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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流血沖突


  “這個不用當心,人民根據地民政部下設的救濟中心早已下發通知,招收了一批適齡的健康青年,他們正往六枝煤礦趕來,此事,周炳坤部長大可對所有礦工講明。\\Www。qВ5、COm\\”林逸不以為然道。

  “六枝煤礦必須今天下午恢復正常生產,此點恢復生產小組必須做到;沈明亮部長負責的安撫小組把所有的傷員、遇難礦工遺體和礦工家屬全都轉出六枝煤礦礦區至山下的村鎮,以免影響礦區的生產。”他又再次強調道。

  林逸決心巨大,下面的人不敢再有任何反對,他們只是沒有想到林逸居然那么早就對此事作有安排,早早令民政部招收了一批礦工,那是多么高瞻的遠見啊!

  “我們討論一下安撫工作吧!”林逸轉到下一個議題道,“受傷礦工需醫治、遇難礦工需埋葬、致傷致殘的礦工需照顧賠償、礦工家屬需贍養撫育,這些工作我們都得做好做足。”

  “這一些工作當然是要做的,只是這賠償標準如何定?”負責安撫工作的沈明亮部長問道。

  “這個好辦!就按照人民根據地《臨時勞動法》中有關工傷賠償標準及煤炭行業相關配套標準辦理吧!”林逸順口道。

  聽說要賠錢,而且還是按照相關法律法規標準賠償,六枝煤礦礦長黃志英關切道:“賠償金由誰出?這可是相當大的一筆數目啊!”對于礦工的生死他并不在意,錢才是他最關心的。

  林逸狠瞪黃志英一眼,黃志英那彪悍的身軀猛打一陣冷顫。林逸厲聲道:“錢當然得六枝煤礦出了!”

  黃志英迎上林逸那凌厲目光,怯怯道:“林主席!可六枝煤礦沒有錢啊!”

  林逸不解大怒道:“六枝煤礦怎么會沒有錢?是煤不好賣呢?還是有人欠賬?”

  “都不是,煤好賣也沒有人欠賬,只是••••••”黃志英支吾道。

  “只是什么?”林逸厲聲追問。

  “只是錢都被振興公司拿走了。”黃志英心驚肉跳道。

  “怎會全被他們拿走呢?”林逸不信道,“其它股東會同意?政府派駐的公務員會同意?你這作礦長的也同意?”

  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林主席!振興公司是第一大股東,掌管著六枝煤礦所有的生產與財務,誰又能奈何它啊?黃志英礦長本身就是振興公司委派的,他又怎會不同意呢?”一位安撫小組成員道。他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在六枝煤礦財務部工作,為人耿直,這次被下面的礦工作為民意代表推選出來參加到安撫小組決策層工作。

  “難怪了,這六枝煤礦名義是股份公司,實際上卻像獨資公司,礦里的主要領導不經股東大會民主推舉產生或向外公開招聘,由第一大股東下派委任,怎能不生出諸多事端來?”林逸暗忖。

  “政府派駐的公務員又怎么會同意把資金抽走的?難道他沒有行使其監督權與否決權?”林逸疑惑道。

  依據人民根據地政務院《公共事業臨時管理法》之規定,所有工廠企業中,政府所占股份超過10%的,政府必須派遣獨立身份的公務員進入工廠企業中,行使監督權與財務否決權,但不得參與或干擾工廠企業的日常生產與管理。

  “唉!林主席!根據地政府派駐的公務員天天被礦上領導拉去喝酒,整日醉熏熏的,他又能監督得了什么呢?其實就是他不喝酒,他也不想也不敢管這些事的,只要等到礦里分紅利時,政府能按時拿到屬于政府的那一份紅利,他就不能算瀆職,就算很好地完成任務了。只是這樣一來,又有誰來管礦工老百姓的死活呢?到現在六枝煤礦的礦工們已有三個月未領到工錢了!”老者憤然道。

  “楊道華!”林逸怒氣沖天大喝道。

  “到!”門外執行警戒任務的林逸的貼身警衛連連長楊道華跑進來立正報告。

  “把黃志英與政府派駐六枝煤礦的公務員先關押起來,等檢察院的同志審訊后,再聽候發落!”林逸怒眉命令道。

  “是!”楊道華大喊道。

  黃志英聽到林逸的命令,早已嚇得無力地癱倒在座位上,他魂飛魄散地哀叫道:“林主席!這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一個下人啊!我是聽劉老板的吩咐才這樣做的啊!”

  沒有人聽他的解釋,個個噤若寒蟬地端正坐直,也沒有人敢去碰撞林逸的目光,就連看一眼他的面孔都不敢。

  “帶走!”楊道華厲聲喝道。

  兩個人民特勤團戰士跑過去反卷著黃志英,半攙半扶地拖拉著他下去了。

  “何方秘書!通知檢察院的同志,迅速查處振興公司,嚴密監控振興公司老板陳清振與劉民興;凍結振興公司所有資金、資產。”林逸接著沉聲命令道。

  本來,林逸一到六枝煤礦就準備對礦里的主要領導實施關押的,只是考慮到解救工作正在進行,新進駐的各級機關對六枝煤礦的情況還不太熟悉,還有用得著六枝煤礦領導層的地方,暫時沒有動他們。現在解救工作結束了,進駐的各級機構已基本掌握了六枝煤礦的情況,已能控制住六枝煤礦的局勢了,他準備開始追究相關責任人的責任。死了那么多的人,怎么也得對礦工、礦工家屬、普通民眾一個滿意的交待,追問六枝煤礦的財務問題只是林逸動手的一個借口而已。

  “周部長!你可以向所有礦工承諾,以前六枝煤礦所欠他們的三個月工錢,將在七天之內分批支付。”林逸吩咐道,他又緊盯安順市府的官員道:“這礦工三個月之工錢暫時由安順市府籌措,待處理完畢六枝煤礦所有事宜后,再由六枝煤礦歸還。”

  分配好任務,大家都明白林逸的決心不可動搖,各人只能無條件地遵照執行。散會后,周炳坤走到林逸面前猶豫地問道:“林主席!真會有大批新招的礦工來六枝煤礦?”

  林逸笑笑道:“那當然啦!我還會騙你嗎?”

  “林主席!你真神了!你怎會想到六枝煤礦會出現礦工荒,又怎會想到令民政部先期招收部分礦工?”周炳坤欽佩道。

  林逸失笑道:“我哪有那么神啊?只是嚇唬嚇唬大家罷了,好讓大家明白,你不干自有人干,現在正值戰亂時期,逃難的老百姓、生活無著落的老百姓成千上萬,想得到一份工作何其艱難啊!”

  周炳坤失驚大叫:“那林主席所說之礦工從何而來?”

  林逸整整手中的文件稿,神秘一笑道:“礦工自有來處,我還真吩咐人招收了部分新礦工,不過不是在來六枝煤礦之前,而是在到了六枝煤礦之后,令安順市的地方政府在從湖北、河南等地南下難民中招收的,近一年中每天都有大批的南下難民從安順城通過,想招收一些礦工還是很容易的。這就近招收的礦工在時間上也來得及,昨天安順市民政部門報告已招收到了一千兩百多名合適礦工。周部長,只要能早點產出煤來,后面有我支持著你!你放膽開展工作就是了。”

  周炳坤感激并信心十足道:“謝謝林主席,炳坤向林主席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

  “你去忙吧!在我離開六枝之前,我要看到一噸一噸的煤從這山路往下運去。”林逸寄希望道。“沈部長!請留一下!”林逸吩咐完周炳坤后,向前面的沈明亮大叫道。

  沈明亮停下腳步,轉身恭敬道:“林主席有什么吩咐?”

  “沈部長,等下轉移礦工傷員及家屬時,讓救護隊、救治隊及安順市預備役團三個單位協助完成,轉往的村鎮讓郎岱縣地方政府先期騰挪好!注意工作要做到細仔周到,不能出一點差錯!”林逸沉吟片晌后道。

  “好的!我明白了!”沈明亮應道。

  “何方!你吩咐人民特勤團接管安順市預備役團部分警戒任務,并禁止六枝煤礦隊長以上級別職務的人離開礦區。”沈明亮走后,林逸獨自坐在會議桌前深思后,吩咐何方道。

  何方剛準備出門去看看檢察院的人到了沒有,檢察院的人根據林逸的指示需在搶援工作結束后才能上六枝煤礦。他聽到林逸的叫聲,停下腳步,迷惑不解地看著林逸,不知林逸怎么發出如此奇怪的命令?

  “奇怪啊!六枝煤礦發生這么大的事故,怎么會從頭到尾到未見到第一大股東振興公司人呢?這里面有問題啊!”林逸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對何方說。

  “對啊!振興公司怎會不派遣人員上來看看呢?難道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礦難?這是不可能的事啊!”經林逸的提醒,何方驚呼奇怪。

  “不知安全部的蔣堅部長監控住陳清振與劉民興沒有?希望我在百色市時發出的命令能早一步傳達到他的手上。”林逸喃喃。

  周炳坤的工作很有成效,僅開始出現稍微的混亂外,其它幾個井口的礦工在他承諾七天之內發放所欠工錢之后,大多同意下午3點鐘時恢復生產,這是煤礦工作三班制進中班的時間。有少部分礦工大約占煤礦工人總人數百分之七八的人因為心理原因或是在家屬的勸說下,不愿意再下井,周炳坤領導的恢復生產小組就地解聘了他們,但很和氣地讓他們隨受傷礦工撤至礦區附近的小村鎮,等候安順市府籌措的資金到位后,領取三個月的工錢及足額的補償金后再返家。

  下午兩點半,礦難技術調查小組送上第一份技術調查報告,正如原六枝煤礦礦工黃志英所說,斜坡井所發生的礦難是由于通風不暢,導致井下沼氣聚集,而發生的爆炸。林逸盯著調查報告,不解地自語:“這井下通風如此關鍵的工作程序,怎么就不暢通了呢?雖說因負責管理通風的礦工擅離職守,才釀此大禍,目前那位擅離職守的礦工也已被關押受審,只是這井下作業的通風口道,就真的那容易被雜物所堵塞嗎?

  林逸越想越覺得此事不會如此簡單,他正想下令讓技術調查小組詳細調查通風口,并嚴審擅離職守的通風礦工。這時,何方快步進來報告:“林主席!外面許多的礦工分成兩部分在井口處發生嚴重對峙,一方要求下井生產,一方阻止礦工下井生產,現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怎會發生如此變故?周炳坤部長呢?他的工作怎么做的?”林逸怒氣道。

  “周部長正在現場作解釋工作!”何方急道。

  “走!去看看去!”林逸放下手中的報告,抓起桌上的軍帽往外走去。

  “林主席!林主席!你不能去,那里危險!“何方趕緊阻止道。

  “有什么危險?哪里會沒有危險?”林逸喝斥。

  “林主席!依據條例,一級首長不得出現在任何危險現場的第一線!警衛!警衛!”何方邊阻止邊解說,見擋不住了,忙大聲向門外的警衛叫道。

  外面人民特勤團的戰士所擔負的職責,就是保護長官絕對的安全,所受的教育就是以生命保護長官的安全,不管是在什么環境下,什么情形下,什么人就連長官自己都不能改變他們的想法。

  被幾個孔武有力的警衛阻進屋內后,林逸被氣得吐血,無奈只得命令道:“何方!通知周炳坤,讓他不要再作什么解釋了,這明顯是別有用心的人挑唆而為之,讓人民特勤團驅散不愿意下井的礦工,逮捕阻止別的礦工下井的人,可以鳴槍示警,實在不行,對頑抗分子可以就地槍決;另派人把六枝煤礦隊長以上級別的人集中學習,副礦長以上職務的人,全部關押隔離。

  周炳坤站在一處高地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雙方,但下面混亂嘈雜的爭吵聲早已把他的聲音淹沒得無影無蹤了。他大吼了十多分鐘,喉嚨已變得嘶啞,人也被弄得焦頭爛額,卻無一點效果。這時,一隊荷槍實彈的人民特勤團戰士猛沖過來,直接隔開兩群對峙的礦工群。

  林逸的貼身警衛連長楊道華用一個鐵皮做的大話筒吼道:“奉命:不愿下井的礦工限五分鐘之內自動散去!你們的去留自由,無人阻攔;阻止別人下井的人就此停下,亦自行散去!不聽勸告者,強制執行!”

  他停了一會兒,又大吼道:“所有的人聽著,開始執行命令!”接著人民特勤團的戰士們“啪啦啪啦”響起一陣拉槍栓聲,他們全部對準左邊阻止別人下井的一方。一些膽小怕事的礦工開始悄悄離場,但大部分礦工還是死撐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并怒視著特勤團的戰士們。

  “大家后退!馬上散去!”楊道華繼續大吼,“開槍示警!”

  啪啪!天空中響起一陣槍聲,左右兩邊的礦工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十多步。

  “政府是想要我們的命啊!我們反了!”人群中不知誰假著聲音大叫道,“打啊!”

  站在前排的一些礦工猛沖過來,“不要!不要!不要過來!”楊道華急聲大嚷,“開槍!”見情形已不可阻,他只得焦亂中慌叫。

  再一次槍聲響起,沖在前面的礦工倒下三十多個。“不,不是我要沖的,是后面的人推我的!”一位倒在血泊中的礦工在臨死時死不瞑目道。

  久經沙場的特勤團戰士們連續開槍,又倒下一百多人后,沒有見過戰事的礦工們被嚇呆了,不知是誰又恐懼地驚叫一聲:“逃啊!”不管是左邊阻止別人下井的礦工,還是右邊想下井的礦工一哄作鳥散,一會兒井口大坪處只剩下凜凜而立的人民軍特勤團的戰士們及遍及滿地的礦工尸體,流血事件僅發生在轉瞬間,周炳坤被眼前的慘景驚得目瞪口呆。

  “誰讓你們來的?誰讓你們開槍的?”周炳坤怒氣沖天沖過來,悲憤地怒問。

  楊道華面對這轉眼間即血淋淋的場面,亦驚傻了眼,他被盛怒中的周炳坤逼退兩步,木然道:“是林主席讓我們來的。”

  這一點就是楊道華不說,周炳坤也能想到,因為只有林逸才能指揮得動楊道華的警衛部隊。“林主席有要讓你們開槍嗎?就是開槍,有命令你們射人了嗎?”周炳坤依然怒吼道。

  “是,是我下令的!”楊道華猶豫一會兒,下定決心自認道。

  “魯莽!有你好看的!”周炳坤不疑有它,轉身直奔向礦難指揮中心。

  人民特勤團剛過去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凌亂的槍聲,林逸意識到不妥,驚道:“要壞事了!楊道華太沖動,太魯莽了!”

  “還得怪自己沒有經驗,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人民內部的矛盾,草率下令,反中了某些人的奸計啊!”林逸又自我檢討道。

  “林主席!楊道華擅自下令,開槍射擊礦工,釀成血案,造成目前不知如何收場的嚴重后果,請給予嚴肅處理!”周炳坤盡量壓制下火氣,放平語氣道。

  “周部長!這不怪楊道華,是我下令開槍的,要處理也只能處理我!”林逸靜坐一旁,平和著語氣,卻深深自責道。

  “怎么?林主席••••••?”周炳坤驚大著雙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疑道。

  “這是血的教訓,我經驗不足,理應受到處罰,此事我會向人民黨中央委員會作出檢討,也會給礦工及根據地老百姓一個交待。”林逸平靜道。

  “不!是我下令開槍的!與林主席無關!”楊道華沖進來,喘著粗氣道。

  “對!是楊道華擅自的決定!”周炳坤跟著確定道。他由開始聽到林逸承認是他下令開槍后,就不相信這是事實,第一次對林逸產生了一種失望感覺。抬眼見到林逸懊惱的眼神,深深自責中,見林逸如此身份卻又毫不推委地承認責任,他心中又欽佩林逸敢做敢當,勇于認錯的高節風范后,他也想通了:“人一生中誰能無過?林主席也是人啊!做錯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也不想認錯。”他隨后又想:“林主席自己不計較個人得失,勇于認錯,但我們卻不能讓他認錯的,他是人民黨、人民軍、人民根據地所有人民心中的神,為了整個民族的事業,我們得盡可能地維持林主席的威信!”

  林逸淡淡地掃視兩人一眼,自是明白他們的意思,苦笑道:“我不是那種有錯不敢認的人,此事以后再說,但我說明一點,任何人不得攬責上身,代我受過。”

  楊道華還想說話,林逸阻止道:“死了多少人?”

  “大約有一百多人,具體的數字還未統計出來,但受傷的更多,有兩三百人之多。”楊道華亦懊惱無比道。

  “事已至此,索性干到底,周部長!六枝煤礦全面軍管戒嚴,讓六枝煤礦所有愿意下井的礦工重新登記注冊,不愿意的全部遣下山另行集中安排居住,待發放所欠工錢后,遣散回原籍;對于在此次流血沖突中死亡的礦工需區別于礦難而亡的礦工,除向其家屬發放他們生前的工錢外,不給予任何的賠償;而那些挑唆、威利他人的亂事分子及幕后策劃者,必須縝密偵察,一律嚴懲,該殺的殺,該關的關,不要手軟!”

  “林主席!我們是不是采用較溫和點的辦法,先做好宣傳解說工作后,再••••••!”周炳坤委婉反對道。他怕再次用強,可能事情會變得更糟,剛剛發生的流血沖突就是明擺的教訓。

  “不用了,此次礦難的性質發生了變化,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血都流了,還怕礦工們的怨氣嗎?”林逸堅定道,并凌厲地瞪視周炳坤一眼。這六枝煤礦的事,耗費了他太多的時間精力,他想快刀斬亂麻,早日了事。

  周炳坤心中顫然,把剛想沖口而出的話,又吞回了肚中。

  “何方!你讓隨行的新聞記者,暫時不要發稿,讓沈明亮部長先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作個說明后,再統一發稿。”林逸沉吟片晌道,“還有,周部長!你們人民軍后勤部與人民根據地政務院工業部一起協商,爭取盡快搞出一個特殊時期軍管所有具有戰略意義的大中型工廠企業的議案來。現在你先執我的命令立即軍管郎岱境內的三大煤礦企業——六枝煤礦、朗佛煤礦、美聯煤礦。

  “有必要弄這么大的動作嗎?”周炳坤不以為然地想,他勸阻道:“林主席••••••”

  “周部長!這是命令!立即執行!”林逸截然嚴令道。

  周炳坤不死心地還想說什么,這時又有人急步跑進來。“林主席!郎岱縣政府報告,六枝煤礦周圍的一些小煤窯不知何因,全都停工停產了!”一位指揮部工作人員進來報告。

  “來了!他們下手還真快啊!”被他不幸而言中,他喃喃道。

  周炳坤愕然,羞愧地瞧著林逸,暗惱自己的短視,居然還懷疑起林主席的決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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