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虹苑躁動
大雨滂沱,杭天逸站在屋檐下靜靜的看著,顯然,這個晚上,經歷了太多,所有事情,縈繞在心間,他半點睡意都沒有。
“也許,明天會是麻煩的一天!”杭天逸將今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寂靜的宅子,唯有落下的雨滴打在屋檐,打在地上,發出不規則的響動。
除卻這些之外,便只有杭天逸自己的聲音了。
一夜過去,杭天逸打算直接去虹苑,他打開屋門,卻是見得老窮酸笑嘻嘻的站在那里,顯然是刻意等著杭天逸,因為昨晚上杭天逸說過要請他喝酒的。
“老人家,你還真是有本事!”杭天逸并沒有說過自己的住處,但老窮酸這節奏把握得,也太恐怖了一些。
仿佛他和老窮酸的相遇,是偶然的,不是老窮酸刻意等在這里。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昨晚上你說過什么,可不會忘記了吧?”老窮酸吞了一口口水,他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這等行為舉止,還真是可用嗜酒如命四個字來形容。
“答應你的,自然不會反悔,但是這大早上的,喝酒似乎并不好吧?您老人家得注意身體!”杭天逸道。
老窮酸聞言,胡子頓然翹起來:“小子,你不會是想說話不算話吧?”
杭天逸笑道:“我這是為你的身體考慮,是尊老愛幼!”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老窮酸氣急敗壞,這小子真是泥鰍一般,太滑溜了,而且說鬼話也是一套一套的,他感覺在杭天逸這里能夠占到的便宜,似乎越來越少了。
看到此老這般模樣,杭天逸心中,說不出來的暢快,他哈哈一笑,說道:“這個點上,店家估計還在去拿酒的路上,好酒什么的,昨晚上應該已經晚了,中午時候再說吧!”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啊,我中午來找你!”老窮酸為了喝頓酒,也正是鍥而不舍。
杭天逸忍不住一笑,當心里面壓抑的時候,一些趨趣事,的確是能夠緩和人的心情的。
虹苑,今日似乎要比平時熱鬧,那廳堂前面的廣場上面,已經是人山人海。
但大家卻不是各自分開陣營,而是圍在一起的,顯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杭天逸走上前來,聽得李春來正在和某人說話。
那人似乎情緒很激動,而李春來則是在安撫,張辰宇在旁邊撘幾句話,算是穩住了場面。
顯然,他們都是處理這些的高手。
杭天逸來到現場,圍觀的人群,主動放出一條路來,顯然杭天逸的氣場,甚是獨特,此間的人,沒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這個時候,場景也一下子安靜下來。
“頭兒,你總算回來了!”李春來松了一口氣。
應付尋常之輩,李春來自然很容易就能打發,但此間參與會晤的,在嘴皮子這一塊,沒有一個是弱者。
他能夠招架住,顯然已經竭盡全力。
杭天逸看向那紅著眼睛的年輕人,問道:“怎么回事?”
“你就是杭捕頭?”那人又激動起來。
杭天逸點頭:“是我!”
“請你為學生做主,將梁衡捉拿歸案,為我家兄長伸冤!”這年輕人大聲喊道。
他怕自己的聲音不夠大,是以用盡了力氣在喊。
杭天逸道:“你家兄長,你是誰?”
青年說道:“學生郭征,郭鴻便是家兄!”
“郭鴻的兄弟,看你也是讀書人,不知道在哪家書院?”杭天逸問。
郭征回答:“學生天峰書院的!”
“昨日你不在嗎?”杭天逸問。
郭征道:“昨日學生有事,沒過來虹苑,也沒有在客棧,今日早上過來,才知道家兄的噩耗!”
說到這里的時候,郭征的眼中,有難以形容的憤怒和恨色。
杭天逸有理由相信,這的確就是郭鴻的兄弟。
但是今日他在這里鬧事,顯然卻是成為了別人的棋子。
“是這樣啊,對了,你們院長在嗎?”杭天逸問。
郭征愣了一下:“你找院長做什么?”
“就是一些事情!”杭天逸隨意回答。
郭征聞言,卻是徹底怒了:“杭捕頭,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就是這般辦案子的?”
杭天逸眼中凌厲光芒激射,一股無形威壓釋放。
郭征臉色陡然一白,雙腿在不住的顫抖。
“我如何辦案子,用不著你來教我,你哥的案子,我說過,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杭天逸說道。
“交代,你給什么交代?已經過去這么久了!”有天峰書院的學生喊道。
“對,你就是會說大話而已!”
聲音此起彼伏,一時間,整個場面,略顯混亂。
杭天逸哼了一聲,他的聲音,極具穿透力,那些天峰書院的學生,再次被壓住。
“我要見你們院長!”杭天逸再次開口。
“院長不在!”郭征鬼使神差的回答一句。
杭天逸道:“他不在,你會在這里?”
這話,尋常之輩,是聽不明白的,但郭征卻是愣了一下。
“是杭捕頭要見我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出,只見龐啟邁步,往這邊走來。
他如此淡定,顯然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事實上,龐啟也覺得,就算是昨天晚上被杭天逸給給抓個正著,但是見到他的,也只有杭天逸。
在沒有證據的時候,龐啟料定杭天逸不會亂說話的。
畢竟不管怎樣,他龐啟都是一院之主,身份地位非凡。
杭天逸淡然一笑:“是我要見龐院長!”
“不知道杭捕頭有何指教?”龐啟問。
杭天逸道:“聽聞龐院長除卻教書之外,在劍道上也有些造詣,在下不才,借助這會晤的機會,想向龐院長請教幾招劍法!”
龐啟瞳孔微微一縮,眼中泛著凌厲之光,他顯然沒想要想到,杭天逸會突然來這么一下子。
但不管怎樣,龐啟都覺得,杭天逸不懷好意。
“杭捕頭說笑了,在下就是一介教書先生,劍法什么的,就差遠了!”龐啟說道,他很明顯有些慌張。
這一切,都是因為杭天逸太過鎮定。
杭天逸笑道:“一個真正的大儒,可不只是會教書,真正的大儒,是佩劍的!”
儒家的學生們聽得這話,眼睛均是一亮。
儒家最有名的劍法,莫過于至圣他老人家留下的至圣劍法,可惜無數年過去,這至圣劍法,現在就算是青云書院,也只有一些殘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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