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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臉怎么紅了?


  舒羞告辭離去,駕車的呂錢塘也被安排出去尋找野味,馬車停靠的側院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周寂一人在車廂‘閉關’,思考要從夢里的將夜世界抄點什么才可以既幫到姜泥,也可以幫到徐鳳年。

  悄然間,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遠及近,魚幼薇鬼鬼祟祟的拉著姜泥的手腕,把她從門口拽到馬車旁,往左右看了一眼,獻寶一樣從身后掏出一截樹枝疙瘩。

  “什么東西?”姜泥見魚幼薇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好奇的打量一眼,并沒有看出這截短棍有什么特殊。

  “砸人啊~”魚幼薇做出一個敲擊的動作,認真道,“鳳字營不在,今晚就是最佳機會,那個呂錢塘之前不是讀書人嗎?看起來身手一般,我們可以把他當成突破口,等到晚上輪到他守夜的時候,我們可以砸暈他,趁機逃走。”

  姜泥哭笑不得,敷衍道:“沒地方可去。”

  “不管,先逃走再說。”魚幼薇心疼的看著姜泥,苦口婆心道,“你都知道徐驍想害你了,還打算留在這里送死啊。”

  “不用了。”姜泥知道魚幼薇是關心自己,雖然想法太過單純了些,但她心里還是感到些許溫暖,搖了搖頭,解釋道:“北椋離這里不遠,我若真跑了,一只信鴿就能把消息送回去。”

  “你總得試試吧!”魚幼薇面露急色,不給姜泥拒絕的機會,“我們說好了撒~”

  魚幼薇說著攥緊樹枝,像是提前練習一樣,試著揮舞了幾次,總感覺差了點什么。

  “你那根太輕了,跟個搟面杖似的,怎么砸人?要不試試這個?”

  身旁突然傳來一個男子聲音,魚幼薇還沒反應過來,姜泥卻愣在了原地,瞳孔放大的看著一根泛著暗金啞光的棒槌從車窗伸出,遞到了魚幼薇的手邊,棒槌約有半人多高,一頭粗一頭細,粗的那頭緊貼著車窗大小穿過,細的那頭剛好適合單手持握。

  魚幼薇看到姜泥眼里亮起的‘憧憬’和‘希望’,以為她同意了逃走的提議,隨手接過旁邊遞來的金棒槌,整個身子向旁邊傾斜倒去。

  砰~的一聲。

  堪比車窗大小的棒槌砸在地上,陷進泥土半指深,魚幼薇在接到棒槌的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奈何純金搓成的棒槌足有千斤,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嚇得她連忙閉眼,手腳一陣撲騰,卻始終沒有摔到地上的感覺。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姜泥看到純金捏成的棒槌還在盤算它究竟能值多少錢,轉眼就看見魚幼薇像是只離開水面撲騰的錦鯉魚,被淡藍色的真氣包裹,托舉在半空中。

  “你沒事吧?有傷到哪里嗎?”

  魚幼薇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一只眼睛緊閉,另一只眼悄悄睜開縫隙,瞧見自己并未落地,似有一道無形的力量將她身子緩緩扶正,直到雙腳落地,踩在松軟卻又踏實的泥土上,這才放下心來,輕撫著胸口,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陷進土里的大棒槌。

  魚幼薇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自己沒事,轉身看向從車廂下來的周寂,兩眼汪汪,全是幽怨。

  周寂心里一緊,連忙上前道歉,他只是無意聽到兩人對話,想開個玩笑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把魚幼薇惹哭。

  姜泥擋在周寂身前,張開雙臂把魚幼薇和那根半人多高的金棒槌護在身后,生氣道:“光道歉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萬一傷到筋骨怎么辦?”

  魚幼薇敢怒不敢言,見姜泥為她出頭,臉上寫滿了感動。

  周寂瞧出姜泥眼里閃爍的精光,隱約猜到了她的小心思,順著話說下去道:“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姜泥吞了口口水,視線余光瞥了眼旁邊的大棒槌,昂首挺胸,板著臉道:“得賠錢~”

  魚幼薇住進王府之后一向深居簡出,平日和周寂沒什么交集,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一指將自己定住的恐怖回憶當中,留意到姜泥時不時朝棒槌偷瞄的視線,頓時明白了她的這位小財迷公主又開始犯病了。

  魚幼薇伸手捂住姜泥的口鼻,阻止了她將要展開的漫天要價,“賠錢就不必了,還請公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將我們密謀的事情告訴別人。”

  “唔~唔~~”姜泥掙扎著想要脫離控制。

  奈何魚幼薇畢竟練過劍舞,五六斤重的長劍拿起來容易,若是想舞動的好看,對臂力和身體素質還是有些有些要求的。

  周寂笑道:“這是自然,只不過.....”

  “不過什么?”魚幼薇面露警惕,還以為周寂要提什么條件。

  周寂指了指掙扎力道越來越小的姜泥,神色古怪道,“不過你要再捂一會兒,可能就要帶著她的骨灰逃走了。”

  “呸呸呸~”

  姜泥扒開魚幼薇的手掌,連呸了好幾口,手背抹過雙唇,一臉幽怨的看向魚幼薇。

  這時,徐鳳年他們聽到剛才的動靜從屋里走出,走近馬車旁邊,疑惑的瞥了眼陷入泥土里的大棒槌,看向姜泥道:“你臉怎么紅了?”

  “有...有嗎?”姜泥當然不能把魚幼薇‘密謀’逃走的計劃告訴徐鳳年,頂著漲紅滾燙的臉頰敷衍道,“可能是天太熱了吧?對,外面天太熱了,你們聊,我去屋里涼快涼快~”

  姜泥不給徐鳳年挽留的機會,腳步匆匆離去。

  見姜泥都走了,魚幼薇露出敷衍假笑,說著“是挺熱的撒~”,從周寂和徐鳳年之間穿過,看到姜泥跑的只剩背影,連忙快步追了上去,急聲道:“別走這么快,等等我~~”

  “她倆這是怎么回事?”

  徐鳳年余光掃過,正巧看到周寂伸手抽出棒槌,往袖口里塞。

  差不多和車窗大小的棒槌塞進袖筒,徐鳳年哪怕早就知道眼前這貨渾身上下都透著神秘,真等他親眼目睹這一幕時,仍舊愣在了當場,呆呆看著周寂從袖口拿出右手,寬松的左袖空空蕩蕩的垂下,隨著微風來回輕擺。

  “沒什么,她倆自己鬧著玩呢。”

  周寂笑了笑,沒有告訴徐鳳年魚幼薇想要帶姜泥逃走的計劃。

  另一邊,派去打獵的舒羞和呂錢塘帶隊歸來,兩人都是收獲頗豐。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荒廢已久的道觀重新燃起了炊煙裊裊,濃郁的香味很快飄滿整個大堂。

  眾人圍著篝火坐下,李淳罡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叼著筆桿,似乎在研究要寫點什么東西上去才能穩(wěn)壓周寂一頭。

  “世子...”

  青鳥蹲跪在徐鳳年身旁,將烤好的野雞端到他跟前。

  徐鳳年示意青鳥回去坐好,看著盤里的燒雞,笑道:“青城山的白果雞,這都被你們找著了,這下有口福了。”

  坐在下首的舒羞頷首道:“世子喜歡就好。”

  徐鳳年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呂錢塘呢?”

  舒羞解釋道:“他在外面呢,說要守著馬車,不用搭理他。”

谷啠</span>  魚幼薇聽聞眼前一亮,悄悄瞄了旁邊的周寂一眼,往門口的方向稍微挪了挪。

  李淳罡余光掃見眾人已經(jīng)準備開餐,立馬丟下筆墨,起身道:“已經(jīng)烤好了?雞腿給我留著,我要吃雞腿~!”

  李淳罡說著看向周寂手里剛烤好的野雞,從舒羞身后繞行幾步就要去搶他手里的那只。

  嘖~

  看來是真把這位劍神‘前輩’得罪狠了,吃個東西都想來較勁。

  周寂心里不禁有些無奈,所幸姜泥起身擋住李淳罡,從徐鳳年的碗里拿走一只雞腿,遞向了李淳罡。

  “喏~吃這個。”

  李淳罡看著姜泥不容置喙的眼神,悻悻的伸出手,手伸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往自己衣服上抹了抹才再次伸出,接過雞腿坐在了另一邊。

  徐鳳年回頭看了眼李淳罡吃雞腿的模樣,忍不住笑道:“老黃也喜歡吃雞腿。”

  “劍九黃?”

  李淳罡目光一瞟,徐鳳年笑了笑,露出懷念之色:“我只知道他叫老黃。好吃懶做,烤地瓜最在行。”

  “不對吧?你不是沒吃著他烤的地瓜嗎?”周寂指尖劃過,將手里的燒雞分開三份,遞給了魚幼薇和魏叔陽。

  不說還好,一說徐鳳年滿肚子氣,“是沒吃到,我倆一起偷地瓜,結果他看到農(nóng)戶一溜煙跑的沒影,我被老農(nóng)堵在馬背上,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最后連行李和馬都賠給人家了,結果找到老黃,他把偷的地瓜全給吃了.....連張皮都沒給我留。”

  抱怨到最后,徐鳳年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徐鳳年轉頭看向魚幼薇,突然發(fā)現(xiàn)她手里還攥著根棍子不撒手,詫異道:“手上拿個棍子干什么?”

  一時間,除了周寂和李淳罡之外,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朝她看去。

  ‘你怎么還帶著這玩意兒啊?’

  姜泥滿臉無奈,魚幼薇表情僵硬,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就在氣氛近乎凝結的時候,悄然留意周寂神色淡然的往火堆掃了一眼,魚幼薇眼前一亮,將木棍丟進篝火,訕笑:“添把火。”

  這么遲疑的回答肯定有所隱瞞,就在魚幼薇擔心眾人追問的時候,周寂轉移話題道:“你說你和老黃三年前來過這里,想必待了很久吧?”

  提及老黃,徐鳳年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笑意,懷念道:“有些日子了。”

  凝滯的空氣重新開始流通,魚幼薇心知這是周寂對白天開玩笑的補償,仍舊朝他遞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周寂仿若無視,好奇道:“特意留下的?”

  “不是特意留下,是被山匪抓了。”徐鳳年笑著說起了那伙傻乎乎的山匪。

  有老有小,與其說是山匪,其實更像流民,看徐鳳年和老黃可憐,還分了半只燒雞給他倆。

  “到后來都成了朋友,離開青城的時候,還塞給我好多吃的。”

  魏叔陽在旁感慨道:“重游舊地,是想再遇故人?”

  徐鳳年面露微笑,懷念中帶著幾分期待道:“還真挺想見到他們的,若是看到火光,沒準真會出現(xiàn)。”

  也許世界不同,也許身世不同,也許所處的環(huán)境不同,但在這一刻眼前的徐鳳年與周寂曾經(jīng)認識的范閑有了一分莫名的重合。

  周寂嘴角同樣勾起一抹微笑,抬眸看向破舊的木門,輕聲道:“他們來了。”

  “???”徐鳳年一時沒有聽懂,疑惑的看向周寂,見他朝自己微微頷首,徐鳳年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站起身來,驚喜道:“你是說他們?”

  周寂笑而不語,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緊接著,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從門口傳來,破舊不堪的木門被人砰然踢開。

  一群提刀壯漢闖入道觀,圍在了眾人身前。

  “人還不少啊?”

  為首那人身材壯碩,掃了眼四周,看到兩個年輕公子兩個老頭還有四個女眷,嘲諷道。

  “......”

  “......”

  “......”

  畢竟是世子剛剛還在談及的‘山匪朋友’,魏叔陽他們雖有些面面相覷,卻也不好多說什么,姜泥舉到嘴邊的雞翅放了下來,看著面前兇神惡煞的這伙人,怔怔道:“這就是傻乎乎的山匪?”

  徐鳳年轉頭看向周寂,怔怔道:“這就是你說的‘他們來了’?”

  “嘀咕什么呢!還有你,誰讓你站起來的!給老子蹲下!!”山匪頭目提刀指向徐鳳年,語氣滿是不耐。

  “不是他們。”徐鳳年眉頭微皺,露出疑惑之色。

  “興許是隊伍壯大了呢?”裝比失敗,周寂便想著找補回來,起身道:“各位好漢,我們是老孟頭的朋友,就是你們的孟老大。”

  “什么老孟頭,聽都沒聽過,青城山下老子就是老大!再多廢話老子砍死你。”山匪頭目啐了口唾沫,冷笑道。

  周寂面沉如水,伸手一抓,本就破舊不堪的門窗轟然粉碎,狂風呼嘯,從四面八方涌入大殿,攀升的篝火像是受到一種無形的勁力吸引,卷起星星點點的火光朝面前的山匪擠壓而來。

  骨骼斷裂的清脆此起彼伏,強大的風壓下,就連開口痛呼都是種奢望。

  姜泥和魚幼薇面露不忍,舒羞沉聲道:“世子,我常在江湖行走,占山為王的山匪換了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奪權趕走。”

  徐鳳年轉頭看向舒羞。

  舒羞沉聲道:“第二種,是被新勢力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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