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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8


兩人收拾好王福禮才從床上爬起來。

也不急著洗漱,  見桌上放了點心拿起來就想吃,卻被秦貞給端走了,“師兄還是先洗洗吧,  我去看看朱師兄和李師兄。”

他們?nèi)硕妓锰貏e死,  也不知道隔壁那兩位年紀(jì)大的怎么樣。

秦貞去了隔壁,  楊喜去樓下讓小二送早餐了。

秦貞推了兩下門沒推開,喊了兩聲,李青云才把門給打開,  見秦貞都收拾妥當(dāng)了,  才驚覺現(xiàn)在時候不早了。

秦貞道:“師兄睡得怎么樣?”

兩人沒怎么睡好。

朱玉山吃了藥之后,  雖說好點了,  不過半個時辰又不行了,一晚上拉了好幾次。

茅廁又在后院,  李青云陪著他一道去的,這么一折騰,兩人一晚上都沒睡好。

秦貞見屋里沒人,顯然朱玉山又去廁所了。

“朱師兄這怕是真水土不服吧!”

若說吃壞了東西,  大家都多少有些癥狀,可昨天喝了藥之后,  幾個人都好了,  現(xiàn)在偏偏朱玉山不見起色。

正說著,  朱玉山捂著肚子哼哼著爬上樓梯口。

秦貞快步上前將他扶進了屋,  李青云見他臉都白了,還掛著重重的黑眼圈,  忙給他倒了杯熱水。

不料朱玉山擺了擺手道:“不行,我現(xiàn)在不能吃東西。”

哪怕喝水都不行。

秦貞道:“師兄,我去請個大夫。”

李青云點頭,  還有五天就要進考場了,朱玉山要是再不好,此行就白費了。

他們不比秦貞。

來府城趕考的銀子,都是攢了好幾年的,從牙縫里摳出來的。

秦貞出門剛巧碰到楊喜。

楊喜手里提著熱水,秦貞道:“我去請大夫,朱師兄拉了一晚上。”

楊喜心頭咯噔一聲。

忙提著熱水去了李青云他們房間。

秦貞速度快,客棧不遠處就有一家醫(yī)館,昨天楊喜就是從這里請的大夫,秦貞見里頭沒什么病人,一把拉住大夫道:“大夫還記得我嗎?昨天給咱們看過診的。”

大夫?qū)τ谇刎戇是有些印象的。

秦貞松了口氣把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

拉著大夫一路小跑就回了客棧。

這才一會的功夫,朱玉山又捂著肚子要下樓,李青云道:“我先陪他去一趟。”

秦貞點頭。

把大夫給讓進了屋里。

王福禮道:“大夫您看我?guī)熜炙窃趺戳耍克敛环俊?

大夫還沒開口,楊喜拉了他一下,小聲道:“急什么,還沒問診呢。”

“不是說望聞問切嗎?”

面都見過了,肯定也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了?

楊喜滿頭黑線,“你不是餓了嗎?要不先回去吃點。”

剛才秦貞出去,小二就將早飯給送到了房里。

楊喜看了一眼,東西還挺豐富的。

因為是五人份,量也挺足。

可能是因為想把名氣搞上去,所以他聽說,這邊的飯菜又便宜味道又好,房租也比新余便宜多了。

王福禮確實是餓了,可又不想走,幾個人在屋里等了一會,李青云和朱玉山?jīng)]回來,倒是小二領(lǐng)著韓四上門了。

秦貞有點吃驚,“韓公子怎么來了?”

韓四笑道:“昨日沈大哥過來送貨,我一問才知道你昨天也一道來了府城,今日便過來瞧瞧,也好與你約個時間,我那兩個弟弟想見見你,向你請教請教畫技。”

秦貞忙道:“什么請教不請教的,能一起學(xué)習(xí)肯定那是最好了。”

韓四笑道:“那咱們可一言為定了,待考完試,咱們來約個時間。”

秦貞點頭。

韓四這次過來除了約時間,還給他帶了一套文房四寶。

筆墨都是上好的,說是用好的墨,好的筆寫出來的字與普通筆墨有差距。

這個秦貞倒知道,不過他覺得主要還是看功力吧。

送走了韓四,李青云和朱玉山終于回來了。

朱玉山上樓雙腿都開始打拍子。

秦貞幾乎是把他給扛上來的。

放到床上,大夫連診都沒診道:“確實是水土不服。”

前幾天才有一位書生因為身體素質(zhì)不行,從家里來了本地,沒熬過兩天。

而且這等事情每年都有。

有的是本身就在路上染了風(fēng)寒,身體一弱就更容易出現(xiàn)各種情況,總之亂七八糟,像朱玉山這樣的不在少數(shù)。

聽得幾個人心頭突突直跳。

朱玉山咧咧嘴,“敢情柳成俊那王八蛋沒騙人。”

秦貞抽抽嘴角,“你這就是拉的有點多,其實沒什么問題。”

頂多就是急性腸胃炎。

大夫:“……”

大夫還是開了幾劑藥,秦貞跟著去抓藥。

路上還問了問,能否用點人參什么的,大夫嚇了一跳,“這可使不得,他這病用什么人參呀,虛不受補,反而事得其反,要是真為了他好,這幾日最好只吃清粥,慢慢養(yǎng)養(yǎng)指不定能好起來。”

秦貞:“……”

您這指不定啥意思?

大夫抓完藥遞給秦貞,不料秦貞沒提,反而道:“您這兒幫不幫煎藥,咱們住客棧不方便,而且咱們幾個也都不太會煎藥……”

“我給加錢。”

大夫:“……”

醫(yī)館離客棧也不遠,秦貞又加了點錢,大夫便讓小徒弟去后面煎藥去了。

秦貞怎么都感覺朱玉山這不可能說因為水土不服,拉個肚子把小命搭進去,想起他們以前生病時醫(yī)院給掛的葡萄糖,鹽水什么的,索性從廚房弄了點白糖和鹽,用溫水沖了一下,端到房里一口一口喂給朱玉山喝。

朱玉山拉得都虛脫了,嘴里是半點味都沒。

被秦貞灌了大半碗糖鹽水,這才后知后覺道:“這是什么?味道怎么有點兒奇怪?”

似乎有點咸又有點甜。

秦貞道:“我跟廚房要了點糖和鹽,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先喝點試試。”

朱玉山:“……”

你把你師兄當(dāng)小白鼠。

秦貞嘴上說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心里還是想著應(yīng)該是挺管用的。

秦貞幾個人吃過早飯。

朱玉山這次倒是沒再去廁所,躺在床上累得眼皮都睜開,直接睡了過去。

秦貞幾個人就在他們房間讀書、討論功課。

到了巳時醫(yī)館把藥給煎好了,小徒弟直接端著藥碗給送了過來。

幾個人把朱玉山給喚醒,一勺一勺地把藥給喂了下去。

朱玉山這次苦得差點淚崩,“還不如喝剛才那個。”

秦貞道:“這個喝完就喝點那個!”

朱玉山:“……”

朱玉山喝了藥,又喝了一碗糖鹽水,在床上一直睡到下午未時,醒來之后感覺整個人感覺是好了不少。

直喊肚子餓。

李青云把讓廚房送了碗白粥,見他狼吞虎咽的給消滅了。

四個人眼巴巴地看著他。

王福禮道:“師兄,有什么感覺?”

朱玉山長長吐了口氣,“再來一碗。”

楊喜道:“肚子疼不疼?想不想如廁?”

朱玉山:“……”

我是真餓了。

朱玉山一連喝了兩天的藥加糖鹽水,終于活了過來。

這一日幾個人正在屋里邊吃邊討論,就見小二又領(lǐng)了個人過來。

大家頭也沒抬,指了指秦貞。

秦貞還以為是沈大,結(jié)果一抬頭瞧見小二領(lǐng)了個錦衣少年。

瘦瘦高高,穿著尤其的講究。

少年身后還跟了幾個人,其中比少年晚半步緊挨著他的是佟師兄。

秦貞道:“師兄找我?”

佟師兄道:“連公子,這位便是我?guī)煹埽俏荒阋恢蹦钅畈煌钠呷~草。”

秦貞擰眉,怪不得別人要來給他下戰(zhàn)帖,他這幾位師兄也是夠可以的。

秦貞道:“連公子找我有事?”

連公子哼了一聲,扭頭看了身旁的佟師兄一眼。

佟師兄立馬道:“連公子那天讓柳師弟來請你去福升樓論畫,你說什么現(xiàn)在是考試為重,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不關(guān)心,今日連公子過來就是想與你說,既然如此,他就想先與你比試一下,看這次府試成績誰考得好。”

秦貞呵呵兩聲,“要是都沒上榜怎么比?”

“放肆!”連公子還沒開口,身后的隨從便梗著脖子道:“咱們公子怎么可能考不上。”

秦貞微微一笑,目光落到了連公子身后的隨從身上,“考都沒考呢,你們就知道結(jié)果了?難道這是內(nèi)定了?”

眾人臉色一白。

隨從聲音更大了,“胡說什么,咱們公子實力就當(dāng)如此,咱們縣試的頭名。”

秦貞恍然:“原來如此,那公子肯定是博學(xué)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對于府試也是勢在必得,那么公子可曾知道,您這衣裳上的花紋不太對?”

雙方一對眼的時候,秦貞就瞧出來了。

這貨的衣服,與上次瓷器鋪子掌柜給他的瓷器一樣。

紋路雖說華美,但卻是骨灰壇子上常用的,這位爺衣裳上的紋路看起來像萬字紋,可卻不是萬字紋。

用途自然也是人民幣和冥幣一樣了。

看著相似,但卻總差了那么一丁點兒。

能這么光明正大的穿著來挑畔,也是無知者無謂了。

這論得什么畫呀,是來搞笑的吧。

連公子臉色微微一變。

佟師兄道:“秦師弟你別以自己賣過幾幅畫,就對女人家擅長的東西了如指掌……”

他說完自己哈哈笑了起來。

其余的人員也跟著笑了起來。

秦貞無所謂道:“這紋路對不對與我又有何干系,反正出門旁人笑話的又不是我?誰能想到,一個大活人,非穿著壽衣在外頭瞎晃呢!”

笑聲嘎然而止。

連公子強忍著怒火道:“七公子,咱們可是說好了,畫要比,這成績也要比。”

秦貞道:“行吧,公子覺得有意思,到時候成績出來,只管來找我報喜便是了。”

說完看了一眼佟師兄道:“師兄,做學(xué)問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佟師兄只當(dāng)沒聽見,跟著連公子一行人氣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

“阿貞,他那衣裳真不是活人穿的花紋?”

王福禮也是有點懵,看那連公子的樣子,肯定家底不錯,家世也不差的,那繡娘是不想活了,在繡衣裳時給他找不自在。

秦貞道:“師兄可以查查書,有許多紋路都有專門的記載,雖說都是吉祥圖樣,為何活人極少用仙鶴松柏的……”

為何成親時用的是紅綠,而非藍白黑。

總不能結(jié)婚的時候送一個花圈。

也不能送人一瓶菊花吧。

王福禮:“……”

臨近考試,秦貞幾個人除了去看下考點之外,就再也沒有出去。

朱玉山也在這幾天里在恢得得七七八八了。

饒是如此,吃飯時大家這幾日都特別注意,尤其是菌菇之類的,都不讓客棧給上了,肉什么的也極少點,反倒是蔬菜點得更多一些。

不知不覺就到了四月初七。

沈大這幾日把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特意來向秦貞辭行。

秦貞道:“大哥路上小心。”

沈大道:“你放寬心,別緊張啊!”

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府試人數(shù)快到六百了,但是錄取率依舊不高,聽說不到一成,大概在五十名左右。

比起縣試難度再次升級!

而這次的人員都是縣試的佼佼者。

秦貞天真的以他縣試第三的成績算了算,要是運氣好,還能摸個底,要是運氣不好,直接被掃回家去。

沈大道:“我看著天氣不怎么好,昨日又下了雨,你明日進場的時候穿厚些。”

秦貞點頭,“大哥別擔(dān)心我,從府城回去多買點零嘴,我前天還瞧見客棧掌柜家的小拿著一個什么小船在玩呢,說是府城現(xiàn)在賣得很好的玩具,大哥回去也給好文買個。”

說起兒子,沈大眼眶不禁有些發(fā)澀。

感慨道:“怪不得他們倆都喜歡你,還是你了解孩子呀。”

秦貞道:“因為我也是從孩子過來的呀!”

見著啥都喜歡,尤其想天天都過生日,收禮物。

沈大苦笑道:“我小時候已經(jīng)不大記得了……”

絕對不會像秦貞說的那樣。

想收什么禮物,吃什么零嘴,家長不給買就不理他爹了。

秦貞道:“大哥記得給他買點零嘴和玩具哦。”

沈大點頭,“你也小心些,我聽說你們私塾那幾個學(xué)生在新余那邊搭上了永昌縣一位連公子,聽說他前兩天來找你比什么這次的成績,你自己小心些,咱們犯不著與他們過不去。”

秦貞無奈道:“我會注意的,大哥放心吧,待這邊成績出來,我就與師兄們回去。”

送走了沈大,府試也正式開始了。

考試的頭天晚上,秦貞他們都沒翻書,幾個人坐在屋里東拉西扯聊了一些見聞。

第二日,卯時大家就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進場。

秦貞出門時發(fā)現(xiàn),還真被沈大說中了。

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到了中午雨越下越大,幾乎都沒法答卷了。

秦貞只得把東西往后挪了挪,將帶來的傘撐開擋在門口,盡量不讓雨飄進來,因為光線原因,還點起了油燈。

這場考試簡直驚心動魂,又得提防著雨,又得防著不小心把燈打翻。

直到交了卷子,雨也沒停。

秦貞剛交了卷子,就見一師兄哭天抹淚地靠在墻邊哭得極其大聲:“完蛋了,完蛋了,我的卷子被水打濕了一大半……”

秦貞撐著傘,微微一遲疑,就聽人道:“交卷的可以出去了!”

說完,兩人上去把哭鬧的師兄架著送了出去。

秦貞見雨太大,先撐著傘回去了。

屋了客棧有一大半的師兄被淋成了落湯雞。

不過大家精神還是不錯的,有兩位師兄邊走邊聊:“我還算幸運,自己濕了不過卷子還是完好的。”

“可不是,瞧瞧嚴(yán)師兄多可憐……”

這打擊不可畏不大!

有人卷子濕了,就有人卷子被燒了一點,這一場雨來得雖不突然,卻來得極不是時候。

秦貞在樓下坐了一會,雨越下越大。

小二見他回來,立馬遞上一碗姜湯,道:“公子先喝碗姜湯驅(qū)驅(qū)寒。”

秦貞道了謝。

小二一張臉立馬漲得通紅,“公子客氣了,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喊小的。”

秦貞應(yīng)了一聲。

在客廳等會了一會,就見王福禮進門來了,小二立馬提了一大壺幫他們送進了房間。

王福禮喝完姜湯換了衣裳才道:“阿貞,考得怎么樣?”

秦貞道:“難度倒是不大……”

題目也不奇怪,心態(tài)比他縣試時還要放松。

再加上提前有準(zhǔn)確,雨傘衣裳都帶足了,一見雨大就把事先備好的東西給祭了出來,所以這場考試也算是不慌不忙。

不過出門時碰到的那位師兄。

秦貞感覺心里挺壓抑的。

這年頭考試的環(huán)境實在不盡人意。

縣試的時候因為天氣冷,但是怕大家作弊,每個人只能穿單衣入場,他們還算運氣好的,那段時間太陽高照,無風(fēng)無雨,順順當(dāng)當(dāng)過了。

饒是如此,手凍得寫字不太好寫。

現(xiàn)在這天氣倒是不冷不熱,可這場雨一澆下來,怕是澆滅了許多人心里的希望。

“師兄考得怎么樣?”

“我還行吧!”

他成績在幾人里面那是墊底的,知道今年的錄取率之后,他就沒抱多大希望。

心里唯一的想法——順天命,盡全力。

兩人也沒聊試卷,反而聊起來要是這雨明天還下,該帶點什么東西過去。

可別雨下大了,到時候屋子漏雨那就慘了。

楊喜他們回來時,雨還真是越下越大,饒是楊喜撐了傘,肩頭也被打濕了不少。

朱玉山身體才剛好,一進門就打了兩個噴嚏,把秦貞嚇得心頭突了一下,忙給他倒了碗姜湯水,直到第二日出門時,見朱玉山精神抖擻的眾人才把一顆心放進了肚子。

大雨下了一整夜,秦貞他們早上排隊進場時,個個都套了好幾件衣裳。

尤其是秦貞外頭套了一件十分喜慶的新年裝。

連進門時,守衛(wèi)都多看了他兩眼。

秦貞今日來時拿的東西更多了,到了號房,一瞧自家這房還算好。

沒有漏雨什么糟心事。

擺好陣仗待試卷一發(fā)下來,仔細閱題再答。

待到下午秦貞交卷時,雨還沒怎么停,不過相比昨天是小了不少。

回到客棧,小二麻利的給大家送姜湯,一通忙活就到了晚上,吃完晚飯,秦貞在屋里轉(zhuǎn)幾圈。

王福禮道:“明天最后一場,要不咱們來押題吧。”

經(jīng)過縣過,再加上前兩場,秦貞大概摸準(zhǔn)了童試的出題路數(shù)。

難度倒是不大,還真跟佟先生說的,內(nèi)容也就是四書五經(jīng)上的,尤其是他們這邊,本身就是科考弱點,不管是知府還是學(xué)政,在出題時,都會考慮到實際情況,總得把自己的面子給拾起來。

也正因為此,他們在院試的時候就有點不怎么樣了。

楊喜道:“那你先說,你押哪篇?”

王福禮把書都擺成一排,找了個帕子想把眼睛給蒙上,結(jié)果帕子太短,只好找了條腰帶把眼睛給蒙住了。

眾人忍不住樂了。

正在喝水的朱玉山一口水直接給噴了。

秦貞道:“師兄這簡直是盲人摸象嗎?”

哪是押題呀!

王福禮才不管他們怎么說,讓楊喜把書打亂,他從中摸一本。

楊喜隨手把書翻了翻,位置都沒有,王福禮摸了好一會,才從中選了本《論語》。

隨后又翻了一頁,從中指出一句。

說完他順手把眼睛上的腰帶給扯了下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王福禮念完,嚎了一聲,“感覺這個我不是太會。”

李青云道:“那咱們今晚就討論討論這個?”

王福禮點頭,捂著心口道:“說真的,我有種強烈的感覺,大概這個會真考。”

上次秦貞就押對了題。

這次他感覺也能押對。

秦貞無所謂,討論就討論唄,府試相對來說時間的安排上是比較合理的。

除了鄉(xiāng)試變態(tài)之外,別的考試他感覺都還行。

幾個人圍在一起討論了一個來時辰,第二天,考試時,卷子一發(fā)下來,秦貞就先翻到了最后一題,好家伙——

他以為自己眼花。

結(jié)果,仔細讀了兩遍。

“直哉史魚!邦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

秦貞:“……”

所以,王福禮還真押對書了。

一出場,早早交了卷子的王福禮就蹲在門口等他們。

看到秦貞出來,立馬迎上來,“阿貞,怎么樣,哥押的還不錯吧。”

秦貞道:“還可以!”

他們昨天晚上討論了半天,索性把“衛(wèi)靈公”那一部分都給聊了一遍,結(jié)果,今日還真運氣暴棚給碰上了。

王福禮喜氣洋洋道:“說真的,我這次感覺自己肯定能中。”

秦貞還沒開口,就聽一個聲音道:“哼哼!”

一扭頭,柳三和柳成俊還有佟師兄三人出來了。

柳成俊道:“秦師弟,前頭說好了待考完試便去福升樓比畫,這話可是當(dāng)真?”

秦貞不置可否,“師兄真以為畫只論技巧嗎?”

一個連死人用的,活人用的都分不清的人,畫就是再好又有什么用?

柳成俊呵呵兩聲,“難道師弟反悔了?”

“你回去問問連公子,他還要不要與我比吧!”

他是感覺姓連的怕是不敢比了。

“要是他同意,師兄隨時可以過來讓他打我的臉,要是他不同意,我勸師兄還是善良些,畢竟咱們才是一個私塾出來的。”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些人你對他善良,他就得寸進尺。

考場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出來。

秦貞也沒刻意壓低聲音,路過的幾乎都聽到了。

秦貞就聽到一位鄰縣的師兄笑道:“窩里斗這么厲害,也是少見吧。”

“可不是,連合外人欺負自己師弟,還挺有理的樣子……”

柳成俊臉一白,三人氣哼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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