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傳朕旨意,歸咸陽!(依舊四千,求訂閱,求收藏)
嬴政看著遠處顯圣的陳軒,看著陳軒將嬴子楚和趙姬二人駝上了天空,然后緩緩的消失。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陳軒在他眼前緩緩的消失,以往是見不到的,也沒有過的。
嬴政并不知道陳軒的話語有多少是真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假的。
天上又有沒有神仙,神獸,他也不知道,陳軒沒講過,他也沒問過。
他現(xiàn)在只知道是他嬴政馬上就要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一個人間帝王,一個讓諸國震動的秦王,一個統(tǒng)一華夏的天子。
這是陳軒一直期盼著的,也是他嬴政一直期盼著的。
但當這一切即將到來的時候,卻讓嬴政有些恍惚,因為他永遠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之一。
尉繚早就在嬴子楚登天的時候就跪了下來,身后一二十的兵卒也一并跪伏下來,口中贊諾。
李斯韓非二人原本在馬車上整理著竹簡,見馬車停了下來,外面一陣驚呼,這才出來看看,便見到咸陽城上那一頭巨龍,和那頭巨龍頭上的二位人物。
如果說嬴政斬大蟲給他們的觀感是一種顯威的手段,那現(xiàn)在嬴子楚的顯圣則是讓他們徹底歸心的場面。
李斯面龐上充滿了狂熱,趕忙下了車架,跪伏在地,隨著兵卒一并贊諾。
而韓非則是隱藏住了心中的激動,緩緩的跪伏下來,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地里。
秦國威勢正盛,除卻顯圣的秦天子政以外,今日又有一個御龍登天的秦天帝嬴子楚。
就憑這點便可斷定,天下大勢在秦。
再加上秦之兵鋒,還有嬴政的野望,一統(tǒng)不過是時間問題。
衛(wèi)莊見周圍人都跪伏下去,也就跟著跪了下去。
他是劍客,是游俠,縱然臣服了嬴政,但也僅僅是低頭俯身,現(xiàn)在見了天地威勢,除了跪拜,便沒了旁的可以表達尊崇的動作。
嬴政就這么站著看陳軒緩緩的帶著嬴子楚消失,也不跪拜,也不行禮,就這么站著。
不問身后無數(shù)人的高聲贊諾,嬴政就這么站著。
在嬴子楚徹底消失在天邊的時候,嬴政才低頭笑了一聲,下了車架,沖遠處三叩九拜后,口中高呼:“兒臣恭送父王。”
似有龍鳴咆哮,伴著嬴政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咸陽,亦或者說整個秦國。
嬴政在這一刻,已然成了整個秦國的王。
原本正要起身的眾人,見嬴政拜了下去,也不敢起來,一并跟著跪伏了下去,口中高呼:“臣恭送大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嬴政才甩了甩衣袖,站起身來,沖著身后吩咐道:“起道,歸咸陽!”
尉繚不敢磨蹭,待把嬴政護送到車架上后,才打起了嬴政的旗號,并著一隊秦兵向咸陽極速前進。
……
咸陽城內(nèi)依舊跪伏一片,縱然知道了嬴子楚已經(jīng)駕龍歸去,可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起身。
呂不韋一人呆坐在院中,雙目呆滯,嘴中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墨者在那股威勢消散之后便悄悄的起了神,見呂不韋已經(jīng)有了瘋的前兆,也不再管他,慢慢的爬了出去,然后消失不見。
蒙驁又待了一會兒才起身,看著后面跪伏在地的蒙武,笑了一聲,說道:“且雖為父去咸陽城外迎天子,再遣人傳令,今日咸陽夜不禁!”
蒙武知道蒙驁的意思,嬴子楚若是薨了,自然是全城縞素,也就呂不韋府邸上或許有些許紅色。
但現(xiàn)在嬴子楚是駕龍歸天,甚至還是天帝果位,如此威勢,誰又敢說嬴子楚薨了?
自然是全城歡呼,整個咸陽乃至整個大秦慶祝的事情。
至于去咸陽城外迎天子,自然就是迎秦天子嬴政。
嬴子楚剛剛消失在天邊,嬴政的話語便伴著龍吟傳遍了整個大秦。
雖然疑惑為甚么不是玄鳥驚鳴,但是看著接嬴子楚的是一條黑龍,便知道秦國日后的圖騰要換上一換了。
秦承商脈,玄鳥為尊,的說法大抵是要變上一變了。
……
陳軒并沒有飛走多遠,自從那獸甲空間成了他的私有物的那一刻起,便可以隨意進出。
嬴子楚在說罷那一句話的時候就薨了,剩下的站立也是陳軒支撐著。
趙姬也昏了過去,現(xiàn)在正躺在一邊。
陳軒原本的打算是將這二人沉到渭水底,嬴子楚已經(jīng)沒了,所以不用在意。
而陳軒作為一個從后世過來的,對趙姬實在喜歡不起來,一直是抱有些許敵意。
但是誰讓這一世二人對嬴政都不錯呢?
再加上現(xiàn)在靈氣泄露,這片世界極有可能會成為玄幻仙俠,到時候嬴政問他要父母的時候,那時候就圓不過去了。
索性獸甲空間也是能放活物的,就讓二人在這里待著,等日后真的統(tǒng)一了,再想辦法給二人弄活放出去。
以嬴政現(xiàn)在的想法,大抵會覺得陳軒是在騙他,騙整個秦國,目的只是為了給他造勢。
而陳軒就算是這個想法,甚至還是這么做的,他都不能讓嬴政有他在騙嬴政的想法。
信任這種東西若是裂了一點,可就真的不大好補了。
陳軒看著眼前漂浮在空中的功法,依舊是迷霧遍布,看不真切。
現(xiàn)在,算算時間,嬴政也該快到咸陽了。
陳軒自然不會在這里多留,畢竟剛剛勢頭造了這么足,自然不會讓嬴政拉垮。
要知道,神跡可是從嬴政而起。
……
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狂風大作,烏云壓頂,憑空起了炸雷。
蔡澤蒙驁二人領(lǐng)著大半數(shù)的咸陽朝臣,并上貴族宗室,在咸陽城外五里處候著。
并不是他們不想遠迎,而是現(xiàn)在咸陽群龍無首,他們這些人不可能遠迎。
再加上呂不韋還呆坐在自己的府邸,所有有異心的還在自己的府邸呆坐著。
縱然知道他們不可能有旁的能力,畢竟門前都看著一堆秦卒,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嬴子楚剛架空歸天,特地留下帝諭,后腳要是出了亂子,那蒙驁蔡澤二人便可自刎謝罪了。
……
“政小子,且讓你我開啟一個屬于我們的時代罷!”
嬴政不用抬頭就知道陳軒回來了,他并沒有問陳軒把他父母帶到了甚么地方,只是清冷的端坐著,擦拭著拿回來的泰阿,冷冷的應(yīng)了一聲:“嗯。”
陳軒并沒有甚么旁的解釋,也知道嬴政現(xiàn)在有些許迷惘。
他現(xiàn)在不可能給嬴政解釋任何東西。他現(xiàn)在依舊確定不了那空間里面的文字到底是不是功法,所以沒法給嬴政許下甚么承諾。
等嬴政登基,且等嬴政登基。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
外面的風雨瞬間就下了下來,依舊是除了嬴政的馬車過處,所有地方都被淅淅瀝瀝的淋了一遍。
這個套路雖然老套,甚至這些兵卒不少都經(jīng)歷過。
但依舊好用,因為這就是天子出行的威勢。
所有人只會默認這是天子出行的威勢,而咸陽又沒一個人見過這等威勢的。
這是一種顯圣,一種宣告嬴政歸來的顯圣。
“天子,前面上將軍派人傳話,說他與綱成君一并在咸陽外五里候著。”
尉繚在外面?zhèn)髦挘R車依舊是沒停下。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護送嬴政歸咸陽,而不是在意甚么尊卑。
“距咸陽還有幾里?”
嬴政停下了擦拭泰阿的動作,抬眼看著帷幕,輕聲問道。
“還有不到七里。”
“七里嗎?”嬴政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剛剛嬴子楚架龍歸天后,李斯韓非二人便沒有上來,一并在外面走著。
現(xiàn)在車架就嬴政一個人,自然不需要避諱著甚么,就這么直接問道:“陳軒,汝說,朕飛過去會是怎么樣的?”
陳軒低了低頭,看著嬴政,笑了起來,道:“自然是無上的威勢降下,天地為之共鳴。”
“那便飛過去罷。尉繚,且停下!”
前面是對陳軒說的,后面是對尉繚說的。
尉繚雖然有些疑惑,但依舊停下了馬車,也沒敢掀起帷幕,就這么問道:“天子,可是受了顛簸?”
“汝等且在后面跟著,朕先行一步。”
嬴政并沒有理會尉繚,只是掀開了帷幕,走了出去,左手拿泰阿束于腰間,右手前伸,似乎在托著甚么東西。
“且來!”
一塊玉璽憑空出現(xiàn),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是秦孝文王給嬴政刻的傳國玉璽。
嬴政托著玉璽獨立,一片陽光撕下烏云,就這么直愣愣的落在嬴政的面前。
一幅山河圖陡然顯現(xiàn),就這么出現(xiàn)在意嬴政腳下,似乎是待著他上去。
衛(wèi)莊并上尉繚韓非李斯,另加上周圍一二十秦卒看的目瞪口呆。
這神跡,比上嬴子楚架龍歸天只差那么一點點。
甚至因為就在眼前,那股沖擊感甚至更勝一些。
尉繚剛剛正要問些甚么,可是在這等神跡面前,便再也問不出來了。
嬴政似乎是怕這群人沒聽真切,便又再說了一遍:“汝等慢行便可,朕先走一步。”
說罷,那山河圖便扭成了一只金龍,龍角部分恰巧形成一座座椅,正好讓嬴政坐下。
待嬴政坐罷,這金龍怒吼一聲,便騰空而去,向咸陽飛了過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覷,卻只能再次跪伏在地,恭送嬴政。待沒了蹤影才敢起身,然后急行著往咸陽趕著。
縱然嬴政讓他們慢行,但他們又怎么敢真的晚上許久?
……
陳軒在天上看護著嬴政,那張臉上布滿了穩(wěn)重。
算了算日子,嬴政也就十三了。
縱然知道古代的孩童大都早熟,可是早熟成這個模樣,還是出乎陳軒的意料的。
不過,現(xiàn)在這樣就好,也只有這樣才能厚著臉皮演下去,才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任何端倪。
不過二里的地,又能走上多久?
原是剛飛起來的時候,便被蒙驁看見了,原以為只是只飛鳥,但當那龍吟聲響起的時候,才發(fā)覺事情并不簡單。
正如蒙驁猜想的那樣,事情確實不簡單。
在嬴子楚架龍歸天之后,他的繼承人,秦天子嬴政架龍歸咸陽!
蒙驁并沒有待到嬴政下來的時候跪伏下,只是確定是嬴政的那一刻起便拉著蔡澤跪伏了下來。
在這個年代,跪伏依舊是大禮,可是對于神跡而言,這些所謂的大禮,卻成了平常。
“老臣恭迎天子!”
身后人物哪里還看不出端倪?縱然看不出來,但蒙驁蔡澤二位大佬都跪了下來,他們這些陪襯的,哪里有不跪的道理?
自然是嘩啦啦的跪下了一片,不敢抬頭看著嬴政,口中高聲贊諾:“臣等恭迎天子歸咸陽!”
嬴政就在天上停了下來,金龍已經(jīng)慢慢的伸展了開,又成了山河圖的模樣,就這么從嬴政腳底,撲到了蒙驁蔡澤二人面前。
上面都是秦國疆土。
嬴政就這么緩緩的走了下來,一步一個腳印,緩緩的印刻在山河圖上,印刻在整個大秦疆域上。
山河圖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嬴政只九步就走了下來,似乎一步橫跨千萬里。
而嬴政的模樣也有了變化。
一套玄色衣裳就這么套了上去,一頭了巨龍悄然爬了上去,成了裝飾。
而嬴政走過的每一步,山河圖上的秦國疆域便自動飛了起來,補在那玄色衣裳的空白之處。
冠冕自然的束起了嬴政的頭發(fā),前后各垂下冕十二旒,一股威嚴自起。
在嬴政最后一步踏出的時候,猶如天地轟鳴,上古眾民鳴鐘擊鼎,又有無數(shù)先賢圣人贊頌,無數(shù)兵戈伴隨。
這等威勢將眼前跪伏在地的所有人震了住。
似乎天地之間有一股威勢,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這群跪伏在地的人撥開,讓出一條道,一條通往咸陽的大道。
一條白玉砌成的道路陡然出現(xiàn),似乎就是在等嬴政踏上去,然后歸咸陽。
又似乎只是為了全某種儀式,就這么陡然出現(xiàn),然后緩緩的伸展到嬴政的腳下。
嬴政也知道陳軒這是在造勢,在給他日后的登基造勢。
現(xiàn)在大抵只是試水罷了,只是給眼前的所有人的心里打上一針,讓他們知道,他嬴政,回來了!
“傳朕旨意,歸咸陽!”
嬴政就這么踏了上去,右手托著的玉璽飛向了空中,“歸咸陽”三個字從嬴政口中吐出便成了實體掛在了天上,而這飛起來的玉璽便是要給這三個字蓋上章。
縱然天子含天憲,一字一句皆是天地至理,但為了日后考慮,陳軒到底還是讓玉璽的職能正當化了起來。
蒙驁蔡澤二人看著天空浮現(xiàn)的三個大字,并著周圍蓋下的“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印章,心中不自覺的起了尊重。
“傳天子旨意,歸咸陽!”
“傳天子旨意,歸咸陽!”
“傳天子旨意,歸咸陽!”
所有人都在唱喏著,都在傳頌著,都在默默的跟在嬴政的身后,也不敢踏上白玉臺階,就在一旁跟著,然后,歸咸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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