正處于摸索階段,但老師們也盡自己所能給學生們提供最好的環境,學生們也是一心抓住學習的機會,如饑似渴地吸收各種知識,只盼著提高自己的能力,將來能為祖國貢獻一份力量。
“是的,我們國家的孩子都是這樣努力。”秦教授甚至說起蘇葵,說起她當初是在更艱難困苦的條件下自己學會了法語。
“蘇,法語是你自學的?”兩人都驚訝看著她。
蘇葵點了點頭,說起了自己是怎樣學習的。
這時候埃德蒙才真正感到驚嘆,這是一個怎樣的天才!
如果蘇葵不說,他們都看不出來她是自學的!
“你們都非常努力。”他說道,“只是如果只有這樣的環境,我想他們并不能得到最好的學習。”
課堂上的學生還沒有一本真正意義的教科書。
秦教授告訴他,他們幾位老師已經在編撰教科書,希望能給孩子們一套專業的教材。
學習語言,聽說讀寫,都需要大量專業的教材支撐。
埃德蒙還提議:“除了語言,文學也是學習的重點。”
的確,一般外語系的課程都大致可以分為語言和文學兩類。不過如今的教學并沒有把兩者分開,反而還會通過文學來學習語言,精讀課上就經常使用外國文學作品片段來讓學生學習。
然而目前在國內,不管是法國的語言還是文學作品都奇缺。蘇葵常常待在圖書館,能看到很多來借書的人,中文系是好辦,許多書籍都齊全。外語系最難辦,他們的書最少,除了課堂上學習的,他們能找來看的書非常少。
于是她提議道:“埃德蒙先生,或許您可以考慮以協會的名義向京大捐贈一批圖書?”
“法語專業剛剛開辦不久,您也看到了,學生們對學習法語有非常高的熱情,我想他們一定樂于見到更多的法語知識,樂于了解關于您國家美麗優雅的文化。”
法國人熱情浪漫,對自己的國家文化有些深厚的自豪感和認同感。何況他所在的文化協會創造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推廣法語和法國文化,他們甚至還開辦過語言班,協會里不管是關于語言和文化的學習書籍是非常齊全的。
他高興地笑起來:“是的,蘇,我認為你這是非常好的主意!”
蘇葵甚至還說:“您是文化協會的會長,又是知名大學的教授,或許您還可以來學校開一次講座,親自給學生們講述您國家的文化。”
這當然也是個好主意,埃德蒙同意了。
秦教授當然也很高興,甚至說:“埃德蒙,或許你還可以講述一下你的作品。”
埃德蒙是國內知名作家,創作過多部長篇小說,在法國文壇非常有影響力。
蘇葵也笑道:“我想同學們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埃德蒙卻說:“蘇,其實我對你的作品更感興趣。”
“薩拉告訴我,這是一部非常優秀的小說,可我至今還沒有見過它。”
話題自然而然就到了這里。
他對蘇葵這個年紀很小的創作者創造出來的作品非常感興趣,問起蘇葵究竟它是怎樣的作品。
蘇葵同樣簡要地講了講,埃德蒙聽得非常認真,發出了和薩拉同樣的聲音:“一部改變命運的故事?一部女性的成長史?”
秦教授也在旁邊笑著開口,告訴他這部小說目前在國內受到了怎樣的喜愛。
“蘇,這一定是了不起的作品。”埃德蒙的想法和薩拉一樣,“真希望能在我的國家也能看到它。”
蘇葵笑道:“事實上,聽了薩拉女士的意見,我正打算翻譯這部小說,或許您很快就能看到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他又贊嘆道,“蘇,我想你的確是一位優秀的作家。”
沒有一定的學識積累,是無法創造出這樣的作品的。
埃德蒙忽然有些好奇她的水平。
“蘇,我想對于國外的作品你也一定有所了解?”
“如果是您的作品,那我的確很有了解。”
他只是試探性地開口,沒想到蘇葵這樣篤定。
蘇葵當然是看過他的作品的,往近說有秦教授給她的書,就有幾本埃德蒙的書,往遠說,那就是遠在上輩子的時候,她曾經研究過這個作者了。
于是,蘇葵向他說起了他創作的幾本小說。
“您的作品在人物刻畫個環境描寫方面具有非常的生動性……比如在《安德烈家族》中,您塑造了安德烈這個典型的人物形象,同時通過作品反映了當時社會的動蕩,資本的腐朽……”
“您的作品事實上充滿了一種現實主義色彩。”蘇葵說,“我想,或許是您對巴爾扎克的作品研究最深?”
說到這里,埃德蒙已經是有些怔愣。
蘇葵還在繼續:“當然,不止是他,我也能看見一些其余作家優秀的風格……”
蘇葵甚至說起了他的幾部作品里有哪些地方繼承了這些的風格,又是怎樣將他們優秀的創作手法與自己的新思想結合融入創作,使作品煥發出新的生命力,成為了一種獨特的風格。
蘇葵說完,埃德蒙久久不語。
“蘇,你令我驚訝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埃德蒙感嘆道:“鑒于你驚人的學識,我想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您的作品了。”
“感謝您的贊賞,希望它不會讓您失望。”
于是他們約定,讓蘇葵盡快將小說翻譯完畢,他們可以通過文化協會的名義,讓這部小說在他們國家出版。
這件事,成了。
而現在蘇葵又迎來了一個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寶們,以后都在晚上一起更新,大家晚上再來就行,不用跑兩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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