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嬴政登基(求訂閱,求收藏)
整個咸陽都沸騰了。
自城門至咸陽宮前的道路上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任何東西擋著。
整個咸陽里的人物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安放了起來,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這條道路兩旁。
一道由漢白玉鋪成的道路緩緩的浮現出來,而嬴政現在就踏在這條道路上。
遠處的天空依舊是昏暗的,“歸咸陽”三個大字依舊浮現在空中,旁邊伴著璽印,將整個咸陽照的敞亮。
整個咸陽似乎都重回了上古時代,聽到無數先民鳴鐘擊鼎,贊頌著這個世界的唯一,贊頌著嬴政。
“恭迎天子!”
不知道是誰帶頭跪拜,也不知道是誰帶頭贊頌,只知道道路兩旁的人物灰壓壓跪倒了一片,口中都在贊頌:“恭迎天子!”
整個咸陽都在贊頌,都在回響著這個聲音:“恭迎天子!
嬴政就這么平靜的走著。
泰阿劍早就束在了腰間,一旁的玉璽則漂浮在嬴政四周,嬴政雙手自然下垂,一張臉都藏在冠冕之下,看不清表情。
蒙驁蔡澤二人領著朝臣跟在兩旁。
也算是天子垂青,給這群朝臣一個跟著的地方。
若不是特意留出來的空隙,恐怕這些人物也跟不上嬴政的步伐。
只是這地方也是有限,在漢白玉道兩旁,沒邊只準一人通過。
“呂相為何沒來迎朕?”
嬴政就這么問著,沒有回頭,問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在意周圍的喧囂,以及天地的共鳴。
縱然嬴政聲音顯小,卻依舊在朝臣周圍回蕩,猶如龍吟,環繞在朝臣周圍。
“呂相告病已經有了月余,現在應當還在府邸上歇著呢!”
蒙驁自然不會說真話,畢竟呂不韋僅僅只是有這個心思,也沒昭告于天下,只是想,卻沒有做。
現在秦國內政絮亂,僅憑一個蔡澤恐怕是處理不過來的,呂不韋雖有野心,但耐不住其是真的有才能傍身。
“告病?”嬴政微微停了停腳步,天上的烏云再次混在了一起,一個炸雷恰巧打響,猶如天威震怒,讓朝臣打了個寒顫。
索性,嬴政只是頓了一下,便接著往前走了過去。
“上將軍且遣人告訴呂不韋,若是明日早朝朕見不到他,便讓他收拾東西滾出咸陽!
蒙驁趕忙應下,見嬴政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也不敢磨蹭,趕忙跟了上去。
身后朝臣皆低頭踱步,猶如上朝議事,文武分道,老實的跟了上去。
陳軒就在天上飄著,無時無刻的在給嬴政造勢。
這不僅僅是嬴政歸咸陽,更是嬴政登基成為秦王的鋪墊。
陳軒并不知道所謂的權限要怎么才能解除,但大抵就是在嬴政成為秦王的那一刻起。
若是按照傳統,則嬴政要待上一年才可能登基上位,可是陳軒又怎么可能再等上一年。
靈氣已經被他放進了大秦,他不知道甚么時候就蹦出個能修煉的人物,他又不可能無時無刻的看護著嬴政。
若是趁他一個不注意,恰巧把嬴政偷了,那他上哪里說理去?
畢竟現在靈氣功法都蹦了出來,嬴子楚還背上了一個“秦天帝”的名號,歷史已經改寫,并且是改寫大勢的那一種。
陳軒已經不確定嬴政統一華夏是不是歷史必然性了。
若不是必然,那就一定會有意外。
對于陳軒來說,這個意外連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可能有。
咸陽城很大,最起碼不是嬴政這個年歲可以走完的,但嬴政依舊在走著,咸陽城內的贊頌也依舊沒有停歇。
漢白玉依舊在不停的浮現,似乎是嬴政往前踏上一步,便往前鋪上一分。
嬴政似乎是不知道疲倦,就這么往前走著。
跟在后面的朝臣早就有受不住的,可依舊咬著牙堅持著,畢竟現在掉隊,就代表日后在朝堂之上再無立足之處。
“陳軒,夠了,朕有些乏了!
縱然有些陳軒施法,但站著就是站著,終究還是有些累的。
現在距離嬴政入城已經有了小半個時辰,也算是走了不少路途,可是依舊連咸陽宮的門戶都沒看到。
陳軒看了看咸陽城中的鼎沸,也知道造勢也到了一個頂峰,再讓嬴政這么走下去恐怕會出反作用。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被壓著走的,以后靈氣灌輸,底下這些朝臣最少也是得有一兩個有用的。
“政小子,站穩了!”
嬴政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再看清時,卻已經到了咸陽宮前。
朝臣們也只是覺得動蕩了一下,再抬頭時便看到了咸陽宮就在眼前。
這次他們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神跡,也知道眼前的嬴政恐怕真的是天子降世,是來帶領秦國一統天下的明主。
自然,最重要的是,嬴政只要走的高遠,那秦國便會強大,只要強大起來,那職位權利也就會自然的多了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強秦的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罷了。
嬴政看著眼前宮門大開的咸陽宮,看著宮中的王座,知道日后那里便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位置了。
也不再磨蹭,就這么踏上了臺階,一步一步的往咸陽宮中走去。
朝臣們原本是要跟著,卻覺得一股威勢降下,硬生生的給他們壓的跪伏在地,壓的低頭行禮。
“恭——迎——天——子——!”
似乎天地轟鳴,又似無數人物共鳴,如同天地祭祀,又似天神繼位。
整片天地都只有一個聲音,只有贊頌嬴政的聲音。
就在這一刻,嬴政似乎成了天地之間的主宰,成了這片天地的至高。
在嬴政快要走到宮門口的時候,陳軒突然說了話:“政小子,之后無論發生甚么都不要驚慌,相信吾。”
嬴政并不知道后來會發生什么,但是陳軒這么說了,他也只有相信的份。
現在的他,猶如一個提線木偶一般,在飾演著陳軒寫好的劇本。
獸甲里的權限已經全部對陳軒解放了。
在嬴政踏上咸陽宮前的階梯的時候,權限便對陳軒完整的開放了出來。
陳軒也在那一瞬間知道了許多,也想了許多。
靈氣已經灌輸,天帝天子已經出現,整片世界已經有了升階的雛形,如此還不讓功法順勢而出,則就有些不合常理。
而之后發生的一切,只是為了讓功法出現的有些許符合常理。
亦或者說,是借著神跡的名頭,把這功法合理化。
在嬴政踏盡了最后一個階梯,要進去咸陽的宮的那一刻起,天空之上似乎起了一絲轟鳴,一股狂風瞬間大作。
“吼——”
一聲虎嘯似乎伴著狂風一并襲來,嬴政也就知道了所謂的后續到底是甚么了。
微微轉了轉身,便看到一只白虎趴伏在空中,正張著嘴在咆哮著。
那白虎長的格外神俊,順滑的皮毛黑白相間,一股青色的風盤在白虎周圍,又似乎有幾道血色的煞影在其身旁浮動。
底下的朝臣被這虎嘯吸引,不自覺的抬了頭,就看到這一頭白虎正惡狠狠的看著咸陽宮門前的嬴政。
“天子,小心!”
蒙驁正要起身抽劍,右手剛摸到腰間卻摸了個空。
他這才想起來,身上的兵甲似乎在嬴政從那山河圖上下來以后便消散不見了。
這就是天子威勢,這就是所謂的眾臣面見天子,不準兵甲纏身。
嬴政并沒有甚么慌張,緩緩的抽出腰間的泰阿,遙指著遠處的白虎,冷冷的道:“汝是甚么魑魅魍魎,竟敢擾天子駕。”
那白虎哪里能聽的懂人話,自然是咆哮一聲,身旁若隱若現的血色煞影便離了去,極速向嬴政撲殺了過來。
“吒!”
嬴政只是輕吐一聲,輕喝一下,那血色煞影便如同被風吹散的云朵一般,消散的無影無蹤。
“汝這大蟲,好生不知好歹。”嬴政執劍指著白虎,面色因為在冠冕下,看不出個所以然,“既然執意要驚擾朕,那便留下罷。”
那白虎哪里會吃這等威脅,自然是怒吼一聲,猶如一陣風一樣撲殺了過來。
蒙驁蔡澤二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清楚時便見那白虎手爪甚至已經要接觸到嬴政的身軀。
只是,也僅僅是甚至。
“嗚——”
只聽得一聲悲鳴,那白虎也未有鮮血噴涌,就這么如同煙一樣散了出去。
這煙呈血色,緩緩的漂浮到天上,然后排列成一篇文章,一篇功法。
蒙驁只來的急看清排頭的幾個字,那東西便如同被吸附住一樣,混作了一團竹簡,緩緩的漂浮在嬴政的面前。
嬴政看著眼前的竹簡,上面只浮現著幾個大字,看模樣應當是篇文章。
【殺伐·虎】
嬴政不知道這三個字是甚么意思,也不知道對他有甚么幫助,但既然是陳軒給的,那自然只是收下來。
畢竟,雖有種提線木偶的感覺,但最起碼的是陳軒到現在都沒有害過他。
蒙驁感覺現在的內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雖然只是看清楚了排頭幾個字,但是身體對那篇文章的向往卻是改變不了的。
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嬴子楚送來的《六韜》,但那只是想要,這個卻是向往,是膜拜。
《六韜》作為兵家頂級典籍都沒讓他有這種感覺,甚至翻看的時候也生出過疲倦,像這樣向往加膜拜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對此除了天上的功法,修仙的典籍外,便沒了旁的解釋了罷。
畢竟,到了他這個年歲,真的沒有更多的東西能吸引他了。
嬴政依舊是在走著,似乎剛剛的那頭白虎,那篇功法是不存在的一般。
“咴——”
就在嬴政坐在王位的那一刻起,一股鳥鳴聲響了起來。
嬴政正要起身拿泰阿,卻見一只青色大鳥落在了咸陽宮門前,猶如朝拜一般向嬴政走了過來。
底下群臣本覺得能動的時候就已經跟了上來,才堪堪爬到階梯的盡頭便被這剛出現的大鳥擠了下去。
“汝,是何物?”
嬴政就這么坐著問道,右手悄然的搭在泰阿劍上。
他雖然知道這又是陳軒搞的把戲,但做戲得做足,畢竟底下朝臣可不知道。
“大風——大風——”
那鳥歡快的叫了兩聲,似乎叫的就是自己的姓名,似乎是因為嬴政喚它而高興。
“大風?”嬴政瞇了瞇眼睛,只是因為臉龐都在冠冕后,看不真切,“汝來此處,是來慶賀朕的?”
大風鳥叫的更歡快了,也不再忌諱甚么,撲騰了倆下便飛了起來。
嬴政也把放在泰阿上的手松了開來,然后緩緩的前伸,似乎就是等著那大風鳥的到來。
這是陳軒讓他這么做的,他也不會去懷疑甚么。
那大風鳥在快要落在嬴政手中時卻變了個模樣,又成了個竹簡的樣式,依舊是浮現出幾個大字:
【行·大風】
不用多說,這又是一篇所謂的功法。
群臣見了這堪為神跡的一幕,也知道那兩個竹簡恐怕不是普通的東西。
只是,不等他們有想法,嬴政便開口了,一股無上的威勢又一次給他們按在了地上。
還不等暗罵,便覺得背上一涼,似乎有甚么重物從他們身上飛了過去一般。
“朕今日承天帝圣諭,登基王位,諸位可有異議?”
群臣哪里還會有異議,現在一個個在地上跪的瓷實,再加上之前種種神跡顯現,一個個皆是贊頌道:“臣等見過大王!
嬴政看了眼群臣,又看了一眼剛剛飛進來的九鼎,心中也有了別樣的想法。
“諸位,且抬頭看看!
群臣聽了令,自然是抬頭,本該直面嬴政的視線,卻被幾座大鼎擋了住。
群臣原是有些疑惑,但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一個個驚呼了一聲,又覺得不妥,趕忙壓低了聲音。
“如諸位愛卿所見,此乃禹皇九鼎!辟謇涞穆曇粢琅f在大殿中傳播,“朕想汝等應該知道這九鼎代表的是甚么罷?”
群哪里會不知道。
當初秦武王就是為了顯現秦國問鼎天下的氣魄,才扛鼎而亡。而秦昭襄王更是出兵橫掃諸國,才把九鼎拉回了咸陽。
只是,這九鼎不應該在咸陽宮外擺著,又怎么會在咸陽宮內?而且還沒有一點生息。
“朕覺得,秦王的稱呼似乎不太適合朕了!
蒙驁蔡澤二人一聽就知道嬴政是甚么意思了,也知道現在就是他們帶頭的時機了。
皆是扣頭道:“臣等見過天子!”
話都到了這里,群臣也都明白了,也沒甚么抵觸,畢竟之前天子也喊了這么多聲,現在也不過就是正了個名。
“臣等見過天子!”
……
。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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