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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諸國動作(求收藏,求訂閱)


  韓桓惠王已經慌了起來。

  昨日那股威勢沖天而起,嚇人的緊。

  就算是在齊國那里,卻依舊響徹了整個華夏大地。

  雖是沒看到甚么東西,只看到極東之處的天空黝黑無比,又有雷霆閃爍。

  有大道之音回蕩,又有帝王氣概散四方,好不謂一個威風名號。

  “大王,僅結盟魏國,大抵是不成的了。”

  弓弩漂浮在一旁說著。這韓都鄭城里大抵是沒了一個活人,也就眼前這位韓桓惠王有著自己的意識,其他的都成了這弓弩與劍的化身。

  “昨日那位威勢,怕是諸國合縱,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劍接著說道,身上嗡鳴不斷,似乎是在壓抑著甚么。

  “我就說那群人怎么這么好心,真讓我等過來。原來是出了個天子,還是快登頂的天子!”

  韓桓惠王也知道它們所言非虛,雖不大明白里面的詞語,但是危機感還是感受到的。

  “魏國那里還沒回復,諸國雖有聯盟,但都是口頭上的,哪里當的了真?”

  韓桓惠王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

  原本以為得了這些造化便能縱橫,誰知道秦國竟然如此強橫。

  現在莫說報仇,開疆拓土,只守著焉焉幾城都不一定守的住。

  “若是,若是那些人物短視,不愿與我韓國結盟,我韓國又何去何從?”

  說罷就紅了眼眶。

  終究是害怕了,本身就是被逼著上去,雖說后來也起了野心,但終究是個懦弱的性子,哪里能堅持下去?

  弓弩冷哼一聲,道:“這點大王又何必擔心?就算是要我韓國做擋箭的盾牌,那些人物也會出力的。

  就算秦國勢大,那天子也快登頂,但只要熬下去,熬過了時間,秦國威勢便不攻自破。”

  劍也接著話,嗡鳴兩聲,才道:“雖說那秦天子威勢驚人,但氣運在身,也有界限,過了界,便如土雞瓦狗,一碰便碎。

  雖是不明了那天子命數,但就算是拖個二三十年,也是拖的起的。”

  韓桓惠王原聞這言語一喜,卻似乎又想到甚么似的,悲嘆了一聲,道:“那天子才一十四歲啊。若是天命至死,寡人又如何熬的過?”

  “一十四歲?!”弓弩弓弦像是破碎了一般,聲音嘶啞難聽,“一十四歲的登頂天子?!

  那幾個東西也是厲害,送我與劍下來等死!”

  劍上光澤也不閃爍,但從嗡鳴之中,是聽得出怒氣。

  “若是此次不死,能活著歸去,我等定然不死不休。”

  韓桓惠王原是想討個安慰,再抱怨一下,哪里會想到也把這兩個物什也帶入了絕望?

  現在只能期盼他國造化無雙,來幫襯些許了。

  ……

  魏都大梁已經有些驚慌了。

  魏呈看著魏景湣王,見他臉色蒼白,卻不得不通報:“大王,今日臣還去不去韓國?”

  “去!為何不去!”魏景湣王已經知道昨日那就是秦天子降臨,也知道秦國威勢。

  現在的他,怕是都不配在天空浮現,便被驚雷劈個半死不活。哪里像秦國天子,以聲御天地,舉手馭雷霆。

  索性,現在魏國知道齊國事情的,也就他一個,也就他魏景湣王一個,所以也沒釀出什么大禍。

  現在魏國的沸騰也不過是魏呈要南下去韓國,與韓國結盟才惹出來的。

  說到底,當初魏國這么快落敗,多多少少有韓國借道的影子在里面。

  魏景湣王洗白自己的時候,也或多或少的把輿論往韓國處引。其他王公貴族自然也不是憨傻,也不會承認自己不行,也就順水推舟,一并引了過去。

  現在的魏國與韓國雖說不上死仇,但魏國是一定不大待見韓國的,比不待見秦國還要勝上幾分。

  “但,朝中不少人物反對,大王,要不還是算了罷。”

  魏呈也沒想到朝中竟然如此反應,昨日去拿著虎符,都險些沒有掉動那些兵馬。

  現在只是掉了兵馬,就只擱了一夜,就引來這么多朝臣反駁,不少還跪在王宮外求見魏景湣王。

  “孤要看看,那群人是想造反不成?!”

  魏景湣王一聲怒喝,便起身而去,身后浩然氣長存,足有三丈。

  魏呈都看呆了,就見魏景湣王剛踏出寢宮,便踏空而起,身后三丈浩然氣升高,壓住了整個王城。

  “孤之決定,汝等也配質疑?”

  跪在外面的朝臣驚愕的看著魏景湣王踏空怒喝。

  這位可是他們推出去擋刀子的,有甚么能為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哪里會想到有這等手段?

  也不敢悲哭叫囂,只是呆愣的看著虛浮在天空之上的魏景湣王。

  “一堆奸佞,也敢左右朝政?”

  魏景湣王再也忍不住了,本就是對這群人物沒有絲毫好感,現在還有秦天子的大山壓在頭上,哪里會客氣。

  只是揮手,便是一道浩然氣飛舞,一下便將那群朝臣打了個粉碎,連慘叫都未曾發出。

  “孤就不相信了,孤的魏國,離了你們還活不得了?!”

  說罷也不看王宮外那群肉糜,翩然踏空而去,只是吩咐了一句:

  “孤親自前往韓國,這大梁城內,朝政事物,便先托付魏呈。若是有人不服,那便等孤歸來的時候,再好生說道,現在,不準有異議。”

  魏呈有些驚愕的看了魏景湣王,哪里還能看見蹤影,只能跪地俯首,便應了下來:“臣尊大王旨意。”

  ……

  楚國都城陳城依舊是一片烈火,楚考烈王就在滿是烈火的寢宮里行走著。

  昨日極東之處的爭斗他是看的清楚,也明白那種威勢達到甚么恐怖的境界。

  楚考烈王現在有些迷惘,他沒有先祖指引,那恩澤只是給他了修為,其他的一切沒有。

  不對,倒是有些記憶碎片,但碎片終究是碎片,只能知道些許零散東西。

  但也就僅僅是這些零散東西,就讓楚考烈王知道了秦國的恐怖。

  天子名號,瀕臨登頂。

  要知道,那秦天子不過一十四歲,誰知道天命還有幾何?

  若是真的長達百年,那這諸國哪里還有反抗的道理?

  雖說沒有人與他知會,但秦國出兵的東向,在他拿了造化的時候,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畢竟,說到底是個神祇,就算只是個預備役,也是神祇名號。

  “春申君!”

  楚考烈王一聲大喝,一年輕男子就飛舞過來,眉目之間,依稀可見是春申君黃歇。

  現在的春申君,不過就是套個名號,說到底也就是祝融名下一神祇,一并下凡來助楚考烈王的。

  “寡人聽聞你與諸國商量聯盟一事,可是真的?”

  縱然祝融與楚考烈王說的,是能完美繼承所有人的記憶,但還是試探一下比較好。

  “大王沒記錯,當初臣在安邑,確實與諸國有過口頭約定。”

  春申君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回著。雖說有著自己的意識,但卻無比的恭敬,恭敬的如同不像個人。

  “有過便好,有過便好。”楚考烈王念叨了兩句,似乎是在衡量甚么。

  到底是皺了皺眉頭,指著韓國方向,沖春申君吩咐道:“孤命你即刻啟程,去往韓都鄭城,與韓王商量合縱一事。

  只需成,不許敗。那韓王只要提的條件不過分,一并都可以應下來。”

  又似乎想到了甚么,又掏出虎符一枚,扔給了春申君,道:“再遣五萬兵卒,一并去韓國,抵御秦國之后的進攻,就算全死在那里,也要把秦國擋在韓國,不得進退。”

  若是原來的春申君或許會考慮些許,權衡一下利弊,但現在的春申君哪里會去想這么多,只是照著吩咐去做。

  領了虎符,便又是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

  楚考烈王看著已經離去的春申君,嘆了一口氣,又看向了韓國方向,只瞇起眼睛,不知道再想著甚么東西。

  ……

  燕王喜一直在寢宮里沒有出去。

  就算昨日那威勢就在一旁,也沒看清楚多少,只從只言片語中,知道是秦天子親至。

  雖說沒有見過這個只有一十四歲的秦天子嬴政,但還是知道一些的。

  畢竟,當初燕趙之爭,也是因為秦國與趙國的開戰而做罷,不然燕王喜指不定要賠多少給趙國。

  但這并不代表燕王喜對秦國有好感,前陣子安邑會盟,他燕國竟然成了諸國里少有割地求和的。

  這是一種恥辱,雖然是自找的。

  馬骨依舊在外面守著,不讓他出去,也不讓燕云精銳過來,就這么把他軟禁了起來。

  黃金臺昨日也被那甚么所謂的大秦國運毀了個一干二凈,燕王喜唯一能指望的東西都沒了。

  “大王,臣請大王遣人去韓國,與那韓王商量合縱一事。”

  馬骨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卻沒有推門進來,就這么說道。

  聲音還是如平常一樣,冷森森的。

  “薊都里已經沒有使臣可以派出去了。”燕王喜就這么平淡的回到,昨日一晚上的思考已經讓他想清楚了。

  這馬骨之所以不動他,只是軟禁起來,恐怕是跟外面的燕云精銳,還有那所謂的千金有關。

  不然,昨日恐怕就給他殺了。

  “臣愿代大王前去。”

  燕王喜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寢宮門,或者說看著門外的馬骨,道:“你真的愿意去?”

  燕王喜可不相信這馬骨有這么好的心思,真的愿意自己前去,恐怕會有條件。

  畢竟昨日他二人可是就鬧翻了,雖然沒拿到明面上來說,但已經成了一種事實。

  果不其然,那馬骨提了條件:“只要大王將這三十萬燕云精銳交給臣統帥,定然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呵!”燕王喜冷笑一聲,哪里會答應下來。

  他活命的機會了都在外面的燕云精銳身上,若不是因為這馬骨離他太近,哪里會被軟禁起來?

  若是這馬骨真的是愿意去韓國會盟,還不提條件,那昨日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他也不至于跟一個死人置氣。

  但馬骨的話語哪里有恭敬的意思,不過就是為了騙他交出兵權罷了。

  “不必了,寡人覺得我燕國不可能受那大秦兵鋒困擾,就不勞煩你了。”

  冷笑過后,燕王喜譏諷著回到,便不再想理會外面那馬骨,又回去躺了起來。

  “大王難道沒有看到昨日秦國威勢?不怕諸國抵擋不住秦國兵鋒?”

  馬骨有些急了,壓著心中的情緒,就這么威脅著。

  “若是秦國過來,臣可看不到大王能占到任何便宜,恐怕最好也逃不過一死。”

  “寡人死不死倒不用你操心,畢竟到時候你一定會與寡人陪葬。”燕王喜本是睡下去的身子又立了起來,譏諷的看著門外的馬骨。

  “要知道,寡人可沒有冒犯秦天子,而你卻冒犯了秦國國運啊!”

  馬骨哪里會想到,明明燕王喜沒有看到那國運模樣,卻依舊能說出這番話。

  燕王喜說的大抵都會變成現實。到時候秦國兵鋒一到,燕王喜可投降,可死戰,怎么都死不了。

  但那個時候,它馬骨就說不準了,大概率是活不下的。

  “大王真的要背叛先祖?”

  馬骨已經沒了辦法,只能搬出祖宗,來壓迫這燕王喜將虎符交出,將兵權交出。

  “背叛的人是你!”

  燕王喜瞬間怒了,怒極反笑,指著門外的馬骨,怒嗔道:“昨日也不知是誰人對寡人有了殺意!現在燕國上下,就寡人一個燕國王室,你起了殺意,與造反有甚么不同?!

  背叛?若不是你這攤骨頭堵著,寡人就算御駕親征又有何妨?”

  馬骨依舊嘴硬:“大王還是不信臣。臣既然被大王買了下來,哪里會起那種心思?”

  “呵!”

  燕王喜又是一聲冷笑,也不再理會,便翻身上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馬骨又嚎叫兩聲,見燕王喜實在不理會,只是惡狠狠的錘了錘這寢宮的門,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周邊已經被那燕云精銳圍了個嚴實,哪里還有落腳的地方?

  若不是怕殺了燕王喜,它也走不出去,哪里會容得燕王喜這樣叫囂?

  這些燕云精銳也是好心態,知道馬骨離燕王喜近,也不敢動手,就這么在門外看護,不讓馬骨走動。

  薊都上萬里無云,雖有太陽,卻依舊顯的昏暗。

  在諸國使臣涌動的時候,燕國大抵是要缺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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