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想拿回罪證
抬頭望一眼王香草,叫魂一般喊了起來:“你魂被鬼勾走了吧?看看你那個熊樣,咋能干大事?”
王香草慢慢回過神來,問馬有成:“你說偷羊的跟偷雞的會不會是同一伙人呢?”
“要不怎么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呢,傻瓜才那樣想!”
“就這么一個屁大的小村子,一個晚上能闖進那么多賊來?又是偷雞,又是摸羊的。”
“你也不想想,偷羊的為的是啥?”
“還不就是為了圖財嘛。”
“那偷雞的呢?偷了雞為啥不帶走?還要掛到我家大門上呢?你說他是為了啥?”
“倒也是,偏偏是我家的雞,掛到了你家的門上,并且已經是連續兩次了,這究竟是咋回事呢?”王香草瞪大眼睛傻傻地盯著馬有成。
“我覺得有一點是肯定的,偷雞的這個人一定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仇家,最起碼也是私下里跟我們有過節、有摩擦的。”
“那會是誰呢?”
“要是能讓你輕而易舉就能猜出是誰,那他還敢干嗎?”
“這事挺嚇人的,太可怕了。”
“怕啥?他這是在殺雞給猴看,不會把人咋樣的。”
見王香草低頭不語,馬有成就岔開話題,問起了許玉蓮的事兒。
王香草火氣騰一下燃了起來,“你還有臉問,都快被你給活活折磨死了!”
“有那么嚴重?不就是小事一樁嘛。”
“還小事?差點把命都給搭上了。”
“切,現如今的女人就是嬌氣,想當年,我老婆一連流了三個,愣是連地里的活都沒耽擱。”
“你老婆當然不一樣了,在你手里,她就是個生孩子的機器。”王香草翻著白眼說。
王香草不想再跟他扯那些沒用的,拿著許玉蓮的事兒發泄起來:“你做下了孽還得讓我去受罪,眼看這那小媳婦身體出了狀況,我只得跑到了鎮上的醫院,死皮賴臉地去求大夫。你倒好,沒事人一般,在一邊瞧起了熱鬧。”
“我也盼著她快些好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便出面,一旦插手,那就等于承認是我干的了。”
“你還不承認?”
“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喝醉了,啥也不知道了。”
“裝……裝,你還裝!別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人家又不傻,心里清楚著呢,只是給你留面子罷了。”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是咋回事了?”
“當然了,你以后還是對對人家好一點兒吧,要不然她跟你沒完!”王香草威脅道。
“她一個小娘們家,能拿我怎么樣?”馬有成目空一切地說。
“這事可不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忘了,證據握在人家手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韓大雙是個啥人,打小就是個二愣子,你可得提防著點兒,要是真的讓他知道了實情,你這條老命也難保!”
“那倒不至于,我的命沒了,他的命還能保嗎?”
“你那是在犯罪,去法院一告,那你馬有成下半輩子就得去大牢里呆著了。”
“切,我馬有成一輩子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能在一條小陰溝里翻了船?”馬有成為自己打起氣來。
“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些好,可別等吃了虧才知道晚了。”
馬有成后仰著身子,瞇起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正經說道:“香草啊,我身邊也就你這么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了,我求你一件事,你得盡快幫我去辦了。”
“啥事?不是讓我去殺人吧?”
“你把老馬看成啥人了?我是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可也不至于壞到殺人的程度吧。”
“那你說,讓我幫你干嘛?”
“你去把我家的那條毛巾和酒杯拿回來。”
“啥?”
“就是那個小媳婦從我家偷去的兩樣東西。”
王香草一聽這話,心里就有數了,他就是糟蹋許玉蓮的罪魁禍首!
他想的也太簡單了,那兩樣東西是許玉蓮冒死偷回去的,那是鐵證,怎么能隨隨便便還給他?
想到了這些,王香草弄出一副不明表里的表情來,問:“毛巾,啥毛巾?”
“你裝傻呀?”
王香草搖搖頭,嘰咕道:“我真的不知道。”
“哦,她沒對你說是吧?”馬有成眼珠一轉,輕描淡寫地說,“那天她醒過來后,順手拿走了我家的東西,你幫我給要回來。”
“又不是啥值錢貨,要啥要?”
“不是啊,你嬸子是個守財奴,萬一回家后發現家里少了東西,肯定要問我,我沒法說呀。”
“你如實說就是了。”
“那不是自找麻煩嘛,你肯定會往歪處想,萬一再去跟韓家小媳婦鬧,那可就壞事了。”
“騙鬼吧你!”
“你說,到底幫不幫我?”馬有成虎起臉,說,“你要是不幫,我親自去她家拿。”
王香草心里犯起了膈應,這個老東西心狠手毒,萬一真的去了,還不知道會干些啥呢。
思來量去,她只得答應了下來,說找個恰切的機會,想法讓小媳婦自己拿出來。
正說著,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了汽車鳴笛聲。
“一定是派出所的人來了。”馬有成說一聲,起身迎了出去。
王香草起身就朝外走,卻被馬有成擋在了門口,對她說:“我手頭還有要緊的事兒,你等一下,幫著派出所的人了解一下情況。”
“我算個啥呀?你還是安排別人吧。”
“你看看你,一到關鍵時刻就縮頭,你當干部的事兒鎮上已經決定了,就算是提前進入角色了唄。”
王香草還想說啥,話到了嘴邊,不等說出來,派出所的人已經進了屋。
打眼一看,正是上次來蹲點破案的小魏跟小胡,王香草便沖著他們微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進屋后,馬有成把村里失盜的情況大體說了一下,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王香草,對她說:“這上面就是昨天失竊的那幾戶人家,你協助著他們去了解一下情況。”
然后,又轉上兩位民警,說,“今天縣里來人調研脫貧致富的事兒,我就不陪你們了。”
兩位民警跟馬有成寒暄幾句,便隨著王香草去了失竊的幾戶人家。
他們挨家挨戶轉了一圈,了解了一下情況,又拍了些照片,然后就對王香草說:“昨夜里丟羊的不只是你們一個村子,還有六個村子也發生了類似的案件,外貿過去看一下。”
然后就開車離開了。
王香草送走他們,去了許玉蓮家。
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得想辦法把馬有成的東西從許玉蓮那兒要回來,她拿走手上又有啥用?
要是真的去告了馬有成,那也白搭,老東西肯定會說是“黑衣人”投的毒,與自己無關。
他是村長,辦案的人能不聽他的?
那樣的話,反倒把許玉蓮的事兒給抖落出去了。
到了門口,見大門緊關,王香草喊了起來:“玉蓮……玉蓮,開門呢。”
“哦,是王香草姐吧,你稍等啊。”許玉蓮答應著,踢踢踏踏從屋里走了出來。
開了門,看上去許玉蓮氣色不錯,笑著說:“我就知道姐會來的,快進屋……快進屋。”
“可不是,不過來看看你心里不踏實。”
“那你就天天過來陪我,好不好?”許玉蓮牽起王香草的手往屋里走去。
進屋后,王香草問:“你吃藥了嗎?”
“嗯,吃過了,都是及時吃的。”
“那就好,你覺得今天咋樣了?”
“好多了,連走路都覺得不礙事了,跟以前差不多了。”許玉蓮邊說邊大幅度扭了扭身子。
“光說不行,我得親眼看看才放心。”王香草說著,擁起她的胳膊就往里屋走。
“不用了姐,真的已經好了,讓你看那兒,怪難為情的。”許玉蓮面露羞澀地說。
“這時候你知道難為情了,前兩天那個樣子,可啥都顧不上了。”
王香草說著,雙手摟著她的肩膀,進屋察看起來。
見許玉蓮身體基本恢復了正常,王香草總算放心了,看來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
“姐,好了沒有啊?”許玉蓮見王香草發愣,問了一聲。
王香草說:“嗯,好好的了,你就放心那,就像胡仙姑說的那樣,明年一準生個龍子。”
“那敢情好,俺婆婆恨不得立馬就能抱上孫子呢。等黃牛回來,我們就可以造小黃牛了。”
“黃牛是誰?”王香草好奇地問。
“還能是誰,俺家那口子唄,我給起的外號。”許玉蓮嬌滴滴地說道。
王香草邊幫許玉蓮穿衣服邊問她:“準生證拿到手了嗎?”
“還沒呢,可那個……那個老壞蛋說已經辦下來了。”
“證沒拿到手,那可不能急著生,萬一再有特殊情況呢?”王香草臉上掠過幾絲焦急。
“倒也是,可鬧出這碼子事來,我也沒法去催著村長辦呀。”許玉蓮為難起來。
王香草皺起眉頭想了想,說:“我覺得吧,事情已經這樣了,過去就過去了,不要再折騰了,就當啥也沒發生過。畢竟大權在他手里握著,不說別的了,單是準生證這檔子事,他就能拿你一手。”
“姐的意思是……”
“他要是拖著不給辦,你還能生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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