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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層層迷霧


  “林主席!還有一件事!”進來報告的年輕工作人員道。//WwW、QΒ⑤.c0m\\

  林逸心中起疙瘩道:“還有什么事?”

  “一位執藍本記者證的記者要求見您!”工作人員恭敬回答道。

  “作繭自縛啊!”林逸頭痛,他現在終于體會到為什么現世、后世那么多官員怕見記者了,那倒不全是怕事情暴光,想遮遮掩掩什么的,而是事情還在調查之中,真相還未大白之時,一些記者就若狗皮膏藥似的粘上人了。

  盡管林逸有多么的不情愿,但他還是吩咐工作人員讓執藍本記者證的記者進來。他可以不談具體的還沒有決論的東西,但他必須得接見他們,人民根據地政府《臨時新聞法》規定,政府公務員不得以任何理由推托采訪,他必須得帶頭遵守,不然,下面的人有樣學樣,會壞了規矩。

  “林主席!我們又見面了!”一位樣貌娟秀,身段苗條美好,豐胸高聳,眉目如畫的女子風姿怡人地走進來,竟然是肖瑩。

  “是你!”林逸驚訝道。

  “怎么?不能是我嗎?還是林主席不歡迎我?”肖瑩嗔眸憐責。

  林逸怎敢接肖瑩這似相當熟絡而又略帶曖昧的話?正經道:“肖大記者請坐!”

  “林主席!我先下去安排軍管方面的事去了。”周炳坤憂心于礦難事件的越鬧越大,心急如焚,一本正經地告辭道。

  進來報告的工作人員與楊道華早在周炳坤走之前就離開了,何方見機也想悄悄溜走。“何方!你去哪里?你有很忙嗎?”林逸急道。“別人是有事或是職責所限才離開的,你何方沒事溜什么溜啊?”他心里暗罵。

  “我去看看檢察院的同志們審訊審得怎么樣了?順便通知沈明亮部長有關召開新聞發布會的事!”偷偷走到門口的何方聽到林逸的叫聲,驚跳得直哆嗦,忙急中生智道。他所說的倒是大實話,那些事情也確實是林逸剛才吩咐他辦的要緊事。

  林逸恨得牙癢癢,暗怪:“平常怎么不見你何方這么猴急,現在倒‘雷厲風行’起來了?”

  肖瑩使性地坐在一旁,水瑩瑩的雙眸盯著林逸,暗恨他的拒人于千里。

  場面陷入林逸最怕的那種曖昧性的沉寂,誰也不開口說話,誰都想說話,誰都希望對方先開口說話。

  “你!”兩人同時出聲道,又同時愕然。

  肖瑩臉上悄然爬上一抹紅,而林逸亦不自然起來。

  “你先說!”林逸沉靜心情道。

  “你先說!”肖瑩羞色稍霽道。她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資深記者,控制情緒的功夫非是一般。

  “肖記者,目前情況比較復雜,許多事情仍在調查之中,我這也不能告訴你什么,下午工業部的沈明亮部長將會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到時他會向大家通告有關礦難的相關情況,我這里就不能陪你了!”林逸直言相告道。

  “我知道,我不是來采訪的!”肖瑩幽怨道。

  林逸一怔,隨即憤然道:“你不是來采訪的?那你出示什么藍本記者證?”

  “人家想見你嘛!”肖瑩小女人狀嘟嘟道。

  林逸心中劇跳,裝作未聽到似的,道:“我有事,不能陪你了!”并作勢要走。

  肖瑩一聲不吭,鼻子酸酸,雙眼水銀滾滾,楚楚動人之至。

  林逸輕嘆一聲:“唉!”還是硬著心腸走了。

  經過整整一個晚上的工作,考慮到礦工們的抵觸情緒,周炳坤沒有調派人民特勤團的戰士,而是從安順市預備役團中抽調三百名戰士組成一個對六枝煤礦礦工的重新分類登記注冊的工作組。

  工作組首先留下了三千多名相互證明、相互擔保愿意繼續下井的礦工,其余礦工全部被集中在一棟職工宿舍中禁止出入,周炳坤準備第二天再對這些礦工進行分類,并嚴查在流血沖突中的首要作亂分子。他現在已初步掌握了部分作亂分子的情況,也已安排人手嚴密監控起來了。恢復生產是第一大任務,現在他終于可以確定今天八點進早班之時,六枝煤礦五個礦井將有三個礦井能恢復正常生產。

  想了一個通宵,疲憊得睜不開雙眼的周炳坤依然硬撐著雙眼,現在他還不能歇息,林逸令其布置的軍管郎岱縣境內六枝煤礦、朗佛煤礦、美聯煤礦三大煤礦的任務,他僅僅還只是完成一個,另兩個大煤礦,他必須在今天之前派出工作人員入駐軍管。

  幸好由于昨天夜里他早向安順市政府打了招呼,今天一大早安順市府一位領導送來入駐另兩大煤礦的人員名單,周炳坤看了看,基本滿意。入駐各礦的軍管小組各由一位安順市地方政府高級公務員各率領一個排30名預備役戰士進入朗佛煤礦和美聯煤礦。

  軍管小組的任務是保護企業正常生產的外部環境的安全,并監管企業內部人員的破壞。郎岱縣境內的煤礦大多已停產,但朗佛煤礦與美聯煤礦卻意外地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動,他們不僅沒有停產反而煤的產量還在節節攀升。這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是外資企業,外國人的目的只是為了錢,沒有摻合什么政治因素的緣故吧!也有可能是他們的生產與監控比較嚴格吧!這一點倒出乎周炳坤的意料之外。

  關于向根據地范圍內所有具有戰略意義的工廠企業實施軍管的細則,周炳坤領導的人民軍后勤部的一個政策小組與沈明亮領導的工業部的一個政策小組正在進行詳細磋商,相信很快就能搞出一個初稿來。

  礦難技術調查小組送上來第二份調查報告,他們詳細勘察了斜坡井通風口處的情況,發現通風口有人為搬運雜物故意堵塞的痕跡。在事發當天,六枝煤礦礦區并沒有異常天氣,微微吹拂的夏風怎也不能把手臂粗的樹枝吹到通風口處吧?何況通風口寬大,也不是幾根殘枝,一些絮葉所能輕易堵塞得了的。這通風口處出現如此之多的殘枝敗葉,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人為的了。

  那么是什么人有意而為之的呢?檢察院的同志提交的審訊報告,令人沮喪。那天是通風礦工張映英當值中班,斜坡礦井通風口處于礦井的背部,荊棘雜草叢生,荒野茫茫,罕有人至,通常來此值班的通風礦工,無聊之極,險了睡覺外,空余的時間不知如何打發,常會追逐一些無意中現了行蹤的諸如野兔、山獾之類的野生動物。這樣既可以打發時間,說不定運氣好的話,捕捉到一點野味,又可以下工后為自己的小生活改善一下伙食。不過,他們基于職守,都不敢追趕過遠。

  在幾個通風礦工中,最好這個的就是張映英了。事發當天的下午四點多鐘,張映英又發現了可添下酒菜的美味——一只肥大的野兔。他每天上工之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設陷阱,給那些野東西下套,但這次卻并未能套住那只肥大的野兔。

  于是,他循著野兔逃竄的方向一路追捕,平常最多追出三兩里路見追不著了,就會放棄的。可這次那只野兔掙扎脫套時受了點輕傷,沒有了狡兔的敏捷,逃得不快也不慢,讓張映英總是差那么一點就是夠不著它。這大大激起了他的倔勁,把自己的工作職責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大有不逮住那只可惡的兔子誓不罷休的意味。最終,張映英還是還未能逮住那只兔子。他兩手空空敗興而歸,回走到半路時,前面突然響起一聲巨響,立刻把他叫得面如灰死。

  張映英飛快跑近通風口,見從通風口洶涌而出的濃煙灰塵,瞬間把整個通風口淹沒,一會兒后,半個后山籠罩在一片吹散不去的灰煙之中。這時,他知道斜坡礦井出大事了,但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

  張映英趕忙往礦里跑去,整個礦里一片慌亂,他了無頭緒地加入搶救之中,可第二天他卻自感被一隊預備役士兵莫名其妙地關押起來了。幾天之后,檢察院的人對他進行了審訊,根據他的供述,只能訴其瀆職罪,但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瀆職罪也是死罪了。

  礦難技術調查小組的報告中明確認定通風口處的堵塞物系有人故意而為之,檢察院的人又對張映英進行了第二次審訊,結果不管檢察院的人采起何種手段,都未能從張映英口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這只能證明張映英確實是對此事不知情,而且檢察院的人也從多方面證實那通風口處的堵塞物也非張映英本人所為,誰也不會傻到自己當班自己做壞事,真的去掩耳盜鈴吧!

  林逸詳細閱讀了這兩份報告,沉思良久,亦未發現有什么可疑之處,不由暗忖:“這通風口處的堵塞物明明是人為的,卻查不出是什么人而為,難道這造成五百多人死亡的滔天礦難就成了無頭案了?五百多名礦工就這樣白死了?就這樣讓兇手逍遙法外了?”他作出嚴厲批示:從頭查起,不查個水落石出不準結案。

  三天之后,六枝煤礦全面恢復正常,從安順市及郎岱縣境內新招收的二千多名礦工的到來是六枝煤礦生產恢復正常的關鍵,而以前有抵觸情緒的礦工在那些挑唆、離間他們的人被人民特勤團關押后,也大部分同意回到生產崗位。其它一些下定決心已不再愿意下井的礦工,數量大約有七百人之多,在安順市政府先期籌措的部分資金的幫助下,領到他們足額的六枝煤礦所欠他們的三個月的工錢后,都返回了故里。

  而那些遇難礦工遵照其家屬的意愿,焚燒的焚燒,土葬的土葬,都已作了妥善的安排。關于各種賠償、補償則還需幾日,得等安順市府籌措的其它資金到位后,才能分發到礦工家屬手里。

  幾天時間里,檢察院的審訊與后趕來參與礦難刑偵的由人民根據地警察總局和安全部聯合組成的偵破小組的縝密偵察,還是未能找到那幕后黑手。

  林逸對檢察院與聯合偵破小組這種無能的表現大為光火,六枝煤礦生產已走上正軌,他不能呆在此處時間過長,他想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也只能先回南寧,讓檢察院與聯合小組慢慢偵破再說了。不過,在他臨回南寧之前,他還是特意召見了檢察院與聯合偵破小組的主要成員。

  在六枝煤礦的工作會議室里,林逸端坐其中,何方、周炳坤與沈明亮坐左邊,檢察院礦難小組三名主要成員及警察總局與安全部聯合偵破小組四名主要成員坐右邊。在座的每個人面前都疊著厚厚一疊文件,全都是最近幾次檢察院的審訊詳情,及聯合偵破小組的偵察情況。

  “我不要聽什么‘一定、保證’之類的廢話,我要聽你們具體的審訊偵破措施,最好是能聽到你們查出來的事實真相結果。”林逸威厲道。

  “林主席!我們這是第四次對張映英進行審訊了,但他所敘述的事情經過與前幾次的如出一轍,這確實證明其真的不知情,而搬運殘枝樹葉堵塞通風口的人,經驗豐富,作事老練,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讓我們無從下手,實是我等無能啊!”根據地檢察院方矢球檢控官無奈道。

  “我們對斜坡礦井通風口處方圓二十里范圍內進行了排查暗訪,查明當地人沒有人進入通風口處,也沒有任何外地人進入其中。”根據地警察總局的劉夫義警長沮喪道。

  “在我們對六枝煤礦內部礦工的暗訪中,礦工們都能多人相互證明對方在某一時刻的存在。”根據地安全部羅威副司長道。

  “此事真是神乎其神啊!會不會是技術調查小組搞錯了,這通風口處的堵塞還真是自然力量所為呢?”沈明亮部長抱著懷疑的態度反問,“畢竟現在檢察院與聯合偵破小組的一切工作都是以技術調查小組的決論為基礎展開的,如果源頭錯了,后面的結果可會差之千里啊!”

  “這種可能我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后經聯合偵破小組辦案專家們的實地勘察,我們不得不得出與技術調查小組所給出的一樣的結果。”劉夫義警長解釋道。

  林逸默然地聽著他們的匯報,心里暗想:“要是在后世,這事就簡單了,可以從足跡與指紋斷出作案者的大致輪廓!”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歷史上那些斷案名家如狄仁杰與包拯他們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怎么辦呢?他們能斷得出來嗎?”他又暗忖,“聽他們如此泄氣的說,難道這案真的斷不出來了嗎?我不相信!”

  差不多每個人都發了言后,大家見林逸一直未吭聲,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心中惶恐,都停下話音,等候他的發言,氣氛一時靜寂下來。如死般的沉靜。

  林逸胡思亂想一番,突然開口道:“技術調查小組所給出的人為搬運樹枝雜物堵塞通風口的結論毋庸置疑,而劉夫義警長對通風口處方圓二十里范圍內的排查暗訪,只能證明此事是六枝煤礦內部礦工所為。”

  大家不置可否,但內心里大多不以為然或是認為林逸所說太過武斷了。

  林逸眼睛盯著羅威副司長,繼續道:“羅威副司長對六枝煤礦內部礦工的暗訪,盡管礦工們都能多人相互間證明對方在事發當天不在案發現場,但并不能推翻我剛所說的堵塞通風口是六枝煤礦內部礦工所為的觀點,這反而證明了這搬運枝枝殘葉堵塞通風口處的行為非一個人所為,而是幾個人,甚至于是十幾個人的群體行動。”

  隨著林逸步步深入的推論,大家的眼睛越來越亮,沒有了開始林逸說話時,對他所持觀點的疑惑與不以為然,反而一步一步在推翻他們內心里差不多認為已是決論的觀點,他們的信心在一點點地增強。林逸自知自己有多少斤兩,在破案方面他哪敢在在座的這幾位專家面前班門弄斧?以前他看過一些推理小說和斷案的電視連續劇,知道一點,這斷案一定要觀察入微,細致入絲,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可能是一條線索,還要善于邏輯推理,敢于懷疑一切,敢于猜測一切。于是,他有深意地詢問道:“你們對在這次礦難中死里逃生的人進行過調查歸類沒有?他們有什么共同點?或是某些人有什么共同點?”

  林逸停頓片晌,又道:“至少他們都未當場炸死,或是被困于井下吧!”

  “對啊!我們怎會都疏忽了這一點呢?可能以為他們也是受害者,想當然地認為此事非他們所為了!”劉夫義警長恍然道。

  “我們也要明訪暗查這一部分人,而且還要重點查那些在事發當天進班下井后,又安然無恙逃生的人!”羅威副司長不愧為捕頭出身的辦案專家,他精神大振道。

  “還有,檢察院的同志在幾次審訊擅離職守的通風礦工劉映英時,難道已完全認定他沒有說謊了?難道他不可能是被逼的嗎?”林逸大膽地猜測,也是有意識地點醒已拐入死胡同的眾人,他不期能一言而中,只想開拓大家辦案的思路。

  檢察院的人駭然,露出不解的神色,畢竟三番五次地審訊劉映英,他都毫無破綻地能原樣陳述自己擅離職守的過程,而又對自己的瀆職痛心疾首,供認不諱,沒有一點跡象表明其是被逼的。“他連這死罪都認了,又還怕什么呢?”他們暗想。

  林逸看了幾位疑惑的檢察官幾眼,明了地道:“你們有沒有從劉映英身邊的人,或是他的親屬方面去查?”

  “啊!”方矢球檢控官驚叫,另兩位檢察官亦驚醒若鳴,他們經林逸如此一提,坐不住了,直想馬上就去重新提審劉映英。

  林逸自是明白大家的意思,點到為止道:“注意不要打草驚蛇,先從旁偷偷查明后,再提審,定要一擊點中他心理上的要害!”

  聯合偵破小組轉換思路后,重新對六枝煤礦內部的礦工進行了明查暗訪,又重點暗查那些死里逃生的礦工,并多方面對他們歸類,很快發現許多可疑之處:在斜坡礦井做工的礦工們來至五湖四海,但來至陜西、河南、山西的人最多,而下井的山西人在此次礦難中卻死得最少,僅十個人死亡,其它大多受了點輕傷或是毫發無損;這些幸存下來的山西礦工分屬斜坡礦井不同的采掘班、隊,平日里卻喜歡聚集在一起,但未聽到他們有欺壓別的礦工的事情發生;事發當天,分屬不同采掘班、隊的這些山西人大多不在工作面一線,而是都出現在斜坡井口處,還有一些山西人本應當天下井上工的,卻找了各種不同的理由請了例。

  這么多的共同點、疑點已能說明很多問題了,聯合偵破小組整理了一下資料后,派出羅威副司長去向林逸作專題匯報。

  林逸聽到羅威的匯報,會心一笑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壁,沒有不進咸味的蛋!很好!再接再厲!”

  “這得多謝林主席的指點啊!不然,我們現在還處于層層迷霧之中!”羅威炙熱的目光崇拜道。

  “你們抓住機會,還要更深入更仔細地調查,找出他們為首的人是誰,并順藤摸瓜,牽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來,此事不簡單啊!”林逸指示道。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報告聲,檢察院的方矢球檢控官也來了,他興奮地報告道:“林主席!真神了!我們派出人暗里查訪得知劉映英是郎岱縣人,家住離六枝煤礦不到四十里路的劉家村,家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及一個十歲的兒子,一個五歲的女兒,其妻唐氏。據劉映英家周邊的鄉鄰說,十多天前,來了幾個陌生人自稱是劉映英在六枝煤礦的礦友,說是劉映英在煤礦受了傷,他們是來接劉映英的家屬去看望劉映英的。可是這一去,就是十多天,卻再也未見劉映英一家老小回來,幫他們家照看家禽的鄰居現在都已滿不高興了。”

  “還真被我不幸而言中了,方檢控官你們先不要向劉映英點明此事,讓警察總局的劉夫義警長想盡一切辦法,解救出他們一家老小后再說吧!因為他受一家妻兒老小生命危險的威脅,已下定了一死的決心了,未親眼見到自己親屬的安全,他是怎么也不會相信,什么也不會說的。”林逸又對方矢球指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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