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少跟莊勇混
范莉莉見老江這么憨厚,掩嘴偷偷笑。
左村長其實對手機支付也不怎么熟練,但他經常出去開會,看到外面的人都用手機支付買東西。
“網上銀行就是用手機開錢買東西,你真是個土包子,只知道低頭干活,不知道看外面的世界現在有多先進。”
老江笑呵呵的。
“我要是不埋頭苦干,能賺這十二萬塊錢嗎。”
左村長忍不住炫耀自己的眼界。
“現在你到超市買東西,哪怕沒有手機,只要把你的臉一照,你的銀行卡就被扣錢了。”
“啊?!”老江嚇壞了,“太危險了!那我以后少往超市走了。什么時候,別超市偷走了銀行卡里的錢都不知道。”
左村長嗤笑:“超市怎么會偷你的錢呢?”
老江:“你不是說把臉在超市一照,錢就被劃去了嗎?”
左村長顯得十分無奈:“你不買東西,人家隨隨便便劃你的錢干嘛?真是的,榆木腦袋!”
“哦,”老江恍然大悟,“意思是說,我在超市買多少錢,那個能識別人臉的東西就能劃去我銀行卡里多少錢?”
“對啦,就是這個意思嘛!”左村長搖頭,“跟你說話,就跟一頭牛說話似的。”
周江河聽出來了,老江手機上沒有支付功能。
“你把銀行卡號給我,我現在給你轉賬。”
老江急忙回家拿來一張紙,遞給周江河:“周先生,這是我的銀行卡。”
周江河從手機給老江轉賬,不一會兒銀行發來提示短信。老江看到短信,眉開眼笑的,做這一單生意,可以讓他一年都不用干活了。
想想,自己年輕時候跟老婆辛辛苦苦開荒,終于有報酬了。
周江河對跟來的工人說:“現在就從北邊開工吧。”
工人便拉來磚頭、石頭、瓷磚等等,開始在二十平米的土地上建設公共廁所。
周江河站在旁邊,看著建設材料運送進來,心想著,距離礦山開工已經越來越近了。
左村長詢問:“周先生,公共廁所大概要多久完工?”
周江河已經跟工人們交流過了:“他們說,連帶硬件軟件,要一個星期樣子。”
左村長不理解:“什么叫做軟件硬件?”
周江河解釋:“硬件就是廁所的框子,軟件就是智能的部分。比如說聲控燈,自動抽水馬桶安裝,等等。”
左村長笑嘻嘻的:“我去市里頭開會,才會用上自動抽水馬桶,沒想啊,我們巨靈村也有一天能用上自動抽水馬桶。”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運輸司機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周先生,不好了!”
周江河心一咯噔:這又出什么事情了?他急忙迎上那個司機。
“怎么了?”
運輸司機說:“有人把我們的車隊攔住,還把我們的人給打了!”
左村長大怒:“誰敢這么放肆!”
周江河馬上想到了莊勇。
“司機師傅,究竟怎么回事兒?”
司機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我們的車隊經過一戶門口,戶主跑出來,說我們把他家的雞給壓死了,要我們賠。我們說賠就賠吧,無所謂,畢竟是我們壓死了雞。但我們氣不過的是,戶主還罵罵咧咧的,十分難聽,我們就跟他懟了幾句。他火了,叫來百十號人,圍毆我們。”
一說到這里,司機聲音沙啞,帶著哭腔。可知他是落荒而逃的。
左村長卷起袖子:“他娘的,還有人這么橫行霸道?周先生,我們過去看看。”
周江河和范莉莉跟在左村長和司機后來,來到出事兒的地段。
周江河發現,車隊前面已經被堵上幾塊大石頭,走不動了。那幾個拉材料的司機坐在地上,一個一個鼻青臉腫的,十分凄慘。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左村長跑過去,查看受傷的運輸司機。“人家為我們村子搞建設,你們卻打人家,你們還有良心嗎!”
左村長怒視那些圍堵車隊的青壯年。
“是誰?誰被壓死了雞,出來!”
一個一米八的男人走出來,手里提著死了雞:“老左,是我的雞被壓死了!你不幫我,還幫他們?你還是我們村的人嗎?不是我們村的人,就別當我們村的村長!”
左村長大罵:“大壯,一只雞多少錢?人家不是說賠你了嗎,你還鬧什么!”
大壯歪著臉:“他們態度不好,我打他們是應該,不打他們是悲哀。”
“他們怎么態度不好了?”左村長問。
大壯理直氣壯的說:“我這只雞可不是一般的雞,是下蛋的母雞,我們家還指望著她下蛋,蛋生雞,雞再生蛋,蛋再生雞,將來弄個養雞場。現在母雞死了,我做不成養雞場了。”
這純粹是無理取鬧!就是那一百號青壯年有的也忍不住噗嗤笑了。
周江河打眼看那只母雞,壓根就不像是被壓死的。
“大壯兄弟,你是親眼見到你的母雞被運輸的車輛壓死的嗎?”
“對,我親眼見到的,不然我的雞也死不了啊。”大壯見了周江河,氣勢稍微下一點。畢竟,周江河在山腳,對付巴子趙哥等人,他也見到了。周江河身手厲害的很,大壯不敢太過放肆。
周江河指著他手里的雞:“能讓我看一看嗎?”
“干嘛?”大壯問。
“我就看一下,我不會吃她的。”
周江河的話,引來大家一陣哄笑。
大壯便把死雞遞給周江河。
“放地上。”周江河說。
大壯便把雞放地上,周江河蹲下來檢查,落后露出微笑。
“你的雞根本不是被車壓死的,在進入車輪之前,她就已經死了。”
大壯一怔,然后冷笑:“你胡說什么,雞都死了,還能自己躺在車輪下?”
周江河嗤笑:“不是她自己跑到車輪下,而是你將她丟到車輪下。”
“胡說八道!”大壯大喊,“你憑什么說是我丟到車輪下的?我沒事兒找事兒干嘛。”
周江河又問:“你的雞是在哪里被壓死的?”
“第一輛車前輪右輪底下。”大壯說。
周江河便走到第一輛車前面左輪下查看。
“很明顯,雞是死了之后被你扔進來的。”
大壯不承認:“你少他娘跟我胡說!以后,我不許你們再經過我家門前,要是再壓死我的雞鴨,你們賠不起!”
周江河走到大壯跟前,滑稽的是,一直囂張的大壯急忙往后退兩步。
“你……你想干嘛?”
“我在跟你說道理,”周江河說,“如果是活雞跑到車輪下不幸被壓死,地面上肯定有濺出的血跡,很明顯。但要是死了的雞被丟到車輪下,濺出的血就不那么明顯。你們看看路上,血濺出來遠嗎?明顯嗎?這就說明,雞是死了之后才被大壯丟到車輪下的。”
此言一出,大伙兒紛紛低頭。雖然他們是莊勇的人,不喜歡周江河,但周江河精妙的分析,讓他們不得不欽佩。
左村長拍一下自己的腦袋:“是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大壯有那么幾秒鐘啞口無言,落后耍無賴:“我覺得你說的都是扯淡,你們要么賠我一個養雞場的錢,要么以后別打我這里經過,經過一次打一次。”
周江河忽的一把抓住大壯的手,大壯嚇的渾身發抖,一米八的個頭,愣是不敢還手,面露痛苦之色。
“姓周的,你要干嘛?想打架是嗎,我這里有一百多號人!”
周江河冷笑:“我是文明人,不打架。我只是想讓你體會一下我剛才的推斷。”
大壯吞口水。
“怎么體會?”
“把你的手放到車輪底下,讓車碾過去,看血濺的遠不遠,明顯不明顯。”
大壯嚇的面色慘白:“你……你神經病!”
周江河堅持自己的做法:“只有這樣,你才會相信我的推斷。你不知道,歷史上有很多的科學家,為了驗證自己的論斷,拿自己做實驗。比如,有個叫做富蘭克林的,就曾經用風箏驗證閃電可以導電。”
“你瘋了!”大壯嚇的魂飛魄散,使勁掙脫。
但,周江河的手就跟鉗子一樣。
大壯齜牙咧嘴的呼喊旁邊的人:“兄弟們,快來幫忙啊!”
周江河回頭怒視那些人:“誰敢上來,剛才毆打司機的罪責就推到你們頭上!”
其實敢打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其他人不過是來湊熱鬧的,剛才就為了一只雞,打了幾個司機,確實太過分,一旦追究起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反正事兒是大壯惹出來的,何必淌渾水。
再說了,有很多人見過周江河的身手,怕了周江河了。
大壯見沒有人敢上來解救,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周先生,我承認,雞是我打死了才扔到車輪下的!”
“那么說,是你誤會司機了?”周江河還緊緊抓著他的手。
“是我誤會了!”大壯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可是我的司機已經被打了,你說該怎么辦?”
“我……我給他們道歉!”
“光道歉啊?他們 醫藥費誰出?”
“我出!”
“一人五百塊錢的醫藥費,同意嗎?”
周江河的條件,大壯不敢不同意啊,否則手被放在車輪下,讓車子碾壓過去,手還能要嗎!
“同意!”
“很好!”周江河露出滿意的笑容,那幾個司機也都揚眉吐氣了。“那么,以后我運輸材料,可以打你這里經過嗎?”
“可以,可以!”
周江河還沒有放開他,將他拉到司機跟前。
“現在就道歉,打醫藥費給他們。”
大壯乖乖道歉,給每人賠了五百塊錢的醫藥費。周江河這才把他放了。
“給你個忠告,以后少跟莊勇混!”
周江河猜的出來,這是莊勇有意要大壯出來鬧事,阻止周江河在村里頭建設公共廁所。
來湊熱鬧的人都散了,周江河心疼被打的幾個司機。
“你們的工錢,我給雙份!”
司機感激周江河,沒有誰半途退縮的,依舊給周江河拉材料建設公共廁所。
左村長心里挺對不住周江河的。
“周先生,莊勇是我們村子的害群之馬,只怕以后他還要鬧事!”
周江河已經有了對付莊勇的計劃,只要村民感受到周江河的利益跟他們息息相關,那么光是一個莊勇、大黑、趙哥、巴子,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沒事兒,我防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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