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少林寺打人啦
殷梨亭知道這句經文出自《金剛經》,但他實在很難相信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那種感覺如此真實,他現在都還覺得自己頭頂隱隱作痛。
老僧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想法,便對他說道:“施主不用多慮,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不會對你的肉體造成任何損傷,但若是一直沉迷下去,必然心靈泯滅,所以還望施主回頭是岸。”
殷梨亭如今對這將近一千年未曾泯滅的古剎充滿了敬意,方才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對以前自己本嗤之以鼻的關于少林寺神話傳說有了新的看法,神佛之說不可信,但自古流傳的傳說和故事,卻未必就是假的。
但此刻卻由不得他多想,殷梨亭知道自己身處少林禁地,若今日不能走脫,恐怕會兇多吉少,經歷了方才那一場幻境,已經讓他沸騰的心重新冷靜了下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邊是走!
他看著眼前的老僧,心中盤算著要不要打昏這個老僧,然后偷偷溜出去。
老僧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再次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既未剃度,想來并非我少林弟子,而又深夜闖入,恐怕是敵非友。貧僧只是一名掃地僧人而已,恐怕經不起施主的鐵掌,還請施主不要加害貧僧。”
殷梨亭被老僧看穿心中想法,不由得尷尬非常,他不好意思地說:“大師誤會了,小子也是一時糊涂,才夜闖少林,誤入禁地,差點身陷此地,多虧大師相救,小子怎能忘恩負義以怨報德呢。小子只想離開少林,還請大師為小子保密,不知可行否?”
老僧點了點頭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僧就當沒見過施主,施主可以盡情離去。”
殷梨亭躬身施禮道:“多謝大師!”
老僧也給他回了一禮。
然后殷梨亭一個縱身便來到門后,細聽了一陣,發現門外并沒有什么聲音,便悄悄打開了殿門,透過縫隙看去,屋外除了海漫月光的院子,再無任何人影,于是他悄然閃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把殿門閉合。
來到院外,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降魔殿,只見在月色之下,本來莊嚴肅穆的大殿,卻沒來由的透露出一絲詭異,與這整個少林的莊重極不搭配。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念頭甩了出來,殷梨亭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那石碑影響太深。當前最主要的先是出去,然后再慢慢打聽這石碑的事情。
可就在他正準備離開之時,一個蒼老但宏亮的聲音從降魔殿中響起。
“快來人啊,有賊啊!”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清楚,一瞬間整個少林寺像是被驚醒的巨獸一般,頓時沸騰起來。
“這賊禿驢!”殷梨亭低聲罵了句,再也顧不得隱藏身形,轉身便朝來時的方向跑去。
但就在他剛跑沒幾步,便聽到幾聲嗖嗖的風聲響起,那是衣袍劃破空氣的聲音,證明有幾個內功深厚的人正朝他而來。
殷梨亭心中暗暗叫苦,但腳下卻絲毫不亂,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跑不了,但無論如何不能在少林寺內被捉住。
于是了放棄了來時的路,反而轉身朝著最東邊而去,他是從東邊的院墻進來的,一路向北,所以往東邊跑去應該是最快出去的。
耳邊聽得風聲赫赫,殷梨亭使出十成的功力,兩腳幾乎不沾地面,在少林寺中閃轉騰挪極速前行,將武當【梯云縱】功夫使得出神入化。
這時他聽到身后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梯云縱?!”一個粗野的嗓門大喊道:“是武當派的?”
見自己被人認出師門,殷梨亭心下更慌,眼見院墻在望,可身后那人已經盡在咫尺,恐怕不等自己翻墻出去就會被捉住。
于是他急中生智大喊一聲:“我是達摩老祖派來的!”
他這話一出,身后之人果然一愣,腳下頓時放慢了許多,但旋即又快了起來。
“小賊胡言亂語,受死吧!”那個粗野的聲音再次傳來。
可殷梨亭卻憑借著對方方才慢了一步,成功靠近墻下,只見他雙腳在地面上一蹬,整個人便竄了出去,直撲墻頭。
而他身后那人心中也是火冒三丈,被人偷偷溜進少林寺不說,還被對方耍了一下,任憑誰也受不了,只見他大吼一聲,也朝墻頭撲了過去。
可他輕功不如殷梨亭,眼見距離墻頭還有一丈遠,就已經開始下墜,而殷梨亭卻是堪堪扒住墻頭,雙手用勁,整個人便飛出墻外。
他心中興奮,覺得自己既然已經逃出墻外,那么山高林密,說不定能夠脫身。
可就在此時,一支手掌突兀地從墻下伸了上來,那手掌連接的手臂似乎有無限長,竟隨著他的身影延伸開來,恰巧將手掌送到了殷梨亭的胸口出。
那手掌五指細長,讓殷梨亭想起黑洞正那支黑毛大手,卻不等他胡思亂想,那手掌便產生一股吸力,牢牢將他從墻頭硬摁了下來,摔倒在地上。
殷梨亭只覺得一股內力侵入到自己經脈中,渾身的力氣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再也動彈不得。
而那追蹤他的和尚,也落在墻腳下,卻見他身影不停,竟扒著墻壁便沖天而起,人在空中透過墻頭一看,卻發現殷梨亭已經被自己的師兄制服在地了。
那粗野聲音的和尚落下墻頭,對長臂和尚合十行禮道:“還是師兄機智,懂得守株待兔,否則恐被這小子跑脫掉。”
那長臂和尚道:“空性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他說自己是達摩祖師派來的,這你也信?”
原來那粗野和尚法名為“空性”,卻正是當代少林“見聞智性”四大神僧中的空性神僧,卻不料是個壯實的和尚。
而那長臂和尚則是他的師兄——空智和尚。
空性被空智教訓了一通,自覺丟臉,低頭一看卻發現殷梨亭正瞅著自己眨眼,便心頭火起,狠踹了他一腳,殷梨亭雖身不能動,但嘴尚能言,被空性踢了一腳,痛的他一齜牙,口中便叫道:“少林寺打人啦!大家都來看啊!少林和尚打人啦!”
可他叫嚷了半天,只引來了更多的和尚,他卻不以為然,依舊叫囂著。
空性和尚被他吵的煩了,便吼道:“閉嘴!你夜闖少林,不安好心,此時人贓并獲,還有什么可吵鬧的!”
殷梨亭要的就是這句話,他大聲吼道:“誰夜闖少林了!我只是見月色上好,特意上山賞月的,誰知突然就被你們少林和尚給擒住了!我招誰惹誰了?!”
他這一番說辭,言辭懇切真情流露,好似真就如他所說,只是上山賞月就被擒住了。
空性和尚被他這一翻供,頓時口癡起來“你,你怎么這樣說?明明是你被我追出少林,被我師兄擒住,怎的又變成賞月了?若不是你闖進來,那翻墻而出的又能是誰?”
他這話一出,一旁的空智頓時掩面嘆息,搖頭不語。
殷梨亭見空性竟然如此配合自己,不由得再次大叫:“我哪知道是誰啊!我賞月賞的好好的,突然有人翻了出來,我還沒看清呢,就被你們擒住了,你們少林寺名門正派,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空性很明確的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自己追蹤的人,但被殷梨亭這么一說,他雖有口但卻難辯,一時啞然。
你若讓他與讓人對打幾百回合,他連眼睛都不帶眨的,但是你若讓他與人爭辯,恐怕不消三個回合就得吐血。
情急之下,他由不得看向自己的師兄。
空智知道自己師弟嘴笨,便對他說:“你又何必非要與他爭辯?他人已落入我們手中,便是我們階下之囚,當是我們審問他,而不是任由他胡言亂語。”
空性一想,覺得也對,便不再與殷梨亭爭辯,而殷梨亭見沒人再多顧及他,便息了聲音,不再言語。
這時,空智又對殷梨亭說道:“阿彌陀佛,閣下夜闖少林,被老衲捉了個正著,人贓并獲,又何必強詞奪理呢?看閣下的身手也是不凡,相必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號的,又何必在這里徒增笑料呢。”
殷梨亭則反駁道:“你少林不問青紅皂白就捉人,真當這天下是少林的天下嗎?還有天理嗎?”
空智見殷梨亭依舊在胡攪蠻纏,便不再搭理他,等進了戒律院,看他還怎的猖狂。
于是他安排兩個弟子將殷梨亭綁了起來,然后抬進少林,一直到重新進入少林寺,到了戒律院才把他放下。
殷梨亭一路觀察著,尤其是在經過各個院堂的時候,在心中暗暗記下方位,似乎是準備以后再來。
到了戒律院后,他就看到空智和空性分坐左右,而一個白眉下垂,似長眉羅漢的僧人坐在正中位置看著他。
而空性此刻正對那長眉老僧竊竊私語著,長眉老僧邊聽邊看了殷梨亭幾眼。
殷梨亭也是既來之則安之,心中也在想著對策,這次貿然行事不幸被擒,必然會對武當造成極大影響,只期望師父和師兄能夠不管自己死活,萬萬不能讓少林的任何陰謀得逞才是。
他正想著,突然聽到長眉老僧說話:“老衲空聞,敢問閣下可是武當殷六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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