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者釋懷(求收藏,求訂閱)
這是陳軒沒有想到的事情。
原本留給嬴政的功法已經被人取走,本以為嬴政只能靠著他的威勢過活。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這個光景。
背后操作的人勢力極大,大到陳軒都是那個人派遣過來的,過來輔佐嬴政的。
但是陳軒心底害怕。
現在陳軒做的事情,與剛開始那個人的期望一點都不相同。
歷史已經偏離了原先的軌跡,現在統一只是時間問題,對于嬴政,或者說對于陳軒來說,統一華夏不過就是嬴政的起點罷了。
對于現在的嬴政,現在的大秦來說,地球才是他們征服的地界。
只不過那是基于嬴政沒法長生的情況下。
現在功法已到,看模樣比陳軒從獸甲遺物里翻出來的好上不少,至于有無副作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這個前提下,地球已經經不起嬴政的折騰了,嬴政現在堪堪十四歲,而統一華夏,最多五年,甚至連五年都不需要。
只要內患解決完畢,莫說五年,最多三個月,就夠白起馳騁整個華夏。
也就是現在時候沒到,陳軒剛把靈氣放出去,功法還沒健全,所有東西都處于剛起步的狀態。
不然就憑借【受命于天】這一個技能,陳軒就能把華夏大地上,除了秦國的地界,全部用大洪水沖刷一遍,壓根不需要甚么打仗這么麻煩。
之前還有獸甲禁錮著,現在又有人性拘束著,不然按照獸甲還在的心性發展,真說不準哪一天陳軒就給這片大地沖刷一遍。
“政小子,你從哪里得來的功法?!”陳軒現在心有些慌,沒了獸甲禁錮,也沒了這副軀體前世的糾纏,陳軒現在的心性還是偏向人性一些。
就是這么一瞬間,就在陳軒愣神的一瞬間,嬴政從一個普通人,也不對,應該是從一個掛著【千古一帝】稱呼的帝王,一躍而起,成了修行者。
那陳軒是否可以認為,嬴政可以跟著那個人在某一瞬間,給他抹殺的一干二凈呢?
陳軒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搞懂嬴政的功法從何處而來。
也是為了搞懂嬴政是否還在意著之前的問題,是否還能與他坦誠相見。
只要嬴政還信任著他,還信任著陳軒,陳軒便能放心去做,就是是死了,沒了,消散的一干二凈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這不僅是他剛穿越過來定下的目標,也是這些時候相處得出來的愿望。
畢竟他已經回不去了,歷史的軌跡已經被陳軒撥動,以后他會不會出現,或者是這個世界是否會接著按照之前的歷史演變,這都是不確定的。
再加上之前的緣故,他已經成了大秦國運,雖然不知道能否像鳳周那樣靠著吞噬其他氣運,續了三朝的壽命,但是那并不是陳軒想要的。
在他的命運跟大秦綁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就只看著大秦,看著嬴政變好。
好吧,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陳軒不會鳳周的手段,他只是一個截胡的,氣運里的道道他并不知道。
這就代表了,陳軒就只能看著大秦過日子,大秦沒了,他就真的沒了。
而大秦現在的主心骨都在嬴政身上,若是嬴政沒了,大秦也就沒了。
若是按照歷史走向,現在的嬴政沒了,最多就是統一不了,而按照現在的走向,嬴政要是沒了,大秦是真的就沒了。
“從河圖洛書里面得到的。”
嬴政也沒騙陳軒,這種東西瞞著也沒啥意思,最主要的是,現在說了,以后若是練出了問題,也有陳軒兜著底。
“陳軒,可是發現了甚么?這東西練不得?”
看著嬴政一雙明亮的眼睛,陳軒很想告訴他,這不能練,但是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說出來后,嬴政便有可能永遠失去永生的機會,就算有些【既壽永昌】的庇護,又能活多久?
這樣陳軒就能將嬴政,將大秦握在手中,死死的按在地球之上,觸碰不到外面的世界,也探尋不到宇宙里的其他事物。
這樣的話,打底是能讓大秦存在個幾百年,也能讓陳軒多活一段時間。
但是真的就這么看著嬴政衰老下去,靜靜的死去,陳軒恐怕是做不到的。
有著【既壽永昌】的存在,嬴政只有可能是老死的,而老死的,就連陳軒也不能強行給嬴政續命。
當初為了給嬴子楚續了些許壽命,險些出了亂子,不然怎么怎么說也得讓嬴政歸咸陽后,再讓嬴子楚薨了。
不過也是蒙對了,給嬴子楚造個天帝的稱號,給嬴政的天子稱呼坐了個實。
“沒多大問題,只是我有些驚訝罷了。”陳軒到底還是沒說出來,只是看了一眼嬴政,便又趴了回去,“好生練著,日后便能靠自己嘍!”
嬴政看了一眼趴著的陳軒,如同看一個垂暮老人一般,但是嬴政不說,就像他剛剛沒說完全一樣。
他并不知道這個功法的一字一句,只知道靈氣在按在他背后的龍紋在走著,慢慢的錘煉著。
“陳軒!”
嬴政就這么突兀的叫了一下,旁的甚么也沒說,而陳軒也沒理會他,就這么背著身子趴著,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整個寢宮都是靜悄悄的,靜的不像樣子,如同沒有人了一般。
陳軒就這么趴著,聽到嬴政喚他,也沒有轉頭回應現在的他,更需要靜一靜。
他要思考別的問題,思考日后一定會出現的問題。
對于那個把他送過來的人來說,他有甚么作用呢?既不讓改變歷史,又在一定的程度下允許他做些小動作,現在更是沒了要求。
但是那個人最初的想法是甚么呢?
不過就是尋個樂趣罷了,尋找一個讓他開心的事情罷了。
畢竟那個人一定是格外強大的,最起碼類比陳軒來說是這樣的,是比地球上的所有東西都強的。
對于這種人來說,恐怕只是為了尋個樂子罷了。
若是尋樂子,那照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壓根不可能尋找到樂子。
或許剛開始還有些興趣,這個也被陳軒默認為是新手期罷了,給了些許保護,但誰又能保證以后,保證這個人不會突然發難。
破解版的游戲,或者說開掛的游戲,爽只能爽一陣子,日后就只剩下無聊無趣了。
要是真想尋樂子,那必然會有跌宕起伏,不然看著別人龍傲天下去,看著一個國家強盛到無敵,又有甚么意思?
而跌宕起伏,必然是要找一個與日后大秦不相上下的文明過來碰撞。
按照現在靈氣的出現,恐怕最先出來搞事情的就是獸甲空間里靈氣的來源之地了。
不過陳軒也不算多慌亂,畢竟無論是誰,有多強,只要敢來大秦,只要敢威脅嬴政的性命,都得死。
等日后嬴政徹底統一華夏,征服了整個地球之后,無論來的是誰,陳軒都沒有怕的理由。
按照那個人的設定,陳軒與嬴政只要站在大秦領土上,就是無敵的。
這也算是一種保護吧。
寢宮的寂靜依舊,外面的婢女沒有嬴政的吩咐,也不敢輕易推門進來。
“嬴政,你要記住,無論怎么樣,我都會站在你后面,為你撐腰。”
沉默終究是要被打破,而打破這片沉默的就是陳軒,這一次,他不再稱嬴政為政小子了。
“陳軒,朕知道,朕知道。”無論之前有多少疙瘩,現在的嬴政也不愿意去在乎了。
嬴子楚與趙姬沒了就真沒了,陳軒若是再沒了,嬴政就真的沒有人能說上話了。
成蟜才不過三四歲就有了自己的心思,嬴政不知道成蟜會走到哪一步。
是老實的做個閑散的王室子弟,還是懷有一腔抱負,只要沒有造反的心思,嬴政都能容下。
但是看著成蟜現在的模樣,恐怕是起了怨恨的心思。
現在的嬴政,就只有陳軒一個能稱作親人的龍了,無論如何,陳軒不會去害嬴政。
這一點是嬴政堅信不疑的。
……
與咸陽王宮里的寧靜不同,整個咸陽都是沸騰的。
王龁看著一臉平靜的白起,只覺得深不可測。
自打王龁封了武安君之后,武安君府就已經賜給了他,白起就算是被賜封了殺神,但是因為不能大張旗鼓的宣傳白起歸來,因此就一直在王龁這里住著。
王龁知道蒙驁領的兵卒都是白起麾下的,這是白起活著的時候都沒能訓練出來的軍卒。
若是長平之戰有這等兵卒,莫說使些計謀,就是強攻,頂著廉頗的指揮去強攻長平,也是必勝的局面。
根本,根本就不需要用詭計讓趙國換帥,也不用偷偷的把他王龁換成白起。
“昨日教給你的,可參悟明白了?”
似乎是覺察到王龁的目光,白起也沒看王龁,就這么閉著眼睛斜躺著,格外的悠閑,絲毫看不出殺神的威勢。
“龁駑鈍,還有好些地方沒有參透明白,愧對將軍栽培。”王龁知道白起說的是昨日私下傳給他的功法。
但王龁已經這把年歲了,再加上確實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到底是學的慢了一些。
說實在,王龁還是有些羞愧的。
畢竟白起自刎死后,整個秦國朝堂上下都在跟白起撇清干系,他王龁當時也不過就是不大不小的官,也沒那個能耐去照顧白起的后人。
不然,白起的衣缽又憑什么是他王龁接著?
“那就接著參悟,等甚么時候明白了,什么時候再來問我。”白起依舊是閉著眼睛,一張臉上也寫滿了安靜。
若是只看這副模樣,誰又能將白起跟之前破滅諸國,屠殺諸國無數的形象聯合起來呢。
“諾。”王龁被訓斥了一下,也就低了頭顱,老實參透白起給他的功法去了。
這次之所以讓蒙驁帶兵,主要就是為了彌補王龁在路上浪費的時間,讓他不至于拉下去多少。
雖然不是主要原因,但應該還是占了大半。
白起在王龁底下頭顱的時候就把眼睛睜開了,看了一眼咸陽王宮,嘴角邊不自覺的浮現了一抹笑容。
他雖然是陳軒拼湊出來了,有著歷史上白起擁有的一切,也有著那個白起所沒擁有的東西。
他就是他,在地下生活了無數年歲的殺神白起。
縱然陳軒有時候能影響他的思想,但白起終究是個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著自己的思想與靈魂。
看樣子,天子是走對了路子啊!
……
韓非是被李斯搖起來的。
“師兄,你快聽,快聽!”
韓非看著眼前格外焦急的李斯,有些不知所措。
聽,聽什么呢?
韓非昨夜處理的事物太多了,今日也是睡沉了,再加上這個時候也不該醒。
縱然蒙驁的動靜再大,也不過就是讓他翻了個身子,也沒有旁的感覺。
現在被李斯搖起來了,縱然聽得是最后的回聲,但是也是能聽出李斯想讓他聽的東西。
“王道之師,不,帝道之師,不可勝。”韓非想了想,還是把“王道”改為了“帝道”。
這等威勢,遠不是王道所能比擬的。這種威勢,便是諸國加起來,恐怕也不夠秦國一國打的。
“師兄,大秦恐怕是來對了,來對了!”李斯有些激動,過慣了窮苦日子的他,終究還是向往著權利。
大秦愈發強大,就會代表大秦官員手中的權利會越來越強大,而就現在的勢頭來看,李斯韓非二人必然會在整個秦國朝堂占據一席之地。
這是必然的,也是嬴政默許下來的。
“李斯,不可得意忘形。”韓非皺了皺眉頭,拍了一下李斯的肩頭,才將這一臉興奮給打掉,“別忘了,你我二人還是在考察期間,現在……可不是好事。”
之間停頓的是不能說出的話語,也是李斯韓非二人之間的密語。
就如同韓非說的那樣,現在的大秦,太強盛并不是甚么好事。
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要好上許多。
仔細聽了大秦的軍容,再加上這兩日的大秦政事,恐怕他們二人連錦上添花也算不得。
不過李斯只是收了興奮,卻沒有任何沮喪:“師兄,你我二人聯手,不出二十年……,便是我們二人的。”
“住口……都是那位的,哪里有我們的干系!”縱然是密語,但是嬴政這段時間天威不斷,誰又說的準能不能聽的懂這里的對話。
“睡了,你再做這種白日夢,便不要認我這個師兄了。”
韓非翻了個身,全然不管在身后陪笑的李斯。
其實李斯也沒有說錯,他二人聯手。二十年后,大秦朝堂只會剩下他二人的門第,除了軍中不會插手,恐怕其他的地方,都會讓他二人管事。
不過,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有些事情嬴政默許能做,但不能說出來啊。
禍從口出的道理永遠都不過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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