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受傷了?”
“那倒不是。我那不爭氣的玩意兒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甭管再怎么捏呀，抓呀，反正就是硬不起來了，害得我一整夜翻來覆去地干著急。”
“沒出息!”平樸環(huán)一翻眼皮，一撇嘴巴，做出一副鄙視的樣子。
“該你啦!”昭闐挑逗道:“噯，說了你可別介意!據(jù)我的觀察，文圭汝那老頭兒也被你迷住了，我簡直有點兒納悶，他可是鐵板兒的老干部啊!這故事一定很精彩。”
“想聽嗎?”平樸環(huán)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當(dāng)然想聽。”鮑昭闐如饑似渴地說。
“把杯里的酒喝干。”
昭闐像喝涼水似的把酒喝下去，然后用手掌抹抹嘴巴。
“鐵板兒又怎么樣?告訴你吧，他就是銅筋鋼骨，只要到了我的手里，也會變成一堆爛泥巴。別看他坐在臺上跟人似的，只要來到我的屋里，就得乖乖地聽我的。我叫他頭朝西，他就不敢朝東。”平樸環(huán)又抽出一支香煙噙在嘴里，昭闐立即為她點著。
“如此說來，這可是蘆花村的頭條新聞了?”昭闐的聲音有些激動。
“噓--”平樸環(huán)用兩個指頭豎在昭闐的嘴唇上，“應(yīng)該說是頭條秘密。出去可不許亂說。”
“我敢嗎?我要說了，你把我的舌頭割了喂狗。”
“你這都是從孫寡婦那里學(xué)來的吧?我不稀罕你的舌頭，我只想讓你替我喝一杯酒。”
“這不是小事兒一樁嗎!”說完，一飲而盡。
“誰讓你這樣喝了?不算，這太庸俗!”平樸環(huán)示意他再斟滿酒杯。
平樸環(huán)一口喝進(jìn)去，卻將酒停留在口里，然后將嘴唇湊過去，做出要接吻的樣子。昭闐恍然大悟，連忙張開嘴巴，與她嘴對嘴，將她口里的酒“滋滋”地吸干。
“這是幾年前夏天的事兒了，”平樸環(huán)輕輕咳嗽一聲，力爭保持最佳狀態(tài)，“剛吃過中午飯，文圭汝通知俺家那個短命的晚上開會，正好那短命的不在家，文圭汝站在大門口不敢往家里進(jìn)，我聽到喊聲，就招呼他進(jìn)屋來說話，他一聽是我的聲音，就更不敢進(jìn)來了。我說我的腿崴著了，出不了門，正好有事兒要找他說呢，他只好進(jìn)來了。我讓他在客廳一坐，隨后出來說話。他真的就照辦了。當(dāng)我從里間走出來的時候，他一下子就驚呆了。原來我下身只穿一條薄薄透明的三角褲衩，里面黑糊糊的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上身著一件兒窄窄短短的粉紅色兜肚兒。”
“就這身打扮，就是神仙看見了，也會立刻還俗啊，何況他那糟老頭子有幾十年沒聞過女人味了!他見到你這種樣子，還不得癱瘓在地上!”昭闐不失時機(jī)地獻(xiàn)媚道。
平樸環(huán)笑笑，并沒有多看他一眼，繼續(xù)繪聲繪色地說:“當(dāng)時他的嘴唇只哆嗦，話都說不清了，他指著我說:‘你……你怎么能這樣，我走啦。’我一不慌，二不忙，一腳踏在門口，堵住了他的退路。我說:‘大爺真的要走嗎?那好，我送送你。不過嘛，胡同口的人多，你老千萬別怕人家說閑話。’他聽了，嚇得步子都邁不動了，我看到他的腿只發(fā)顫。我讓他坐下來陪我說話，他倒是坐下了，可他究竟說了些什么話連他自己后來都回憶不起來了。坐了一會兒，我又逗他:‘大爺今兒既然來了，就陪我上床玩兒玩兒唄，反正我又不訛?zāi)悖煌鎯阂彩前撞煌鎯喊?’他禁不住我的挑逗，就真的跟我上床了。”
“這老鼻子!”昭闐頓覺醋意上沖，“都這把年紀(jì)了，那活兒還能行嗎?”
“說出來真是笑死人。他不敢把褲子脫掉，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那玩意兒掏出來，可那東西軟棉棉，根本就進(jìn)不去，我?guī)退罅撕么笠粫䞍翰派晕⒂悬c兒硬。他剛要上去，還沒找到門兒呢，就流了。我看著肚皮上那片臟兮兮的東西實在惡心，就讓他舔去。你別說，他還真聽話，他真的一口一口地給舔了去了。”
“好，有意思。”昭闐強(qiáng)裝笑臉，“咱倆再喝一杯，就……”
“‘就’什么呀?說呀!干嗎吞吞吐吐的?受不了吧?還裝什么蒜?這會子怎么變得跟木頭人似的?不愿做就拉倒，誰稀罕你呢!”
昭闐聽了，頓時血液沸騰，一把將平樸環(huán)挾起來就往西屋里抱。
片刻工夫，西屋便傳來平樸環(huán)尖細(xì)的呼叫:“啊，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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