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還錄音機
周江河重復(fù)剛才跟潘建國說的話。
“他們被我們識破了伎倆,應(yīng)該不會再故技重施了,麻煩村長明天發(fā)布消息,告訴大家不過是虛驚一場。”
“好的,明天一大早我就廣播。”潘村長頓了頓,問,“周總,你……知道是誰搞的惡作劇嗎?”
潘建國不是傻子,一猜就知道。
“還用想嗎,肯定是潘雄和潘振邦,一個沒有土地,一個土地不肯租給周總,懷恨在心,想搞破壞!我們這就叫他們過來談話!”
周江河立即阻止他:“不行!我們沒有任何證據(jù),不能隨便誣賴別人。退一萬步講,要真是他們,只要他們以后不敢這么做了,我們也是可以原諒他們的。”
潘村長接著周江河的話:“周總說的對,哪怕真是他們,只要他們不再搞破壞,也不是不可以原諒。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給大家以后留一個見面的機會。”
周江河看看手表。
“潘大哥,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我跟潘村長再商議一點事情。”
潘建國等人確實累了,巴不得回去躺床上睡覺。
在潘建國走出辦公室門之前,周江河提醒:“你們記住了,沒有證據(jù)不許說潘大叔和潘振邦是搞破壞的人!”
潘建國鏗鏘的回答:“好的!”
辦公室里就只剩下周江河和潘村長兩個人。
潘村長摸著錄音機,似乎有話要對周江河話,但醞釀了很久還是說不出來。
“村長有話對我說?”周江河問。
潘村長喉結(jié)轉(zhuǎn)了轉(zhuǎn)。
“沒……沒有。”
“我有話想跟你說。”周江河盯著潘村長看,把潘村長看的發(fā)毛。
“周總,你請說!”
“你給潘雄叔說了租金的事情了嗎?”
“還沒,自從你建農(nóng)機肥基地之后,事情太多了,我給忘了。看到這個錄音機之后,我才想起來。”
周江河咀嚼潘村長的話。
“意思是,你知道這個錄音機是誰的了?”
潘村長嘆口氣,點頭。
“是潘雄叔的!估計是他眼紅大家有錢收入,他卻沒有,就做了這樣的事情。都怪我,沒有來得及跟他說。我這個村長當?shù)恼媸菓M愧!”
他愧疚的把頭埋在兩手里。
“最近不知為什么,我的記憶力越來越差了,難道老年癡呆了?”
周江河急忙問:“我給你的藥,你沒有吃嗎?”
“最近很忙,顧不得吃。”潘村長說。
周江河心里難過極了。
“你要是再不吃藥,可是很危險的……”
之前周江河給潘村長診斷,如果不治療,他很有可能只能活半年。周江河以為他會聽話,把藥服用了呢。
潘村長覺得對不起周江河:“周總,實在抱歉,你的靈丹妙藥我沒有用。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等到機會,給鄉(xiāng)親們掙錢,我不想錯過。”
周江河心像是灌了鉛一樣。
“那也不用這么忙啊!”
“周總,你有你生意上的忙,我有我村長的忙。村里頭哪兩家有矛盾了,需要我去處理;你租我們的土地,雖然主要看我們點頭,但是也得需要上面的批文。你的項目污染不污染環(huán)境,我也得取得有關(guān)部門的批文。哎呀,千頭萬緒!”
潘村長說起來都是淚。
周江河覺得潘家垇是真的該換村長了,總不能讓潘村長干到死,回頭他就跟羅鎮(zhèn)長商量這件事情。
“藥的事情,你要抓緊,不要再耽擱了。我留下來,是想跟你商量關(guān)于潘雄叔的事情,你想怎么解決?”
潘村長撓了撓頭發(fā),抽一根香煙點上火。
“我們潘家垇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五百年后,身上還流淌著同樣的血。潘雄叔的事情是我工作做不到位,我要自我批評;潘雄叔年紀大了,我們就別計較他了。”
周江河也有這個意思,但是搞破壞的人不只是潘雄,還有同伙,周江河必須把這個同伙揪出來。
“這樣吧,我現(xiàn)在跟你去潘雄叔家里走一趟。”
“怎么晚了,還去?”潘村長怕影響老人家休息,“只怕他已經(jīng)睡了吧?”
周江河笑。
“他可還沒有睡!”
剛才在山嶺上,被周江河嚇跑了,他能睡的著?他最寶貝的錄音機在周江河手里,他不心疼?
周江河提起錄影機。
“我們就以還錄音機為理由,去找他。”
“好吧!”潘村長極為不情愿的說。
由潘村長帶頭,周江河來到潘雄的家外面。
上面知道潘雄一個人孤苦,就給他建了一個平房,讓他遮風擋雨。
此時,平房里面黑著燈,周江河很擔心潘雄還沒有回來。一個七十歲的人了,氣血衰竭,走山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周江河示意潘村長敲門。
篤篤篤!
“潘雄叔在嗎?我是村長。”潘村長敲著門喊。
但是里面沒有任何聲音。
“會不會睡著了?”潘村長說。
周江河琢磨了琢磨。
“那我們明天再來吧!”
兩人轉(zhuǎn)身走,忽然有兩個人出現(xiàn)在水塘邊,手里拿著手電筒,一個在前,一個在后。
只聽那個走在前面的人催促:“潘叔,你倒是快點啊!要是被姓周的追上,那就不好了。”
潘叔氣喘吁吁。
“我剛才摔了一跤,還能站起來走就不錯了。我跟你們年輕人可沒法比!”
潘振邦窩火的很。
“姓周的怎么就這么神,知道詛咒的聲音不是真的?”
潘叔停下來休息。
“人家有文化,見過的世面多,什么都不怕!”
潘振邦好奇:“你的意思,鬼怪神靈也都是怕有錢人?”
“別那么多廢話了,過來扶我一把!”潘叔實在走不動了,“我的腳好疼!”
潘振邦心里罵,老東西,真麻煩!
走過去,正要扶起潘雄,忽然看到月光下出現(xiàn)兩個人影,向他們走過來。
潘振邦嚇了一大跳。
“祖宗顯靈了!”
潘叔沖他看的方向看,腦袋能縮到脖子里去。
“祖宗!祖宗!”
周江河看到兩人如此狼狽,又好氣又好笑。
“什么祖宗!我是周江河。”
潘村長心里想,好好的晚上不睡覺,去山嶺上裝神弄鬼,吃飽了撐的!
“潘叔,你這又是何苦呢!”潘村長說。
潘振邦滴溜溜一轉(zhuǎn)眼睛,拔腿就跑。
“你跑的話,罪加一等!”周江河喊。
他的話跟咒語似的,一下子就讓潘振邦停下腳步,跟石頭一樣僵硬。
周江河走到潘雄跟前,潘雄一手抓著崴了的左腳,一手擦著臉,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這是你的嗎?”周江河把錄音機往潘雄叔跟前放。
潘雄不敢認。
“不是我的,我的在家。”
周江河冷笑。
“真不是你的?”
“不是!”潘雄否認。
“那我可要了啊!”周江河假裝要把錄音機提起來。
潘雄一把抓住周江河的手。
“別!”
周江河和他四目相對,他心虛,急忙低下頭。
“上面有你的名字,我和村長撿到后想物歸原主。可發(fā)現(xiàn)你不在家!你和潘振邦去哪兒了?”
潘雄和潘振邦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周江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很明顯的事實,就是他們兩個裝神弄鬼,嚇唬村民,可為什么周江河不點破?
潘村長怕潘雄不要,就說:“周總撿到錄音機后,問我是誰的,我一眼就看出是你的。我知道這是你的寶貝,缺不得,所以連夜跟周總拿來給你,這樣你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潘雄只是轉(zhuǎn)著眼珠子,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周江河和潘村長。
“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一件事情。”潘村長繼續(xù)說,“周總在簽合同的時候,知道你沒有土地,所以特別交代我,按照四畝地的標準來給你分紅和租金,以后你就是年收入四萬以上的人啦!”
潘雄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你有了這四萬塊錢,可以請村里頭的某個村民,每天來照顧你的一日三餐,”周江河順著潘村長的話說,“你也不用擔心百年之后,沒有人給你送終了。”
只要潘雄肯給錢,不可能沒有人來照顧他。
潘雄嘴唇顫抖著,許久才說話:“這……這是真的?”
周江河笑:“我能騙你,但村長能騙你嗎?”
潘雄懊悔萬分,他要是知道有這錢收入,他還整這么多幺蛾子干嘛!活受罪。
內(nèi)心的痛苦,加上腳腕的疼痛,讓他啪塔啪塔的淌下淚水。
“哎喲,哎喲!”
潘村長嚇壞了。
“潘叔,你怎么了?”
潘叔不肯說自己腳疼,一手摸著心口:“我……我也有收入了,我高興!”
潘村長笑了:“有收入了,你該高興才是嘛,哭什么!”
周江河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潘叔,你的腳怎么了?”
潘振邦替他回答:“他的腳崴了!”
七十歲的人一旦崴腳,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有的老人就這樣一直昏昏沉沉到死為止。
周江河瞪潘振邦:“要是潘叔出了什么事情,你要負責任!”
潘振邦倒吸一口涼氣,很想說:這餿主意是潘雄叫我去做的,可不是我!
周江河觀察潘雄面色慘白,額頭冒汗,身子一直在發(fā)抖,情況十分不樂觀。老人氣血衰,很容易出狀況。
“潘振邦,你背潘叔回家!”
“我?”潘振邦跑下山嶺,也是累的夠嗆了,現(xiàn)在還要背一個老頭子,他死的心都有了。
潘村長也瞪著他:“不是你是誰?潘叔老糊涂,你呢?也糊涂啊!快點!不然,潘叔出了狀況,你負責任!”
潘振邦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得將潘雄背到潘雄家。
到了家里頭,潘雄再也裝不了了,躺在床上哎喲哎喲的叫。
“疼啊!哎喲,疼死我老頭子啦!”
周江河聽了很想笑,卻又笑不出口。
“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忍著點!”周江河吩咐潘村長,“你和潘振邦在這里看著他,我出去采點草藥給他敷上。”
說完,周江河轉(zhuǎn)到平房外面,拐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周江河拿出神農(nóng)藥瓶,在意念里描述潘雄的狀況,很快,周江河的腳下就出現(xiàn)了兩包草藥。
周江河提著草藥回到平房里,潘村長吃了一驚。
“周總,那么快?”
周江河救人心切,竟然忘記偽裝了!他轉(zhuǎn)出去才兩分鐘,怎么就采到兩包草藥?
還好他反應(yīng)快。
“我對草藥很熟悉,一出去就捋,很快的!”
周江河把一包草藥交給潘振邦。
“你去把這些草藥剁碎,研磨成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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