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似乎查出了甚么(求訂閱,求收藏)
“宗正倒是好快的手腳。”蒙驁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嬴傒,笑著說道了一句,便又看著眼前堆在一起的東西,“不過,宗正是真的不擔心某翻出些甚么嗎?”
“本就是這些東西,我也問心無愧,也就不怕上將軍翻出來甚么。”嬴傒知道蒙驁指的是甚么,但是肯定是認不得,也就笑的糊弄了過去。
“看樣子宗正是真的向著天子了。”蒙驁也沒多過問,這等事情嬴政都沒有追究,他這個做臣子自然不會多事。
畢竟,嬴傒再怎么說,都是嬴政的伯父,縱然是跟嬴子楚搶過嫡子位的,也是有這一層關系在里面。
縱然嬴政直到現(xiàn)在都表現(xiàn)的對宗親不屑一顧,甚至連一直養(yǎng)著他的華陽太后說監(jiān)禁也就給圈起來了,但說不準呢。
若是在這落了口實,日后要是真被清算了,功高蓋主了,那罪名可就又高了一等。
自污的前提是帝王允許的情況下,在帝王劃下來的圈子里自污,而不是自己傻乎乎的撞上去。
那樣不叫自污,那叫給帝王遞刀子,遞殺自己的刀子。
“臣對天子的忠心,日月可鑒。”嬴傒說罷還沖咸陽宮的位置行了一禮,以表示自己格外的敬重。
只是這一切在蒙驁眼里都是格外好笑的,雖不能直接點破,但嚇唬一下還是可以有的。
“宗正是忘了早朝時的雷霆不成?”
嬴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個模樣,雖還是溫潤的臉龐,但透著的白色顯露著嬴傒心里的害怕。
雖然知道早上是有嬴政顯威的痕跡,但是也就證明嬴政是真的能掌控天地威勢。
有這樣的前提,日后若是再發(fā)誓就不能往天地自然那里發(fā)了。
“不過就是平地起的乍雷罷了,上將軍莫不是還把那雷霆歸在我嬴傒身上?”
“嘿!”蒙驁笑了一聲,也就不再管在一旁秀忠心的嬴傒,專心看起來眼前的東西。
畢竟,嬴傒只是想活,之前也不過就是為了再進一步,人之常情,只要嬴政容的下,那蒙驁作為臣子,又有甚么容不下的道理?
只是眼前的東西就不一般了。
這里排列的可都是嬴傒與呂不韋之間暗中來往的東西,雖說表面上看不出來甚么毛病,都是些許小物什,但誰又能肯定底下蘊涵著甚么旁的東西?
更別說這堆東西甚至還有墨家的。墨家機關道可是世間頂級的東西,就連公輸班都拜倒在墨子的技術之下。
若是嬴傒藏了拙,或者說是呂不韋留了后手,再暴露時用墨家詭術(指機關道)給嬴傒射殺了,那就出大問題了。
更別提現(xiàn)在搜尋的是他蒙驁,若是真的給他射傷了,甚至是陰死了,那就不單單是把墨家趕出去的結果了。
刺殺嬴子楚的事情擺不上明面來說,但是刺殺秦國上將軍成功的事情,可就不止是讓墨家在大秦絕了道統(tǒng)的事情了。
那就是真真正正在所有國家,無論是大秦,還是山東諸國,只要畏懼大秦兵鋒存在的地方,就不可能讓墨家在明面上生存。
誰也說不準這會不會成為一個惹火上身的借口,韓魏周三國的慘狀可還在諸國眼里記著呢!
“宗正這里墨家的東西可不少呢。”蒙驁小心翼翼的把眼前這個小黑盒子放到了案幾之上,并不是他害怕,而是謹慎一些總是沒錯。
墨家傳承多年,誰都不知道他的底蘊到底有多少,在墨子還是墨家巨子的時候,墨家可是連諸侯的面子都不會甩一下。
墨眾數(shù)千,可敵一眾兵卒,再加上機關道的加成,誰也說不準會不會讓諸國再次緊緊的聯(lián)合在一起,死死的保住墨家,再借墨家的威勢以來抗秦。
人被逼急了甚么事情都能做出來,本就是秦國勢大,再加上嬴政安邑會盟的時候誰的面子都未曾理過,吞并諸國的心思連掩飾都沒有。
這時候損失一個上將軍,得不償失,甚至還會讓大秦的統(tǒng)一之路走的更艱難一些。
蒙驁是見過白起的,也知道白起威勢,但看眼下的模樣,嬴政是將白起當做秘密武器壓在手里,若是只因為墨家就翻了出去,不好,也不值。
“宗正可知道這是甚么東西?”蒙驁看著嬴傒,指了指剛剛拿出來的黑色小盒子。
嬴傒自然記得這盒子,當初呂不韋派人送來的時候神神秘秘的,而且那送來的人也是神神秘秘的。
送來的人只是交代了一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開”便消失不見了。
就算是前段時候,他嬴傒都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也沒有想法打開這個盒子。
畢竟呂不韋這個人,心臟的狠,而墨家雖是不玩陰的,但是誰又說的準呢?
墨子傳承下來道義,這一代巨子又繼承了多少呢?
誰也不知道,人心這個東西,可是最難猜測的,也是拿捏不準的。
“這是呂不韋在自刎前的兩日送過來的。”嬴傒到底還是皮思索了一下,才決定說出來,畢竟這玩意誰都不知道是好東西還是壞東西。
“大抵是呂不韋派墨家的墨眾送來的,當時只是給我說了一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開’便直接消失了。”
“宗正沒有打開看看?”蒙驁盯著這個黝黑的盒子,嘴上依舊在試探著嬴傒,“難道對于宗正來說,這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只要我忠于天子,誰又說的準是山窮水盡,還是旁的甚么東西呢?”嬴傒也不否認,就這么回了過去。
這東西二者心知肚明,旁邊又沒旁的人物,雖還是不能直接說,但是話語也是變得愈來愈明了。
蒙驁也不再追問,既然沒有打開過,那再問也問不出來甚么東西。
至于嬴傒死不死,活不活,還是發(fā)跡還是不發(fā)跡,與蒙驁沒有半毛錢干系。
就算嬴傒再忠心,能力再優(yōu)秀,嬴政也不可能把大秦的兵權交給他,這就是宗室的悲哀。
有著最顯赫的出身,也有著一定的權利,甚至所有人一輩子都達不到他們的高度。
但是,其他人所能達到的高度也不是宗室里的人能觸碰的,列如軍權。
既然嬴傒碰不到軍權,也不可能威脅蒙驁的地位,嬴政也沒表達對嬴傒厭惡,所以蒙驁不需要去打壓這位以前的秦國大公子。
“宗正,其他東西便不再翻找排查了,呂不韋勾結墨家謀反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證據(jù),某也就不再叨擾了,告辭。”
思來想去,蒙驁終究還是沒把那盒子打開,只是收了起來,沖嬴傒微微見了一禮,就走了出去。
至于身后這一堆東西,等會自然會有兵卒來收拾。
“恭送上將軍。”雖說是恭送,但嬴傒也不過微微彎了彎腰,甚至都不愿意多走兩步。
不過,這也是明智的做法。
歷史上的例子很多,敢跟軍中大佬走的很近的宗室子弟,最后的下場大抵都不是多么的好。
特別是,在嬴政這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帝王眼皮子底下,更不會有人傻傻的撞上去。
現(xiàn)在的嬴傒只能祈禱一下,祈禱那盒子里的東西并不是一張絲帛,一張寫滿字的絲帛。
要是說人心難測的話,那帝王的心思就是更難猜測了。
誰也說不準嬴政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雖說現(xiàn)在嬴政沒有除掉他嬴傒的意思,但萬一呢,萬一嬴政看到那盒子里有寫他與呂不韋交易的東西呢。
那時候是生是死就不是嬴傒能掌握的了。
說到底也是剛剛犯了傻,應當讓蒙驁就在這里拆出來,就算是他嬴傒親自拆也不是不可以。
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特別是自己的性命不穩(wěn)定的情況下,那盒子里的東西就更可怕了。
聽天由命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事到如今,嬴傒就算是再后悔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看了一眼來回跑動的兵卒,輕笑了一聲便入了內(nèi)堂。
……
今日是沒有朝會的。
畢竟每天五六點上班,就算帝王也是受不住的。
朝政里的東西嬴政都扔給了蔡澤,畢竟現(xiàn)在韓非李斯二人就在蔡澤的麾下,就算作是一場對二者的考察與鍛煉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嬴政掌控大秦并不是依靠這些官員,也不依靠每日大大小小的朝政。
畢竟陳軒這個外掛還是挺好用的,若是大秦真的發(fā)生了甚么大事,嬴政知道的絕對比底下的朝臣要快上許多。
現(xiàn)在嬴政也是要放松一下,昨日還有前幾天的事情還是太廢心神,無論是嬴政還是陳軒,對所謂的朝政都沒有多大的性質。
因此現(xiàn)在嬴政就在帶著成蟜玩鬧。
說到底還是親兄弟,縱然是被夏太后一手養(yǎng)大,但還是親近嬴政親近的狠。
“成蟜,莫要摔著了。”
嬴政看著在自己身旁玩鬧的成蟜,無奈的說了一句,便就看到成蟜“啪嘰”一聲就趴在了地上。
“都說了,不要跑這么快!”嬴政嘆了一口氣,走上前把成蟜一把抱了起來,“讓朕看看,可是傷到哪里了?”
“不疼。”成蟜卻一點摔著的痕跡都沒有,依舊笑嘻嘻的看著嬴政,一張沾了塵土的臉,猶如花貓一般。
“若是還是這么鬧騰,明日朕就給你尋個先生。”嬴政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初現(xiàn)聰慧的弟弟,終究還是放不出甚么狠話。
到底還是親的,嬴政也是需要親情的存在,特別是沒有經(jīng)歷過嫪毐之亂的嬴政,對親情的渴望似乎更深了一些。
陳軒已經(jīng)在默默的改變了歷史,特別是前些陣子硬生生推著嬴政廢了華陽太后與夏太后。
這已經(jīng)逼迫的有些狠了,到底是要松一些,不然又要引起甚么樣的反彈誰也說不準。
再說成蟜也不過是個三歲的孩童,運道到現(xiàn)在還是開明獸陸吾的模樣,而且還被嬴政拉到了身邊來養(yǎng)。
就是這樣還能長成歷史中的那個模樣,那時候再殺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也能借那個機會,直接把嬴政心底的溫柔全部打個粉碎,這樣才不可能走歷史的老路子。
諸國貴族甚么的,在陳軒眼里還是都死干凈才是最好的結果。
“不要,成蟜不要先生,成蟜只要兄長。”也不知道是這小子聰慧,還是單純,昨日夏太后的事情就已經(jīng)忘了一干二凈。
或者是,只口不提,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吵著鬧著去見夏太后。
這與陳軒還在人類時的認知不大一樣,在陳軒的認知里,這種小孩應該更親近養(yǎng)自己的人罷。
當初成蟜出生,嬴政雖說是養(yǎng)著,但是吃喝拉撒甚么東西都是夏太后一手操辦。
不過就算是覺察到了什么又有什么威脅呢,說到底只是孩子,在嬴政威勢愈來愈旺的將來,就算成蟜打了旗幟,又有幾個跟他一起的呢?
往后的秦國,朝堂之上只會有嬴政一個聲音,韓非李斯一定會成為堅定的嬴政支持者,更別提王翦蒙武這種軍中的少年派的代表了。
往后的大秦,將真正的成為嬴政的大秦,而不是大秦宗室的大秦。
“好好好,不要先生,不要先生。”嬴政也是笑了起來,“那日后便跟在朕身邊,朕寵著你。”
不要先生也是嬴政最想聽到的回答,比起一個有能為的兄弟,還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更好。
底下的人就算再崇拜嬴政,但終究是有唱反調(diào)的人,這是必然的,無論什么時候,無論上面的東西都多么美好,一定會有有唱反調(diào)的。
只有成蟜表現(xiàn)的自己格外廢物,而嬴政表現(xiàn)的自己格外強勢,這些唱反調(diào)的才會減少接觸成蟜的可能性。
這就是從根源上斷了成蟜造反的可能,雖說不一定斷的干凈,但是還是比不斷好上許多。
“不要先生!成蟜不要先生!”成蟜也笑著重復著,顯得格外憨傻可愛。
嬴政又逗弄了一會兒,便看到在一旁候著的婢女似乎有甚么事情,心里也就知道外面恐怕查出了甚么,也就把成蟜放了下來,哄道:“成蟜先在這玩著,朕有些事情。”
“這樣啊。”成蟜的話語充滿著低落,“兄長你去罷,記得回來哦!”
“好,朕等會便回來接著陪成蟜玩。”
嬴政又哄了兩下,才放心的走到婢女身旁,問道:“甚么事情?”
“回天子,是上將軍求見。”
婢女頭低的很深,對于她們這種奴隸來說,爬床的心思沒有后世這么嚴重。
“領他去離宮,朕隨后就到。”
“諾。”
嬴政看了一眼離去的婢女,又沖身后玩耍的成蟜揮了揮手,才放心的走去了離宮。
蒙驁來找他,他自然知道甚么事情,只是,墨家的事情已經(jīng)說通透了,只一個字“殺”便可以概括完全,就沒必要再稟報了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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