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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94 對她有意思


  “你們認識?”

  瞧著這像是熟人。

  但這個熟吧,  有點隔閡的那種。

  陶永安試圖活躍氣氛,“阮文,這位是……”

  “元雯,  好久不見。”

  阮文和元雯之間是有仇的。

  當年元書記種種操作讓阮秀芝斷絕了和兄長的聯絡,  也間接導致阮文和父母沒了聯系。

  后來因為貪污行賄元書記被抓,  本該被關一輩子的人,  愣是被謝薊生操作的判了死刑。

  元書記可以說是因阮文而死,這其中的恩怨是非早已經說不清楚。

  但從元雯的角度來說,阮文是害死了她唯一親人的劊子手。

  有恨意倒也再正常不過。

  阮文是能理解的,她大部分時間都很理智。

  這理智讓陶永安快瘋了……

  元雯?

  就是那個元書記的女兒?

  臥槽她來這里應聘?

  這是想干啥?

  下意識的,  陶永安已經把這人排除在可錄用名單里。

  讓這么一個跟阮文有仇怨的人在廚房幫忙,  那是覺得自己命大嗎?

  用最歹毒的心思揣測下,  萬一元雯有了歹念,在鍋里放點不該放的東西怎么辦?

  到時候受影響的可是阮文啊。

  這個險絕對不能冒,就算阮文要留下,那也不行。

  當然,陶永安想多了,阮文并沒有留下元雯的意思。

  “之前你請我們三個吃了頓飯,  一直虧欠著,有時間嗎?我請你吃個飯。”

  元雯好一會兒才點頭,“謝謝。”

  她再度來到國營飯店,  這里的服務員已經換了,  再不是當年那些看到她就親切的不行的那幾個人。

  倒也好,省得見了尷尬。

  陶永安想不通阮文在搞什么,不過很快就是點好了菜,阮文看了眼又加了幾樣,“再加一份小炒肉、炙羊肉,  三碗面條。”

  只比當年少了一碗面條。

  元雯忽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阮文,當時桌上有四個人,她湊了過去,加了兩個肉菜四碗

  面條。

  原本以為那會給她帶來姻緣,她對那個姓羅的很有好感。

  然而卻又是他們,親手把她爸送上了不歸路。

  “我沒恨你。”元雯很是認真地打量阮文。

  歲月對阮文很溫柔,她正值一個女人最為年輕貌美的時候,描畫的極為精致的眉眼讓人一眼看出她過得很是不錯。

  對比而言,自己就過得再糟糕不過了。

  “起初是恨過的,不過后來想明白了。”阮文害死了她的父親,可她爸何嘗不是害得阮文沒能見到父母最后一面?

  冤冤相報何時了,她早就看開了。

  這釋然讓阮文有些錯愕,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你怎么要去工地工作?”

  “工廠那邊干不下去了,總得給自己找點活干。”元雯笑了笑,“別跟羅嘉鳴說,不想再麻煩他了。”

  元書記出事后,元雯自然不能再在學校教書。

  她沒了父親,家也抄了,值錢的都被沒收了。

  她失去主心骨,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羅嘉鳴提供了幫助,元雯接受了。

  用他的話來說,“就算是想要找我報仇,那也得蟄伏著,先讓自己活下去才是。”

  只是這份工作,她也沒能繼續干下去,廠子被騙了錢,經營有誤導致大批工人下崗,這其中就包括了元雯。

  她總得活下去,所以在看到那招工的信息后,想也不想就過去試試看。

  “我知道是你的工廠,不過我想你又不會出現在這里,沒想到讓你看了笑話。”

  那負責招聘的人對她并不滿意,不覺得她能適應工地的生活。

  元雯是挺失落的,更沒想到這世界小的很,就這么遇上阮文了。

  已經二十六歲的人,正是一個女人風華正茂的時候,元雯的眼中卻沒了當年的明麗。

  她活像是六十二歲風燭殘年的老人,所有種種不過是為了活下去。

  不對,是生存下去。

  她沒什么活力。

  有那么一瞬間,阮文覺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在踢

  她,這個向來再老實不過的小嬰孩在踹她。

  阮文溫柔的安撫著孩子,“那你有什么打算?”

  服務員把菜端上來,很熱心的介紹,“我們這的酒很不錯,要不喝點酒?”

  現在還是票證時代,但又不那么嚴苛。

  過去國營飯店里人人眼饞的好崗位如今不過爾爾,街上陸續有了小飯館,物美價廉搶走了不少生意。

  服務員們也使出手段來推銷,和過去鼻孔看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不用,不過再來兩個涼菜吧。”陶永安把人打發了去。

  他覺得阮文動了善心,想要幫元雯。

  可怎么幫啊?

  這人怎么安排都不合適。

  陶永安正想著,聽到元雯開口,“再去找個別的工作吧,總得想辦法活下去。”

  這一句話,讓陶永安啞巴在那里,活下去。

  其實元雯所求也不過是活下去而已。

  “你家里還有人嗎?”

  這話有些冒昧,也有點傷人,元雯笑了笑。

  陶永安意識到問題,“不如這樣,我給你買個車票你去南邊找找機會,這小縣城里也不見得有什么好工作,倒不如去香港廣東那邊看看,那里有不少的工廠,也有其他的一些機會。”

  他是個心軟的,也同情元雯。

  可這人還是不能留在身邊,也不能去他們的廠子。

  陶永安可以買車票甚至再給她一些生活費,這也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辦法。

  “就當我借你的好了,等回頭你有了錢再還我。”

  他擔心傷了元雯的自尊心,覺得還是換個說辭比較好。

  “謝謝。”

  從元雯的臉上,陶永安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答應。

  這頓飯吃的并不是很愉快。

  以至于陶永安都后悔,沒事非拉著阮文去招工現場看什么熱鬧。

  “你說怎么辦?”

  阮文摸了摸肚子,“你打電話給羅嘉鳴唄,他們既然一直聯系著,那就送佛送到西。”

  “對哦,不過羅嘉

  鳴這人還挺有意思。”

  這話阮文是贊同的,她都不知道羅嘉鳴竟然暗地里幫元雯。

  還瞞著所有人。

  ……

  羅嘉鳴倒是來的快,下午打了電話第二天中午就到了。

  “阮文見到她了嗎?”

  陶永安覺得這人腦子肯定少了點什么,他忍不住嘲弄了句,“我又不認識元雯,你覺得阮文見到了嗎?”

  羅嘉鳴:“……”是他關心則亂了。

  一個男人,默默幫著一個女人。

  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貓膩。

  陶永安撞了下羅嘉鳴的肩膀,“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怎么可能?”他像是被踩著尾巴似的,那聲音驟然間變大讓陶永安覺得自己猜對了。

  “男未婚女未嫁,有意思也正常啊。”沒必要這么反應強烈,這反應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倒是羅嘉鳴聽到這話愣了下,“原來你說的是……”他聲音很低,陶永安也沒聽清楚,他還在那里嘀咕著。

  “不過你喜歡人就喜歡唄,還藏著掖著干什么?有點男子漢的擔當啊。”

  羅嘉鳴一句話把他給懟了回去,“你有男子漢擔當,怎么沒跟你爸媽說你在人處對象?”

  人與人之間總是避免不了的相互傷害,比如現在陶永安就據理力爭,“那是我有意隱瞞嗎?她不想讓人知道我有什么辦法?”

  彭書燕并沒有想過未來怎么辦,仿佛她就覺得再過兩年他就會變心,到時候直接分手倒也爽快。

  爽快什么?

  他從來沒這么想過,然而任憑陶永安說再多,彭書燕從來不相信。

  羅嘉鳴這句話算是點燃了小陶同志的炸`藥桶,惹得陶永安跟機關槍似的掃射個不停。

  真要是論斗嘴,羅嘉鳴哪是陶永安的對手?

  長篇大論后,陶永安直接走人。

  不過他到底沒能擺脫羅嘉鳴,“你走什么?陪我去元雯家一趟。”

  他一個人過去不合適,不然至于偷偷把陶永安喊出來,讓他陪著一起去,結果

  給自己找了一通罵嗎?

  陶永安呵呵一笑,“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相互傷害個沒完沒了,羅嘉鳴索性當作沒聽見。

  元雯并不在家,準確點說她被趕出了這邊。

  “被開除了那肯定不能再在這里住著了啊。”

  羅嘉鳴有點著急,“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住了嗎?”

  “聽說是去一個親戚家了,就在元府路那邊,就那個油鋪后面。”

  元府路距離這邊不遠,羅嘉鳴腳程快,快到陶永安覺得自己跟不上,他體力不錯的,但就是被甩在了后面。

  等著過去的時候,他在那里直喘氣,“找到了嗎?”

  “……我家十口人就那么兩個屋,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哪能住的習慣?早就搬走了。”

  羅嘉鳴語氣沉沉,“那搬哪里去了?”

  “這我哪知道啊,說不定是搬到那個工頭家去了,她這人就性子倔,有人不嫌棄她她倒是挑三揀四的,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候。”

  那中年男人剔著牙,唾沫星子飛濺。

  羅嘉鳴覺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怒意,就在他幾乎要把拳頭揮出去的時候,胳膊被人給扯住了。

  “咱們去問問就知道了。”陶永安哪曾想找個人還這么麻煩。

  也不知道那元雯到底怎么想的,當時給她錢,都說借了回頭有錢還了就行她都沒要。

  何苦呢。

  找到元雯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后的事情了,街上問了好幾個小孩子這才問出來,她在城隍廟那邊住。

  早些年城隍廟被破四舊,這兩年風氣一變又有了點香火。

  一個孤零零的小破廟,后面有個茅草屋,元雯就住在這里。

  而且還不止她一個人。

  羅嘉鳴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元雯正在跟人爭吵,用爭吵來形容似乎又不太合適,因為是那人在推推搡搡,元雯壓根沒有還手之力。

  陶永安幾乎要沖過去時,被羅嘉鳴拉住了。

  “你干什么?”女同志被欺負啊,不幫忙出頭?

  羅嘉鳴拉扯著人往后退了好幾步,“她

  不想被人看到。”

  人或多或少總有些自尊心,元雯也不例外。

  羅嘉鳴自詡是了解她的,所以他寧愿裝偶遇,也不想來英雄救美。

  盡管這壓根就瞞不住元雯。

  她臉上有些尷尬,試圖去掩飾自己的狼狽,“我來給人送點東西,不過她不在。”

  “正巧我來這邊拜了城隍想去找你,你能不能幫個忙?”

  他所謂的幫忙比陶永安的借錢好用,元雯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羅嘉鳴帶著人走了,他得負責把人送到地方。

  這行動之快,甚至都沒去舉人老宅跟阮文打個照面。

  陶永安想了想把這事跟阮文說了,“他也沒說帶著人去哪里,你說他是不是真的對元雯有意思啊?”

  這么費心的編造理由,真沒什么意思會這么煞費苦心?

  “你這么關心,回頭直接問他就是了,你們男人之間說話不是更方便嗎?”

  陶永安覺得阮文這是在笑話他,“我跟他有什么方便的?我就是覺得羅嘉鳴這人真的很奇怪。”

  “是愧疚心。”阮文很清楚,羅嘉鳴是對元雯有愧,他做事或許不擇手段了些,但還有幾分良知。這人把元雯的家破人亡歸咎在自己身上,所以努力想要補償。

  “愧疚心?他對你怎么就沒愧疚心。”陶永安撇了撇嘴,“反正別安排到咱們身邊就好。”

  阮文沒再說什么,只是看著工地那邊遞過來的小本子,研究著建廠的事情。

  謝薊生送來的這些退伍兵里面倒是有工兵營的人,在工程上算內行。

  不過杭州來的那個專家給的工程圖紙,阮文又覺得不太滿意,她修改了很長時間,還是覺得遺漏了一些地方。

  偏生怎么都想不出來。

  陶永安雖然擅長搞機械,但對建筑圖紙沒什么概念,看了半天也沒瞅出哪里不對。

  “反正想把地面弄平整還得好幾天呢,要不先回去,去首都找找那些專家給看看?”

  阮文覺得也只能如此了。

  眼看著就要八月份,她得跟著涂所長一行人去美國參加那博覽會,還真不能在這里再耽誤。

  阮文說走就走,下午的時候跟工地這邊的交代了句,第二天上午就離開了安平縣。

  剛巧和出差歸來的二棉廠張廠長擦肩而過。

  張廠長氣得拍大腿,“這個阮文,怎么說走就走,就不能多留一天?”

  他這次出去搞促銷會,把那批布料全都賣了出去,多耽誤了點時間,沒想到就這么跟阮文錯過了。

  “她沒說什么時候再來嗎?”

  邱愛梅聽著這話覺得那都不舒服,“這就是個分廠,她指派了人在這邊忙活,哪用得著見天的過來?”

  她還不知道張廠長什么打算?

  又想著給自家連襟撈錢唄。

  真以為那是自家的錢袋子,能隨便拿啊?

  “要我說阮文真是有本事,聽說這建筑材料都是從上海那邊拉過來的,那預算做的可真漂亮,成本控制的真不錯,難怪人家生意越做越好呢?”

  張廠長知道這話說給自己聽的,他當沒聽見,“往后這倆廠子挨著,倒是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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