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74 小阮老師課堂
林二姐這才認出來, 這上面竟然有自己的名字。
她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這怎么可能,阮文, 你是不是在騙我?想要騙我的錢對吧, 我沒那么容易上當!”
她慌忙地把那支票收了起來, 匆忙的要離開。
只是兩秒鐘后, 林二姐一步步的往后退,腰抵在了茶桌上,再也退后不得。
眼前這些穿著制服的人,有法院的, 還有公安和安全局的人。
“據我所知, 這兩位身上都有大額的支票高達四千萬, 不知道到底什么來歷……”阮文拍了拍羅嘉鳴的肩膀,“辛苦了。”
祝福福看到來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羅嘉鳴……”
羅嘉鳴看著幾乎要哭的人,他來這里已經好一會了。
那些該聽到的內容,一樣不落全都聽到了。
如果這時候再心軟,羅嘉鳴覺得自己可以把這一身皮剝了。
二樓傳來林二姐那撕心裂肺的叫聲, 夾雜著的是法院的人那冰冷的猶如審判一般的聲音。
阮文站在茶樓門口,把那小竹筐還給了爆米花攤主。
“再給我打兩份吧,我回去吃。”
攤主利落的答應, “好嘞, 您稍等,馬上就好了!”
……
林二姐和祝福福被請去喝茶這件事很快就在首都傳開了。
林平山當時正在工廠里視察,秘書匆忙趕來,把廠長擠到了一旁,這讓林平山皺起了眉頭,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秘書連忙上前,正要附耳去說,林平山擰著眉瞪了一眼,“就在那里說。”
這吩咐讓秘書左右為難,瞧著林平山要生氣,連忙開口,“是家里出了事,說是收到了來自美國法院的傳票,二姐和祝福福都被請到了安全局。”
林平山手里的那件牛仔褲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要不是身后的人攙扶著,他幾乎要跌坐在地上。
“胡說八道。”
秘書當即垂下了腦袋,不敢再說什么。
視察工作提前結束了。
車里,林平山黑著一張臉,“到底怎么回事?”
秘書心驚膽戰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如果只是法院傳票怎么需要去安全局?”
秘書也不知道啊,他聽到消息第一時間來說,至于具體的內情,已經去打聽了,但目前還沒有回音。
“或許是因為涉及到海外的官司,所以安全局的人略微警惕了些。”
林平山可不這么覺得,他閉上眼睛,“先別去問了。”
秘書恍惚了下這才意識到什么,如果安全局的人涉入其中,他們再去打聽消息,只會給安全局添業績。
“二姐他們,會逢兇化吉的。”
林平山聽到這話不發一言,只是那眉宇間的皺紋卻是像山川一般凝重。
……
樂薇也聽說了祝福福被人抓起來的事情,她十分的好奇,當即跑去找阮文問緣由。
“為什么會被抓起來啊,她就算是收到法院傳票,那也不至于啊。”
法院傳票頂多是讓被告出庭嘛,等到法院判決下來,如果祝福福拒不執行那才會被強制執行,但也只是查封資產而已,應該還不會把人給扣下吧?
阮文聽樂薇在那里分析的頭頭是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知道的還挺多。”
“那是,我可以特意去法學系聽過課的。”她的嘚瑟很快就消失無蹤,原因倒也簡單。
當初去法學系聽課,那是因為她交往的男朋友是法學系的,不過那都是過去時了。
現在的樂薇,滿心滿眼都是她親愛的小章同志。
才不去惦記其他人呢。
阮文笑了起來,“安全局、公安局都牽扯進來,那是因為她們涉及到不正當盈利。”
單是法院傳票還不足以讓林家倒臺,重要的是林二姐和祝福福開的那個工廠,生產的產品幾乎都銷往海外,而且走的還是不正當渠道。”
樂薇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她們走`私?”
阮文笑了起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費盡周章,讓她們都拿出兩千萬來呢?”
這四千萬,可是鐵證,如果祝福福和林二姐能夠把這兩千萬的來路說清楚還好說,要是說不清楚……
四千萬足以讓林家萬劫不復!
樂薇傻了眼,半晌才伸出大拇指,“
跟你做敵人,一定很痛苦。”
還好她浪子回頭及時收手,不然的話不知道怎么被阮文玩死呢。
阮文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小章出國了嗎?”
“嗯,上周末剛走的,我們說好了,等他明年休假回來的時候,我們去領證。”
一年時間,小章說她現在太沖動,需要一點時間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選擇。
樂薇聽到這話想打人,不過還是答應了。
她小聲地跟阮文訴說著自己的心事,連四姐姐都沒有說的那種,“我知道他是為我著想,可我還是有點生氣,等回頭結了婚看我怎么收拾他。”
年輕的姑娘笑了起來,臉上一如既往的純真。
樂薇有些個嬰兒肥,笑起來的時候很富有感染力。
這讓阮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那這一年跟著你四姐姐好好做事,將來成了家需要錢的地方多著呢,你也得有收入,知道嗎?”
“知道,即便是他愛我,也不能成為寄生蟲依仗著他過活,我會努力幫四姐姐擴張業務的。”樂薇說著又是想起了什么,“對了,我結婚的時候你是不是要送我禮物呀?”
阮文打趣她,“哪有跟人索要禮物的?”
樂薇才不管呢,“我都幫你演戲了好嗎?你比我大,做姐姐送我這個小妹妹禮物不是應該的嗎?你可記著哦,我要最特殊的禮物。”
樂薇像是個被嬌慣的孩子,說這話時都帶著幾分的天真嬌憨。
讓阮文又有幾分羨慕,“知道了。”
回頭從國外買些東西就是了,小姑娘喜歡什么,她心里還是有數的。
……
送走了樂薇,阮文去書房里找書。
西伯利亞的寒流來襲讓整個首都都冷意十足。
暖氣已經供上了。
不過這邊院子里沒有。
搞暖氣管道可能會破壞院子里原本的結構,阮姑姑思索再三覺得有炕和空調也差不多了,到底沒有弄。
臥室里還好說,這書房里可沒有暖炕。
這會兒有點冷颼颼的。
阮文站在書柜旁,拿著書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手冷。
她搓了搓手
,摩擦卻并沒有多少的熱意。
阮文決定去烤火。
剛一轉身,她整個人被陰影籠罩了。
看著那驟然間出現的影子,阮文一愣。
“你怎么來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謝薊生今天下午還有一堂大課呢。
“想你了,就過來了。”他抓住阮文的手,帶到了自己胸前。
隔著薄薄的衣衫,阮文覺得有熱意不斷的涌到手心里。
那心跳砰砰有力,讓阮文覺得有戰鼓聲在自己耳邊響了起來。
她敏銳的察覺到什么,抬起頭來時帶著盈盈的笑意,“小謝老師我昨天又去潘家園了。”
“嗯?又淘到了什么花瓶嗎?”
阮文面不改色,“沒有,這次不是花瓶。”
“那是什么?”謝薊生直直地看著她,早前去邊疆曬黑了的人這段時間養回來了,在那棗紅色的書架映襯下,面如凝脂一般。
謝薊生覺得自己又被誘惑了。
“是一幅畫。”
阮文踮起腳尖,輕輕的咬在他的嘴角,“你喜歡紅梅花開,還是喜歡采草莓?”
謝薊生低頭啄著那嘴角,是他最思念的味道。
“我還缺個畫師,你會作畫嗎?”阮文問出這問題時,覺得自己面皮微微發燙。
她一向大膽,不過現在又不一樣。
這是在書房。
“會。”
謝薊生輕笑了下,“小時候學過幾年國畫。”他伸手去褪阮文身上那礙事的衣服,“后來讀大學時,跟著學了兩筆油畫。”
男人的腦袋落在阮文的后脖頸,很快便是種出了一朵紅梅,“我在部隊的時候,也跟著墾荒。”
阮文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
取得勝利的人總是需要一點獎勵,比如在書房里的偷歡。
“嗯?”什么意思。
“所以我不止會畫草莓。”謝薊生輕輕的解開那礙事的束縛,“我還會種草莓。”
男人的手微微的涼,讓阮文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氣,向前一步想要躲開那涼意。
卻不想這舉動拉近了她與謝薊生之間的距離。
投懷送抱莫過于此。
……
阮文
懶懶的躺在后車座上不想動彈。
她其實是個喜歡挑戰的人,不過從哪方面來說都是。
然而這并不是她昏了腦子的理由!
盡管阮姑姑和小表哥都去上班了,盡管阮恬去上學了,盡管羅嘉鳴要忙著調查壓根不會回來。
但那也不是理由!
何況,謝薊生倒是爽了,阮文累得要死,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躺在后排裝死。
“累了就睡會兒,回家后我給你做好吃的。”
阮文不吭聲,別以為一頓好吃的就能收買她,她是這么沒原則的人嗎?
“你把書房收拾好了沒有?”
謝薊生瞧著那蘊著薄怒的俏臉,“你的香水瓶子不小心被我打破了,回頭我賠你一瓶。”
“那可是我最喜歡的香水,一瓶哪夠?”阮文猛地坐起身來,她剛想要去抓駕駛座的人,腿一軟又跌了回去。
“我晚上陪元元睡!”
那簡直是欲蓋彌彰,不知道小表哥回頭怎么取笑她呢。
謝薊生看著那俏生生的臉,低低的嘆了口氣,“好。”
他嘴上答應著,但后半夜還是把阮文從次臥帶走了。
這人睡覺沉得很,女兒鬧著要喝奶她都沒察覺。
謝薊生拿她沒辦法,剛把人放下要去喂孩子,手被阮文抓住了。
“小謝老師,我想你了,你想我了么?”
一看就知道這人還睡得迷糊,聲音都啞啞的。
可謝薊生還是被她這話勾著了,覺得自己心頭有羽毛在掃來掃去。
他把被子掖好,把阮文的手放了進去,“想了,每天都在想,上課的時候都會想你。”
明明知道是鴆酒,卻還是忍不住的喝了下來。
相思苦,謝薊生想,真沒什么比這更苦的了。
……
首都的消息傳得很快,尤其是在第二天一大早看到阮文后,陶永安就明白,阮文已經把這件事處理的差不多了。
“不過你確定這樣就行了嗎?”
之前林家沒有徹底扳倒,以至于林平山東山再起,祝福福和她那倆姑姐沒少給阮文添麻煩。
如今,也不過剛把祝福福和林二姐扣下,阮文
怎么就回來了?
不在那邊盯著真的沒關系?
“我要是再插手,反倒不好。”阮文分了一個包子給陶永安吃。
她一大早都提好要求了,除非接下來這一星期,謝薊生變樣的給她做早餐,否則她就去陪著女兒睡。
本來嘛,阮文就虧欠寶貝閨女良多,是時候來培養母女親情了!
謝薊生對她的無理要求很是無奈,然后塞給了她一屜包子。
倒是便宜了陶永安,一大早就過來蹭飯了。
“本來這件事就跟你有關系,什么叫再插手呀?”陶永安覺得阮文這說法壓根就不成立。
“是我引起的沒錯,不過我要一直盯著,會不會太強勢?別忘了林平山的職務可不低。”
“我知道啊。”陶永安覺得小謝老師包的包子就是好吃,皮薄餡多格外鮮美,尤其是這豬肉剁得極細,香噴噴的十分好吃。
“你是覺得要避嫌對吧?可是汪老不都退休了嗎?汪家那倆哥哥都在外地,大概率都不回來的那種,至于汪萍,她現在什么職務,我記得是副處對吧?她現在這職務影響不了什么吧?何況跟林家有仇的可不止汪家,汪家都排不上號好嗎?”
再說了,誰還不知道祝福福跟阮文的梁子很深?
避嫌也避不開啊。
阮文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坐在一旁專屬位置的謝元元小朋友則是捧著奶粉喝的歡快。
李阿姨去早市買菜了,因為距離遠的緣故,差不多得八點半后才能過來。
謝薊生今天一大早就有課,所以這會兒是阮文吃著早飯照顧孩子。
她撕了點包子皮塞到謝元元小朋友嘴里,結果小姑娘麻溜的吐了出來。
陶永安看不下去了,“我干閨女喜歡吃肉!”
有你這么當媽媽的嗎?
自己吃肉喂女兒包子皮!
阮文聽到這話恍惚了一下下,很快她就又是笑了起來,“不愧是我閨女,像我。”
跟你一樣喜歡吃,可你好歹也喂一口呀。
陶永安過去幫忙喂孩子包子吃。
阮文成功找到幫忙的,在那里慢條斯理的吃早餐,半晌才回到陶永安的問題,“大家
都知道我倆不合,不過這并不是我能參與其中的理由,我在那邊呆著,有施壓的嫌疑。”
“你又沒什么職務,施壓什么呀施壓?”
“是沒職務,但汪家還有人在,樂家也有人,甚至于住在我家大院里的羅嘉鳴,他們都是我的關聯人,誰會相信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呢?”
陶永安這下子沉默了,“也是。”
他知道,過去這些年阮文一向秉承廣結善緣的理念,結交了不少的人。
且不說那些分布在五湖四海的軍工廠廠長,單是首都,阮文也認識不少。
從學部到大學,從軍區司令到部長。
只怕是就算阮文不在首都,那些腦補的流言蜚語也會把阮文牽扯進去,仿佛阮文就是幕后主使。
“行吧,在省城呆著也挺好的,你今年一年都沒怎么消停,正好趁現在好好休息幾天。”
阮文笑了起來,“是呀,該陪我們家元元幾天才是,不然長大后怕是只認識爸爸,都不認我這個媽媽了。”
“胡說。”陶永安一本正經,“元元整天對著小謝同志喊媽媽。”
“真的嗎?”阮文有些驚呆,“閨女你還挺會整活。”
謝元元小朋友歡快的吃著包子餡兒,不搭理阮文。
向來都是成功主義者的阮文在女兒這里屢次受挫,早已經習慣了。
陶永安還沒走,程佳寧急匆匆的跑到了阮文家。
“阮文你回來了呀,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天有多擔心你。”
阮文看著程家千金,捏了一把她臉上的肉,“擔心我擔心的茶飯不思都胖了呢。”
這話多損呀,陶永安忍不住笑了起來。
程佳寧十分的強詞奪理,“我這是最近忙的沒睡好,水腫了好嗎?”
“哦,睡腫了啊。”
阮文的打趣讓程佳寧嬌嗔一聲,“你討厭。”
這話聽得陶永安虎軀一震,他決定去上班,“你先好好休息幾天,咱們廠里沒啥事,你不用擔心。”
雖然阮文一貫都是那個拿主意挑大梁的人,但阮文不在的這段時間,小謝同志幫著出謀劃策做決定,也讓工廠
有序的運營著。
尤其是早前首都傳來各種消息,什么阮文要被抓了之類的,也沒有影響到工廠太多。
廠里的工人都很信任阮文,即便是那時候有些不長眼的來挖墻腳,工人們也沒有跳槽的意思。
這讓陶永安一度覺得,哪怕是阮文真的出了事,這群工人們也會守護廠子到最后一秒鐘。
安心日化廠是阮文的,卻也不止是阮文的,它屬于所有的工人。
……
程佳寧還帶了包瓜子來。
來到省城后,她那喝下午茶、吃甜品、看電影歌劇的習慣都沒了,如今和那些喜歡吃瓜子花生干果果脯的工人沒什么區別。
用陶永晴的話來說,家里沒斷過瓜子花生。
“阮文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搞掉那個祝福福的唄。”
程佳寧知道的不是特別多,從陶永晴這段時間的異樣來看,應該挺驚險的,“之前可都說你要被抓走了呢。”
“傻不傻。”阮文留意了下程佳寧的牙齒,雖然喜歡吃瓜子,不過她不是嗑,而是用手剝了再吃。
倒是挺講究,所以小姑娘也沒什么瓜子牙。
“美國能來我們國家抓人?你白在美國呆了那么長時間。”
程佳寧被這么一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們說的像真的一樣,我被他們給唬住了嘛。”
“那你要知道,不管你是工人、普通市民,還是商場大鱷,你都要學會判斷消息。”
阮文到底擔負著教導程佳寧的責任,所以這會兒她不介意做一把小阮老師,實際上從78年入學后,小阮老師早已消失在江湖之中。
“民智未啟,成為待宰的羔羊,這是封建統治者最喜歡的。或許你將來不一定能執掌程家大權,但是程佳寧,記住不管什么時候都要有自己的判斷。”
這是小阮老師的第一課,讓程佳寧忽的端正了身體坐在那里,認真的聽阮文說。
阮文繼續教學,“我這次能讓祝福福掉進坑里說簡單很簡單,說麻煩我之前也做了很多工作。我們兩個之間的仇怨你沒必要知道,這次促使我想要解決掉這個麻煩,很大一個原因是她把人安插到
了我身邊。”
“你是說財務科離開的小李會計嗎?”
昨天下午,辦公室里的一個會計被辭退了。
陶永晴給了補償,任憑小李哭成了淚人,也沒心軟。
程佳寧隱約覺得這其中有內情,如今在阮文這里得到了證實。
“沒錯,我沒想到她竟然被祝福福收買了,之前我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能夠把她揪出來而且利用她傳遞假消息,這多虧了永晴。”阮文看著程佳寧,“所以你要學會知人善任。”
陶永晴的成長并非一帆風順,也曾經犯過一些小錯誤,甚至早前跟阮文去安平縣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天真與婦人之仁。
不過阮文可以容忍陶永晴犯一些錯誤,畢竟她對陶永晴寄予厚望。
“單單傳遞假消息還不夠,如何讓這假消息成為真消息?”阮文喝了口水,繼續說,“在法院傳票消息傳來前,我買了不少的房子,購買房子雖然有幾分陰差陽錯,但這一條件同樣被我利用。剛入手的房子就要轉賣出去,這會不會讓你覺得我如今缺錢?不止這新房子,連我之前買的四合院也都掛牌出售,如果是你的話,你也會覺得我現在面臨著很大的經濟壓力,不是嗎?”
“可她難道沒調查嗎?如果仔細查查,應該可以查出來的吧?”程佳寧補充了一句,“我說的是你賣房子的事情,難道你真的……”
阮文笑了笑,“我的確辦理了過戶手續,不過過戶的對象,都是我認識的人。祝福福也讓人去打聽了,但是她那時候覺得我已經走投無路,再加上幫忙辦事的那人并不是多么妥帖細心的人,所以根本不知道,這房子新的主人是誰。”
程佳寧遲疑了下,“那你就這么把房子送給了人嗎,還會要回來嗎?”
阮文搖頭,“其中幾套,是送給了我研發室的那幾位研究員,去辦理過戶手續的,那是我對員工的鼓勵政策,你明白嗎?”
饒是早些年的程佳寧揮金如土,甚至為了一個男朋友能花費幾萬元不眨眼,但如今窮兮兮的程佳寧聽到這話還是張大了嘴,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太沒見過世面了。
“你這么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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