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紅奴起義
吃過簡單的午飯,古曉寒便在木板床上修煉起靈力。
伴隨著周圍的靈力不斷向身體里涌入,他身上的紫光撲閃撲閃的,正好與呼吸的節奏一致。
漢斯盤腿坐在地上,用手撐著腦袋,看古曉寒修煉看得入迷,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靈師修煉的樣子。
古曉寒身上的紫光仿佛具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深深的抓住了他靈魂。
這就是靈師啊,如果我也是靈師就好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他想。
“哎,那個……”他突兀地說了一句。
“嗯?”古曉寒睜開眼睛,身上的紫光消退了下去,“有什么事嗎?我叫古曉寒。”
“就是我想問一下,我還有沒有機會變成靈師啊?”漢斯看著地板上的曲曲折折的紋路問。
“你今年幾歲?”
“八歲,上上個月過的生日。”漢斯抬起頭唯恐自己描述的不仔細,可又發覺自己表現得太激動了,于是又把頭低了下去。
從床上跳下,古曉寒踩上了有些溫熱的地板說:“那還有機會,是不是靈師一般十二歲就知道了。”
“我也有機會能成靈師嗎?”漢斯又抬起頭,那碧藍色的眼睛里放出了奇異的光。
古曉寒笑了笑,“能是能,只是幾率很小,上百個人里面可能才有一個是靈師。”
眼里的光芒暗淡了下去,漢斯失望地哦了一聲,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成為靈師。
無精打采地收拾起地上的碗和鐵盆,他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古曉寒也跟了上去。
漢斯在沙灘上走出一個又一個腳印,到海邊后蹲下,將碗盆扔進了海水里,開始洗了起來,他還往里面抓了些沙子,應該是想洗的更干凈些。
蕩漾著波紋的海水倒映著他扭曲的影子,看不清他的表情。
“為什么這么想變成靈師呢?”古曉寒在他身后問。
漢斯沒有回答,依舊投入地洗著手上的東西,雖然只是一個盆兩個碗但他還是洗了很久。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可能是雙腿蹲麻了,他終于站了起來。
“變成靈師就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了。”他轉回身,看著古曉寒的眼睛,臉上有一股不服氣的神情,“以前聽爸爸和姐姐說,靈師都是可以領到錢的。”
這個回答好熟悉……
古曉寒恍惚間看到了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一起躺在山坡上,小女孩問小男孩為什么覺得靈師好,小男孩回答說:“以前聽別人說,靈師可以在一個什么地方領到錢,不愁吃不愁穿的。”
那個小男孩就是自己,而小女孩則是楚然。
可能自己當時也是這幅表情吧,只是楚然看不到,古曉寒悵然地想。
不過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那個年輕科學家自己說的話,他的實驗是可能讓普通人變成靈師的。
“說不定你以后真的有機會變成靈師啊。”古曉寒微笑著說。
漢斯臉上浮出一股疑惑,“不是說機會很小的嗎?”
“保密。”古曉寒故作神秘。
得到這種回答的漢斯白了古曉寒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再耍自己。
其實成了靈師未必就會比普通人更快樂,這是古曉寒一直沒有跟漢斯說的話。變成靈師雖然不會再因為溫保問題發愁,但人的快樂其實不是由吃穿所決定的。
現在想起來楚然說的可能是對的,在齊國當乞丐的那段日子是幸福的,明明日子苦的就像沒有放糖的濃咖啡,但笑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可能是因為一個餅,也可能是因為一碗粥,但最重要的可能是和自己一起喝粥吃餅的那個人……
可自己這些話顯然是不能對漢斯說的,這會顯得自己很沒有良心——勸別人珍惜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
漢斯的生活確實單調無趣,在這個村子里他好像沒有同齡人,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他就是去海上房子的平臺上看海,這竟然是一個八歲出頭的小男孩過的生活,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想到別的地方玩嗎?”看著對海發呆的漢斯,古曉寒在他旁邊問。
“其他地方?”漢斯來了興致,“哪里?”
“島上的隨便哪個地方,你以前有沒有在島上轉過?”古曉寒問。
漢斯搖頭,“沒有,我從小就沒有出過村子,本來爸爸說等我八歲了要帶我出海的,可后來……”
“沒有船,出海可能看不到有趣的東西,不如隨便在島上轉轉吧?”古曉寒說。
“怎么去?走路嗎?”漢斯問。
古曉寒搖了搖頭,把手伸進嘴里,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然而什么都沒發生……
“額。”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重來。”
又是一聲響亮的口哨,可結果依舊什么沒有發生,四周只有海浪不斷拍打基柱的聲音和海鷗若有如無地啼叫聲。
跑哪而去了?古曉寒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隨即準備再吹個口哨。
可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一只巨鳥卻突然俯沖而下,貼著海面就飛了過來,強烈的氣流甚至劈開了它身下的海水。只是幾個呼吸它就來到了古曉寒兩人的面前,然后向上一躍,又升上了天空。
洶涌的海水,被它帶得揚了起來。
于是,平臺上多出了兩個水人。
漢斯猛烈地咳嗽著,絕對是被海水嗆到了。
“小白……”古曉寒也吐了一口嘴里的海水,一臉無語地看著天上那玩得正起勁兒的大鳥。
“嘎嘎。”小白歡快地叫了幾聲,完全沒有認識到自己剛才干的事情的錯誤性質,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
算了,古曉寒擦了把臉,自己犯不著和一只鳥較勁。
“我們坐這個。”他對正在擰巴自己衣服的漢斯說。
“唉?”漢斯瞄了一眼正在天上盤旋的小白,“坐鳥嘛?”
“沒錯。”
“那一定很有意!”
幾分鐘后。
“啊啊啊啊啊!放我下去!!”
“一點都不好玩!”
“快點放我下去啊,我要吐了!”
“嘔嘔……”
最終,古曉寒還是讓小白找個地方降落了下來。
好不容易再接觸到地面的漢斯立即撐倒在地上,不住的嘔吐,還沒有來得及消化的魚肉羹都吐了個干凈,最后吐到胃里沒東西了還在吐酸水。
“你一定…是想…殺我。”他有氣無力地說。
“沒想到會這樣,其實我感覺小白已經飛得夠慢的了。”古曉寒辯解說。
小白也嘎嘎的隨聲附和。
“我不管,我吃的東西都吐了,你要負責。”漢斯捂著肚子說。
他的眼睛盯著地上那一攤糊狀物,就像失去了什么至關重要的東西一樣。
“行。”古曉寒應了一句,“這里是碼頭,正好帶你去吃點東西,看到什么想吃的就說。”
這時候漢斯才認識到自己已經被古曉寒帶到了一個碼頭,不遠處的石頭路上都是人,皮膚都是紅色的。以前他就聽他爸爸說過,碼頭上負責搬運貨物的是一種被稱之為紅奴的奴隸。
可能這些就是吧,他皺著眉毛想——嘴巴和鼻子里的酸味很大很上頭。
新地島的碼頭很大,絕對不比林波城碼頭小,畢竟雙方是要互相運輸東西的,不對等的話會很難辦,巨大的人員流通量帶了的巨大的需求,而這些需求也使得相關的行業在這里聚集,于是,碼頭變得不再單單是碼頭,而是一個以碼頭為依托的市鎮,
漢斯緊緊地跟在古曉寒的后面,甚至想要貼到他背上去。第一次來這么多人的地方,他非常緊張,手心里都是汗。
別說是去街道兩邊的熟食店里問,他是看都不敢多看上一眼的,生怕自己一轉頭的功夫,古曉寒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走了半天,古曉寒才覺得不對,他停了下來,轉身問:“怎么不說要吃什么?”
“隨便挑點能吃的就行了。”漢斯覺得這里簡直就像是一個由人群織成的籠子,還是密封的,讓人喘不過氣,他用一種幾乎懇求的語氣說道。
“那吃個春卷吧,現在賣的多。”古曉寒拉著他到了路邊的一個賣春卷的鋪子,問那老板怎么賣。
說好了錢,他正準備交錢,忽然覺得周圍的遠處的人群騷亂了起來,隱隱的,他似乎還聽到了火銃的聲音。
一把將漢斯拉到身邊,他望向人群騷亂的方向。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人群徹底失控了,都在向這邊瘋狂奔逃。
是火銃和手雷,古曉寒通過剛才的聲音聽出了制造出混亂的兩個東西,但究竟是什么人在使用這些?這里是新地島的港口,火銃和手雷應該只有站崗的吳國士兵才有裝備,他們是絕對不會在這里開火的。
但不管怎么樣,這里都是是非之地,危險地很,趕緊撤離。
他拉著已經被嚇傻了的漢斯,跑進了路邊的一家賣水果的店鋪里,然后也不管店主同不同意,直接 “砰”的一聲把門關了上。
透過窗戶的縫隙,他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看到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幕,他被震驚到了。
只見,許許多多的紅奴正拿著火銃在街道上狂奔,每跑一段距離就對面扔出一枚手雷然后再打上一銃,嘴里還在喊著古曉寒聽不動的口號。
怎么回事?紅奴起來鬧事了?
古曉寒舔了舔嘴唇,嘴巴忽然變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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