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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在家里等到一更天。
才得到消息, 江家的人追出城去了。
江元白告訴秦貞,他那些小伙伴也跟他一道走。
可事實證明, 小伙伴一個都沒走,只有他一個人走了。
不過江家的人倒是向小伙伴家里借了人,幾百號人兵分幾路找人去了。
大有天網恢恢的架式。
宋賢見秦貞手上的畫稿收尾了,笑道:“看來你這位新朋友運氣還不錯。”
秦貞道:“都說了,他兵法學得好。”
秦貞這段時間跟著他學了不少的東西,以前讀不明白,甚至只能淺顯理解的,被江元白一分析, 一帶入立馬就懂了。
甚至腦子里還能形成一種布局。
說真的, 現在把他摞在陌生的地方,多少能自己找到出路。
自然混戰場除外, 嚇都嚇死了。
要不是剛才小勇帶來的消息,那幾家孩子都還在家里好好的待著呢, 秦貞還真被江元白給忽悠了。
果然這小子沒一句話是真的。
宋賢道:“他這能力, 的確圈在家里可惜了。”
那么多人滿城的找, 竟然讓這小子給逃了。
秦貞道:“家傳這種東西不得不承認。”
宋賢被他說得心頭一動。
都說他與他爹長得相, 甚至神態也像。
若他爹真像他一樣,怕是不可能成為東景的皇帝, 所以說,他們還是不像的, 他大概是長相隨爹,內里隨娘了。
秦貞見他發呆,就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
趕緊岔開話題。
兩人正說著,沈君月推門而入,剛喊了一句:“秦貞……”
目光落到了宋賢的身上, 生生話鋒一轉,“阿貞,你有時間嗎?幫咱們的鋪子寫個招牌吧,明日我找人刻個匾額去。”
秦貞道:“有。”
“你名字想好了嗎?”
沈君月點頭,把觀主寫的幾個名字拿了出來,讓秦貞從中選一個。
秦貞掃了一眼道:“錦瑟閣吧!”
宋賢湊過來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年華。不錯,不錯!”
賣姑娘家用的東西的,又讓人回憶一輩子的,又津津樂道的,不就是婚禮這種嫁衣么,感覺很切題。
沈君月雙眼一亮:“那就這個吧!我聽靜恩說,錦瑟這兩個字,算出來的卦象也特別好,指不定以后我不靠賣酒也能賺錢了。”
現在東景和西景關系惡化,怕是過段時間就得明令禁酒了。
她那生意還真是不能旱澇保收,不過嫁衣鋪子就不一樣了。
誰家的孩子不結婚呀,頂多就是衣裳賣出去賺得多少的問題。
秦貞笑著提筆寫了兩個字。
雖說用的行書,不過還加了自己的設計,尤其是錦字最后一筆寫得彎彎曲曲,看起來倒是帶些情絲在里頭,一高一低的排列,配上方方正正的紅字印章,顯得格外好看。
秦貞又在另一張紙上畫了個圓,同時配上一枝小粉粉嫩嫩的小花兒,幾只嫩綠的葉子,“這個可以做成圓形的掛牌,像風鈴一樣掛在店里……”
要是有條件還能系個鈴鐺,到時候風一吹,晃動起來肯定更招小姑娘們喜歡了。
沈君月用力點頭。
秦貞忍不住樂了。
大爺今日開心的像個小姑娘,哈哈!
然而,秦貞的笑容卻很快凝住,說什么呢,真是單身久了,看狗也覺得眉清目秀了。
沈君月第二日出門張羅招牌去了。
秦貞和宋賢也正式開工了。
小馬一進京就被家里人拉著去廟里燒香祈福了,這三日來,天天吃齋念佛,再加上在西山的時候屋里躲了好幾日,別說肉了,連個正經飯都沒吃上,后來又急著往京里趕,這加起來也有十天來沒見過肉星了。
見秦貞手里提了個食盒,忙接過來道:“帶了什么來?”
可是憋死他了。
昨天晚上連做夢都想著啃雞腿呢。
秦貞道:“帶了點茼蒿丸子、咸鴨蛋、玉米餅……”
南瓜丸子、藕盒子、韭菜盒子……
小馬一言難盡道:“……你們這是改吃素了?”
宋賢笑道:“這都是弟妹在觀里種的菜做的,除了藕。”
就是想讓他們拿來讓同僚們嘗嘗味道如何,看大家有沒有意向在他們那兒買菜。
小馬抽抽嘴角,雖說嫌棄沒肉,還是將一個藕盒給塞到了嘴里,這一口下去,整個人立馬就亮了起來。
隨手又抓了一個,直接塞到嘴里。
這才含糊不清道:“好吃,太好吃了!”
雖說沒肉,可這里頭的東西,咬起來簡直比肉還要香。
秦貞笑道:“我們家廚娘的手藝特別好。”
再加上宋母幫忙,每道菜都能給你翻出花樣來。
明明普普通通,可就是比旁人做的顏值高,味道好,一眼就勾得你口水橫流。
小馬將嘴里的東西快速咽下去,還想再吃一個,卻被秦貞將食盒給奪了下來,“別吃了,一會怕是不夠了。”
小馬嘟囔了一句小氣,隨后跟著秦貞道:“那我下午去你家吃。”
秦貞笑道:“那你與宋師兄先過去,我下午還得去私塾給孩子上一節書畫課。”
說起這個,秦貞突然問小馬,有沒有興趣去曲家私塾代個課什么的。
小馬道:“天天給我做好吃的我就去。”
秦貞點頭。
小馬立馬就同意了。
三人到了殿里,見大家都圍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圣上歸京的事。
秦貞還沒開口,小馬就將他手里的食盒給拿了過去,隨后招呼一聲,“這是秦編修從家里帶的,大家嘗嘗味道如何!”
說著便將東西給擺了出來。
現在翰林院除了今年新來的二十來人,余下的幾個都是老人。
且都是平時家里沒關系的,沒背景的,與秦貞他們這些新人相處的相當不錯。
小馬這一招呼,大家紛紛走過來,一人拿了一個嘗了起來。
雖說拿的東西不一樣,不過每個人嘗過之后都表示特別好吃。
衛大人最喜歡吃藕盒了,可惜下手晚了,只拿了個茼蒿丸子,恰好老徐不喜歡吃藕便與他換了一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再加上這么一次死里逃生。
老徐顯然與秦貞他們幾個關系升溫了不少,一口便將丸子塞到了嘴里,邊嚼邊給秦貞豎了個大拇指。
小馬笑道:“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有人還將手里拿到的東西,分一半給其他人吃。
老徐道:“味道不錯,又酥又香的。”
秦貞看了眼靜靜躺在食盒里的油碟笑道:“下次沾點醬汁會更好吃的。”
小馬在一旁瞧得都著急。
秦貞是與大家都聊上了,大家也說這東西好吃。
結果,聊著聊著,扯到這東西用什么做的了。
小馬無語地拉了秦貞好幾次,讓他講重點。
秦貞哼哼嘰嘰都沒法轉折,小馬一把將他拉開道:“其實,秦編修今日帶這些菜過來,就是想告訴大家,這些菜都是用他自家種的菜做的。”
目的就是賣菜嘛!
有意向的就來定購吧。
秦貞一張臉瞬間脹得通紅。
宋賢也借機給大家說了一下,這菜是哪兒種的,其實也不算秦貞家里種的,就是與城效的道觀合作的。
也算是給觀里增加點收入,讓善堂里的小姑娘們日子過得好一些。
再順便幫錦瑟閣打了個廣告。
眾人雖說都附和了幾句,不過真正需要的也沒幾個人。
到了下衙時,秦貞這邊也沒一個人過來定菜,只有小馬、衛大人和老徐三人說了,一句回去與家里人說一聲,明日給他答復。
秦貞與大家道了聲謝。
正要上車,就聽身后傳來李玉杭的聲音:“秦編修可真有你的,即能賣畫又能賣菜,我都不知道這天下還有什么你不賣的。”
“良心!”
秦貞說得一本正經。
目光炯炯地看著李玉杭。
李玉杭起初沒反應過來,直到秦貞上了車,他才忍不住罵了一句,“明智,你看他什么態度,好像說咱們沒良心似的。”
徐志明沒接話。
李家以前一直與端王走的近。
可這次李家瞧著時機不太對,立馬去葉大人那兒賣了個好。
把端王給賣了。
秦貞本來不知道這事,還是小馬今日中午吃飯時悄瞇瞇與他們說的。
李家前段時間還想著與端王府結親呢,連八字都合過了,說是李家這位庶女,嫁過去會旺端王。
本來還想著這次端王去避暑山莊把這姑娘直接抬進王府。
可惜被王妃知道了,這等節骨眼上,你還想著小姑娘,端王才沒讓他們抬進來。
不過卻在李家把李姑娘給睡了。
這事本來捂得挺好,李家人只等著端王這次凱旋歸來就把姑娘給抬進府里,到時候端王若是上了位,李家便是皇親國戚。
可李家不知道從哪兒聽說,鄭王在六月份的時候,就已經帶兵往京里趕了。
這不,李家又悄瞇瞇地給葉大人那兒告了一狀。
于是乎,與端王和瑞王親近的人家這次都被扣押了,可李家沒有,正因為他們在葉大人兒提供了端王準備造反的證據。
可偏巧不巧,那位李姑娘懷孕了。
李家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家里的姑娘給滅口了。
對外卻道是端王玷污了自家孩子,一哭二鬧,在端王的人生筆錄上添上一筆。
若這事他們不鬧起來,悄瞇瞇地自家給辦了便成,可偏偏還要顯得自家高貴,寧死不屈,這不就弄巧成拙了。
現在是,能與李家撇清關系的就撇清。
平時就數徐志明與李玉杭走得近。
現在是想甩也甩不掉。
李玉杭才不管他聽沒聽,反正自己是有什么就說什么。
秦貞去了私塾。
宋賢和小馬先宋家的宅子。
待秦貞下了課,與學生一道踢了小半個時辰的球,兩人才從宅子那邊過來。
小馬道:“修得挺快的。”
宋賢也發現了,院里的樹基本上都移植完成了。
現在就剩下家具什么的,馬家那邊速度也挺快,大概今年冬天能搬進去。
秦貞一算時間,可不是宋母看的日子是明年三月。
到時候家具搬進去,再晾一段時間就可以成親了。
說完了宋賢的婚事,秦貞順嘴問了一句小馬的。
妹妹都要成親了,哥哥總不能落后吧。
就聽小馬得意道:“我自然不能落后了,大概就年前吧。”
趙大人今年要回京述職,是以這事決定在他回京的那段時間辦了。
若是能在京謀個好差事,自然就不用出去了。
不過聽他爹的意思,趙大人還是想外放的。
事實上在外頭升官要比京里快一些。
秦貞道:“其實,我以前也想,在翰林院待滿了三年,就謀個外放的職位。”
不說天高皇帝遠。
他就是覺得在外頭沒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畢竟你若是當個縣令,那么那地方就你最大。
可你在京里,一板磚下去,砸的都是五品,更何況他們這種。
衙門里,隨隨便便拉出來都是你的上峰。
小馬道:“我也肯定是得外放的,我爹在吏部待的挺穩的,總不能父子兩人都待在京里。”
所以,他建議若是秦貞去外頭了,宋賢就留在京都。
這樣子,他爹娘還能時刻照應著妹妹多好呀。
宋賢和秦貞非常默契地呸了他一口。
這是替宋賢打算嗎?
這說著說著就拐到他們自己家頭上了。
小馬嘿嘿笑道:“我說的可是實話,你們兩人的關系,理當如此。”
其實他覺得吧,秦貞待在京都是最好不過的。
秦貞起點高。
不過這小子心眼實,在這種彎彎繞繞的地方,怕是受人欺負。
宋賢就不一樣了,怎么著都有老馬罩著。
宋賢道:“還得三年呢,以后再說吧,指不定到時候就改變主意了。”
小馬笑道:“這倒也是,對了,我剛才聽來福說,江元白這小子到現在還沒找著呢,江家老太太已經上山去找大師算命去了。”
宋賢禁不住感慨:“他這速度可真夠快的呀。”
昨日從當歸巷走,也就半刻鐘的時候,那么一群人去追。
就算是插翅也難逃呀,居然還真讓他逃了。
秦貞道:“他該不會是根本就沒走吧?”
兩人:“……”
俗話說燈下黑,江元白指不定就是故意讓人覺得他逃了,然后再慢悠悠地走。
這樣確實避開了追他的人。
果然回到家,小勇笑道:“大人,您猜怎么著?”
秦貞道:“真沒走?”
小勇點頭,“今日巳時出得城。”
昨日江元白與秦貞說,他和小伙伴一起走,可最后只有江元白一人走了。
那些小伙伴還跟往常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的還在玩呢。
結果呢,今日巳時又有兩家孩子出門了,后來家里人越想越不太對勁,便去孩子所說的地方找人,結果這一去根本沒影兒。
這才知道,他們怕是與江元白一道走了。
與江元白一道走的兩孩子,全是秦貞他們班的。
一個姓張,一個姓蘇。
平時那兩人跟江元白算是鐵三角了,現在三人全走了。
張家還掛著京兆尹的職位呢,結果孩子在眼皮底下就出了城。
張大人不但沒怒,反而開心得浮了三大白。
直夸自家孩子有出息。
這三家里頭,也就是江家老太太擔心曾孫,余下的人倒是都挺開心。
秦貞心想,果然所有的家長都希望自家孩子有出息。
平時那些一直掛在嘴上,平安就好,事實上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江元白走的第五天。
皇帝回京了。
文武百官分列兩行跪地迎接。
正如江元白所說,護送皇帝回京的根本不是鄭王。
鄭王已經去迎擊東景了。
皇帝一回京,刑部、吏部,甚至京兆尹、大理寺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針對端王、瑞王謀反一案開始審訓。
不過這些事,對于秦貞他們這種小人物,倒是沒什么影響。
該干嘛干嘛,偶爾從小馬或者同僚那里聽點關于此事的八卦。
錦瑟閣原先定于八月初八開張的。
結果,因為皇長子去世,皇帝回京后,讓禮部按太子禮儀操辦,于是,秦貞他們這些人還得去哭喪。
百姓也是一個月不得成親等等。
所以,錦瑟的開業日子又推到了九月,不過沈君月自打鋪子裝好之后,陸陸續續的上了貨,已經開門營業了。
來看嫁衣的小姑娘倒是不少。
馬姑娘就讓秦貞給她畫了一身嫁衣,找了善堂的姑娘們繡。
依著馬家與宋賢的身份,嫁衣倒是不難,比起葉家和縣主的,花樣就簡單了不少,畫起來更方便快捷。
再加上前頭有經驗了,他又與馬姑娘挺熟的。
知道她的喜好等等,畫起來速度更快了些,到了八月初便定稿送到了善堂。
而善堂的小姑娘們先前繡的那兩身嫁衣,也已經完工,正式放到了鋪子里。
在八月十五之前,全給賣了出去。
兩人價格一樣,一百二十兩。
也就是說,善堂八個小姑娘繡了三個月,賺了二百四十兩。
除去布料、針線錢,再除去秦貞畫稿的錢,事實上一件嫁衣并沒有賺多少錢。
也就是比姑娘們平時賣繡活賺得多了一點兒。
每人每個月平均下來也就一兩多點。
沈君月道:“這樣不行。”
他們用的布料和絲線都是上好的,為了效果,還會用一些珠子串上去,偶爾還會用金絲、銀線,除去人工和材料錢,事實上一件衣裳也只賺了二十兩。
可若是再貴一些,她又怕不好賣了。
像他們這鋪子,定位并不是達官貴胄。
至于普通百姓,一件嫁衣穿好幾輩人呢,所以也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
秦貞道:“那你們自己做的香粉、脂胭之類的賣得怎么樣?”
沈君月搖頭,“不怎么樣。”
這些都是加的一些私貨,與經營了許久,甚至人脈極好的鋪子比起來,他們這里幾乎是無人問津的。
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沒開業。
等開業了搞個活動,她估摸著能吸引些客戶來。
至于能不能留住,就得看東西好不好,價格實不實惠了,那種一開業就賺得鍋滿盆滿的,一得有人脈,二得看運氣了。
沈君月感覺自己這運氣一向不怎么樣,想她上輩子創業初始還被騙過單呢,差點把底褲都給賣了。
這輩子也不見得有上輩子運氣好。
不過嫁衣這塊,的確需要再改進一些了。
秦貞道:“除了嫁衣,難道你不難繡別的了?”
“能呀,只不過因為嫁衣這塊,咱們有特色,那些人就是再模仿也是山寨你的啊,所以,你畫的圖與他們的一對比高低立見。”
再有縣主葉大姑娘珠玉在前,他們在嫁衣這塊兒就挺特別。
她還是想繼續做嫁衣。
起碼在這塊,目前是無人超越的,到時候品牌效應上去了。
倒是還真不愁沒客源。
因為這是京都,有錢的人數都數不清。
這一日沈君月和秦貞商量著,做什么月餅給大家送。
一家人均在廚房打月餅。
就見隨著商隊回家拉酒的沈二回來了。
沈二自打三月份進了京,到現在八月份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在路上走了二個半兩回,這一趟又是大夏天。
整個人曬黑了兩三個度。
在旁邊幫忙打月餅的沈喜文看著他爹那滿臉的胡子,黑的冒光的臉,不太確定地喊了一聲:“爹?”
沈二伸手敲了他一記,“這才多久連你爹都忘了。”
沈喜文吐了下舌頭,嘿嘿笑道:“您比以前更好看了,所以我怕認錯。”
噗——
秦貞生生被口水給嗆住了。
這孩子的語言天分果然了得,逗得整個廚房的人哈哈大笑。
沈二敲了他一記,“油嘴滑舌,一會給我背背最近學的課文,我看你們有沒有愉懶。”
沈喜文還真沒偷懶。
饒是秦貞去了西山一段時間,家里沒人管著,他還是挺認真的。
這次回來,石先生還特決夸了夸兩人。
尤其是字進步極大。
秦貞把兩個孩子的情況簡單與沈二說了一下。
沈二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他這次過來還給秦貞帶了小伙伴的信。
王福禮又要當爹了。
佟二的話本寫得不錯,一個月致少能拿十兩銀子。
是以,家里買了個小姑娘,幫忙做些家務事,許中義和王福禮都打算參加明年的鄉試。
現在都在努力考甲院呢。
柳三過了府試之后,更加刻苦了,沈二進京時,與他一道從青平縣走的,一路上還互相有個照應。
秦貞抽抽嘴角,這是誰照應誰呀。
不過柳娘子在家里的酒坊干得挺好……
沈二叭叭了一大堆家里的情況。
沈大的生意在西疆那邊做得特別火,還搭上了鄭王府,總之,現在特別能賺錢,家里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不過沈大都沒什么意向。
阮氏也挺好的,沈君月來京了,她就和雙兒,還有沈母一并照應著家里。
果園那邊今年長勢特好,藥材也收了不少……
沈二絮絮叨叨的,這次來還有許多鄰居給秦貞和沈君月帶了不少的自家種的東西。
有很多都是沈君月教他們怎么嫁接、種植的。
大家都特別感激她。
柳三娘還給沈君月和秦貞每人做了雙鞋。
說是感謝沈君月不嫌棄她,一直照顧他們母子……
秦貞望著桌上的六雙鞋,十來雙襪子,一言難盡道:“二哥,你就沒與大家說我不缺這些嗎?”
上次阮氏給他做的還沒怎么穿呢。
更何況現在去衙里都不穿這種鞋,平時里更沒時間穿了。
沈二道:“這都是大家的心意,我總不能全拒絕吧,還不是因為小月會做人,去年大家種了小月給的種子,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多了二成呢。”
秦貞:“……”
我這軟飯吃得也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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